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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姑娘被木家看中,到了府中教授棋艺,几年下来,韩丞相平凡了,她总算是熬出头了。
如今韩氏后裔被赏了宅子,棋姑娘的两位兄长官复原职,棋姑娘重新做回了小姐,可谓是皆大欢喜。
可不是谁都有棋姑娘的运气啊!
木水秋烧完了一叠纸,又道:“咱们二房的姐妹们都是命苦啊,冷嫣死得不明不白,昨日又听说婉伶在那状元府里面,仗着自己娘家势大,不将其他的妾室看在眼里,甚至还敢顶撞夫人,将夫人给气哭了,被状元爷罚了一顿棍子,一时想不过,竟然上吊去了!”
木优鱼好几日不曾出门了,没想到一出门便听了这么个令人吃惊的消息。
想那张德俊,一路之上骗吃骗喝骗财骗色,才凑足了路费。
能上他勾的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就一些稍微有点家底的小家碧玉,到了京城,都算是乡野村妇。
他倒是念旧情,将人都给一个个地接入了京中来。
他那原配夫人只是个地方大户的女儿,不是什么名门之后,木婉伶仗着自己娘家强大,自然是一点不将那一府的乡下女人都放在眼里。
活该!
木优鱼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声。
木水秋嘴唇异常苍白,那木府上下都被一层悲伤气息笼罩着,似乎暗中有个什么鬼,将人的精气都给吸走了。
“咱们二房都是苦命人啊!”
木优鱼坐在火边,用那烧得正旺的火来暖身子,将袖筒都褪了,听她这么一说,道:“胡说什么,咱们婚事定了,明年便都嫁了,丰南王虽然傻,可知道疼人,有个疼自己的男人,比什么都好!”
木水秋摇了摇头:“小七,你太天真了,这没娘的女子,在深闺之中,注定了要受欺负!”
木优鱼当时不明白她是个什么意思,第二天再去的时候便就明白了。
第二天,她入木水秋院中的时候,正看见孟夫人喜滋滋地出来。
二房的死了嫡母,该是她大房崛起的时候了,孟夫人趁着王夫人后事的时间,又是重掌了府中大权,如今木府,再无二房的一杯羹分了。
入了木水秋的房中,见木水秋泪汪汪地正安慰木清歌,木清歌哭得似泪人似的。
房中方才烧过纸了,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混合着那哭声和如今窗外纷飞的大雪,平添了几分萧索意味。
木优鱼心尖一颤抖,忙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
木清歌摇摇头,不曾说话,木水秋落了两颗泪,道:“方才大伯母来,说清歌年纪不到,做不得陪嫁媵妾,要将人换成他们大房的庶女!”
木清歌哭得伤心无助,她内心里还是十分期盼能去王府的。
可如今,这事儿被大房给搅合了。
又见几个家丁正将木水秋院中的仓库给打开了,将那仓库里的值钱东西都往外搬。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木水秋也是十分无力,道:“大伯母说我的嫁妆得抬去中公仓库里,好生地清点清点,连清单都拿走了。”
登时,木优鱼大怒:“那是你的嫁妆,皇上赏的,凭什么让他们抬走!”
这一抬走,便不知道什么时候抬回来了,就算是抬回来,也不知道还有原来的几分。
他们将那清单都给顺走了的,若是被污了,想盘点也盘点不出来了。
木水秋是王夫人的掌上明珠,嫁妆自然是不会亏待她的,将那最好的都给了她,其中还有些皇帝赏赐的,丰南王抬来聘礼也是一点不剩地充入了嫁妆之中。
嫁妆对女人来说,十分重要,若是嫁妆寒酸了,到了婆家少不得让人看不起!
木水秋的嫁妆那可是府中最贵的,孟夫人这是要打那嫁妆的主意!
大房的两个嫡女也是定了婚事了,也是明年出嫁!
木优鱼气炸了,撩起裙子便起身:“反了天了,抢咱们的婚事,还想抢咱们的嫁妆不成!”
她说罢,便朝外面冲了去,木水秋拦也拦不住。
幸好木元衣从外面走来,将她给拦住了。
“鱼儿姐,去不得,去不得!你若是一去,咱们这个顶撞当家主母的罪名可就大了!”
木元衣将木优鱼给按了回来,道:“现在府里都不待见咱二房人,你这一闹,怕是更不待见我们了!”
又道:“她是长辈,又是当家嫡夫人,她说了搬,这府中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二房没了嫡母,便就是没了话语权,任凭她孟夫人揉捏了。
木优鱼咽不下这口气,恨得咬牙切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进进出出的人,将木水秋的嫁妆给搬得一点不剩了。
一会儿,大丫鬟一脸愤恨地来报道:“小姐,方才丰南王送了好些东西来,都被孟夫人给抬走了!”
木水秋听之,也无力反响了。
“太欺负人了!”木优鱼狠狠地骂了一声。
看看这房中几人,二房如今便剩下她们四个女儿了,怕是少不得受人欺凌。
木元衣看木水秋和木清歌抱坐一团哭,木优鱼又义愤填膺,命人去关了门,从腰带里拿了一叠清单出来:“你们也莫哭了,好在我一早便命人将清单誊抄了一份出来备着!有了清单,东西还是能要回来的!”
见那清单之上,罗列了一大长串,将所有嫁妆都列明了。
“有了这清单,嫁妆还是能找回来的,婚事还早,那媵妾之事还是有办法的!”木优鱼也镇定道。
反正在这府中也不受待见,不如姐妹四人一道去王府算了。
木清歌做了木水秋的媵妾,木元衣做自己的陪嫁媵妾。
木元衣精明强干,人也老实本分,只是媵妾,不一定得必须入男主人的房,让木元衣先过去,有看对眼的王府男眷,便撮合一对也是正好。
打定了主意之后,木优鱼赶紧回了自己的院中,命人将自己仓库里的东西都给清点一遍。
王家出事之前,王夫人正给自己预备嫁妆,仓库里不多不少还是有些东西的,加上这一年,木优鱼从各方挣来的看牙诊金,宫中主子赏的东西,皇帝赏的嫁妆,数目也是十分可观。
这都是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能让那孟夫人染指了!
两日的时间,孟夫人才将木水秋的仓库给搬空了,木水秋那是有理也无处说,谁让她是没娘的女儿呢?
如今,老夫人不待见二房,都是避着不见,前院男人不插手内院妇女们的事儿,没娘的二房姑娘们便等着被人欺负了!
而且,木清安伤好复职时常不回来,木泽羽备考,木常荣也是一堆烦心事儿,又是孟夫人当家,他们也实在是管不着后宅的事情。
孟夫人搬空了木水秋的嫁妆,放在中公的仓库里,光是盘点就用了好几日的时间。
天气越是阴冷了,木优鱼天天缩在房中烤火,小鱼儿最近也不乱飞了,天天蹲木优鱼的肩膀上烤火。
木优鱼最近精神十分不好,坐在火炉前做着针线活便就开始打瞌睡了。
忽然木芽儿进来了:“小姐,孟夫人来了!”
木优鱼一惊,瞌睡也打不下去了,打起精神,道:“快请!”
孟夫人那是人还未曾进来,那环佩相撞之声便先进门了。
木优鱼正守孝,穿了一身素雅白,素法无装饰,只鬓边垂着一朵有气无力的小白花,那孟夫人可就是花枝招展了,头上脖子上,带着的都是好首饰的。
那脖子上挂着的猫眼金玉璎珞是王夫人,双耳之上的珍珠明月珰也是王夫人。
她还真是脸大,就这么将王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了!
孟夫人一来便说了正事。
“如今伯母我又从你母亲的手中接过了掌家的重任来,你母亲去得突然,很多事情都不曾交接,这年关便要盘点了,中公有好些东西都对不上,你小库房里的东西也是要抬到中公去盘点的。”
“那便抬吧!”木优鱼一口便答应了。
孟夫人心一喜,心道这二房没了嫡母护着,就是好欺负,便笑道:“好好好,那伯母便命人去抬东西了!”
她起身出去,可走到一半,忽然听木优鱼道:“不过伯母可得小心了,我库房里有十几箱子宫里各个主子赏下来的东西,特别是皇后和皇上赏的嫁妆东西都在那儿了,丢一样,咱们木家都吃罪不起!伯母得派人看好了。”
孟夫人听那话,心中竖起一根刺儿。
这翻身的庶女还真是当自己是个主子了?
她回头,正看见木优鱼朝她笑着,虽然微笑,可那双眼之中分明带着威胁之意。
这小庶女,还真当自己是王妃了?
那宁王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
她心中鄙视,完全不曾将木优鱼当回事,二房的东西她是要定了,便道:“是哪几箱子,鱼姐儿你指出来,伯母重点便将这几箱子好生地看着,防那不干不净之人动了。”
木优鱼苦恼道:“伯母,您也知道的,我这儿东西杂乱,我也不知道皇上到底赏了我多少嫁妆,本以为那婚事很快,这嫁妆在府中放不了多久,便直接将清单都送过去了,没想到出了王家的事儿,婚事都给耽搁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些,得等大婚之后,王府的人对着清单点数一边才知道!”
孟夫人心一刺,心中狠狠骂木优鱼。
个小丫头片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她忙道:“怎么会没有清单呢!这清单肯定得有的。”
木优鱼十分无辜:“这种事情我怎么能骗伯母呢,那清单都是母亲经手的,我都完全不曾动,只知道有一份王府之中,我手中不曾有!”
孟夫人自然是不敢动御赐的嫁妆。
可世上哪有御赐嫁妆,却将清单放在夫家的规矩?
她分明就是糊弄她!
如今木优鱼不拿出清单来,她也不知道哪些是御赐的嫁妆,哪些是王夫人从中公拿来的。
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