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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功夫比不上韦素娘,就连制毒之术,也比不上韦素娘。
就连这次用的毒,都是她练了很久才练出来的,本来想要来一个慢工出细活,时间长不怕,至少能炼出天下第一的毒来,她付出就是值得的,可现在呢,毒还是被人解了。
韦王妃就觉得老天眼没长眼,为什么,让她永远活在韦素娘的阴影之下,甚至到最后了,还得了一句,比韦素娘差远的话。
韦王妃好恨,恨不得现在就去抓烂奚云妆那一张,傲慢的脸。
韦王妃突然低低的一笑,“世人都是傻子,以为滴血验亲能验出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可笑,可笑。也不想想,姐姐当初,怎么会什么手脚都没有做?”韦王妃说完,直接笑着咬断了自己的舌根。
她自尽的时候,速度是非常的快。
可惜,韦王妃这么一死,倒是将局面搅的更乱了。
鹤王那边,究竟是不是他只是受人迷糊,还是他的本意。
而且,有没有同党,还有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做手脚,做了什么手脚,而且,还特意指出了儿子,谁的儿子?
这一个个的问题,恐怕就会成一个永远无法知道的迷,可越是这样,越会让人觉得心里头痒痒,就会忍不住乱想,就会想要知道更多的答案。
也许,韦王妃这辈子,最聪明的一回,就是今日这一句话。
韦王妃死了,死的时候就是带着笑容的。
连同她的秘密,一同就隐藏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下。
在这一刻,奚云妆甚至觉得,韦王妃是真的恨鹤王,不应该是恨所有人,恨不得让所有都得不到好的结局。
以前的爱恨纠葛,奚云妆猜不到,只是觉得,当年一定有很多不如意的人。
韦王妃一死,倒是让场面维持了那么一会儿的安静。
到底,还没有谁,死的这么干净利索。
奚云妆半低着头,心中却暗暗的思考韦王妃留下的一句话,眼神却落在了鹤王的跟前。
“既然此事已经有了定论!”凤漓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处置了鹤王再说。
“皇上,臣还有事禀报!”凤湛又站了出来,不过这一站出来,目光却是直直的落在了戚相的身上。
“皇上,鹤王的本事在大,可是在宫里头,若是没有人配合,又怎么可能算计到当今的皇后娘娘,而且,又如此张狂的用自己的人,分明就是有人从中捣鬼,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凤湛的眼神,就差直接说,就是戚相巴不得自己与鹤王闹起来。
戚相看见凤湛的眼神,就恨不得直接拽过来问问,这是什么意思?可偏偏人家凤湛什么也没有说,也就只能压着火气了。
“哦?不知湛王可有什么线索?”凤漓手轻轻的敲打椅子,似乎在考量,有没有这个必要,或者,凤湛所出的结果,他能不能承受,可最终,还是选择听凤湛所言。
这个结果,凤湛肯定早就料到,“臣要求彻查皇宫,戚贵嫔所在的宫殿,已经用度!”凤湛这话,可是直接就打在了戚相的脸上。
戚相这下也忍不住了,“皇上,如果单凭湛王一面之词,就要对后宫妃嫔搜查,与礼不和!”
凤湛也不急,他什么话也不说了,反正建议已经到了,说完自己的话,就坐在了奚云妆的跟前。到是显得戚相,一个人站在那里,脸红脖粗的也不知道在争些什么。
奚红瑜笑了笑,“如果本宫也是这个意思呢?”她微微的挑眉,然后才看向凤漓,“论动机,戚妹妹可以比任何人都有这心思,若是论实力,臣妾也觉得,戚妹妹最有这个能力。”
“皇上!”戚相还想说什么,凤漓直接摆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
“朕准了!”凤漓一摆手,此事就直接有了定论。
不过,就现在的局势,倒好像,有一种奚府人掌权的感觉。
奚红瑜贵为皇后,奚云妆是湛王妃,现在湛王又立了战功,恐怕今日,戚相是吃定亏了。
这朝中的格局,变幻多测,就好像先帝那时候一样,韦氏一门一家独大,逼的正宫皇后也无能无力,本来以为凤漓登基,戚府一门该耀武扬威了,可现在,凤漓的态度可是有意打压,凤湛已经隐隐有要超过鹤王当年的势力的感觉。
皇家人脑袋里头卖的什么药,下头人还真看不出清楚。
人都是自私,但凡有点私心的人,就该明白,以后若是继续追随戚相,恐怕将会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情。
戚相的目光始终是在凤漓的身上,现在的凤漓是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甚至,他开始觉得,也许凤漓根本就不是太后的孩子,不然,不会对太后的死无动于衷,更不会如此打压戚氏一门。
所以,韦王妃的话,就在戚相心里开始生根,也许,当初韦素娘做的手脚,就在凤漓的身上呢。这也是说不定的事。
人间慢慢的推移,韦王妃的尸体已经被拉走了,屋里的血腥味都没有了。
可是,派出去去查戚贵嫔的人,还没有回来。
本来,有些躁动的心,戚相也慢慢的平复了,这个时候,好像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奚红瑜的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忧,不过,看着奚云妆平静的坐着,她也就定下心来,因为,在她心中,奚云妆就像是万能的一样,只要奚云妆平静的坐着,那么,今日的事,一定能成。
戚相夫人想说几句话,被戚相拥眼神制止了,因为,他觉得凤漓不是他的外甥了,所以,他的脑子就开始清醒,无比清醒的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君臣之礼。
门外终于响起了一阵阵的脚步声,戚相与奚红瑜的心都提了上来。
大家的眼睛,一致看向门外,翘首等待最后的结果。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领头的人带着一众下人,跪了下来。
手里明显是捧了东西过来的,戚相的心一沉,如果什么都没有才是最好的,有东西那就说明,真的是戚贵嫔做的?
“皇上!”他说了一句,将东西递给了凤漓身边的公公手中。
那公公端着呈给凤漓与奚红瑜看,上头很简单,只是放了一张拼接好的纸条,上头只写了两个字,“行动!”
这纸条是被人撕碎的,而且,还是湿的,隐隐的还传来一股骚味。
再看那人拿的接尿的痰盂,心里也就明白了。
估计有人收到纸条后,肯定是当时比较匆忙,来不及烧了,直接撕碎,扔到了尿捅里面了。
毕竟,这种东西,还真没有谁会注意的。
如果说这纸条还不能说明什么,那纸条上的相府的印记,可是清楚的提醒所有人,这事就是相府的人做的。
可是,行动这两个字,似乎代表的东西很多。
但无论行动什么,就娘家人用这种手段传消息,难免会让人想多了。
“还有旁的证据吗?”这话,凤漓表面上是问下头的人,可是,实际上是问凤湛。
下头的人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凤湛也没有表态,凤漓对着凤湛点了点头,这算是知道了。
这是凤湛故意不对戚府下死手,也算是给了凤漓面子。
至少,今日的事情,凤漓该说了算。
“皇后既然看重王贵人,也是她的福气,等着选个吉日,抬一抬她为位分,也算是全了她的委屈。”凤漓这么一说话,也算是直接定了戚相的罪了。
“臣妾,那就代王妹妹谢皇上。”奚红瑜一笑,倒是没有了以前的青涩,带着女人家的温婉。
“至于你们!”凤漓手一指,看着戚相带来的人,“每人重打十板子,若是下次再犯,定不轻饶。”
“谢皇上隆恩!”众人赶紧叩头,十板子这种惩罚,说重其实也不重,一个个都是男人,肯定都是能承受的住的,只不过,重在凤漓给奚红瑜的脸。
今日,能为了奚红瑜打了这么多人,肯定是表明了奚红瑜的地位是无法撼动的。
这下,无论谁承认不承认,有没有旁的想法,都必须要接受,奚红瑜就是皇后,是得尽宠爱的皇后。
接下来,凤漓该处置鹤王了。
“皇叔这么糊涂,可到底是父皇最看重的人,不知皇叔觉得,该如何处置自己?”凤漓也并没有直接宣布结果,而是将难题抛给了鹤王。
说白了,其实也还是怕,有死脑子的人非要跟着鹤王,万一惩罚重了,再对他有意见!
鹤王看了一眼凤湛,随即又低下头去,“臣糊涂,有辱皇家体统,自愿贬为庶人,青灯常伴!”
鹤王这么一说,倒也算是有些骨气的。
凤漓心里头微微的有些畅快,好像憋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顺了下来。
犹记得当初刚刚登基,鹤王在他跟前可以用不可一世在形容。而现在,如此恭敬,如此卑谦的与他说话,能让他不满足,不激动吗。
好像说一句,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今天。
不过,凤漓轻轻的咳了一声,“皇叔言重了,皇叔有功与大宇这是天下皆知的时候,皇叔既然知道错误,功过不能相抵,朕也没有旁的法子,若不处罚皇叔,实在难以服众。不过,朕还是决定保留皇叔的封号,只不过,婚丧嫁娶,祭祀祈福,皇家的一切活动,再与皇叔无关,朕只能保证,皇叔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谢主隆恩!”鹤王因为腿的缘故,不能下跪,现在,只能一直低着头。
今日以后,虽说这世上还存在鹤王这个人,可是,表面上,皇家已经不承认鹤王了。
说白了,他的未来,只会在鹤王府那一寸天地里度过,无权无势,所有的一切,都会仰仗着皇家的怜悯所得。
鹤王心里多少肯定会难受的,风光一辈子,最后还落的这样下场。
以后,朝中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了。
鹤王这样的下场,也让人唏嘘不已,可是,糊涂了就是糊涂了。从韦王妃的哪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