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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禛闻言忽然话题一转,一脸讽刺地道:“但你还不是最终也没能杀了他!我本来想着以牙还牙!你杀了我皇兄,我也去杀了你皇兄!后来一想不行,留着他继续恶心你!让他活着一日,就威胁到你的皇位一日!让他活着一日,你的皇位就坐不稳一日!让他活着一日,你就提心吊胆一日!让他活着一日,你就睡不安稳一日!哈哈哈哈哈……”皇甫禛将一连串极其气人的话说完,疯魔了一般仰天大笑!
这一点恰好戳中了上官绝尘的痛处!那日在洛沉碧的帮助下逃离皇宫后下落不明的上官望尘,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一处心病!朝堂上,有许多曾经的太子党羽,他原本想要除去,但后来在二皇兄上官轻尘的从中调解下,暂时打消了这一念头,而且考虑到若是除去这些人,朝堂就空了将近一半,若要恢复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而如今五国局势动荡、暗潮涌动、纷争不断,云国实在是耗不起这个时间,不得已他才妥协。
可是如今在朝堂上,他处处受到这些前太子一党的人掣肘,而且这些人在朝堂上往往拧成一股绳,连连犯上进谏,直言他执政严苛,他每每憋屈至极,又无从发泄,只得慢慢暗中削弱他们的权势,架空这些上官望尘的旧党!可是心中这股气却始终不曾发泄出去,如今被皇甫禛这么一说,他就立刻像被点着了的火药桶一半,彻底爆了!
第二百一七章。清莲公子何时归(三四)()
宝剑刷的一声出鞘!上官绝尘手执宝剑直指皇甫禛,“皇甫禛!你我的情谊从今日起就彻底结束了!”
皇甫禛闻言又是仰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从今日起?哼!上官绝尘,我告诉你,你我二人从你下令杀我皇兄的那一日起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皇甫禛说道“恩断义绝”四个字的时候,赤红的眼中蓦地迸射出骇人的恨意和绝然!周身顿时迸发出慑人的寒意和杀气!他死死地握着匕首的手指开始“咔咔咯咯”地作响!
上官绝尘眸色一沉。他了解这位表兄弟,如今这情形看来,是当真动了最大的杀机!形势不妙!上官绝尘猛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全力应对皇甫禛。
而皇甫禛则没有给上官绝尘一点准备的时间,直接闪身冲了过来!手中匕首阴冷森寒!
上官绝尘自从继承了皇位,练功修武的时间就大大减少了,再加上最近总是批改奏折至深夜,之前好不容易睡熟了,又被皇甫禛这家伙给惊醒了,而方才又同皇甫禛交手了十几个回合,所以此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能连连闪躲格挡。上官绝尘闪身躲避间,眼珠一转,说道:“你为何偏偏揪住我不放?要说杀了你皇兄的人,可是翳成帝赵子允啊!他才是亲手杀了你皇兄的真凶!”上官绝尘此时一面祈祷那些侍卫发觉这里的情况赶紧过来护驾,一面又希望皇甫禛能够被自己的话成功地转移注意力。
皇甫禛闻言却是冷笑一声,“你当我瞎?没看到那天你跟赵子允那混蛋使的眼色?赵子允我当然也要杀,不过他排在你后面!”皇甫禛嘴上犀利,手上凌厉!转眼间杀招又至!
上官绝尘见皇甫禛不上当,心中一沉,但面上仍旧保持镇定,冷声道:“这么说,我排在他前面,还应该为此感到高兴了?”
“那是自然!上官绝尘!受死吧!啊——!”皇甫禛猛冲而至!
“有刺客!护驾!”殿外突然传来皇宫近卫统领的声音。以及百余人奔跑而至的脚步声!
上官绝尘大大松了一口气。
话说这寝宫偏殿守夜的宫女太监忽然听到皇上和娘娘休息的寝宫那边忽然传来争吵叫骂以及打斗的声音。顿时惊觉事情不妙,但宫女太监皆不会武,去了也无济于事,于是纷纷跑出去搬救兵,通知皇宫近卫们前来护驾!
皇宫近卫统领闻言大惊,连忙率众迅速赶到!正是及时!
皇甫禛一听殿外的声音,顿时眸光一凛,瞬间爆发出比方才还要强大的实力!须臾便连发几招!招招夺命!
上官绝尘大惊,躲闪不及,手臂上和身上被割破了好几处!登时鲜血直流!
殿门打开。南方湿冷的空气涌入!
“抓刺客!护驾!护驾——!”近卫统领高声喊道。近卫们训练有素地排成最有利的阵型围上前来。
皇甫禛转头一看,自己若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再一看上官绝尘虽然多处受伤,但却不足以致命,心中愤恨不已,但却只能转身夺窗而逃了!
“追——!”近卫统领见状赶忙高声命令属下。笑话!宫里来了刺客,他这个近卫统领才知道不说,竟然刚来还没上交手,那刺客就跑了!他的脸岂不是丢大发了?
“不必追了!”上官绝尘却抬手制止了欲冲上前去追皇甫禛的近卫们。他冷冷地透过被皇甫禛撞开的寝殿窗户,望着皇甫禛不一会儿就远去的身影,心中暗自盘算,留着皇甫禛日后还能派上用场。
莫婷适时地披了件衣服焦急地小跑过来,两只白嫩细腻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上官绝尘的衣襟,也不管上官绝尘身上的血会不会滴落或是蹭到自己身上,一边嘤嘤地哭一边道:“皇上,您受伤了,呜呜……”
上官绝尘温柔而怜爱地将莫婷搂入怀中。“爱妃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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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命家丁仆侍退下,将前厅的门一关,随后脸上原本乐呵呵的神情就消失不见了。“殿下昨晚是有事外出了么?”
“啊?哦,嗯,对!”亦菱还在揉额头上撞出来的大包,一时没发觉王叔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了。
“殿下,”王叔抬手行了一礼,“老奴以为这样着实不妥!”
“啊?啊……”亦菱一怔,随即放下揉着额头的手,这才发觉王府总管王叔现在这架势是……要训话?
“老奴不知殿下是因为何时突然外出,但老奴认为殿下至少应该命仆从侍卫跟着啊!就算殿下不想让侍从陪同,至少应当知会老奴或是其他仆侍一声,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呀!殿下乃是千金之躯,怎么能这么随意呢?”王叔一说话,下巴上的胡须就跟着一起抖。
“呃……”亦菱直接听了个大瞪眼。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虽然小时候在翳国皇宫,她是众星捧月的公主,不管走到哪里,身边身后都跟随着一大片嬷嬷宫女。后来在濯玉宫生活那么多年,大家都是师姐妹,不分高低贵贱,平等相处,她有时候独自去什么地方也不会同师姐妹们说,比如后来她发现的那个藏书阁密室,每次都是自己悄悄溜进去,从来不告诉别人。再后来她当将军的时候更是喜欢独自行动,比如上上次她去商都就没告诉将军府内的人,再比如上次她擅自离开军营,也没知会他人一声。这么多年来,她都习惯了,而那些师姐妹们和将士们也都知道她定是有事要办,不便讲,毕竟谁没有秘密呢?
所以今天亦菱直接傻眼了,王叔这显然是对自己悄无声息地离开的行为表示极度不满了啊。她不知所措地看着王叔,殊不知这在王府大总管看来就是孺子不可教也,自家年轻主子完全没有觉悟!
“殿下怎么可以这么随性?”王叔继续喋喋不休地唠叨着,“殿下看看这王府内上上下下共有二百多人,哪一个知道主子不见了之后,不都是焦急万分?老奴方才正要让侍卫长去宫里禀告皇上,如果皇上知道了怪罪下来,这府内众人都要跟着殿下遭殃啊!还好殿下及时回来了,殿下若是再晚回来一会儿,这王府就遍地尸山血海了啊!”
亦菱被王叔一个“啊”又一个“啊”的弄得头皮直发麻,不过她仔细一想,的确如此,若是皇兄知道了,当真治下罪来,遭殃的还不是这些忠心耿耿的王府家仆?这么一想,心中的确感到十分愧疚,她的确不应该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
以前在宁国的时候,城郊军营和将军府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而且她也跟昭帝皇甫祾说过她要去商都会一会故人,独自一人不声不响地走了也无所谓。在边境军营的那次,还有皇甫祉等人指挥坐镇,而且他们早已将云军打退了,所以她擅自离开也没什么大事儿。但是这次不一样了,陆君心突然来找她,她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一个人,就直接离开了,而且被府内的人发现了,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兄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若是她再晚回来一会儿,事情真闹大了就不好了。
思及此,亦菱刚要赔着笑跟王叔赔不是,谁知王叔还没完,仍旧说个不停,甚至又扯上了从前的事情。
“老奴十五岁来到朔城,来到这府里,开始的时候只是恭帝陛下身边的一个小书童,后来恭帝见老奴资质不错,就纡尊降贵悉心教导培养,逐渐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交与老奴去办,老奴幸得恭帝陛下赏识,这才得到历练。恭帝陛下信任老奴,三皇子殿下被封为齐王,赐住此府后,恭帝陛下命老奴侍奉王爷,掌管齐王府大小事务。如今恭帝陛下和王爷都已仙去,殿下又是王爷三个子女中唯一在世的,老奴承蒙当今皇上信任,仍旧担任齐王府管事,侍奉殿下,殿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老奴在九泉之下如何面对恭帝陛下和王爷啊!”
王叔话未说完,已然是老泪纵横,不断地抬袖拭泪,哭得那叫一个凄凉,好像亦菱这么一走就抛下府内众仆再也不回来了似的,好像他马上就要被斩首,下九泉去见前两位主子了似的。
亦菱闻言十分感动,但一看到王叔哭得凄切,顿时又一个头两个大,只得连忙赔笑道:“王叔您看,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么?”亦菱原本恭敬客气地称呼“王总管”,如今审时度势,赶紧改口,随着府内众人亲切地称呼他王叔,以期达到安慰这位哭得好不凄切的王府总管的效果。
谁知王叔闻言更是伤心不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