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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总有奚云妆不知道的事情。
奚云妆默默的站在床边,然后,看着宫女为奚红瑜换掉了铺在身下,沾了血的床单。
而奚云妆明显听到宫女抽气的声音,然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可好只要一眼,奚云妆却将头不由的扭在了一边。
真的,没办法在看下去了,她是没想到奚红瑜受这么大的罪,更没有想到,凤易这么畜生,那个地方,可以用伤痕累累来形容。
奚红瑜看着奚云妆眼里的心疼,可自己却无所谓的笑了笑。
真的,从嫁给凤易以后,她的生活可以说用水生火热形容。
每一次,只要凤易知道了什么关于奚云妆的消息,肯定是要去折磨她一番,然后说一些,非常难听的话,好像,能发泄出心中那一团无名火一样。
每一次,奚红瑜都感觉自己要死了一样,可最后还是活过来了。
其实,凤易这么折磨自己,也不过因为奚云妆重视自己,就这么简单,她的存在,于凤易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发泄的工具罢了。
可偏偏,凤易不会让自己真的死了,这些日子她一直需要吃药,可偏偏这身子就是犯贱的身子,一吃药就好了,然后,继续承受折磨。
当然,奚弦月有过算计自己,奚红瑜也渐渐的变的至少她认为,不受旁人欺负了。
毕竟,她个人认为凤易离不开自己。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哪怕是因为发泄,他一直需要自己,就足够了。
可是,她竟然不知道,原来,凤易也要了奚弦月。
在那么一瞬间,她开始觉得她的坚持是有些可笑的,伤了那么多人的心,最后,就为了跟在一个这么不在乎自己人的身边。
脑子里就只有三个字,不值得。
门外,回答凤易的只是沉默。
突然间,凤漓的声音又想起来了,“倩丫头的死,与奚侧妃有关。”姑且,凤漓是这么称呼奚弦月的。
听那口气,好像是又得了声证据一样。
“回皇上的话,此事与弦月无关,都是臣一个人的主意。”凤易几乎都没有考虑,急匆匆的就说了出来了。
奚云妆本来已经松开了奚红瑜的手,想要走出去。她不是奚红瑜,可是做的不那忍心吞声的事,可偏偏,听了凤易的话,奚云妆还是止住了脚步。
“是臣窥觊鹤王世子妃,偷偷的在无人的地方看她的帕子,正巧被郡主看见了,是臣一时心虚,动手误杀了郡主。”凤易说的很合情合理。
而且,至于他的心思,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说白了,京城人的谁不知道,他喜欢奚云妆,做出这种事来,也不足为奇。
凤漓好像是在想着该怎么处置凤易,两个人又不说话了,当然,旁边也不会有求情的人,反正都是一些妇人,也不能说什么话。
奚云妆突然嘴角冷冷的勾了起来,站在窗口,低声的唤来了秦五,吩咐了他几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其实众人的心思就已经明了了。
说白了,最糊涂的还是凤易,无论奚云妆承不承认,凤易做这些事的目的,就是想与奚云妆纠缠不清。
从奚云妆出手教训奚弦月的时候,凤易就知道奚红瑜在奚云妆心里的位置,所以,他才冷漠的对待奚红瑜,说白了,就是为了让奚云妆的眼放在自己的身上。
当然,这件事最大的赢家,其实还是凤漓。
奚云妆可以想到,今日所谓的赏梅宴都是为了现在的一幕。
所有的一切,似乎又太刻意了。
凤倩的死,只是一个插曲而已,说白了,就是为了成全凤易的糊涂。
而现在摆在自己眼前的似乎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什么都不管,任由凤易在这里胡说八道,任由奚红瑜就这么不死不活的存在。要么就干脆除了凤易。
而若是凤易死了,其实最得力还是凤漓,至少,除了一个很大的隐患。可直接却倒霉了,也许凤漓不知道凤易与鹤王的关系,可鹤王肯出面护着凤易,至少说明鹤王对他的在乎。
而鹤王似乎一直都不待见自己,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若是自己出手除了鹤王在乎人的,可以想象,自己以后的日子,该会过的多么的艰难。
而凤湛是护着自己的。
不过,凤漓大概会了解自己的性格,反正鹤王已经不喜欢自己了,而且,奚弦月小产多少是与自己的有关的,干脆换不如一做到底,将人全除了,
奚云妆很想恭喜凤漓,他是猜对了,自己是不会放过奚弦月,也不会放过凤易,看是,也不会成全他。
“糊涂。”门外再次响起了凤漓的声音。“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从今以后,撤了你亲王的封号,封为易郡王。”凤漓这处罚也算不上公正,可是亲王变郡主,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奚云妆看了奚红瑜一眼,“你既然想离开,就该来表个态出来。”说完,转头就朝外头走。
奚云妆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门吱呀一声被她打开,然后,依然傲立在众人的视线中。
“臣妇斗胆请皇上,收回成命。”奚云妆一出来,就直接对上了凤易与凤漓。
当然,奚云妆出手,凤漓与凤易心里都是高兴的,虽说,两个人面上都没有显露出什么来。
奚云妆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应该再加上奚弦月,三个人,演了这么一出戏。
只可惜,自己也并不喜欢只看戏,也喜欢参与参与。
“臣妇觉得。易王是在袒护奚弦月。”奚云妆还是按照以前的称呼,不过,好歹不说,对凤易的称呼,多少是按规矩来的,可是对奚弦月,直接称呼了名字,就好像奚弦月不是侧妃一样。
“无论,易王对奚弦月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但是臣妇只想告诉易王不值得。”奚云妆说这话,就连平常教养很好的妇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现在闹的是哪一出,就奚云妆这么不清不楚的突然来这么一句,不知道的,看起来真的好像在争风吃醋一样。
而奚云妆脸色平静,抬头看着凤漓,嘴角噙着几分嘲讽,随机又看向了凤易,“想必,易王还不知道自己头顶上的绿帽子,该多么的鲜艳。”奚云妆这话,可真是不客气的很。
就算两个人没有什么感情纠葛,就算奚弦月是凤易弃之如履的人,作为一个男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忍受有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没有谁,愿意做王八。
“请世子妃说清楚。”凤易的脸黑的就跟锅底灰一样,口气也差的很。
“不知奚弦月身子是多久了?”奚云妆没有直接回答凤易,而是看向在一旁跪着,给奚弦月诊治的太医。
听了奚云妆的问话,凤易的眼微微的一眯。
“回世子妃的话,大概是有月余。”太医回答的干脆,几乎是没有思考。
奚云妆点了点头,“那便是了。”嘴上说了着,然后又看向凤漓,“回皇上的话,一个月以前,曾有人看到奚弦月与一个男子拉拉扯扯。”奚云妆说的隐晦,可是在场的也都能理解。
什么叫拉拉扯扯,拉扯到什么程度。
“大姐姐,你为何这般冤枉我?”奚弦月是被人扶着,一脸苍白的看着奚云妆。
不错,脸很白,白的就好像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奚云妆好笑的看着奚弦月,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近了内室,从内室里竟然拿了奚弦月一个护甲过来。众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奚云妆,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奚云妆走到奚弦月的跟前,“冤枉?”她微微的抬高了声音,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郡主的事,也许与易王有关。可是,却不止与他有关。”奚云妆的声音隐隐中,带着不可反驳的霸气。
突然间,奚云妆举高了奚弦月的手,嫣红的指甲再次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奚云妆微微的一笑,“这计策不是很高明。”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奚弦月的护甲拿出来,在护甲的里头,有一点白色,就好像沾染了指甲上的颜色。
奚云妆让嬷嬷将奚弦月最上面一层的指甲洗赶紧,露出了最开始的底色,是白色。是染的白色。
这个白色,还真没有谁染过,不过,这倒不能说明什么,只是,既然染了白色,为何又染成红色,倒是让人费解。
奚云妆笑着看着奚弦月,“你是不是以为,我今日会穿白色的裙子?”
奚弦月的眼神明显是有些闪躲,“大姐姐的话我听不懂,大姐姐可否说明白一些。”
奚云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自然可以。”然后目光又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也许我这么好妹妹,早就会料到郡主会以这样的死法出现,所以,她要染一个与我衣裙一样颜色的指甲。”奚云妆的说这话的事情,语气明显一顿,然后又盯着奚弦月,“好出现刚才的一幕。”
经过奚云妆一提醒,众人才想起了来,奚弦月自己小产应该是有所察觉的,可为何,血都流出来了,却还要去撞奚红瑜,那只有一个解释。她肚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凤易的,她这么做其实就是想借奚云妆的手,除了自己的孩子,然后再撞掉奚红瑜的孩子,反正,在明面上,这两个孩子,可都是奚云妆给孩子的。
说白了,还真是一箭三雕的好计策。
可现在就来了,为什么奚弦月早就知道凤倩的下场,真的如凤易所言,他是突然间起了那样的心思吗?
“不过,易王的深情却让我佩服的很。”奚云妆说这话的意思,那便是凤倩不是凤易杀的,是凤易故意袒护奚弦月,才将所有的事情拦在自己的身上。
凤易这下眉头皱的很紧,本来这世界上的事,是真真假假的,端就看你怎么利用了。所以,凤易更防备的看着奚云妆,不知道她下面会出什么样的招数。
而奚云妆,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控制了整个场面,至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