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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哗然,不过杨怀平面色却是异常平静,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无法影响他的心神。
这时一个小女孩走到杨怀平身边,她奶声奶气的开口道:“爹爹饭好了,去吃饭吧!”
杨怀平缓缓睁开来了眼睛,他起身抱起小女孩道:“走吧,萍儿,爹带你去吃饭,想吃啥跟爹爹说,我给你买!”
小女孩咂咂嘴,她仰起头眼神扑闪扑闪的盯着杨怀平道:“爹爹,我想吃奶!”
杨怀平顿时愕然,沉默了良久后,他语气温和道:“萍儿,这个你得给你娘说,这事我做不了主!”
小女孩目光狡黠的笑了笑,将小脑袋贴在了杨怀平怀里,杨怀平抱着小女孩上了桌,他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外加馒头咸菜,顿时感觉很是温馨。
姜若柯给杨怀平和小女孩盛好了饭,杨怀平则是不停的给姜若柯和小女孩夹菜,一家人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窗外雨打黄昏,窗内亮起了烛光,药铺内传出了欢声笑语……
第五百九十一章艳画()
骤雨整整下了一夜,一声鸡鸣打破了夜的寂静,天色开始微微放亮。
地仙界一处破旧简陋的不知名石庵前,一棵叶子泛黄的柿子树下,一个身穿橙色衣衫,白色裤子,被雨淋成落汤鸡的老叟怔怔出神,他不时喃喃自语,似在回忆着什么事情!
正当这时,老叟旁边拴着的一头白驴咬住天空零落的一片泛黄枣树叶咀嚼了一下,它像是不能忍受其苦涩味道,口中发出一声嘶鸣之声。
依靠着枣树一脸出神模样的老叟被突然惊扰,叹了口气道:“人呀,一旦开始回忆往事的时候,那么就证明他确实是老了,而我也着实是老了!”
正当这时,撑着一把镶着金边,挂着碧绿玉挂饰油纸伞的典着大肚子男子抱着一坛花雕急匆匆的朝老叟走了过去。
老叟看见来人一脸没好气道:“黄蛮儿,你怎么想到过来找我了,是不是又捅娄子想让我给你擦屁股呀!”
典着大肚子男子嘭的一声很是清脆的将花雕之上的盖子拔开,他故意将酒坛在老叟鼻子前晃了一晃,一脸嬉笑道:“老舅,这可是杏花村酒家的陈酿花雕呀,您老不尝两口,品品其中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老叟连忙摇头,口中嘟囔道:“黄蛮儿,你的酒我可不敢喝,上回你扒李寡妇墙头把人家给睡了,害怕东窗事发让我给你求情,你不知道你老舅厚着脸皮去给你求情的时候,那李寡妇唾沫星子都快把我给淹了,你的破事我算是再也不管了!”
黄蛮儿张开嘴把脸凑到老叟面前道:“老舅,我就给你明说了吧,我被一个药铺的小掌柜的给揍了,你看这脸给我打的,都肿成这样了,还有掉了两颗牙,现在说起话来都漏风!”
老叟眉头皱了皱,开口问道:“因为啥事呀,对方下这么重的手!”
“我在长春街的药铺中看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情不自禁之下就伸手拉了一下那姑娘的小手,结果就被那他丈夫打成了这副样子!”黄蛮儿支支吾吾道。
老叟长叹了一口气后,他看着黄蛮儿问道:“你当时有没有报我的名号啊!”
“报了,当然报了,我哪回出去办事不是先把您老的名号搬出来呀,不过我将您老的名字搬出来,那小掌柜就是不买账,他还说张果老算什么东西,我自打生下来就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
黄蛮儿一看老叟听的很是出神,他顿时开始胡编乱造,外加添油加醋的将事情的原委大肆渲染开来。
这时老叟拿起了枣树旁放着的渔鼓,突然咳嗽了一声道:“够了这地仙界竟然还有不给我张果老几分薄面的人,我倒要看看对方是何方神圣,你这就带我过去看看吧!”
黄蛮儿一听这话,顿时变得眉飞色舞,他急忙将手中花雕递给老叟道:“老舅,我就等您这句话了!”
说罢,黄蛮儿哼着首小曲,一脸兴冲冲的朝杨怀平所开的药铺方向走了过去,张果老看着黄蛮儿叹了口气,喝了一口花雕,抱着着渔鼓,倒骑白驴跟上了他的脚步。
……
此时,清晨的长春街显得格外热闹,热气腾腾的包子铺,布庒,古玩字画店,茶货铺,酒楼,以及杨怀平开的药铺都是照常开门营业。
杨怀平看着店门口纷杂的车马,来往的人流,不知怎的,他的眼中产生了一种落寞的神色。
由于地仙界灵气氤氲充沛,生活在这里的百姓一般很少生病,所以杨怀平开的药店生意也总是不温不火,可药铺却是一直每天照常开着,他认为只要药店开着,总会有需要的人前来买药,这药铺也能帮助到需要的人!
一般来说,杨怀平开的药铺每天都不赚什么钱,大多是为周围百姓提供一些便利,因为光靠开药铺是无法生活的,随意他没事的时候会作一些画来补贴家用。
杨怀平所开的药铺虽然生意不怎么景气,但他的画却是很值钱,基本上一幅画所卖的银两就够他们一家人的一个月的生计了,不愁温饱。
长春街很是热闹繁华,不过却没人来杨怀平药铺里买药,见此情景,他只好将柜台下的宣纸和笔墨拿出来准备作画。
不知为何,当地的一些文人雅客,乡绅官员都喜欢白虎女,贵妃出浴,老树盘根等之类的香艳画作。
为了生计,杨怀平只好投其所好,挥毫泼墨,大肆渲染作画,他曾听人说,在读《金瓶梅》这本旷世巨著之前,必须沐浴焚香,静心打坐,以摒除心中杂念,这样才能体会到其间深意!
而杨怀平不那么做在作画的过程中也能做到心如止水,不起半点涟漪,丝毫不为这些外物所动,不困于心,不扰于外!
这时姜若柯拿着一把木梳走到杨怀平身边,她给杨怀平梳头,语气温柔道:“道温,你作画的时候可别让女儿看见了,她小孩子家家的,看了不好!”
杨怀平将人物轮廓画好以后,扭头对姜若柯道:“其实我也不想画这些东西的,可是人吗,毕竟得生活……”
还没等杨怀平说完,姜若柯将一根手指放在杨怀平唇边,她呢喃开口道:“这个我懂,不过我很奇怪,你画的那些画,为什么有的光画一个背影,有的却是不画人的眼睛!”
杨怀平一脸深沉道:“我给你说你估计也不会懂,这作画讲究的是一个朦胧美和残缺美,有缺憾的东西往往能给人带来一种更多美好的臆想,太过美好的东西,反而会显得不真实!”
姜若柯听的一头雾水,不过她没说啥,只是一脸温柔的给他梳着头。
忽然,杨怀平扭头对姜若柯道:“若柯你把你的胭脂拿过来!”
姜若柯从怀中掏出胭脂递给杨怀平,一脸疑惑不解道:“你要胭脂干什么呀!”
杨怀平没有说话,他只是打开胭脂的盖子,飞快的小拇指沾了一下在画上点上两点嫣红,然后将画卷起来放进了抽屉里。
正当这时,药铺外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渔鼓声……
第五百九十二章高山流水()
沉闷的渔鼓声传出后,整天喧嚣热闹的长春街瞬间变得寂静了下来,人们皆是将目光汇聚到了黄蛮儿身后倒骑白驴左手敲击竹板,右手拍击渔鼓的老叟身上。
老叟一边敲击竹板,一边拍击渔鼓,口中念叨着,“鸿蒙初判分阴阳,钧命慈憫化大千,始分天地人三才,祖降鸾堂说分明……”
杨怀平听到沉闷的渔鼓声不由朝药圃外望去,正好看到了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朝他所开的药铺走了过来的黄蛮儿,以及他身后倒骑毛驴的张果老。
这时黄蛮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杨怀平所开的药铺门前,他指着里面杨怀平对老叟开口道:“老舅就是他打的我,你可要给我讨回公道呀!”
老叟看了一眼谦谦君子模样,一脸温文尔雅的杨怀平,他停止了敲击竹板,拍击渔鼓,口中也停止了念叨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开口对杨怀平喊道:“掌柜的,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找你谈谈!”
姜若柯看看倒骑白驴张果老来了,脸色顿时一变,她不由拉了一下杨怀平的衣角,小声嘀咕,“我听说张果老这个人挺护短的,你小心点!”
杨怀平朝姜若柯淡然一笑,然后径直朝张果老走去,他语气平和道:“张老仙人,孰是孰非想必就不用我说了吧,你想怎么办就直说吧!”
张果老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淡然一笑道:“小兄弟果然是个明白人啊,既然小兄弟这么痛快,那我们两个切磋一下吧,无论输赢,我都可以将你打伤我侄子的这件事一笔勾销!”
杨怀平眉头皱了皱,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切磋到也可以,不过规矩得由我来定,张老可是神仙中人,我想您老不会欺负我一个凡人吧!”
张果老盯着杨怀平道:“你且说吧!”
“我和张老比试音乐吧,张老若是输赢了,我可以让你侄子打我一次,保证不还手,不过我若是侥幸赢了,你得让你侄子给我夫人道歉,你说怎么样!”杨怀平不紧不慢开口。
张果老沉声开口道:“究竟怎么个比试法,你且具体说来,让我来听一下!”
杨怀平将目光看向周围一片沉寂百姓,语气平淡道:“我们就比比谁能用音乐能把周围人给感动哭,而且不能动用法术,你看怎么样!”
张果老思忖片刻,他咳嗽了一声道:“小伙子你先来吧,我让你!”
杨怀平抿了抿嘴唇道:“我手头上没有乐器,还得准备一下,还是张老先来吧!”
张果老也没有犹豫,他一边敲击竹板,一边拍击渔鼓,用沧桑沙哑的嗓音唱了一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在张果老的声情并茂的演奏当中,周围的百姓皆是面露凄然之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