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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刃与长刀狠狠互击,然后御坂美菱被扎克斯的巨力直直从冰船上打飞了出去。
扎克斯缓步迈上船头,将巨刃单手架在肩膀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面上的少女:
“虽然你已经变得足够强大,但是,在下‘变强’是永无止境的!”
基于“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意义,扎克斯利用“临绝地而不衰”的特性使得自身无论受到怎样的打击,即使是浑身飙血他都能咬紧牙关重新站起来,并且获得相应的提升,于是原本对其可能致命的打击,将对他再也无法构成威胁。
而他本身也随着受到的攻击而不断变强。
每次受到致命攻击都可以重新站起来变强,同样的攻击无法对其起效第二次。。。。。。
简直就是无敌一样的存在。
即使少女手中的“贽殿遮那”可以无效任何魔法,即使她拥有着“炎发灼眼的杀手”的全部战斗经验。。。。。。但在埋身战中遇到打不死而且还越战越强的对手时,总会有落败的那一刻。
火粉飘散中的少女,面前是高如绝壁的巨大冰船,而敌人,正居高临下的站在船头俯视着她。
两人的强弱就仿佛是少女周围散落的火粉与巨大冰船之间的差距。
擦了一下嘴角的红色痕迹,炎发灼眼的美菱,在嘴角勾勒出一个浅笑:
“终于,完成了啊!”
“!”
“自在法——炎之手!”
下一瞬间,巨大炽热的火焰之手,从冰船下方拔地而起,将百余米长的巨大冰船,拦腰攥在空中。
“给我,粉碎吧!!!————”
第十九章 断送之物、往日之殇(上)()
扎克斯从半空中往下落。
在他身体周围,同他一起下落的,是作为发动“飞翔的荷兰人”必要灵装的三十六柄剑。
冰船刚才那巨大的火焰之手完全破坏掉了。。
不仅仅是形体上的破坏,而是“飞翔的荷兰人”的“存在意义”被破坏掉了。
一般意义上的损坏对于“飞翔的荷兰人”是没有作用的,因为只要作为灵装的那三十六柄剑不被破坏,光是击破冰船根本无济于事。
但是,御坂美菱所化身的“炎发灼眼的火雾战士”,所施展的法术却没那么简单。
那是对“存在”本身所造成的破坏。
冰船被击破的一瞬间,其存在的意义也被破坏,于是对应的“飞翔的荷兰人”的灵装也失去了意义。
那三十六柄剑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作为“飞翔的荷兰人”的灵装的功能。
“被。。。破坏。。。了?。。。。。。”
头下脚上,在半空中往下坠落的扎克斯,脑子里一瞬间出现了空白。
“怎么可能。。。。。。”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然后,胸中仿佛有火焰开始燃烧:
“不可饶恕。。。。。。”
那是名为“愤怒”的火焰。
“不可饶恕啊啊啊!!!——————”
。。。。。。
在扎克斯的前半段人生当中,忧国骑士团占据了他生命的大部分,为了英国,他们救了很多人;但为了英国,杀掉的人则在所救人数十倍以上。
忧国骑士团,为了英国。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忘记了,但忧国骑士团的行动从刚开始的救人渐渐变成杀人也经历了大概十年的时间,骑士团也由刚开始的光明正大慢慢变成了隐秘组织,许多英国政府以及三大派系甚至是必要之恶教会都不方便出手的肮脏行动,都由忧国骑士团来完成。
为了英国。
也许吧,也许这对于忧国骑士团的其他人来说并不是仅仅是一个口号而已,但对于扎克斯来说,这曾经确确实实地仅仅只是一个口号罢了。
直到。。。。。。
他从未曾忘记过第一次看到的那抹耀眼金色时的感动。
那位少女美丽而优雅,开朗而温柔,睿智而果敢。
更可贵的是她对祖国的一片赤诚之心,为了英国她日夜殚精竭虑,从来不得休息。
“扎克斯,你知道吗?伦敦很少有晴天的,虽然有气候的影像,但更多的是由于工业革命的原因呢。。。啊~真想晒着太阳喝红茶啊!~”
她伸了个懒腰,几乎和她身高等长的金发闪烁着丝绸质地般的光泽。
“被称为‘雾都’,说实话并不是什么赞美的词呢。那年冬天还发生过由于烟雾而导致数千多人死亡的事件。。。。。。”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微微失神的望着伦敦那灰色的天空:
“如果伦敦也会下雪的话,空气中的粉尘和烟雾就会大量减少吧,这样一来是不是就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呢。。。。。。”
她眼中有某种让人心悸的痛苦一闪而过,然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开朗:
“啊哈~怎么可能嘛!受北大西洋暖流和西风影响,伦敦是不会下雪的!还不如像里一样期待出现一位强大的英雄来拯救大家呢!~”
也许有什么重要的人在那次事件中死去了吧,扎克斯并不知道萝拉的过去。这种心中的血淋淋的伤口是无法向别人倾诉的,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
扎克斯知道,对于她的痛苦,自己无能为力。
他无法改变英国的气候,这种悲剧以后还有可能会上演然后再次触动少女心中的伤口。
于是,他心中有一颗种子悄悄萌芽:
——如果,自己成为一个可以拯救大家的英雄。。。。。。
最少,可以让为了英国而日夜忙碌的她,有一个能在午后坐在花园里休息的时间,如果运气好赶上晴天的话也许她还能晒着太阳喝喝下午茶什么的。。。。。。
——
于是,他为了她,下定决心,想要成为“英雄”。
为了英国而战的,英雄。
。。。。。。
扎克斯并不清楚忧国骑士团的其他人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迎接最后一刻的。
预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突袭西班牙星教派本部的战斗已经持续了数个小时,但计划中“里应外合”的援兵并未出现,反倒敌人仿佛有预谋一般的不断发动着各种预设好的术式。
当法国奥尔良骑士团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已经没有机会了。
忧国骑士团里经常照顾自己的修女姐姐的半块头颅从耳边飞过。。。。。。
扎克斯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这是阴谋!”
对自己有过数次救命之恩的小队长在十几人围攻下,终于露出一个破绽,被腰斩后随即上半身在一道火柱下灰飞烟灭。。。。。。
扎克斯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他们是有预谋的!”
经营着一间杂货店并且经常给自己带巧克力的大块头在一片银白色的物质中仿佛蜡像般融化,轮廓消失前还朝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
扎克斯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我们被出卖了!”
一直以来,忧国骑士团将生命与国家利益放在天平的两端来衡量,然后不断的抹杀前者。
终于有一天,他们自己的生命也被别人放在了天平之上。
于是,为英国而战的战士们,被自己的国家,出卖了。
。。。。。。
一路边战边撤,终于到达海边的时候,只剩下团长和自己了。
耳鸣声塞满了扎克斯的脑子,他上下喘着粗气,眸子里却没有了一丝光彩。
他身边是忧国骑士团的团长格罗瑞。贝克特,据说拥有英国王室血统,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大胡子——同时也是教导扎克斯魔术的人。
虽然预先设定好了撤退路线,但敌人似乎连这边的撤退线路都完全掌握了。
海面上明灭的光点逐渐朝这边收拢——敌人预设的包围圈不可能留下纰漏。
毫无疑问,英国高层出于某些原因,将忧国骑士团当成了牺牲品。
西班牙星教派+法国奥尔良骑士团,并且是在准备好的伏击下,忧国骑士团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听好了,小子。”
格罗瑞的眼睛没有看向死气沉沉的扎克斯,而是警戒地巡视着四周:
“忧国骑士团将在此覆灭,而我也将迎来最终时刻。”
扎克斯的眼睛恢复了一点生气,他沙哑着声音道:
“不!老师!这是一场阴谋!我们被出卖了!我们被出卖了啊!”
“这不重要。”
“我们被出卖了!大家,大家都。。。。。。”
“我说了这不重要。”
“那些卑鄙的政客!我们被英国。。。。。。”
“闭嘴!我说了这不重要!”
格罗瑞猛然揪住扎克斯的衣领,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
“这真的不重要,明白吗?”
“。。。。。。”
松开一脸灰白的扎克斯,格罗瑞长身而起,面朝大海,然后冷冷开口道:
“扎克斯。菲尔。”
条件反射一般的抬头,扎克斯听到自己的团长这么说:
“你被除名了。”
仿佛出现幻听一样,扎克斯嗫嚅着嘴唇:
“什么。。。。。。”
格罗瑞的声音依然冰冷: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忧国骑士团的一员。”
扎克斯的面孔由白变红,然后血管由于愤怒而迸起:
“为什么!”
依然没有回头,格罗瑞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
“忧国骑士团是为了英国利益而存在的,为了英国,我们可以拯救十恶不赦的罪犯,也可以屠杀手无寸铁的妇孺。。。。。。”
微微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
“所以,当忧国骑士团本身需要成为牺牲品时,我们也不会犹豫。”
转过半个脸,格罗瑞的目光锥子般的刺向扎克斯:
“你,和我们,不一样。”
扎克斯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也许忧国骑士团本身就是个错误,但是。。。。。。”
格罗瑞的声音突然高昂起来:
“男人一旦选定了自己的道路就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