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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亦菱才又问道,“二哥,刚才你们说的‘对弈’是什么意思?”
“这个二哥以后再给你讲。”赵子安说道,两人已经走到了前厅。
皇甫祉依然在和岳悠然聊着,见赵子安、亦菱二人走进来,岳悠然道:“对了,刚才忘说了,小妹,皇上明天要召见你。”
“召见我?”亦菱一惊,“召见我做什么?”
“犒赏功臣呗。”皇甫祉笑道,“想不到你的英雄事迹已经传到皇兄那里了。”
亦菱苦笑,得,明儿个有事儿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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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皇宫。
贤政殿。
“末将赵月叩见皇上。”亦菱行了个标标准准的跪拜礼,脸一丝不苟地对着贤政殿光可鉴人的地板。
“平身。”元帝的声音很快响起,在这金碧辉煌的殿堂中竟是意外地……好听。
亦菱不禁迟疑了一下,方起身,抬眼看向坐在距自己不远处的元帝。
金冠束发,黄袍加身,却无一丝庸俗之气,亦没有一丝身为上位者的威严。
尊贵而优雅,清俊而温和。
面容精致,气质清华,从容淡定,眉目如画,宛如那广阔水面上静静伫立的一枝莲花,高洁中透着一丝孤寂,柔美中透着一丝清冷。而那双眼,清明澄澈,一尘不染,似是洞悉了世间的一切。
元帝。
皇甫?。
这人……是宁元帝皇甫??
这人……就是传言中为人苛刻,生性多疑,为夺皇位不择手段,篡改遗诏,残害手足的宁元帝皇甫??
亦菱生生地征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皇甫?扬起一抹浅笑。
亦菱觉得自己快要被迷晕了。她用劲儿眨了眨眼,想让自己争点儿气,清醒一下。再抬眼时才发现皇甫?下首左侧坐着贤王皇甫祺和定南王皇甫祉,右侧坐着一位亦菱从没见过的人——看那眉眼,定是睿王皇甫?无疑——和九王爷皇甫?。
合着人家兄弟几人团聚呢。
亦菱连忙再拜,“末将赵月参见贤王、睿王、定南王、九王爷。”
皇甫?笑出了声。
亦菱低着头,对着光可鉴人的地板做出了一个十分不屑的表情,然后在内心把皇甫?鄙弃了一番。
“你就是那位一箭射杀敌军主帅,并且俘虏了敌军军师的小校尉?”皇甫?好听的声音再度响起。
“回皇上的话,末将不才,正是末将。”亦菱毕恭毕敬地答道,内心却暗自道,真不好意思啊,皇上,弄砸了你的计划。亦菱本以为皇甫?会为此感到生气,而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把她这个罪魁祸首一杀了之,所以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谁知那元帝依旧是优雅而温和地浅笑着,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满。相反,那睿王皇甫?则是目光凌厉,脸上多少还带着些愤恨。
“真是应了那句‘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皇甫?又道,脸上浅笑盈盈,愈加衬得他眉目清俊,亦菱被晃了眼,一时不知该回些什么。皇甫?并未要求亦菱回什么话,微微侧头,问皇甫祉:“他如今在军中做什么?”
“回皇兄,赵月现在是从六品的振威校尉。”皇甫祉也是一脸恭敬地回道。
“岳将军未免太小气,立了如此军功却只给了个从六品的军衔。”皇甫?缓缓地说道,“不如朕封你为宣武将军,如何?”
啊?宣武将军?正、正三品?开什么玩笑?亦菱在心中惊呼。再抬眼时却只见皇甫?那清俊的面容上带着一丝询问,仿佛是自家的哥哥在问妹妹今天的菜的味道如何,亦菱不由地心中一动,再转念一想,难不成这元帝深藏不露,笑里藏刀?喜欢玩儿猫捉耗子的游戏?喜欢先予人至高的奖赏然后再判人极刑?一会儿的功夫,亦菱心中已经转了几道儿弯弯,再抬眼的时候看到皇甫祉正在冲自己使眼色。亦菱会意,连忙下拜,“谢皇上恩典。”
“谢什么,你救了朕的七弟,朕还没谢你呢,平身吧。”皇甫?笑道。
亦菱站起身,只觉得后脊梁骨直冒冷汗。
“皇兄还不知道吧,赵校尉,哦,不,赵将军不只救了七皇兄,火攻敌军的办法也是赵将军想到的。”皇甫?突然又插了这么一句。
亦菱在内心咬牙切齿,这个“闲王”还真是闲得,好死不死地提这个做什么?再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哦?”皇甫?表示很感兴趣。
“回皇兄,的确是赵将军想到的办法。”皇甫祉确认道,接着又把当时的具体情况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想不到你这样年轻竟有如此才能。”皇甫?称赞道,接着又问,“倘若朕让你带兵去收复被吉丹、巫里侵占的城池,你要多少兵?五万可够?还是更多?”
亦菱略微沉吟,便道:“回皇上,五万有些多,可以再少一些,这样更好。”
几人一听此言,皆是不解,皇甫?笑道:“将军带兵,皆是希望多多益善,为何赵将军恰恰相反?”
亦菱也是微微一笑,“将帅带兵,总希望多多益善,殊不知多多并非益善。”众人的注意力皆被亦菱的话语所吸引,亦菱继续说道,“用兵不在多,而在巧,用兵不在多,而在妙。计谋与策略往往要比数量更重要。带兵打仗,若是总认为多多益善,就会陷入误区,行军时如果带兵过多,则会出现行进过慢,行动不便,调度不灵的情况,而且会使我方目标太大,易被敌方发现,从而被偷袭或者攻击,也不利于我方计划的展开,此外,越多的军队就需要越多的粮草,这又会出现供应不足,以及携带大批粮草致使行动不便的问题,极为不利于快速作战。因此,带兵打仗,只需要根据初步制定的作战计划确定恰当的军队数量即可,此所谓‘益善’在于‘巧妙’二字,而并非‘多多’二字。”
“哈哈哈哈,好一个‘用兵不在多,而在巧、妙’!”皇甫?开怀而笑,皇甫祺、皇甫祉、皇甫?脸上也露出赞赏之色。睿王皇甫?则是一脸阴沉,目光之中带着探寻,上下打量着亦菱,似是要从亦菱身上看出她究竟有几斤几两。
“岳将军真是慧眼识贤,竟为我宁国寻得如此不可多得的将才,七弟代朕传个话,改日朕要重重赏他。”皇甫?又对皇甫祉笑道。
“是,皇兄。”皇甫祉点头应道,脸上并无欣喜之色。
亦菱心中哀号,别啊,皇上,不是大哥寻得我,而是我主动来宁国找我二哥啊,碰巧赶上了,您就别赏他了,您别找他麻烦就行了。
元帝似乎还要与四位王爷商议什么,亦菱看到三哥皇甫祉又冲她使了个眼色,亦菱便主动告退了。
走出贤政殿,亦菱回身望了望那匾额上烫金的三个大字,不由地冷笑一声,从古至今,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而又施行贤政的能有几人?再望了一眼殿内五个正在谈笑风生的身影,不由的又是一声冷笑,好一幅兄弟和睦的场景。
出了宫门,亦菱长长地呼了口气,在那富丽堂皇、气势恢宏的皇宫里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一出来就轻松多了。
走在行人如织、热闹非凡的街市上,亦菱哼着小曲儿,游兴大发,便决定先不回将军府。
经过醉月楼时,亦菱顿了一下脚步,但还是没有进去,她总觉得每次去醉月楼都没什么好事儿,今天就是单纯地想逛逛,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儿了。
第二十章又见公子洛沉碧()
亦菱继续向前走,在下一个街角看到一个茶楼,名曰沁心斋。
好名字,亦菱在心中称赞道。
踏入茶楼内,一阵茶叶的清香便轻轻扑来,一点一点地渗入亦菱的体内,血液内。茶楼装饰得十分淡雅,古色古香的雕花梁柱上挂着浅绿色的、淡青色的纱幔,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清新之感。
整个茶楼内非常安静,隔绝了外面繁华街市的喧嚣,来饮茶的客人都只是安静地品茶,偶尔与邻座的同伴低声交谈几句。亦菱在一楼巡视了一圈,发现一楼的座位已经满了,便轻轻抬脚上了二楼,结果发现二楼的每张桌子旁也都有人。亦菱正欲离开,却忽然看到紧里面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只坐了一个人。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洒在他身上,在他周身蒙上了一层迷蒙的光晕,轻柔而梦幻,有一种不真实的美。
正是亦菱遇到容卿那天,在醉月楼的雅间里遇到的那位如玉的公子。
此刻那位公子也正用那双沉静若湖泊般的眼睛望着她。
亦菱不禁微微一笑,轻轻地走过去。
“可以坐在这里吗?”亦菱轻声问。
“当然。”他如玉一般温润地笑着,声音亦是轻柔好听。
亦菱轻轻地在他对面坐下。
茶楼的一位身着青衣的侍者走过来,轻声问亦菱:“请问公子要喝什么茶?”
亦菱想了想,反问道:“你们这里的茶都是香茶村的么?”
“是,公子。”侍者点头应道。
看来大虎哥说的没错,这怀远的茶果然产自他们村。
“那就要今年新下来的雨前茶吧。”亦菱对侍者道。
“好,公子请稍等。”青衣侍者面带微笑轻声道。
茶很快便上来,亦菱抿了一口,只觉齿颊盈香,余味不尽,再看向那送茶的侍者,与之前那位侍者一样,皆是一身青衣,面容清秀,举止优雅,亦菱不禁对这沁心斋的老板产生了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呢?
亦菱正想着,不经意间却对上坐在对面的人的温柔宁静的目光,想起上次此人对她的掩护,便道:“上次的事谢谢公子了,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洛沉碧。”若清泉一般的声音。
洛沉碧。想不到他就是闻名五国的沉碧公子,沉香阁阁主洛沉碧。
洛沉碧此时沐浴在春日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