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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木优鱼咽咽口水。
“那哥哥给你买首饰,京城大小姐们才用得起首饰缎面。”
“不要!”
“那哥哥我给你扶桑大名那儿偷来的洗牙神方?”
“……”
这客栈得开着大门才能做生意,木优鱼总不能一直关着门,最后还是让那变态给进去了。
开门之后,木优鱼看见那张贱脸,眉目都似乎结霜,冷冷一摊手,邀月笑吟吟地将那洗牙神方给交了出来。
邀月又住进了原先住的那间屋,他走的这段时间,那屋都没动,只是偶尔有人进去打扫一下,他直接住进来,跟原先一样。
邀月的脸皮子厚啊,前几天差点将木优鱼给杀了,这一回来,又开始各种倒贴谄媚了。
“小鱼儿,莫怨恨哥哥我,我这也是为你好啊!想那七爷,为了一口牙请了不知道多少人,却无一个真正地能治好那口牙,你这所谓矫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你这么去找七爷简直就是找死了,早死晚死都得死,到时候戏耍了七爷,让七爷失望了,你保证死得很难看,哥哥我让你先死了,起码保得下个尸骨。”
邀月像只死苍蝇似的,嚷得木优鱼连出门的兴致都没了。
木芽儿端着刚洗的衣服出来,见木优鱼又回来了,不由得问道:“小姐,怎么的又回来了?”
邀月看见木芽儿,吓了一大跳,她是记得木优鱼身边的这个龅牙小丫鬟的,怎么几个月不见,那龅牙都快要缩回去了!
“这、这——”
木优鱼话半句话都不想跟那邀月说。
这邀月害了自己多少次,可愣是敢嬉皮笑脸地回来。
啧啧,这死变态简直跟那李家一个德行!给李家做个上门女婿正好!
未料得才这么一想,那邀月回来的第二天,李家人就来了。
“鱼儿啊,姥姥来了!”
听见孟老太那破锣嗓子就在门外,木优鱼吓得一跳,问木芽儿:“你可曾听见那孟老太的声音。”
木芽儿仔细一听,又听见了男男女女的声音,也是大呼一声:“大事不好,那一家泼皮又来了!”
大门打开,李家十口人提着包袱笑吟吟地来了。
“鱼儿,几日不见,你都长变了,姥姥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木优鱼瞪眼了眼,这不才将这一家子弄走吗?怎么的……
李瘸子高兴地道:“鱼儿啊,是月老爷让我们回来照顾你的!”
某位唯恐天下不乱的爷正好出现,道:“是啊是啊,鱼儿你一个人当着这家可真是难为你了,哥哥心里疼,所以把你的家人都接过来了,以后啊,你就不必一人了。”
当时,木优鱼那眼神几乎能杀人。
李家人就这么进来了,是邀月让人去请进来的。
如今,他们都以为木优鱼是邀月的通房丫头,自然是不敢打她的主意了,但一家泼皮住进来,又是占了几间房,安分几天,又开始小偷小摸,闹着客栈里不得安宁。
木优鱼心里清楚,那邀月就是不想让人心里痛快。
他就是皮贱,唯恐天下不乱,想找点乐子玩耍玩耍。
看着七爷接连几次被木优鱼闹得吃瘪,他乐;
看着木优鱼被李家人气得半死不活,他也乐;
他的乐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堵心之上。
不同的是七爷气不顺的时候,就拿他一身皮撒气,但是木优鱼不顺气的时候,却拿变态没有半点法子。
他就是喜欢看木优鱼那恨死他,却又干不掉他的愤怒模样,简直吃了蜜还爽快。
李家人住进来那是又开始兴风作浪了,真当那邀月‘爱屋及乌’,看得起他们了。
木优鱼如今有了当家人了,李家人不敢打她的主意了,但是别的主意又开始有了。
李家住进来的那一天,邀月请木优鱼去吃饭,木优鱼想也没想就回绝了。
晚间的时候,别苑的大厨送了饭过来,七爷也带着哈士奇过来了,他们两人一狗在屋里吃肉喝酒。
木优鱼心情不爽快,因为那李春花拔了她种在门口的太阳花,那花她侍弄了好久,眼看着就开得招展了,却被那李春花给掐走了。
她随便吃了点东西,洗刷之后就回房睡觉了。
她在房中研究着邀月送的那洗牙神方,这方子里面最重要的原料是矾石,矾石属碱性,口腔之中一般情况为酸性,唾沫等凝结成的牙结石,也都是酸性。
这方子是属碱性的,用这方子进行洗漱,进行酸碱中和,牙结石能去得很快,起到十分好的洁牙作用。
古人的知会不容小觑啊!
正忙碌着,门外有木芽儿来敲门:“小姐,孟老太太又来了。”
木优鱼冷冷道:“说我睡了,明天再见。”
就欲吹灯,那门外就传来‘呼啦’脚步声和孟老太的一声唤:“鱼儿,还没睡吧,开门,姥姥进来与你说说话。”
“小姐她睡了,你们……”
“睡什么睡,灯还亮着呢!”
木优鱼的脸扭曲了一遭,面露凶光,忙收了手下的东西,将那梳妆台上的小东西都收了锁好,才去开了门。
开门,勉强地露出一张笑脸来:“姥姥,这大半夜的,怎么还不睡啊!”
孟老太直接登堂入室,这次没有李狗蛋,但是有那两位表姐表妹。
李春花一脸通红,李春草也是羞红了脸。
进门之后,李老太往木优鱼的罗汉床上一坐,两个孙女就站在她身边,木优鱼也过去了。
这罗汉床的小几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之前放过一套茶具,被孟老太整套顺了,也放过一叠瓜子,被孟老太连碟带瓜子顺走了。
现在索性什么都不放了。
孟老太又是拉着木优鱼贴心地寒暄了一阵,寒暄得木优鱼都想睡觉了。
寒暄许久,她才步入正题,贴心贴肺地道:“鱼儿啊,咱们这都是实在亲戚的,你如今有了月爷撑腰,可不能忘了咱们这一家子啊,读书人都说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木优鱼就知道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道:“姥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鱼儿听着呢!”
孟老太笑开了脸,一道道皱纹一紧一松一张一合,活像一张张狮子大张嘴。
她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孙女,道:“如今你都是月爷的通房了,月爷心里可心疼你了,你看,你这两位姐姐如今都还没有许人家,这有钱人的通房丫头又不止一个,不如,你给引荐引荐,让你两位姐妹也去月爷房里试试?”
得知了这个来意,木优鱼冷冷一笑。
啧啧,她这点家财他们是看不上了,开始打邀月的主意了。
再看看一边的李春草李春草,一个十五六,一个十三四,差不多就是该许人家的年龄了,正经人家的汉子他们是不想要的,专想那大户人家的少爷。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嘴脸!
两人姿色倒是有几分,这李家的男人都是蛮不讲理,李家的女孩子却是好看,至少也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穿了从木优鱼这儿偷过去的衣裳,勉强有点人样了。
此时那两人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希望她给条门路呢,他们可早想勾搭邀月了,可是邀月哪里是这么容易勾搭的。
木优鱼连思考都不用了,忙笑道:“好好好,咱们都是亲戚,这事儿,我肯定帮忙!”
邀月请了一坨屎回来恶心她,她难道还不能让这坨屎去恶心恶心他?一个屋檐下,天天面对一坨屎,她恶心他也休想畅快!
得了木优鱼的话,孟老太和两个女子都是喜出望外的。
“这才好嘛,以后你们姐妹三人好好伺候大老爷,互相帮助。”孟老太将三人的手叠在一起,笑道。
李春花也眉眼弯弯地笑道:“鱼儿妹妹,以后咱们就亲上加亲了。”
“呵呵。”木优鱼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
且不说其他,这两人的容貌就差了太多了,那邀月虽然变态,但生了副好面皮啊,这两人充其量蒲柳之姿,吃饭还吧唧嘴。
邀月能看得上才怪!
但兴许邀月眼一瞎就看上了,那才好玩,这两个可不都是那老实人,让她们去祸害祸害他也好!
说完了正事,孟老太还不想走,眼睛左看右瞄。
“鱼儿啊,你这两位姐姐马上就要进那大老爷房里做通房了,身边连个体己物都没有那多寒酸,你看这入门了,她们可都是你的妹妹了,你这做姐姐的,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木优鱼气得心中冷笑一声,‘抢她老公’还想要她东西,想得美!
见木优鱼没说话,孟老太进一步提点道:“你这两个妹妹连身好衣裳好首饰都没有,姥姥看您这儿首饰衣裳的挺多,反正有月爷在,你也不缺首饰衣裳,可你两个妹妹可是缺得很。”
屋里连个茶壶都被收起来了,只有一张床,一个明面里空荡荡的梳妆台,还有衣柜罗汉床屏风等大物件,小东西都让木优鱼藏进暗格了。
那衣柜倒是没上锁,可他们不敢去动啊!里面可挂着那东西呢!
木优鱼哭穷道:“不瞒姥姥说,我这儿也没多少了,前阵子客栈出事儿,首饰衣物都变卖了打点去了。”
忽地,那李春花狡黠地笑了声,伸手就拔了木优鱼头上的一根发簪,“这不就是有吗!”
木优鱼当场冷了脸,那一家人笑嘻嘻地道:“鱼儿你现在没有,以后有的是,这簪子,就借你姐姐用几天吧!”
那簪子还是去年七爷以为她是邀月的通房丫头的时候命人打来的。
七爷的簪子如何能是地摊货,那可都是鎏金缠金丝的,一朵凤凰花开得低调奢华,木优鱼方才忘记摘下来了。
竟然就这么被人给夺了。
可她没有多生气,恢复了笑脸,道:“姐姐们喜欢就拿去吧。”
孟老太三人才乐颠颠地走了,走出门就开始争抢那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