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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连忙把要跑题的话题抢回来:
“知道知道,大家都一样,我会把大家的反应汇报给孙总。按孙总的脾气,你要相信,他一定会认真考虑。听说去菲律宾海岛搞拓展活动时就能定下来。”
王强又好言说道:“大家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哪能我一个人特立独行?”
“真的啊?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搞什么拓展,白浪费钱。”
“这是集团的要求,我们总得听吧?好了,你回去多和同事们说,我们很有实力的。”
这个技术人员可是孙总眼里的人才,他使用曾在一家乡镇企业工作时用的土办法,纸面上解决了王强设计的硫酸生产工艺中,产生的尾气里二氧化硫含量过高的问题。
在王强看来,这个土办法匪夷所思,很新奇。没有多年在一线上的技术人员想不出来。但实际上,这只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
表面上这方法弥补了自己设计的工艺流程中二氧化硫排放量高的缺点,同时回收了百分之六十左右的二氧化硫,但它耗费了十倍以上的工业用水,同时又加一项水污染。
安得福也笑着说,没办法,当时那个厂子周围八成群众反映空气污染严重,老板花钱也罩不住。我当时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应付过去了。我明白自己缺德,可是拿老板工资就要替老板做事——现在也不知道那条河怎么样了。我只能安慰自己说,幸好这个厂子产能低。
当设计方案汇总到孙总那里后,孙总拍案叫绝。他和王经理碰头后,大力赞扬这一项技术改进,连连称道,反复说人才都在一线。王经理看到孙总如此高兴,本来强忍着不想说,但最后,他又不得不把实情说出。
孙总想了想说,你不要在意,在那个地方,水污染不是大事,一千吨水一万吨水换一吨硫化物都合适,何况还如此纯净。
王强迅速在心里算了一下成本,更加加深了不对劲的感觉。
他不停地上网搜索集团总部在菲律宾的投资情况,甚至动用翻墙的冒险手法。结果表明,比他最好的预想还要好。菲律宾东达尔沃省对他们这次的投资计划报以极高的热情,差不多虚席以待了。
日本有关方面还有酸溜溜地说中国正在四处掠夺资源的评论,这个他也搜出来了。
难道是政治方面的用意?
王强迅速下网,把他经常用来翻墙的光牒点燃销毁。
他只是个打工者,就算当经理他也是。他只想好好生活下去,什么政治,什么内幕,他可以听,但绝不理会。给谁干不是干?只要有工作,能开出工资就行了。安安稳稳过一生才是正道。
上一章我错误的把一位台湾书友的名字写成李斯特,以后纠正为林唯圣。
第二十八章 副队长和他的女儿()
在视频聊天中,五个人最终商议完毕。
聘用名单全部敲定,人员一共六百五十五人,男性为五百九十人,女性为六十五人。他们所有的个人资料经过整理后,分门别类入档。
第一批出发的是孙德发和他的化工口。他和其他七十名技术人员先行出发,与提前一个月上岛的安保人员会合。
第二批是宋士达所招的各类人才一百七十人。
第三批是李子强工业口的核心技术人员二百三十一人。
剩下的技术人员完成最后的加工任务后,与建国安的农业技术人员组成第四批,一共二百八十四人齐聚龙牙岛。
早在一个月前,伍大鹏找了家旅行社,让安保队打着菲律宾海岛游的旗号,组团登上了岛。这时华裔pete已经为他们建成了几十座草顶屋,相应的生活用具准备地比较齐全。
看完了所有设施后,伍坚强对他的副队长鄂玉喜说:“条件比估计的好,想起咱们以前的拉练――――――那个惨哟。”
副队长是湖北人,四十多岁,恰好也姓鄂,名叫鄂玉喜,是一名党员。同样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当一名班长。只不过是后期,属于对峙阵地战斗出身是后期老山轮战派。蹲猫耳洞,高唱血染的风采。
他复员后回到湖北农村,没有机会成为村支部书记带领村民致富,也没有什么手法先富起来,然后带动全村富起来,他连村民组组长也不是。不过,他与众不同的是,他非常看重女儿的学习。
在村里,女娃娃的,哪里要上许多学?唯有他,通过揍了无数顿婆娘的教育工作后,他的女娃娃,初中,高中,大学顺利学完。只不过大学是在张家口念的,这一点,他没有怪娃娃。分数线的问题他清楚得很咧。
女儿毕业后被北京一家公司聘用,不回湖北了。
鄂玉喜开天辟地地喝多了,嘴里说,走了好走了好。当年老子要是有多点文化,能到这个下场?女娃娃怎么的了?当年那些有文化的女娃娃到我们那儿跳跳舞唱唱歌,就是营级团级的干部了。我娃娃长的不丑,怎的就不成。
后来,女娃娃过年都不回来,他有点受不了。
“这是忙不过来啊,北京到武汉的火车要多少有多少,不是买不到票。到了武汉买汽车票就到家了。可是女娃娃忙啊。我去看看她吧。”
他的婆娘只会点头认可。
鄂玉喜怀揣着一千元到达了北京。家里还有四千元,春耕生产的费用他和婆娘算好了,连雇佣人工算上够用。
过完年后,他就踏上了看望女娃娃的路程。
女娃娃曾经给他们一个地址,那时,鄂玉喜拿着好容易在湖北买到的北京市地图,对婆娘说:“看到没,娃娃在离天安门不远的地方工作。”
北京,鄂玉喜来过几趟,不算陌生。当他找到那个地址时,发现竟是个居民区。他找了好几个地方,也没有找到公司。他无奈地给女娃娃鄂小凤打了个电话。
鄂小凤当时就在电话里火了,责怪不先通知她,一个人乱跑什么。并说:“过年时,不是给你们打过电话吗?”鄂玉喜嘿嘿地笑着不说话,娃娃的口音都变了,怪好听。
中午俩人在一家小饭店吃了俩碗浇卤面。
小凤说:“回去吧。北京消费这么贵。没事儿打电话多方便。”
鄂玉喜大口把面吃完,用手抹了一下嘴,嘿嘿了两声,没有说话。鄂小凤知道他在家里没话,到外面话多。尤其是对自己总是嘿嘿笑。索性自己不说了,看他说什么。
“公司怎么能在居民区呢?”
“土老冒,北京这样的公司多了。”
“小公司不怕,一步一步来。你过得好吧。”
“好!你都问过四遍了。要不是你来,我们中午还能有盒饭。”
“公司是做什么的?”
“哎呀,说了你也不明白,基金,你懂吗?”
鄂玉喜想想说:“我不懂。可能和钱有关吧?正好和你的专业有关。”
鄂小凤白了他一眼,电子商务专业和基金有什么关系?不愿意多说了。
鄂玉喜满意地点点头。做事业嘛,就要一步步来。
小凤也经常给他打电话,可是他总是认为电话里说话不踏实,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才放心。
“这一次我来北京就不回去了。车上我想好了,在这找一个活,等把你妈接来。”
“啊,你疯了!北京的房租多贵你知道吗?北京只要高素质的人才你知道吗?在这儿还要暂住证你知道吗?”
鄂玉喜摇摇头,一连串的排比疑问砸过来,让他有点发蒙。
他想了一会儿说:“嘿嘿,房租贵,我住地下室。只要高素质人才,我不信。说这话的人没有人情味。暂住证?我一个中国退伍军人,一个中国农民到中国的首都住只能暂住?”
“天啦,你火星来的吗?那是方便管理,全中国人都跑来住那不完蛋了?”
“如果是国家要这么做,就有他的道理,我听从。办一个就完事。”
小凤气得直翻白眼,各种无奈。
“好吧,你在这儿能做什么?”
“嘿嘿,你小瞧我了。当年全连射击我三姿都是第一,擒拿第二,夜行军我带的班行军第一。”
“好啦好啦,我听了无数遍了。那又怎样?你是要来工作不是来打仗的。随便你,我不管了。”
嘿嘿。小凤笑起来可爱,生起气来也可爱。老天爷啊,感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女儿。
鄂玉喜很快找到了工作,当了一名值更人,在京郊的一个物流周转库值夜更,这一片儿是物流行业的周转仓库区,还有许多家物流的小仓库。老板人不错,说,你要是没有地方住,就在这仓库住吧,那里面还有个小屋子,只是不能生火做饭。鄂玉喜非常高兴,有地方住不用花钱,只是离女儿住的地方有些远做公汽也要两个小时。
本来值夜更的人不管卸货,夜里来了货,值更人把仓库打开,填了进货单就完事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到某个日子,物流就大忙特忙,半夜凌点的连续进货周转,鄂玉喜没站着看眼,而是挽起了袖子也帮着干起来。当然本职工作也做的好。
有一天,一个同行来找他,问,这个光棍节过后,给了你多少奖金?
什么奖金?
你不知道啊?晚上上货这么多,凭什么不给奖金?要不每个月才一千五谁干。我看你还帮着卸货,累了自己还是摔坏了货找谁?这家老板啊,是这一片儿最小气的,你来这是干得最长时间的,别人两三个月就走了。还有,谁家仓库不让住人啊,我全家都住在仓库院子里的小房里,连电费水费钱都省了。你呀,就是太实惠了。
操,那么多叽叽歪歪,在我们那个村子谁家有点事儿,大家不帮忙?这是鄂玉喜的心里话。
这一年的光棍节好容易告一段落,老板笑呵呵地来找他说,前一段时间你没少活忙,这样吧,把嫂子也接来住,水电费都算我的。
鄂玉喜本来想说感谢的,却只嘿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