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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其实一直没有怀疑过太后那边,似乎只是因为太后那边的人是与奚云妆一头的。
不过,太后也毕竟是个有野心的人,不会,在五年前就开始布局,培养了奚云妆,也培养了德静师太身边的尼姑们。
这都是为了以后打算。可过程如何,太后始终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凤湛的脸不由的凝重了起来,“我去查。”凤湛一刻也不敢停留,有些事情,耽搁的越久,就越难查到。
为了此事不会出什么岔子,凤湛是亲自跟进的,万一遇到灭口什么的,他在跟前总是放心些的。
奚云妆倒没有说什么,凤湛亲力,她也放心。
不过,凤湛在出门的时候,却正好看见鹤王妃端着个小碗要进来。
“母妃。”凤湛随意的点了点头,不过看脸上,明显是有些焦急。
“又出去?”鹤王妃紧紧的皱着眉头,有些时候,她也是在想奚云妆也是个可怜的,可是在看到自己儿子累成这样,奚云妆似乎也不心疼,鹤王妃的心里就不悦的厉害。
真的,如果是两情相悦,鹤王妃是不会说什么的。可偏偏,她看的仔细,分明就是凤湛一个人在不停的付出,而奚云妆,虽说对自己说的好,可是这么久了,鹤王妃真的没看出奚云妆对凤湛有什么感情。
这样的生活太累了,说鹤王妃自私也好,不开明也罢,看见自己儿子这样,任谁也会心疼的。
“嗯,很快了。”凤湛也知道,这几日匆匆回来,又匆匆的离去,没与鹤王妃说上句话是不对的,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如今也算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他想着鹤王妃能理解。
鹤王妃也没有多说什么,“你且注意身子,听说云妆丫头这几日不怎么好好用膳,我专门吩咐给她熬的开胃的药膳,我先给她送去了。”鹤王妃很聪明,聪明的懂得,什么时候,不该给自己的孩子施压。
至少现在,凤湛看着鹤王妃心疼奚云妆,心里是高兴的,是放心的。
这样就好了。
而且,虽说鹤王妃上次与奚云妆发生争执,凤湛也都问的清楚,其实,鹤王妃也没有说出什么太过火的话。所以,鹤王妃在这方面,把握的很有分寸。
凤湛走后,鹤王妃的脸马上就拉了下来,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可是,她叹了一口气,就当是凤湛上辈子欠奚云妆的吧。不过,鹤王妃终究是没有亲自送进去,而是让下头的人给奚云妆端过去。
她现在,确实也不想看奚云妆那一张,死了人的脸,
明明刚办了喜事,就好像是在办丧事一样。
其实,要查太后年轻时候的事,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首先,时间过的太久了,若真发生什么,已经足够戚府的人,灭的干净了。再来,那个时候的鹤王府,重心还是在边关,对于京城的事,也都不曾注意过。
不过,凤湛再忙肯定是要回来的。晚上很晚回来,早晨用了早膳就走。
倒是巧的很,每次凤湛出门都能碰到鹤王妃,总是来给奚云妆送东西。
不过,无论是不是鹤王妃本人来送,或者是鹤王妃有旁的心思,但就这个举动,就已经足以让晚辈感激。
这个晚辈,自然是包括凤湛。他也不傻,闹出这样的事情,鹤王妃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可是,即便是为了全自己的心思,鹤王妃能做到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本来,这日凤湛回了早些,看到奚云妆依旧在屋里写字,斜阳西下,柔和的光线,照的奚云妆的侧脸,变的也温和了许多,就好像,从来没有长满全身的刺一样。
凤湛的心思一动,成亲这些日子,好像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很认真的看看奚云妆。
奚云妆听到动静,有些诧异的收笔。“今日回来的这么早?”她这话,只是普通的陈述,也没有说是抱怨什么。
而凤湛自然也不往心里头,手习惯性的握住奚云妆的手,还是这么冰冷,他轻轻的叹口气,奚云妆的整个人似乎也属于那种冷心的人。
“是。”凤湛说着,将奚云妆抱在怀里,手却将奚云妆的放下自己心口的地方,并没有隔着衣衫。
奚云妆的指尖似乎都能感觉到凤湛心猛烈的跳动,掌心的温暖,在着男子特有的阳刚。
奚云妆现在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她也瞧过凤湛赤着上半身,可是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奚云妆的心也不是什么石头坐的,凤湛的付出,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突然,奚云妆的头,柔顺的靠在凤湛的肩上。
凤湛的肩很宽,宽的让奚与妆安心。
凤湛的嘴一下子都要咧到后脑勺了,本来身体还有些疲倦的,现在,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瞬间就精神焕发。不过,很快,他就有种想哭的感觉,以为,身体太不争气了。
白氏刚去没多久,奚云妆肯定没那个心思,可偏偏他该死的就是有反应。
凤湛现在很想狠狠的抽自己两巴掌,真的,好想让自己冷静冷静。他自己也感觉到了,太不争气了,就好像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索性,奚云妆也不是一个多么长情的人,靠了一会儿也就起来了,凤湛赶紧打开窗户假装看外头的风景。
奚云妆感觉到一阵阵的冷风吹来,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凤湛,随即似乎又反应过来什么,脸不由的红了。虽说,她未经情事,但是还不至于,愚蠢的什么都不懂一样,至少,白氏在这方面也有提起过。
奚云妆这个时候也不好说话,看了凤湛一眼,不自在可咳嗽了一声。凤湛没有回头,是真的不敢回头的,他现在是真的想得到奚云妆。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站了一会儿,等到,这屋里似乎都凉透了,凤湛才缓和了下来。不过,一想到奚云妆本身就是怕冷的,心里又有些愧疚,赶紧让人将炭火点的更旺些。
奚云妆不由的打了个喷嚏,凤湛更是后悔的厉害,那卑微的样子,连奚云妆瞧了都心疼,真的,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放在手心里是这种感觉。
就好像,她是这世界上的女神,是主宰一切的皇帝一样,让凤湛如此卑微的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明日是我的生辰。”等气氛缓和下来以后,凤湛是拦着奚云妆的肩膀说了句。
奚云妆微微抬头,才发现,她对凤湛这么不了解,至少连生辰这种事都没有问过。不过,想想也是,这么久以来,两个人在一起,一直玩的是你追我赶的游戏,一直都凤湛主动来讨好自己。
“你明日不要出去。”奚云妆不会与凤湛一样说一些情话,但到底是想表示什么。
虽说时间有些聪明,可总是能想到准备生辰的礼物。
凤湛现在还真是犯贱,就奚云妆这么随口一说,他就觉得,奚云妆这个是在关心自己,这是在将自己的事当回事。兴奋的差点睡不着觉。
因为白氏刚去了,奚云妆与凤湛其实一直是分房睡的,所以,凤湛即便是谁不着,但也不至于再尴尬的吹冷风。而奚云妆等着凤湛出去以后,自己又坐了起来。
不过却有怕凤湛听到,整个人身子都放的很轻,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也想不出准备什么东西。对于女红,奚云妆也是会的,不过,现在到底是时间太短了。
最后,奚云妆剪了一小缕自己的头发,又从屋子里寻了一截红线,将红线与三根头发辫在一起,辫起来倒也算的上好看。她准备的倒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是最普通的荷包,平常的时候,他看着凤湛似乎佩戴的是玉佩,用荷包却也别致。
这花肯定已经是来不及绣了,最后,奚云妆是剪了自己的衣服,是那种白底腊梅的裙子,做成荷包,倒也别致。边上在缝上那编好的小辫,却也能拿的出手。
这个想法,还是奚云妆想起凤湛说的,上次他就拿了自己的头发,说是走到哪里都有自己陪,现在,自己亲手将头发送给他。
不过,总是有一种错觉,就好像奚云妆的这一举动,是想将自己献给凤湛一样。
第二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盯着眼下的乌青起来的。
奚云妆是特意起了个大早,要亲手给凤湛在小厨房里做一碗面,而凤湛是实在睡不照了,索性就起来了。
“你的手,怎么能做这个的活。”一看到奚云妆在和面,凤湛大喊了一声,就好像是看见多么可拍的事情一样,伸手将奚云妆给拉了过来。眉头皱的都能夹住筷子了。
“你是我的妻,你要做的,只要在一旁看着就好。”凤湛真的是典型的妻奴,什么都不愿意让奚云妆做,心疼就跟心疼自己的眼珠子一样。
奚云妆倒是被凤湛这样的给逗乐了,甚至有那么瞬间,她暂时忘记了白氏,忘记了复仇,只是想笑,单纯的想笑。
不过,凤湛不让奚云妆动手做面,奚云妆也不强求,从屋子的里取出昨夜准备好的荷包,给凤湛带上。
因为凤湛这两日忙,穿的也没有多么的讲究,衣服算不上是很喜庆,不然,这个底色的荷包,戴起来是不配的。
凤湛拿起来左看看,又看看,上看看下看看。“这是送给我的?”眼中还是带着中年的不敢相信。
奚云妆看着凤湛一脸小心的摸样,问话的时候,手还紧紧的拽着荷包,就好像自己会与他要回来一样。“嗯,是送你的。”奚云妆含笑着应了声。
凤湛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虽然,太阳没有出来,虽然风很大,甚至都打春了,还带着刺骨的冷意。可是,他就觉得这天就是好,瞧瞧那灰蒙蒙的天,都似乎在发亮。
“这是送给我的?”凤湛又还是不相信的问了一句。
奚云妆又应了一声,不过却没有刚才那么和善了。
这也就罢了,凤湛几乎是一扭头就问一句,整个人就好像是得了健忘症一样,需要不住的问,不住的挺奚云妆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