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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冷笑一声,对奕劻施以最恶意的嘲讽,他似乎忘了自己靠得什么力量才登上总理大位,请愿风波距今不到半年,奕劻就忘得一干二净,他这份命令一出,恐怕最先不满意的就是举国的老百姓,纵然群众个眼光并非雪亮,但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这条革职令仿佛一盆冷水,泼进了油锅里,奕劻必然被溅的满身。
“啸光!”
“卑职在。”
“交给你的任务办的怎么样了?”
“租界内的百姓都撤回家了,但仍然有一些不愿走,他们说要跟在大帅后面打洋鬼子。”
“胡闹,战争是军人职责所在,让他们赶紧滚蛋!”
“大帅。。”张啸光看了看叶开,小声道:“当当后援兵也好。。”
“他们在只会添乱子,炮声一响就傻了。”叶开严厉的说道,“各司其职就是对这个国家最好的贡献,打仗用不着他们。”
见大帅发火了,张啸光也就闭嘴了,想了想脸色不禁红了,自己当初满心欢喜的去当兵,到最后还不是逃走吗?
“是!我马上去办!”
张啸光急匆匆的离开了,叶开盯着黑漆漆的远处,心中不定在想:这会是一场战争吗?
虽然两国都不想打仗,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若两方任何一个士兵擦枪走火了,战争不就一点就着了吗。
叶开努力不去想这些,他能做的就是做好最高真正准备,即便他的职务已经被尽数撤了。
“大帅,那些洋鬼子好像停了。”
耳边传来陆双鸣急燎燎的声音。
“什么?”
“大帅,你看,他们在租界北区外三里的地方停了。”陆双鸣重复了一遍。
叶开接过陆双鸣手中的望远镜,借着微弱的月光向远处望去,可以依稀的看到举着英法军旗的士兵确实停止了步伐,原地驻扎,呈防御阵型散开,以避免大口径火炮的直接轰击。
三里,这点距离,离上海租界北大门,不过咫尺之遥。
“看样子他们不打算走了,大帅,这是怎么回事?”张啸光疑惑不解的问。
英法联军自黄浦江畔登陆后,一路向南进发,直扑租界区,如果不是停止前进,这时候两军已经碰上头了,一千五百米的距离,基本上已经达到马克沁的极限射击范围。
“莫不是瞧咱们人多,怕了?”陆双鸣随意猜测道。
叶开摇摇头。
他们当然不是害怕了,之所以停止前进,肯定是受到了上面的命令,叶开猜想刚才奕劻和洋人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
革职就是一个信号。
想到这,叶开心安了一大半,今夜英法联军不会来了。
“继续严阵以待,提防他们趁夜偷袭。”叶开不敢掉以轻心,洋人停止进发只是暂时的,而奕劻交易未必就能奏效,再说叶开根本就没拿这份革职令当回事。
除了他,这些兵还会听命于其他人吗?
“回大帐”
回到简易帐篷里,叶开坐下,稍微喘一口气。
这帐篷是军用类型,里面放置了电报,地图,沙盘等指挥设备,禁卫军一开始到上海时,住的就是这种帐篷。
“大帅,程大人来了。”外面有人来报。
“快请”
程德全走进帐篷里,叶开抱拳示意,如今两个人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无形中亲切了许多。
“程抚率兵驰援,在下不胜感激。”
“这是本抚职责所在,嗐,洋人欺人太甚!”程德全粗犷性格,与张勋颇有些类似,叶开的感激对他来说尤不值一提。
“良督寸土不让,倒让老程很佩服。”程德全抚着大胡子,难得见了一次笑容。
“总督一词不敢当,内阁刚刚降下调令,将我立行革职。”叶开道。
“革职!?”程德全大惊,“这兵临城下,内阁怎能色令智昏,临阵革职!”
“我岂知道?”叶开摇了摇头。
程德全之所以对叶开客客气气,就是佩服叶开抗击洋人的胆气,见叶开身造不公,顿时这份钦佩之意转变成了对朝廷的满腔怒气。
“这鸟什子大清国真是乌烟瘴气,有他们这一帮勋贵在,定要让几万万中国人跟着他们当软骨头!”
程德全当即大骂道,叶开也不由的干笑一声,这位程胡子果然是个倒清的性情中人,历史上他可是为革命党攻克南京立下了汗马功劳,和孙中山干系甚密。
“我去职后,麾下卫队共三千人,就拜托程抚来统率了。”叶开拱手道。
“你的兵你来带!”程德全跺了一顿脚,气哼哼的走了,声称要找内阁的人问个清楚。
叶开淡笑一声。
夜色浓浑,上海滩风波正盛,而远在北京的奕劻同样能感受到这股不平静的风潮,等到第二天的太阳出来,叶开的反击也要来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套叶开不要玩的太顺溜。
(最近手头杂事太多,更新时间,次数,都不太稳定,向大家说声抱歉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全国响应
(第一更)
白天到来,叶开走出帐篷,深吸了一口晨曦中的凉意。
从望远镜里望去,英法联军已经在租界外安营扎寨,双方进入了短暂的对峙当中。
“大帅,洋鬼子没有进来,昨夜租界内都很安全。”
陆双鸣赶来汇报,瞧他的样子,怕是一夜没合眼。
“知道了,汉初,你下去休息吧。”叶开说道。
“大帅。。”大敌当前,陆双鸣有点犹豫。
“回去吧,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打上来,他们是在等我们自行撤退。”
“自行撤退?”陆双鸣更不明白了。
叶开说道:“昨夜,内阁撤了我的职务,叫我率兵撤离租界。”
“啊?!”
陆双鸣同样大惊失色,想了想便明白了,恨恨的咬了一下牙,说道:“奕劻怎么对洋人如此谄媚?”
“自辛丑条约后,中国已是洋人的朝廷。”
叶开说道,不说东交民巷洋人有个独立王国,就连京津铁路沿线也有洋人的驻军,这无疑于掐着中国的脖子,奕劻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开罪洋人的,这也是叶开看准他的死穴。
“大帅真要撤兵?”
这个问题陆双鸣本不该问,但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是忍不住要问一问,毕竟他可是三千禁卫军的直接统率,身后是上海百万民众。
“撤?为什么要撤?”叶开转过头来说道:“只要咱们多待一天,奕劻就会多难堪一天,等到全国人民群起而攻之,奕劻倒台之日便不远了。”
“那洋人。。。”
陆双鸣指着远方说道,他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洋人打也不打,退也不退,心里实在憋的难受。
“洋人不会真打,只是威吓中国而已。”叶开坚定地道。
现在已经到了1910的下半年,欧洲上空战云密布,在这个节骨眼上,西方不会和中国展开一场大规模战争,再则中国的国力已经远非十年前可比,自从新政以后,中国的经济进入了黄金发展时期,这种趋势一直持续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仅从GDP上来说,中国仍然是远东第一大国。从更直接的方面看,新式陆军已经有编练了二十几万,武器装备已经没有了代差,在这种情况下1,西方人原先拥有的那种绝对优势已经荡然无存。
不但西方人不会和中国大打一架,相反还要上赶着和中国做朋友,西方世界此刻已经分离成了两个超级阵营,协约国和同盟国,早在1907年德国就千方百计地拉拢中国,而传言日甚的中德美联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甚嚣尘上,一旦这个联盟成立,同盟国的实力将大大增加,试想:德国为欧洲最强国,美国为美洲最富国,中国为亚洲最大国,三国一旦联合,无论是科技实力,资源总量,人员地域,都远超协约国,在当时人的眼中,三国称霸世界的野心并非痴人说梦。
不过,当时,中国还处于外交蒙昧时代,还以为西方列强都是铁板一块,所以,针对这个联盟设想,国内以******居多,哪一方也不加入,哪一个列强谁也不得罪。
所以,叶开判断,洋人之所以这么兴师动众,不是要打仗,而是要吓唬中国,他们的考量无非是想保护他们在华的既得利益,这是他们不可轻动的奶酪。
或许就连他们没想到中国人居然会还手?
而叶开的这盘计划也正是由这个关键点出发。
如果上海持续紧张下去,全国的民族情绪必然会被激发出来,等到那时,奕劻的宝座必然动摇,叶开也能攫取到更大的利益,到那时,就不是一个两江总督能比得了,不但上海股票危机可解,他也能在江南坐稳下去,而计划中的一系列构想也能顺利实现。
建立浦东新区,筹组股票交易所,组建上海新军,修建宁沪铁路,重组江南制造总局。。。等等,将不会是痴人说梦。
这一切,几天之内,就会见分晓。
事实和叶开料想的相差无几,英法联军登陆上海的消息,传遍了全国,迅速在各省各地引发了一场舆论狂潮,这次不管是旧书生还是新式青年,不管是立宪派还是革命党,乃至于青帮,洪门,哥老会这些帮会组织,都加入到了抗议的行列中,对于洋人的蛮横行为,大街小巷几乎满是唾沫星子。
上海租界外,对峙已经持续到了第三天,内阁发给叶开的撤军令,已经积攒到了惊人十三封,上面的口气一封比一封强硬,几乎到了谩骂侮辱的地步,“擒拿”“诛杀”“法办”的字眼不下十余次。
远远的租界北部,洋人的军队已经有了蠢蠢欲动的趋势,想必东交民巷里又上演了一副好风景。
叶开一直在隐忍,而今天终于到了反击的时刻。
全国雷动,时机终于成熟了,只需要一粒火星,整块平原就会燃起来。
“啸光!”
“卑职在”
“第一,立即给梁启超发电报,就说上海局势危机,请资政院全体议员召开紧急常会,商讨大事,这件事要快。第二,将这十三封革职令原封不动登报,不管是华报还是外报,都要给齐了,不能遗漏,第三,昭告中外,自今日起,本督宣布二度下野,军权移交两江巡抚程德全,本督闭居期间,任何外人一律不见。”
张啸光呆了。
叶开大声问道:“你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