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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玄光气死了,他在那南山上守了一天一夜,不敢开火做饭,只吃些干粮,一日夜没有合眼,跟着野猪的足迹一直追寻,好不容易才套到了这几头畜生,却得了木优鱼个这般的眼神。
真是个白眼狼!
牲口进笼了,木府一下子有了五头野猪、一头老虎,牲口棚里面加固了好几道铁栅栏,怕是那野猪再出笼了祸事。
王夫人将那守牲口棚的人全部换成了自己的心腹,但厨房之中依旧是还有孟夫人的人,这两位夫人都不会放弃厨房这一块肥地的。
司徒玄光猎到三头野猪,实属幸运,没想到木优鱼也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能买到两头跟木府原先那两只差不多的货色。
孟夫人也无由头惩罚她,这件惊动木府的大事,便以死了几个侍卫护院结尾。
原先看守牲口棚的几个侍卫,不是被野猪踩死,便就是被孟夫人的板子给打死,陆陆续续又死了几个人,这事儿之后,仿佛谁也没有谈论起那死去的几人。
下人的命就是不如几头猪!
解决了这事儿,木优鱼感谢了木清安,又得去感谢隔壁的王八。
此时,隔壁王府之中,七爷不安极了。
他一整日都是吃喝不爽,自从得知了司徒玄光从南山猎场回来的消息更甚。
他时而朝那窗外望望,时而便又拿出琉璃镜子来照照自己的模样。
对身边的人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那大丫鬟、管家、赤牧都知道他有心事,可他不说,他们也不敢问。
邀月又来王府串门了,一进来,打个口哨,鹦鹉小鱼儿不知道从哪儿飞了过来,停在邀月的肩膀上。
邀月道:“小鱼儿,哥哥给你带了好吃的来,快过来吃。”
他将那话儿重复说了三遍,鹦鹉便飞走了,一会飞回来,对邀月道:“我宁愿吃屎也不吃你的东西!我宁愿吃屎也不吃你的东西。”
那嫌弃的语气还学得真是像。
邀月摸摸鼻子,尴尬极了,放了鹦鹉回去,进门便看见七爷正研墨画画。
难道他能有这份兴致,邀月也不打扰他,把自己的吃食送给了丰南王,便慢悠悠地走了。
听说隔壁来了个司徒玄光,还是那南垣国第一高手?
今日正好去会会。
七爷在房中奋笔疾书,几笔便勾勒出了一个人形轮廓,他将笔一放,拎着那墨迹未干的画像出去了。
很快便寻到了在玩沙子的丰南王。
他正蹲在沙坑里面,用花锄在将沙子铲进瓶子之中,身边卧着一只巨大的哈士奇。
虎子不在,大概又去木优鱼那儿玩了。
七爷过来,将身边伺候的人都支开了,将那画像摆在丰南王面前,问道:“七七,吾与此人,孰美?”
那画像之上,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面目,线条虽简单,却将人画得十分传神,甚至那眉峰之中的一点桀骜不驯,都尽在纸上,赫然一个俊美男人。
七爷十分期盼地看着丰南王,这府中大家都怕他,也只有他敢说真话。
丰南王歪着脑袋看了看那画像,再看看七爷,又看看画像,再看看七爷,见七爷笑出了一口闪亮的土豪金,最终拍手,笑着一指那画像之人:“他美。”
七爷:“……”
七爷双目喷火,将画像狠狠撕碎了,那上面正是司徒玄光的人物肖像。
那动静将丰南王吓得‘哇’一声就哭了。
“你凶我!”丰南王一手捂眼,一手控诉七爷。
七爷恼得转身而去。
一边拿出镜子照自己的模样。
爷哪里比那司徒玄光差了
哪里比那司徒玄光差了?哪里差了!
他走出了老远,丰南王还在哭,他一咬牙,又转身,快步走到沙坑前,凶眉怒眼地喝道:“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丰南王哭得更凶了,还蹬着沙子,将自己方才堆的小房子都蹬塌了。
七爷无法了,那木优鱼哭他还有办法,这丰南王一哭,他是完全没办法了。
在那刺耳的惊哭声之中,他只得软了声音,道:“好好好,别哭了,我错了,我错了。”
丰南王还是哭,双手揉着眼睛,落下来的都是泪花。
“你陪我玩沙子!”
七爷服软,“好好好,玩沙子玩沙子!”
丰南王这才不哭了,寻了个板凳来,在那沙坑里面坐了一上午,玩了一上午的沙子,最终丰南王满足十分地道:“小八,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七爷这才被释放了,飞奔着不见了。
木优鱼晚上摸到了七爷这边来,七爷还在房中生闷气。
还不时地掏出了那个琉璃镜子来瞧瞧自己的模样,龇牙瞧自己的一口土豪金牙套。
那司徒玄光到底好在何处?
哪里比得上自己!
“爷,木姑娘来了!”赤牧汇报道,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有些兴奋。
七爷生气一整日了,众人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这下好了,木优鱼总算来了,也只有木优鱼才能有办法让七爷消火。
“让那丫头进来!”
七爷正恼火。
木优鱼进来,拎着一个小食盒,道:“爷,来吃东西。”
为了报答七爷两头猪的恩情,木优鱼特地做了一些吃食过来。
可七爷今日明显不高兴,嘴脸一直阴沉着,可在木优鱼看来,他没哪一刻嘴脸不是阴沉的。
木优鱼将那点心一层层地摆开了,量虽少,可都是色香味俱全,她做好之后,可一点没吞独食,全部给七爷带来了。
她拖了个椅子来,坐在七爷身边,自己先拿起了一个蛋挞来吃着。
“七爷快吃啊,这都是今天我做的。”
除了蛋挞,还有自己做的饼干和蛋糕,那蛋糕里面放了些厨房找到零碎果子,混合在一起,也是极好吃的。
七爷不动,也不说话,心中正窝火,总觉得木优鱼的心已经飞到那司徒玄光的身上去了。
表哥表妹,天生一对啊!
木优鱼吃了一个,见七爷不动,她便拿起了一个夹心饼干,往七爷嘴边送去。
“来,爷,吃。”
七爷总算是勉强张开了嘴,吃了一个饼干,又是以前不曾吃过的美味。
他吃了一口饼干,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伸手将木优鱼抱了过来,放在自己大腿之上,一边用大腿称量着她的体重。
一边呵斥道:“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只知晓吃吃吃,这吃的东西怎么都没往你身上长!瞧你这脸,都瘪了!”
木优鱼一边吃饼干,一边含糊道:“这段时间忙,忙得我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人也瘦了。”
七爷拿了个饼干喂到她嘴巴,木优鱼正咬了一半,七爷忽然凑上来,一嘴咬住了那饼干,将之夺了过去自己吃了。
木优鱼大囧。
这王八居然还会玩花样!
七爷如是来了几遍,气得木优鱼面红,七爷再故技重施,她一口张开,将七爷手中的饼干带手咬住了。
七爷吃疼,使劲推开了木优鱼,见自己手指一个浅浅的牙印,木优鱼正得意地吃那饼干。
他冷笑:“你这丫头!”
他点心也不吃了,将木优鱼往那一边的软榻上一推,自己便压了上去,一口含住了那两片娇唇,木优鱼又推不过,半推半就地从了。
她觉得,自己迟早逃不出七爷的手掌心……
忽然,门外,赤牧前来汇报道:“爷,她来了。”
可听见那房中正传来男女暧昧之声,他也知晓七爷正行乐,只得硬着头皮站在门口。
木优鱼正被七爷压在身下,半个身子露出来,全身红透了,羞得捂着脸不想见人,七爷正往她的身上放点心,将那剩下的饼干蛋挞蛋糕全部放在她那如凝脂般的肌肤之上。
听邀月说,扶桑有钱人爱这么玩,这叫人体盛。
七爷忙着‘摆盘’,冷不防被赤牧打断了,冷冷一声呵斥:“让她等着。”
他将点心都摆放好了,对木优鱼道:“爷去去就来。”
七爷披衣出门,转过了几道回廊,推开了密室之门入内,赤牧能便在门后守候着。
密室之中,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女子正站立着,浑身裹着黑色,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出来。
“爷。”那人恭敬地朝七爷一垂首,却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七爷道:“何事?”
那人回道:“今日成清流到了府中,与木常荣商谈了半日时间。”
“商讨什么?”七爷紧紧追问。
那人回道:“属下听木琦杏说,成清流原本是要娶木常荣的第七女为妾,成清流来将那事情给推了。”
七爷听之,不以为意,道:“此事我已经知晓。”
那人抬起了眼,只见得一双双眼美丽异常,又透着十分的认真,还有一丝对七爷隐藏的爱意。
听她凝重道:“爷,属下在木府二房发现了一个太子的人!”
……
等七
等七爷和那蒙面女子商讨了半个时辰后,回了房,见木优鱼早把他的摆盘吃光了,还刷了牙,钻进了被窝,睡得香甜极了。
七爷走斤床榻,也不想折腾她了,她大白天的跑了半个京城,也是够累了,便也褪了衣衫睡去了。
木府大宴最后一日倒计时来了,厨房忙做一团。
“高汤炖得如何?”
“干紫菜呢?”
“野猪先杀两头,不够再杀,老虎留着等老爷决断。”
……
木优鱼拿着账本四处奔走,看到处的准备情况,确保不出一点差错。
上午还是相安无事,可中午的时候,忽然听见木芽儿一声尖叫:“小姐,表少爷送来的三条金钱鳘不见了!”
“什么!”
那司徒玄光送了几条金钱鳘过来,那玩意十分珍贵,而且他的那几条,收拢重量足足两百斤,在金钱鳘之中都算是个头大。
那几条金钱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