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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木府之中用来惩罚做错事情下人的地方,去了那里的人,怎么也得挨上几棍子。
木优鱼这小身子,怕是挨不了几棍子。
孟夫人这是拿她开刀啊!
或者是给王夫人一个下马威!
木优鱼镇定了心神,对木元衣道:“四姐姐,您先去找母亲,我先去赏罚堂了。”
木元衣担忧道:“你小心,我马上便找了母亲来救你。”
说罢,木元衣匆匆地往王夫人的院儿跑去了。
木优鱼又使唤了滚聃儿去监督肥猪进笼,让木芽儿领人继续收拾方才留下的动静。
方才的阵仗太大了,惊得木府里惊天动地,大花园没被糟蹋,但是那几处沿路的小花园就遭殃了,碎花盆、烂花瓣遍地都是,混合着猪屎尿。
这精致宁静的木府,已经多年不曾有这个阵仗了。
又看见人抬着那受伤的医治,几个伤势重的,浑身都是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木优鱼眼见着这一切,拳头紧握了,又放开。
无论是谁整她,这口气是一定要出的。
王夫人的院中,木元衣匆匆而来,将那事情告知了一遍。
听完前后,王夫人气得摔了茶杯。
“好个孟氏,竟敢如此暗算我!”
王夫人气得走来走去,保养得当十分年轻的面庞竟然显出了几丝皱纹来。
木元衣慌忙道:“母亲,得想办法救救小七啊,她哪里挨得过赏罚堂的棍子,兴许一棍子下去,她便没了,那水秋姐姐的牙齿就没办法了!”
王夫人也是着急,她现在还不能少木优鱼,她都已经替她接了好几单生意了,若是这个时候死了,自己岂不是没面子。
她道:“这倒是放心,孟氏她不敢真的将小七给打死,但那皮肉之苦是少不得了,她便就是想借机发难,夺了我二房的掌家权!”
她这才坐上来,为二房谋了不少甜头,王夫人自然是不肯这么轻易地将那权利拱手送出去。
“那也不能看着小七吃苦!”木元衣焦急,“我已经命人去抓那看守牲口棚的下人,很快便能查出是谁使坏!”
王夫人冷冷一笑:“那人知晓这般来害我们,自然是知道将那屁股擦干净,现在无论如何也是找不到那几个人了。”
木元衣急得团团转,王夫人眼珠子一转,道:“元衣,去把大姑姑请到赏罚堂去。”
这事儿大姑家的也有责任,总不能只让自家受罪,王夫人也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往那赏罚堂去了。
木元衣立马亲自飞奔去寻人,果然一出了院子便有人来汇报,那几个看守牲口棚的下人,一半被出笼的牲口当场踩死了,一半因为玩忽职守,被弄到了赏罚堂去受罚了。
木优鱼由丫鬟引着去了赏罚堂,还不曾进门,便听见里面是一声声的闷哼,和板子声音。
入门就是一股血腥味,低头一见,几个奴仆被按在大板凳上被打板子,打得那身子都是血淋淋的一片。
之所以是一阵阵的闷哼,是因为那嘴巴都被堵住了,只能瞪圆了一双双猩红的眼睛,那一个个板子打在身上,直将那眼珠子都瞧出去般。
有一个还在瞪眼,其余的全都闭眼咽气了。
木优鱼吓得别过脸去,只当是看不见。
进入了赏罚堂大堂,孟夫人早已经正襟危坐,周边站了两三个拿着棍子的丫头,一个个都是冷冷地看着木优鱼。
木优鱼定定神,上钱,轻声道了一个安:“优鱼见过大夫人。”
堂中大夫人冷冷一笑,“我木府多年门规森严,丫头下人走路都是有规矩了,你好大的本事啊,入府来便扰了我木府多年的清净。”
木优鱼往那地上一跪,主动承认了错误:“优鱼有罪,没能保住两头牲畜。”
老夫人狞笑一声,道:“岂止是两个牲畜的人,老夫人命你暂时掌管厨房事宜,如今你却闹出了这般的事情来,你便就是这般报答老夫人的一番信任不成?”
木优鱼抬头,一字一句地道:“大夫人,老夫人只是让我掌管厨房一灶而已,优鱼并不是整个大厨房的主事。”
的确,她只能算是几个主管中的一个而已,如今出了这事儿,没理由让她一个人顶嘴。
王夫人肯定不会任自己吃苦,定在想办法救自己,她现在需要的就是拖延时间,
“你还敢顶嘴!”
王夫人也知道木优鱼是在拖延时间,今天这一顿她是必须得受,不然不清楚这府中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来人,赏鱼姐儿十鞭子吗,算是做她玩忽职守的惩罚!”
木优鱼瞪了瞪眼,十分不甘,道:“大夫人,这事情如今还没有定论,为何不将厨房当时在场的人都召集出来,问清楚事情了再赏罚?”
可大夫人就是想折一下王夫人的左膀右臂给她个下马威,哪里肯放过木优鱼。
“来人,打!”
两个嬷嬷围了过来,一人将木优鱼抓住,一个人拿住鞭子,就要往木优鱼背上招呼去。
这鞭子吃肉,一鞭子便能见肉,不会当场要人命,可却要让人吃尽苦头!
木优鱼恨极了,自己若是反抗了,孟夫人的理由就大了,可若是不防抗,岂不是白白地吃那几鞭子?
这分明是两位夫人争夺掌家权的战争,她只是被无辜卷入而已。
也罢,十鞭子便十鞭子吧!
早晚还回来!
她将眼一闭,身一挺,便决定受那十鞭子。
婆子扬起鞭子,一鞭子就抽了下去,但那鞭子还不曾落在木优鱼身上,那婆子手腕一疼,手中的鞭子便飞了出去,正甩在另外一个婆子的脸面之上,那婆子疼得‘哇’一声便捂着脸尖叫。
大夫人吓得站起,见那堂中,冲进来一个火爆无比的男人,将那两个婆子一脚一个踹了出去,又一手将木优鱼给揪起来护在身后。
司徒玄光的出现令孟夫人措手不及,净额道:“大外甥,你这是干什么?”
司徒玄光道:“舅母,这野猪的事儿,是外甥鲁莽,不分轻重出了手,若是因为两头猪还责罚这位妹妹,那外甥便替她受了。”
他哪里知道这后宅夫人们的争斗,只是知晓,因为自己射杀了两只野猪,如今木优鱼要因为那两头猪的死而受罚了,他自然是不能推卸责任。
孟夫人脸都变了,谁想这人忽然出来横插一刚。
这后宅的事情,都是掌权主母管着,他一个男人,还是外人,出现在这儿确实是不适合了。
可他是南垣国使节,还是木府表少爷,孟夫人不得不卖他几分面子,忙将方才那冷酷狰狞的嘴脸收了。
好声好气地道:“玄光,这可不是两头猪的事儿,这丫头掌管厨房,如今这厨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难逃其咎,这后宅的事儿,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正好看见木清安和木泽羽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忙对两人道:“还不快快将玄光带走。”
可玄光看了一眼那地上跪着的木优鱼,就是不走,道:“此事有我而起,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若是定要有人受罚,便就罚我吧,外甥武将出生,不怕这小小的一点鞭子。”
木优鱼头都不敢抬,便能感觉到孟夫人那一身的煞气。
“表哥,咱们有话好好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咱们先离开。”木清安劝着司徒玄光离开,怕是这般耗下去,那孟夫人更怒了,对木优鱼的惩罚也家中了。
推推搡搡之间,大姑姑赶到了,也是拉着司徒玄光要走。
只是木家人自己的事儿,他们来参合什么。
但是那司徒玄光认定的事情,那可真是就是八条马都拉不回的。
大姑姑也不由得道了一句:“大嫂,这多大的事儿,不就是两头猪的事儿吗,这丫头瘦瘦弱弱,留着还有大用处,若是两鞭子打坏了,岂不是大损失了。”
孟夫人也愁眉苦脸道:“大姑姑,你是不懂啊,这丫头一入了府来,受了诸多宠爱,完全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老夫人将厨房的事情交给她,这才多久时间,眼看着大宴就要开始了,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了事情,教训教训她,也是对她好!”
那垂首的木优鱼都要骂死了。
妈的,真是吹牛不打草稿纸!
就这么空档的时间,门外风风火火地进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王夫人,身后还有黑牧白牧,压着一大帮子人。
王夫人进了堂,便大刺刺地一声道:“大嫂说得对,这事儿如今闹得我们木府上下不得安宁,方才清点了人数,竟然死了足足三四个家丁,该是重罚厨房中的所有人!”
她进来,身后压着一大帮子人,其中还有木元衣,厨房之中的人,除了那几个御厨外,所有的人都在了,无论是王夫人的人,还是孟夫人的人。
王夫人在孟夫人身边坐下了,两人坐的是两把交椅,都是这木府的掌权主母,不分高低。
孟夫人看那一厨房的人都来了,都被押着受审,那其中到底还是孟夫人的人多。
难不成,王夫人这是要杀敌一千自毁八百?
她折了王夫人的一直食指,可王夫人却是要折她的四肢!
她忙道:“不妥不妥,这厨房的人都受了罚,眼看着大宴便要来了,连个做事的人都没有,那大宴该是如何进行?”
王夫人森森一笑:“可大嫂您不是说了,不给这些人一点厉害,他们不知晓厉害吗?”
孟夫人镇定了心情,道:“所谓法不责众,不如便选了其中几个领头的出来受罚。”
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木优鱼吃苦头的。
“好!”
王夫人一口答应,带了几个厨房管事的来,那厨房里,除了木优鱼,其余的可都是孟夫人的人,。
加木优鱼一起,足足五六个人。
孟夫人心一狠,连自己的几个人都一起罚了。
“来人,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