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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仿佛一把当头棒般,狠狠地砸在请愿议员们的头上,他们渐渐的止住了哭声,新一轮的呼喊又开始燃起。
“人民请愿如此之多,摄政王如再不准,未免大失民意!”
民众的呼声如山呼海啸一般,震得载沣耳膜嗡嗡跳。
聒噪!
都是鼓噪!
“国务大计,岂是尔等一二小民可以参悟到了得!”载沣大吼一声,撕破了请愿民众所有的幻想,人群哗然一片,开始不断骚动。
“摄政王怎能如此枉顾民意!”众人高喊!
民意?民意在哪?还不是你们这些人说了算,载沣哼了一声,冷笑。
“那就让摄政王看看我们的民意!”
人群中响起了几道窸窣的声音,手递手的呈上来一个包裹,扔在了载沣面前。
“此乃民意!”
人群中发出了冷笑声,然后包裹被缓缓打开。。。。。
载沣冷蔑地瞥了一眼,原本挂在脸上的倨傲荡然无存,仅仅一眼,就吓的魂飞魄散。
那是一千多根指头。。。。。
第一百八十六章刺杀
(清末五次请愿大活动,无论从规模还是参与人数都远远史上任何一次运动,历史意义足可以媲美五四运动,但无奈被阉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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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阿玛,你是没见,载沣当时的脸都绿了。”
消息传来庆王府,载振抱着肚子笑个不停,载沣这次可糗的不轻,一想到那个场面,载振就止不住哈哈大笑。
“那么多人指头从哪来的?”奕劻捋了捋胡须,有点好奇。
“是儿子弄来的。”载振面露得意之色。
“你弄来的?”奕劻又问了一遍,“一千多根,你从哪弄来的?”
“有一些是木代表自愿砍的,有一些是儿子向京师大狱里的死囚犯买的,还有些压根就不是人指头。”载振难得让奕劻高看一眼,不住地笑道。
“你还真是鬼机灵。”奕劻摸着胡须,心里大呼孺子可教。
载沣经过这么一吓,恐怕再也不敢对话,而两者之间的矛盾就再无法调和了,事到如今能收拾残局就只有奕劻一人,换句话说,解局的钥匙在奕劻一个人手中,而且只有一把。
正当爷俩自鸣得意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人来报。
“王爷,王爷,章大人来了!”
“章宗祥?”奕劻赶忙道:“快叫他进来。”
章宗祥推门进来,奕劻正一脸笑意的迎着他:“宗祥啊,‘维持秩序’,你可是功不可没啊!”
“到我这里有什么事?”知道不是寒暄的时候,奕劻接着问。
“庆王,今天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章宗祥一上来就直言说道。
“什么事啊?”
“抓了两个革命党,一个叫汪兆铭,一个叫黄复生。”
“汪兆。。。呔,我这个脑袋可记不住,不又是孙文的徒子徒孙吗?”奕劻不以为意的笑笑。
“这两个人宗祥也不认识,原本也以为是哪个不知名的会党分子到京城来密谋不轨,今天早上有人举报他们,宗祥派人赶到,你猜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奕劻捋了捋胡须,“干什么?”
“在甘水桥底下卖炸弹,警察到了后,人赃俱获。”章宗祥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那孙文不就喜欢搞暗杀吗?”载振在旁边插了一句。
“振贝勒小瞧这两人了,他们要暗杀的可不是那位朝中大员,而是摄政王!”
“载沣!?”
一听这话,载振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奕劻也跟着耸了耸肩。
“就是载沣,宗祥把他们逮到大狱,还没审那两人就主动招了,他们要杀的正是大清国的摄政王。”章宗祥深呼一口气说道。
“这帮革命党真是胆大包天!”载振大口骂道,虽然他跟载沣不对付,但毕竟是同根共祖,连革命党可八竿子远,不料他这边刚刚说完,一旁的奕劻突然哈哈大笑。
“宗祥啊宗祥,你可真是我的福将!”
奕劻抚须长笑,弄得面前两人都一脸惊骇。
“阿玛,你怎么还跟着笑呢?”
“喜从天降,我如何不笑,你们想倘若把这消息公之于众,载沣会怎么想,那帮请愿的民众会怎么想。”
奕劻自问自答,“载沣准会气疯了,而民众气焰更胜,到时候这大权就是颗烫手山芋,载沣丢还来不及的。”
“大权他能丢给谁?还不是咱们庆王府。”载振顺着奕劻的意思说下去,他听明白了。
“哈哈,这消息真是及时啊。”
奕劻,载振大笑,章宗祥这边却问道:“庆王,这两人怎么处置,按理说都是死罪啊。”
“不要杀,告诉天下人,诛暴君者无罪,此举义盖云天,本王愿意为他担保。”
“是!”
“我要让天下人都来唾骂载沣,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再坐在这个位置上。”
奕劻攥紧了手。
。。。。。。
革命党行刺载沣的消息,迅速引爆全国,尤其是那个汪姓会党,被人翻出来曾以“精卫”化名,在报纸上撰文大肆挞伐清廷,文风颇为犀利,传言为是孙文手下的骨干。
而就是这么一起挫败革命党刺杀领导人阴谋的大案要案,全国人民竟然调转风口,给予了积极的评价,在天津《大公报》上,两人居然被破天荒地用上了义士的称谓,更有甚者,上海报业竟为两人的失败大呼可惜,而无论是那一条这都是死罪,但报纸人就是这么干了,反正现在也是无政府状态。
这是暴君的下场,这就是不尊重的民意的结局,载沣你还要一意孤行吗?
全国人都在看载沣笑话。
。。。。。。。
摄政王府,全府上下一片哀嚎,朝外的风声愈演愈烈,这不是载沣关上大门就可以避免的了的。
“奕劻,你这十恶不赦的佞臣!”
听到这个消息后,载沣怒气勃然而发,直接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大声叫骂道。
桌子上的瓷瓶,笔架,砚台碎了一地,墨汁熏染,书卷文印也四处散落,一帮太监侍女呆呆的立着,谁也不敢上前一步,哪怕是说一句劝慰的话。
“开门!本王要去庆王府说道说道!”
太监们一脸呆滞,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呼小叫地劝阻道:“王爷,您不能去啊,门外都是暴民,万一有个闪失,咱们大清国可怎么办啊!”
“奴才听人说过,那法兰西国的路易皇帝,就是被暴民擒住了,押上了断头台,王爷,您可不能出去啊!”
载沣被人团团围住,太监们一看局面控制不住,赶忙叫来了老福晋,佟佳氏一进门就对着儿子痛哭,含糊不清的说着,这摄政王咱们不当了,给他奕劻,老醇王在时候就是万事退让,才保全了身家性命啊。
很快,大福晋瓜尔佳氏也抱着溥杰匆匆赶来,见面就哭,说什么也不让载沣出门。
荒唐,愤怒,屈辱,无奈,压抑,所以不良情绪一股脑地涌来,载沣失去了所有理智。
“王爷?王爷?”
太监看着载沣发紫的脸,心里发慌。
“去。。。。”
“去。。。。”
太监楞了,没听清说什么。
“去。。。去给良弼发电报,京师浩乱,让禁卫军火速进京平乱!”
喘着气,载沣刚说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袋也仿佛断线的钟摆,倒在立柱上。
第一百八十七章召集
“轰隆隆。。。”
天畔响起阵阵闷雷,从下午到傍晚,反复响个不停,却自始至终未见一滴雨落下。
此时的北京城就像一个大蒸笼,空气闷塞,抑人鼻息,浑身的汗气往衣服里渗,从全国汇集而来的四万多人一下子涌进了这里,他们高喊着设立内阁口号,不分昼夜,一波接着一波的围堵在摄政王府,压抑困热的氛围中,无形的火苗在不断蔓延。
湖广总督陈夔龙,为数不多的中央派,依照载沣的命令镇压请愿民众,在将一百多位闹事头目明正典刑后,翌日,被革命党刺杀于新军校场,湖北局势一度紧张。
湘,皖,苏,浙,赣,五省请愿民众宣布,即日起停止交纳新租税,一直延续到内阁成立,抗税行动迅速蔓延到全国,短短一天,又有九省宣布停止交税,度支部告急。
与此同时,各地打砸抢烧事件屡屡发生,不法分子混在请愿队伍当中,洗劫了沿途的店铺和商家,更有甚者,直接冲进了普通百姓的家中,将男人杀光,将女人强奸后,放火烧光了整栋房屋,大火在城市中央蔓延。
而在西南方向,被打压成渣的民族分裂死灰复燃,达赖势力又有回拢趋向,列强趁火打劫,边疆再度吃紧。。。。
乱了,全乱了,举国上下,陷入了彻底的无政府状态,督抚们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银子使劲让兜里捞,反正天下大乱,对他们最有利,上面有中央顶着,就算改朝换代,他们也是裂图一方的“诸侯”。
反观中央政府,早就是自顾不暇,底层办事官员纷纷倒戈,高层首脑要么静观其变,要么开始自谋出路,不少人借着这段时间和奕劻眉来眼去,私底下达成一场场肮脏的交易。
朗朗乾坤下,一副末日景象,无数人借着自由之名,公然行罪恶之事,民意的横行,最终演变成一场全民式的狂欢,它的一举一动,充满了粉碎性。
雨,将下未下,人心,动摇离乱。
王朝大厦已经渐渐倾斜。。。。
天色将晚,狂风大作,顺着院落的天井,只能看到被乌云染透了天空,叶开心里同样闷的慌,心想着倒不如结结实实下一场大雨来得痛快。
几天里,情报厅的消息不停地传进府邸,全部都是坏消息,要么是哪里有动乱,要么就是边疆出叛乱了。
“爷,起风了,天凉,您别一个人站在那儿了。”
韩翠儿从屋内拿了件披风给叶开披上,爷的肩膀都是凉的,她发现了。
“知道了”
叶开点了下头,不想辜负这份好意,但他情愿带在外面,起码能多透口气。
“老爷!老爷!摄政王来信了!”
韩春儿火急火燎的跑下台阶,三两步窜到叶开身边,没顾上喘气就大喊,“老爷,摄政王来信了!”说完就把一张电文纸交到了叶开手中。
“摄政王!”
叶开接过电报,扫了两眼,顿时整个手都僵硬了。
“教舒清阿,蒋志清到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