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医生的天职——救死扶伤,虽然伟大,可这个时代讲求的是人人平等,职业平等,医生受人尊重不为过,可闹到现在这样的,却是少见。
若是禾汀一个处理不好,对于她的名誉有着不小的影响。
“我不会做这个手术。”禾汀坚决的道,即使被陈婷当众逼迫着,被道德的舆论压迫,她也没有妥协的意思。
眼神幽冷,禾汀看着陈婷的眼神已经和死人无异。
不管陈婷是为了什么竟然敢胁迫她,对于禾汀来说,都只有一个下场。
她只看陈婷的行动,而不问原因。若是陈婷识时务的好好带着小风过活,她还会让这两个母子安然度过余生。
然而,陈婷如此不识好歹,就别怪她心狠手辣。禾汀睫毛颤动,如同披着黑纱的蝶翼飞舞,带来的却是毁灭和死亡气息。
陈婷下意识的一颤,腿脚酸软,险些支撑不住单薄的身体,她一只手撑在地上,不让自己倒下,也不给自己退缩的机会,语调快速的道,“禾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了,这医院里,只有你能够救他了啊!”
禾汀冷眼盯着陈婷,以为公开来说,就能够以舆论来逼迫她吗?听着周围传来的细碎声音,禾汀的眼神冷的如冰天雪地里最彻寒的那根冰柱,“除非他的父亲能够付出让我满意的代价,否则,完全不可能。”
她的神色一如她的话,言出必行。
陈婷愣了一下,好似是在心中考虑顾洵是否能够或者是说愿意付出禾汀开出的代价一般,最后,她哭喊着道,“禾医生,您这不是为难我吗?谁都知道我家小风是个孤儿,他父亲不知道去了哪里,您让我怎么找得到呢?”
禾汀坐在餐桌上的身形不动,冷睨着陈婷,“那就等死吧。”
她根本不接陈婷的话头,直接残酷的下了定论。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陈婷怔然之后反应过来,心肝俱裂,悲愤填膺的望着禾汀,嚎啕大哭着怒骂,“你怎么能这样?还是不是医生了?不,你根本就不是人?!我家小风那么可怜,你不给治病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够诅咒他呢……”
太聒噪了!
禾汀身上骤然迸发出无尽杀意,唇角微勾,弧度凉薄又渗人,她徐徐开口,“闭嘴,再说一个字,想让我救你儿子,连那一丁点的可能都没有。”
陈婷倏然闭上嘴,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彻底将她给淹没,胆怯的望着禾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萧腾站在一边,脸上剑眉皱着,眼神晦涩,看着场中这一切,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韩美琪不着痕迹的瞟过萧腾的反应,担忧的眸子深处是藏匿很好的恨意。
禾汀对人的情绪很敏感,她猛然转头,朝着韩美琪看去,却见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半点不见异常,但禾汀却相信自己的感官,她暗自在心中记下。
“我吃好了,你呢?”这话是对步俊瑜说的,禾汀和他面对面坐着,经过这场哭闹,步俊瑜温文尔雅的笑容已经消失,他眉头皱着,欲言又止的样子。
步俊瑜薄厚适中的嘴唇抿在一起,对禾汀的冷情寡性又有了新的认知,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劝道,“禾汀,救治病人是医生的本职工作,如果你有能力,就这位母亲的请求吧。”
他深知医院的规则,即使禾汀不答应,可今天这事流传出去,医院也会出面,让禾汀主导手术的。
那孩子脑瘤的位置,使得手术险而又险,即使埃德尔教授还可以动手操刀,也不会有太大的把握,而这个案例,如果在他们医院成功,所带来的不只是威望和名誉,背后的东西更多。
所以,即使知道禾汀不喜欢,步俊瑜还是给出了正确的劝告,与其被动接受,还不如主动一点,将利益最大化。
禾汀不是没有看到步俊瑜眼中的深意和暗示,但是,那又如何呢?
“步俊瑜,你应该知道,宁折不屈,我不会因此就屈服的。”禾汀不是这种人格高尚的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她可以做得很好,这句话不过是个说辞。
她嘴角挂着的笑容不变,身上充斥着历尽血腥才会有的煞气,逼得围观众人不敢上前。
“除了那孩子的父亲打动我,不管是谁,我都是这个答案。”
丢下这句话,禾汀转身离去,将噤若寒蝉的众人抛在身后。
沉默的站在原地,神情挣扎过后,步俊瑜紧了紧握着的拳头,抬脚追了上去。禾汀的步伐很快,杀罚有力,坚定铿锵,他一直追到广场前的小公园旁才赶上。
“禾汀——等等我。”步俊瑜看到禾汀的身影,连忙小跑几步,和她并肩。
脚下的步伐没有一丝停顿,禾汀不是赌气,而是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步俊瑜,不要白费口水了,我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够改变。”
“冷君池也改变不了吗?”步俊瑜到口的话生硬的改为这句,他脸上是情不自禁的苦涩。
“改变不了。”禾汀盯着步俊瑜足足有一秒的时间,才挑眉道,“步俊瑜,放弃吧,你和他没有可比性。”
禾汀这话是指步俊瑜对她升起的那点子情愫,步俊瑜脸色几经变幻,显然他也听懂了,最后定格在不甘上,他失去了往日的优雅从容,吼叫着质问,“我哪里比不上冷君池了?你告诉我?!”
“你从头到尾都比不上我!”一道自信低沉的声音强势插进来,冷君池大步跨过来,将不容拒绝的把禾汀揽入怀中,眉头皱的死紧,盯着步俊瑜的眸子墨如点漆,凝聚起数九寒冰。
冷君池棱角分明的俊脸黑沉着,他竟然不知道步俊瑜在窥觊着禾汀,如果不是有事来找人,还不知道要多久,他才可以发现这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情敌!
步俊瑜眼睛紧紧盯着禾汀,固执的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禾汀被冷君池箍紧着腰身,那手臂上的力道大的快要将她勒断,还被步俊瑜质问着,她心情不怎么好,眉头颦起,不耐烦道,“刚才的事情,冷君池的态度,只会是毫不犹豫的支持。”
即使冷君池不在场,禾汀也知道他的反应,这是几经验证的。
步俊瑜眸色染上血红,痛苦却又无可奈何。他想到自己每次在禾汀遇到事情时,和冷君池相差甚大的第一反应,胸中闷痛异常,他对待禾汀的感情,确实没有冷君池的浓烈而纯粹。
后退一步,步俊瑜目光锁在禾汀的眼睛,不顾自己鲜血淋漓的心脏,执着的问道,“如果给我足够长的时间,我自认为我可以比冷君池做的更好呢?”
禾汀在他话音刚落就摇头,“不,你的性子,决定了你不会做出为了爱不顾一切的事,当年的谢润儿,就是证明。”笃定的语气毫不留情的击碎步俊瑜的最后一次努力。
步俊瑜喉咙中发出不可抑制的苦笑,确实,他太过理智,在意识到谢润儿心有所属后,就选择了放弃,比萧腾更早的退出。
这让他陷入的没有萧腾深,可同样的,他这种心态,打动不了禾汀。
待步俊瑜落寞的远去,禾汀给了冷君池一个手肘,重重的磕在他的肋骨上,传来闷响。
“放开我。”禾汀没有试图去做无用的挣扎,如果不先和男人说通,在她不尽全力的情况下,她的力气敌不过冷君池。
冷君池闷哼一声,发出痛吟,却没有松开手,他另外一只手也换上禾汀的腰,霸道的将人给困在自己怀中,“不放。我稍微一松手,你就要被别人给抢走了。”
他郁闷的可以,禾汀把他放在特殊的位置,冷君池听得高兴,可是禾汀借着他摆脱了步俊瑜后,甩手就扔,让冷君池十分沉郁。
他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拿走了他的感情却不付出相应的,用到他时就招手不用时就挥手,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心中腹诽着,冷君池低头在禾汀的后颈上咬了一口,用力不大,不舍得将人给伤了。
禾汀身体一震,猛地回头,厉声质问,“冷君池,你属狗的吗?”
冷君池不仅咬了她一下,还在那红痕都不知道是否留下的地方舔了舔,这种即酸痒又酥麻的感觉,着实让禾汀受不了。
趁着男人高兴,禾汀一转身,在从他怀中旋了出来。
冷君池冷然后不得不接受现实,他指尖摩擦着,留恋着禾汀带来的那些触动,“禾汀,法院应该快要传召你了。”
就是因为得到这个消息,冷君池才饭都顾不得吃,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要做些什么吗?”
禾汀唇角勾勒出冰冷如寒铁的弧度,“给我请个律师吧,能够将这件事拖延三天的那种,至于结果,我想不至于让我去坐牢吧?”
她脚下步子不停,带着人往小公寓里走去,打算找个地方和冷君池谈话。
“不是吧?若是庭审三天,那就闹大了。”冷君池不愿意,他舍不得禾汀受苦。
禾汀看着男人拧成一个川字的眉宇,少有的耐心解释道,“顾洵不是已经和冯晴瑶有了接触吗?他速度太慢了,我来给他们加点燃火剂。”
顾洵不是需要她来救自己的儿子吗?而且时间紧迫,若是在这期间她正好因为冯晴瑶而被羁绊住,不能上手术台,顾洵就得好好和冯晴瑶谈谈了。
这其中的关联冷君池也是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大局为重,他只能点头,“好。”
闷闷的嗓音从喉头逼出,他的不乐意显而易见。
禾汀在一处防止树根造成的桌椅旁停下,冷君池先她一步在一个形状不很规则雕刻着年轮的树桩椅上铺了手帕,才示意禾汀坐下。
这处位置相对开阔些,四处只有盛放的月季花丛和平坦的草坪,遮不住视线,是个可以谈话的地方。
禾汀早在停下时,就将四周的环境观察了一遍,确定每人能够偷听。
“正好我也要找你呢,容儿给我消息说,顾洵抛售股份的动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