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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姐忽然就冲了下来,捂着面纱就往门外逃去,但是她那裹着的小脚实在是跑不快,一会儿便被随行的两个粗膀子丫鬟给抓了回来。
王夫人脸也冷了,“还不快将小姐按住!”
两个丫鬟直接将王小姐往那治疗椅上一按,王小姐哭闹开了,一挣扎就将木优鱼的工具掀了一地。
这种情况木优鱼见得多了,忙安慰道:“没事没事,矫正而已,不疼。”
王小姐不配合,王夫人恼了,冷冷骂道:“你这不争气的蠢货,若是在这般胡闹下去,别怪做母亲的不给你留面子。”
经这么一威胁,王小姐总算是敢取下面纱了,这面纱一取下来,那不曾见过的众人都是吸了口凉气。
见那王小姐也是如七爷那般的地包天,下颌凸出更严重,嘴巴完全闭合不上,侧面看去,实在是丑陋得很。
比七爷的牙还丑!
王小姐忽然又一把夺过面纱带着,又挣扎着想走,“娘,丑死了,我不看,我要回家!”
王夫人依旧是满脸恨色,骂道:“回去了也是没办法,不如让这位姑娘给你试试吧!”
又看木优鱼道:“生了这牙,她从小也不敢见人,城里别家小姐摆宴送帖子也不去,我怎么就剩了这么个女儿唉……”
七爷看那哭着的王小姐,也是心酸,跟自己一样啊。
因为这口牙,他也是不敢见人,每次参与那些什么聚会,他的一口牙都是被人嘲笑的对象。
木优鱼将那往王小姐给按了回去,安慰道:“没事没事,比你这牙还难的我都有法子治!你不给我看看,如何知道我倒地有没有办法呢!”
王夫人唤人来帮忙,又将王小姐给按了回去,木芽儿马上机灵地给木优鱼递了洗干净的开口器来,又递了可以摊入口腔之中看牙的那面小镜子。
木优鱼给王小姐涂了一些口脂润唇,之后便用开口器将那口腔给撑开了。
白日光纤之下,能清楚看见,那王小姐的牙的确是很吓人,不仅是地包天,牙*错不平,还有颗蛀牙,牙结石也是很严重,牙缝之间堵的都是牙结石。
这般的牙齿容易在牙缝之中夹一些食物残渣,在口中滋生口臭,七爷隔得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口臭味,但木优鱼却面不改色地探头去看。
她一边将那王小姐的牙翻来覆去地看,一边问道:“家中老爷可曾有过这种情况?”
王夫人忙道:“我与老爷的牙口都还好,另外还有个儿子,牙口也是正常。”
“小姐这牙口长这般,多半是因为一些日常一些坏习惯造成的。”木优鱼道:“小姐可有用下牙咬上唇的习惯?”
王夫人道:“有有有,她一不高兴,就喜欢这么。”
“这个习惯要改改了,容易造成地包天。”
夫人唯唯诺诺地答应了,黑牧听之,不由得看向了七爷,见七爷那上唇正咬得紧。
七爷也忙放开了唇。
木优鱼粗略地看了几下,道:“夫人,小姐情况很严重,但也不是没办法,可能需要拔掉三四颗牙,再戴上一两年的牙套就好,但这一两年内,都得戴牙套,影响美观,恐不好说亲。”
王夫人看了看一边木芽儿带着的牙套,一口就答应了,“好好好,我家姑娘十三岁没满,一两年还是等得起的,只要姑娘治得了那牙,多少钱我们都出得起!”
木优鱼给那姑娘取了开口器,木芽儿忙端茶给姑娘漱口润喉。
“咱们先取个模,我得做了模型之后,我载根据实际情况好好地观察观察,根据您的个体情况制定治疗方案。”
木芽儿勤快地取来了石膏,木优鱼调制好了,便与那王小姐说这取模的远离。
取了王小姐的模之后,木优鱼让他们过七天再来取模,沙梁便将人送走了。
又接了下一个,是个姓成的小公子,也是十三四岁的模样,是跟木芽儿一样的龅牙,木优鱼也是按部就班,看诊,取模。
第三户是一对夫妻带着自家女儿来的。
“木姑娘,这位是谢老爷。”
所谓的谢老爷其实也是个三十出头的儒生模样男子,木优鱼忙福身行礼。
见那旁边站了个相等年纪的夫人,便是谢夫人,跟着一个与自己一般大的女子。
那谢小姐的牙也是歪扭,看起来嘴也凸了出去,本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姑娘,那气质也因此而大打折扣。
谢老爷十分和善:“我们也是听沙大夫说了,便来府上看看。”
这谢老爷方才那冷脸的王夫人和善得多了,木优鱼也是恭敬地将一家人请了过去。
木优鱼为那谢小姐诊断完毕,问了些该问的问题,自己还不曾说话,那谢老爷便问道:“木姑娘,这正牙,是不是必须得拔牙?”
木优鱼摇头:“也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得看个人的实际情况。”
谢老爷道:“若是需要拔好牙,那便就不正了,小女生来怕疼。”
这态度比方才那王夫人好得多了,那王夫人为了女儿能漂亮些,怕是木优鱼说要生割下王小姐的肉她也一口答应。
“您放心吧,谢小姐的牙齿比较娇小,情况也没有先前的两位严重,是不需要拔牙的。”
谢老爷这才放心了。
也是按部就班地取模之后,木优鱼去送走了谢家人,见谢老爷怜爱地将夫人扶上了马车,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
看得木优鱼都不禁有些羡慕了。
这么一忙碌,便就是下午了,送走了三户人家,木优鱼又去送沙梁。
沙梁与她说起今日的三户人家,三户都是城中的大户人家,诊金自然是少不了的。
成家王家都是做生意的,谢家老爷是个举人,大小也是官。
这正牙的过程,该有的反应等,沙梁已经与他们说得很详细了,木优鱼只管放开手脚做便就是了。
又说起那谢家,说谢举人与夫人少年结发,如今十几年了,家中也无妾侍,只这一妻。
像谢举人这般的家室,纳妾该是平常,更何况,他们成婚十几年,谢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连个男丁都没有。
“想不到还有这般的好男人!”木优鱼由衷地叹了一声。
沙梁摇摇头,笑了笑:“谢举人纳妾是迟早的事情了,就算他不想,宗室父母也会相逼。”
木优鱼也是叹气。
最后,沙梁不放心地道:“你如今身子不好,别累坏了,我让你们迟几天来取也成。”
木优鱼道:“没事没事,我伤势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有事干了,反而充实了。”
送走了沙梁,木优鱼回了房去,听木芽儿说那两位围观了一下午的爷没走,就在客栈里摆酒吃。
“小姐,方才月爷瞧见养在瓦缸里的王八,说客栈的大厨手艺不好,他给抓走了,说是让七爷别苑里的大厨给弄弄,明天给端来。”
“恩。”
晚间,木优鱼有些累了,不由得揉揉太阳穴,看时间还早,便强打了精神,将人骨标本给拿了出来,将今天赶制出来的王小姐的模型给拿了出来。
她用那烛火仔细地研究着,对比人骨标本,开始构思矫正方案。
那几户人家都是沙梁回春堂的常客,都是大户人家,也只有这对容貌很高,且有钱的人家才对矫正感兴趣。
三个客户差不多都是因为牙齿不好,而影响了议亲,听了沙梁说了关于那矫正的事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来求诊的。
木优鱼治不好,他们也不会怪罪,但总让沙梁没脸。
这是木优鱼在这个世界里接的第一单正儿八经的生意,也是拿出了百分之一百的关注来。
若是能做成,三户人家,答应的治疗费一户三十两银子,若是效果好,其他的赏钱更是不会少的。
这三户人家只是颠城的普通的有钱人家而已,便能为正牙出三十两银子,不难想象,那富豪扎堆的京城,该是有多少人等着木优鱼去拯救。
同时可以看出,这时代的有钱人家,对于正牙的*是多么强烈,若几单生意做成了,打入富豪圈,钱是赚不完的。
木优鱼门也不出,天天忙着制作模型,构思方案,准备牙套,天天夜里房里的灯都要亮到半夜。
木优鱼做了个梦,梦见天上地下到处都是钱,白花花的雪花银、黄橙橙的狗头金、一叠叠的银票、还乱入几张的红彤彤毛爷爷,跟雪花似的密密麻麻飘下来,地上还积了厚厚的一层。
沙梁带来的几个大主顾就站在云头上,兜里全是钱,当纸片似的撒。
“钱,好多钱!”
木优鱼高兴地推着板车去接,接了一板车,又一板车,最后把家里的牛车、马车、养王八的瓦缸都动用上了。
可就是装不完那钱。
有了钱,底气也足了,见着不顺气的人,她拿着狗头金就狠狠地砸过去。
死变态邀月,砸!
打怪兽七爷,砸!
黑心肠庶姐,砸!
看不顺眼的路人甲,砸!
砸得人鼻青脸肿鼻血两根,却还嬉皮笑脸求她多砸些……
砰!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震得木优鱼睁眼,迷茫地朝四周一看,见雪花银狗头金都没了,她还坐在自己的工作桌前。
桌上摆着一个人骨标本,还有那日来的三个主顾的模型都放在一边,还写了名字。
一个人正坐在自己身边,拿了王小姐的模型起来看。
顿时,木优鱼恼了:“不许动我的模型!”
她一把夺过那模型,可定睛一看,那可不正是七爷?
她立马又嬉皮笑脸地将模型塞了回去,“您看,您看!”
七爷沉默不语,继续拿了那模型翻来覆去地看。
木优鱼在自己睡房的隔壁开了个工作间,摆了大桌子,还摆了床,工作累了就睡那床。
此时,那大桌子上还放了个食盒,木优鱼一看见食盒就忍不住肚子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