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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牧白牧也看得仔细,瞧得仔细极了,木芽儿至少现在嘴都能并拢了。
“这、这牙还真的能变?”
黑牧的心跳得比打鼓。
他可是随时都盯着木芽儿的牙齿看,眼看着她一点点地改变,好似除了换了钢丝会疼几天外,一切都好。
木优鱼一边收拾自己家伙,一边神气地道:“当然能变,木芽儿的牙中缝偏离了半寸,切牙咬合也不对、上牙突出,现在,我正将她的牙中缝对齐,还要恢复牙齿正常的咬合关系,再最多一年的时间就可了。”
又斜眼看当初狗眼看人低的黑牧,道:“这算什么,比这更难的我也有办法!”
黑牧白牧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都看见了凝重和深沉。
或许这丫头真的能治好七爷的歪牙……
“对了,”木优鱼又道:“若是要矫正,早矫正早好,十三四岁,十五六岁都可,当然成年人也可,但是成年人颌骨已经定型了,那效果就不是这么好了。”
“那七爷的牙,还有改善的余地吗?”
木优鱼故意装逼,“七爷啊,要是配合治疗,顺便再给我个千八百两银子,我保证能治好。”
黑牧白牧听之,皆是一震,“此话当真?”
木优鱼不曾过多解释:“不信算了!”
她收拾了东西高冷离去了。
黑牧和白牧当天又回了七爷的别苑,这一去,几天都不曾回来,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倒是那哈士奇经常奔着来串门,最近黑牧白牧不在,换了另外两个人遛它。
那别苑里面养狼的下人见着哈士奇那个头,都吓傻了,木优鱼到底是给她吃了什么,怎么那个头这么吓人。
这么一坐起来,能和一个普通丫鬟平头了!
而且在木优鱼那里住了一段时间,狼学精了。
以往下人克扣它的吃食,只当它是畜生不说话,好欺负,但未料现在,那狼要吃专门的口粮,若是缺斤少两,端到它面前去,狼鼻子一闻就能闻出原型来。
若是有问题,肯定当场撒泼咬人,有好几次那黑心的养狼下人都被狼追得满院儿乱跑,自此养狼人也不敢动小手脚了。
哈士奇又来看木优鱼了,依旧是绷着一张臭脸,加上那个头,就算七爷不在,也无人敢小看它。
木优鱼老远就看见哈士奇来了,上前摸摸狗头:“帅小伙子,今天又来看我了啊!”
哈士奇依旧是一张臭脸,闭紧嘴巴,不嚎,也不吐舌头,满脸严肃,气场非同一般。
等木优鱼将那遛狗的人支开了,哈士奇立马低头,‘嗷’一声,吐了个鸡腿子出来,望着木优鱼直摇尾巴。
木优鱼:“……”
她那看着那被哈士奇口水都浸透的鸡腿,僵硬一笑:“来就来吧,还带东西!”
哈士奇吐着舌头,一脸期盼地看着木优鱼,大概是在等着木优鱼吃那鸡腿。
那可是它从自己的牙缝里面省出来的,木优鱼若是不吃,那定然是看不起自己!
木优鱼正不知道如何应答,滚凯便来唤她了。
她正好脱身,拍拍狗头道:“帅小伙,天快黑了,快回家去睡觉了。”
哈士奇依依不舍地叼着鸡腿走了。
送走哈士奇,木优鱼去寻滚凯,滚凯道:“方才来了一家子投宿,没有名牌,陈伯让我来问问小姐,该接不该接。”
“没有名牌便就不接,这是规矩,万一那官府的找上门来,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木优鱼直截了当地道,这城墙下面的客栈,可是管理严格得很。
但滚凯面露难色,“那是对夫妻带着一对孩子,那夫人得了重病,城门也关了,进不了城,怕是……”
木优鱼听之,忙去大堂看情况。
见大堂之中,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子正坐着,一边还有一双七八岁左右的孩子在吃东西,看那孩子吃得狼吞虎咽的,真是饿坏了。
一家子狼狈不已,男人满面风尘,怀中的女子脸儿脏兮兮,双目紧闭,唇色也是发黑,看似生病了。
见木优鱼来,陈伯忙上前,为难道:“小姐,您看这……”
那男人一听说当家的来了,立马上前,渴求道:“小姐,您就行行好,让我们在这里住上一晚上吧!我们只住一个晚上,等明天城门开了,我们就入城去。”
听那男人道,他们是一家四口人,怀中的是他的发妻,还有一双儿女,是去外地探亲的,岂料路上遭了山贼,被夺了钱财不说,连吃饭住宿的名牌也被人给夺了。
如今,一家人流落荒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已经过了好几日了。
女主人又受了惊吓,加上连续风餐露宿,受了风寒一病不起,一双儿女也跟着吃苦。
如今,男人途径颠城,手中无钱,城门已关,又人生地不熟的,见这里还有个客栈便来投宿了。
男人抹泪,从女儿的云袜里掏了半两碎银子出来,“小姐,这是小人身后最后一点钱财了,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们吧!”
木优鱼左右焦虑,他们这种城郊的客栈检查到若是接受没有名牌的住客,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客栈关门大吉不说,当家人也是要吃牢饭的。
但此时城门已关,定是没人来检查了,且这一家子若是不救,怕是这女子命不久矣。
“陈伯,给他们安排个房间吧!”
听木优鱼这般一说,那男子乐了,千恩万谢地抱着妻子随同陈伯入了客房。
木优鱼见他们都被抢得连件换洗衣裳都没有,凑了些大人小孩子的旧衣裳送了去,又去给那女子诊脉、配药。
幸好女子风寒还不是特别厉害,需要的药材家里都有,立马就让二丫煎药送了去。
第二日,女子勉强能睁眼睛了,木优鱼去看望的时候,她还直对木优鱼道感谢。
木优鱼死过一次,知道一些神神鬼鬼的事儿,也知道什么叫做举头三尺有神灵,这辈子只盼广结善缘,兴许什么时候再死,清算的时候能少点罪孽,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女子精神似乎好了些,但若是想赶路还是有些困难,便也没有,在客栈里暂时住下了。
就算是官府来查,木优鱼也是有办法的,说这是自家远亲,或者使点银子便行了。
这事情本该是朝美好方向发展的,等过几天,那女子病养好了,一家四口欢欢喜喜地去探亲,木优鱼欢送他们离去,顿感自己胸前的红领巾越发鲜艳,形象也越发高大了。
但没想到,那女子的病还没好,官府忽然就查上了门来了。
那天,木优鱼正好去了木府拿月例不在家。
她也不是每个月都回府,现在都是两三个月回一次,那点月例她完全不看在眼里,最重要的是带着木芽儿回去露脸。
这一次回去,不凑巧,木府的几个正经主子都去城外的寒山寺上香了,得过个几天才回来,唯独覃姨娘的丫鬟来唤他们去小坐了一下。
覃姨娘看见木芽儿那牙齿,可是惊艳得不得了,自然是出言挽留木优鱼留下。
但木优鱼找借口婉拒了,主母没开口,她可不敢真的在那府中留下。
忙碌了一天才饿着肚子回来了,岂料,一回来就看见客栈被人给查封了,住客都被赶了出来,客栈大门之上一个大大的封条,还上了一把大锁。
二丫和蕙娘正抱在门口一起哭,滚聃儿也是眼圈红红,陈伯滚凯都不在。
一群住客收拾了东西,走得无影无踪,附近的村民们在那附近围着指指点点。
木优鱼双眼一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还是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二丫都哭得说不出来话了,哽咽道:“今天中午,官差忽然来查客栈,查到那一家子,封了客栈不说,还把我爹滚大哥和那一家子都给带走了!”
那一家子和客栈的男眷都被抓走了,永生今日赶马车去了城中,倒是躲过了一劫。
木优鱼忙问道:“我不是知会了陈伯,让他说那一家子是我的远亲吗?”
二丫哭道:“官府的人才不管什么远亲不远亲,他们只看牌子!”
“我留给陈伯的十两银子呢?不是让他留着打点吗?”
“他们连银子都不认!呜呜呜!”
蕙娘忽然站起身的,双眼赤红地一指那滚聃儿,愤怒道:“是她,就是他们兄妹害得,那些人是冲这兄妹俩来的,小姐啊小姐,我就说了,这两兄妹不干净,你非得雇进门!”
滚聃儿也是泪落,他们颠城滚家一脉当年树大招了不少风,如今一倒,各种牛鬼蛇神都找上门来了。
那些人不仅是弄得滚家家破人亡,还逼得他们无处立足。
树倒猢狲散后,偌大一个家族瞬间便没了,有些去投靠京城的本家,但他们兄妹这等庶出的无处可去。
这两年,为了混口饭吃,滚凯带着妹妹四处寻活路,干过苦力,做过打手,可最后莫不是被扫地出门,好不容易有了个安生之处。
谁料,那些人连唯一的活路也要给他们掐断。
这颠城容不得他们滚家!
今日客栈出事之时,官差竟然将那一家子生生地往外拖,不顾女主人还带着病,滚凯看不惯了,上前与他们理论,被官差一顿好打。
滚凯身手非同一般如何能任人毒打?可这么一还手,就成了袭击官差了。
收留不明人士、加上袭击办案官差,两条罪名加起来,这客栈毫无疑问地被查封了。
一家子、滚凯连同管事的陈伯都被抓走了。
滚聃儿知道,那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陈伯、客栈和木优鱼都是被他们兄妹俩牵累了。
她当场便往那儿一跪,给木优鱼磕了两个头,哭道:“都是我们不好,连累了小姐,小姐您放心,无论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让客栈重新开张。”
说罢,起身转身便走。
木优鱼忙拉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