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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别苑,首先迎上来的是鸣翠。
她方才被木优鱼给发配着去打扫仓库了,甚至都不知道木优鱼什么时候出去的。
此时见木优鱼回来,脑门上还有一道红痕,都被蹭破皮了,她惊了一声:“小姐,您去哪儿了?”
木优鱼却冷冷道:“主子去何处,还要与你这丫头汇报不成!”
她径直回了房,鸣翠觉得事情有变,趁着四下无人,想往外去通风报信。
可还没走出几步,滚聃儿忽然出现,将她冷冷拦住。
“书房还不曾打扫干净,你想去何处?”
……
木优鱼在房中,对着镜子一看,脑门上蹭破皮了,但这点伤不碍事,很快便能结痂。
木芽儿一边给她上药,小心翼翼的怕是留疤了,见四下无人,便悄声问道:“小姐,您这法子真的能管用吗?夫人她该不会……”
木优鱼倒是十分自信:“放心,一定管用。”
从此之后,木优鱼便再也不曾见过陈伯一家子了。
陈伯、蕙娘连同二丫陈永生,一个不剩,另有李春花,统共五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被卖出去了。
但是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多半是死了。
木府里面,奴仆成群,死个四五人,宛若一朵飘落花瓣投入宁水之中,什么风浪都没有。
如今,木优鱼已经心如止水了,那人死了便就死了,她也不会感到半点罪恶感。
若不是他们死,就是自己亡啊。
她可不再是那死个人都要烧纸半天的木优鱼了。
覃姨娘以为她抓住了木优鱼的致命把柄,木优鱼自此之后只能为她随便揉捏。
因为这贞洁对女人来说太珍贵了,木优鱼如今这般不要脸的往上爬,不就是为了讨好主母,将来能有一份丰厚的嫁妆和一门好亲事吗?
若是现在她失贞的事情被王夫人知晓了,这好姻缘好嫁妆便是与她无缘了。
婚姻就是女人的命!
可她忽略了一点,木优鱼没有真正失贞,就算是失贞了,她目前的价值也能让王夫人忽略她失贞的情况。
并且,如今情况不一样了,这里不是颠城,府里不是王夫人一人独大了,还有两房夫人看着。
这三个夫人谁也不服气谁,谁都想独掌大权,可是王夫人还是差了一点,败给了大房孟夫人。
大房嫡妻出自孟家,孟家与王家皆是京城望族,但孟夫人娘家姑姑是当今皇后,当今太子是她的表兄弟,她的妹妹又嫁给太子做了太子正妃,所以她的权势硬了些,夺了当家主母的位置,掌了木府大权。
可王家也不简单,出了一个皇贵妃,两三个亲王妃,也是权倾朝野,王夫人心中如何能服气?
这三房之间都在默默较劲儿,较什么?
较娘家的势,较丈夫的官,较儿子的职,较女儿的亲!
以往王夫人是完全没优势的,可如今,丈夫回京做官,大儿子也是深受赏识,二儿子备考下一届春试大有希望,大女儿入宫失败,但好歹大女婿争气,深得皇帝信任委以重任,二女儿的牙齿也慢慢地好了,入宫是早晚的事儿。
更重要的是,多了个有本事的庶女木优鱼!
王夫人可是将木优鱼的价值看真了,这后宫每一次大选,不知道有多少因为那牙口不好而落选的官家女子,若是都能让木优鱼给矫正了,不知道多少官家要赶着来谢她,她该是多有面子?
那木常荣的亲娘、上头的老夫人还能不对她另眼相看?
掌家大权迟早也是自己的!
而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想使自己的绊子整木优鱼?
她肯定不乐意的,木优鱼若是有了污点,让那大房三房的人知道了去,定要小题大做,夺自己的面子,而且木优鱼也是保不住的。
木优鱼是个好棋子,她肯定会尽量保住。
事后,覃姨娘被王夫人教训了一顿,她也知道覃姨娘是个什么念头,小妾的心思她比谁都懂,看木优鱼受宠,便想揪住她的把柄,自己也想把着分一杯羹而已。
“覃氏,莫怪我这做主母的狠毒,今时不同往日,不再是颠城院儿里我这夫人一家独大,如今,还有那两房人马都看着,就盼着我这儿能出点错,好揪出来公诸于众了,夺我们这一房的面子,让我们这一房的人都抬不起头来。”
堂中静悄悄的,覃姨娘跪在那堂下,喘气都不敢用重力。
王夫人忽然手中的茶杯一放,那声音在这安静的厅堂之中异常刺耳,刺得覃姨娘身子一抖。
王夫人冷声道:“如今,我这一房绝对不能有半点污点,覃氏,你可懂这其中的道理?”
覃姨娘慌忙点头,小声道:“婢妾明白。”
“你院中那几个人我都收拾了,如此品行恶劣的人你也敢往自己的院里收,你是存心怕大房三房寻不着由头来生事不成?”
覃姨娘忙磕头,磕得比木优鱼狠多了,磕得头上的珠花乱舞,流苏溅落。
“婢妾知错,婢妾知错,婢妾知错。”
王夫人面色依旧是难看,木优鱼还重点跟她说了,那李春花一家坑蒙拐骗上了绞刑架便罢了,她做了员外妾还和下人私通。
就这般一个品行恶劣之人,覃姨娘居然买来自己院中做丫头。
若是传入了大房二房的耳中,那由头也就找着了。
她越想脸越是冷,幸好木优鱼第一时间来告知了自己,不然,留那李春花在府中,早晚给自己脸面上破脏水,让那其他两房的看笑话。
覃姨娘还在不断磕头:“夫人,婢妾知错了,婢妾下次买人入府一定问清来历,绝对不再受骗!”
王夫人终于是招招手:“好了好了,这般磕下去成何体统!”
覃姨娘这才擦擦眼泪,默默跪好。
此时,脑门之上,已经出了血,看比木优鱼惨得多了。
王夫人看那一脑门的鲜红,道:“你这般该如何去拜见老夫人,这几日,你便在自己院中好好地反省!”
这意思,便就是禁足的意思了。
覃姨娘也不敢辩驳,拜谢主母之后,默默地出门去了。
自此覃姨娘算是不敢小看木优鱼了。
没想到,自己算计好的一切,就这么破灭了。
那木优鱼有本事带着木清歌也受了宠,也一定能带着木婉伶也在木常荣面前多多露面,所以覃姨娘才想将她给把住。
可如今,把柄没握住,自己被陪了进去。
木优鱼那边也是很快得了消息。
“小姐,覃姨娘被禁足了!”木芽儿乐颠颠地跑进来,当着鸣翠的面便道了。
鸣翠一听,面色徒然一白,已经知晓那覃姨娘载了跟头。
木优鱼正逗着鹦鹉,道:“覃姨娘买了些不三不四的人进府,可是差点让母亲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禁足还是小事儿。”
若是这事情闹大了,让其他两房的人知道,王夫人肯定气得一巴掌拍死她。
李春花的身世是木优鱼反咬一口的最好由头。
她本想将这事情闹大一点,捅到其他两房,让覃姨娘死得更难看,可那般,难保自己被溅一身血,而且这府中的情况她也不熟悉,便就作罢了。
木芽儿指桑骂槐地道:“那覃姨娘也不知道是暗地里使了多少绊子害小姐您,还真当我家小姐是软柿子捏不成!哼,这下可是知道下场了!”
鸣翠一听,便知晓自己早被看穿,忽然往那地上一跪:“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不该听覃姨娘的话,奴婢只是个丫头,覃姨娘吩咐的事情奴婢也不敢违逆,小姐饶命啊!小姐饶命啊!”
就知道这鸣翠是个内鬼。
木优鱼淡淡地道:“起来吧,以后吃谁的米,便该听谁的话,别做那吃里扒外的事儿,连条狗都比你高尚。”
鸣翠擦擦泪,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得了,干活去,才搬进来事情多得是。”
鸣翠这才起身,卖力地干活去了,自此不敢存其他的心思。
对于鸣翠,木优鱼也不想重罚,她只是个丫头,多少有些身不由己,如今自己得势了,她也该是知道谁才是最不好惹的那个。
看着那丫头出去了,木优鱼也喂完鸟儿。
小鱼儿咂咂嘴巴,道:“连条狗都比你高尚!连条狗都比你高尚!”
木优鱼恼了,用喂食的小勺子点点它的脑袋:“旺财和旺福都是好狗儿,至少不像你一样吃里扒外,尽干些告密的勾当!”
说起狗,木优鱼这才发现今日一直不曾见到狗。
“芽儿,去找找旺财旺福。”
都快开饭了,狗还见不着,不科学,那俩狗去哪儿玩都不会忘了吃食的。
这狗入了院儿之后,木优鱼便给放养了,这院儿大,够它们玩了,而且出去得几道门,道道门都有人守着,也没个狗洞,不怕出去了闯祸。
木芽儿去找了一会儿,没找着狗,又去问了外院的侍卫们,黑牧白牧也道没见着狗出去。
木优鱼有些慌了,怕那狗出去了闯祸。
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事,大房三房的人都看着。
“快找找,这院里可是有个什么狗洞!”
所有人都发动着到处找狗洞,也是一无所获,这院儿没修狗洞,只有一个小小的出水口。
木优鱼也亲自去找,她也趁机将自己的院儿看了个遍。
园中有亭台水榭,长廊回转,另外还有一丛竹林倚着高墙,还有小花园绕着那院中八角凉亭。
她找了水榭,找了回廊,找了八角亭,也不曾见狗,又钻进了那尚还清脆的竹林之中。
竹林不大,走个约莫十步就到了,竹林和旁边的房子构建出了一个隐蔽的四角地,用来晾一些女儿家的私密之物。
木优鱼摸索着去了竹林靠墙的那一面,到处摸索着,果然见那有几个狗爪子印,一路顺着进入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