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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优鱼则是轻轻地挑开了帘子看了出去,见那颠城大街之上,站满了人山人海,都在围观木家乔迁。
鹦鹉停了马车上昂首挺胸,白牧牵着旺财旺福,黑牧牵着他心爱的蹄花,蹄花拉的是行李。
身边还有木芽儿和滚蛋儿守着,另有鸣翠鸣画伺候。
木府搬家,阵仗就大了,出动侍卫也是不少,毕竟这么多的家财和主子。
女眷们坐马车,男眷们骑马而行,一行人浩浩荡荡。
木优鱼数数那人数,奴仆小厮婆子等,便就是数百人,还不算那留在颠城或者是被发卖出去的。
能去颠城的姨娘庶女也只有一半。
脸蛋过得去的,受宠的,自然是能去,其余的都留在颠城守活寡。
木优鱼数了一数,这入京的庶女姨娘也就这么几个了。
先是老三木冷嫣,和她的亲娘商姨娘,老四木元衣,正是王夫人身边的灵西姑姑所生,那也是铁定能入京,老五木婉伶和覃姨娘是肯定要去的,老六木清歌和她木优鱼,往后便只有一个老十,姨娘也就这么几个了,还有一些不熟悉的庶子,其余的都去不得京城。
木优鱼掀开了一点帘子,正看那外面,木清歌也是探过头来看,见那街上人如此多,那人来人往的,实在是热闹,不由得惊喜道:“小七,你瞧,好多人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人呢!”
身为庶女,一辈子也就这么几次出门的机会,如今,又少了一次了。
木优鱼往那看热闹的人群之中瞧去,企图能瞧见一两个熟人。
还真是看见了两个的熟人,见人群之中,一个小小人影飞快地随着木家的车队飞奔着,一边跑,一边喊。
居然是那兰姨娘所生的女儿,只不过此时的她不如初见时候的光鲜,抱着那嚎啕大哭的小弟,娇小的身子挤在人群之中飞奔着。
木家出动阵仗有点大,官府都出动了官差来维持秩序,官差将人潮挡在了外面,自然也是将那小姑娘给挡在了外面。
木优鱼看着她,正唇焦口燥地呼喊着什么,可是那一点微弱的呐喊就这么淹没在人群杂乱的噪音之中,谁又能听见呢?
若自己不换个灵魂,还不是和她一样的下场?
木优鱼真想同情,可如今却同情不起来了,这争宠之事,只是各凭本事,有本事的吃香喝辣,没本事就只能吃糠咽菜了。
要怪怪自己,投错了胎,又没那本事。
颠城木家只是京城木家的一个分支而已,木常荣是嫡出的次子,京城木家嫡出的有三兄弟,庶出的便就更多了。
回了京城,木家的人更多,那个时候,更是鱼龙混杂。
到那时候,要吃好这碗饭,还得下些大功夫……
马车出了城,那人群之中飞奔的小姑娘也看不见了,木优鱼的心也收了回来。
颠城去京城并不远,快马一日不到,他们这拖家带口的,在路上歇息了一晚,第二天的上午才到了京城。
这一府的姨娘庶女庶子们,哪一个能有那幸运见识过京城,纷纷偷偷地掀开了一个马车帘子看那京城繁华。
木优鱼也偷偷地看着,她前世便就是生在京城脚下,只是,那个时代的京城跟现在肯定是不一样的。
远远地,便看见一座庞大的城池遥遥在望,城墙高逾二十几丈,厚也是几丈,左右看不见边际,一座巨大城门便在眼前。
光是城门已经被颠城阔气了好几倍。
木优鱼瞪大了眼,她之前去过西安看过古城墙,但那只是古城墙,早被风沙吹打了不知道多少年头,当年的锦绣长安早已经被埋在了黄土之下,锦绣富贵、纸醉金迷成了永远的过去。
而此时,一座年轻的皇城就在自己眼前,还未进城,木优鱼便闻到了那皇城独有的奢靡、繁华之气,仿佛那风中都带着几分非同一般的贵重。
她心中也小小地雀跃着,她马上就要进入东麟国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了!
马车通过那打开的巨大城门,进入了皇城的主干道。
木优鱼又是小小的惊艳了一把,这京城与长安布局该是差不多的,中央主干道能从城门口直通皇宫。
这条主干道,若是放在现代也是至少十六车道宽,木优鱼的小马车走在那主干道之上,显得十分渺小,远远地还能看见十里皇城长街尽头有一座恢弘阔气的宫殿,只是太远了,看不太真切,但依旧是可以感觉扑面而来的天子真气!
若是能见见皇帝长什么样就好了,听说是个五十岁出头的糟老头子!
马车驶入主干道,一直往前驶了许久,转弯,又走了大半天,在皇城之中七弯八拐,终于是到了木府本家。
木府大门口早已经等候了许多人,木优鱼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便被拉着往后门去了。
只有那嫡出才有资格从正门进去。
从后门入内,自然是有人引着他们这一群姨娘庶女庶子去往自己的住处。
这京城木府,跟颠城木府那又是不同的气象了,所到之处,皆是金碧辉煌,前有主楼绕水,后又镂空花窗,左一个小轩亭台,右一个的水榭长廊。
连那屋檐下挂着的风铃都比颠城的贵重,面积更不知道是到到哪儿去了。
木优鱼只是好奇地看了几眼便也低头跟着接引的丫鬟姑姑们往府里走了。
又是一座园林而已,皇家园林都让自己走了个遍,紫禁城金銮殿的金龙宝座自己还坐着合过影,怕什么?
其他的姨娘庶女庶子们可就稀奇了,坐看右看,欢喜得不得了,却不见那接引姑姑眼中偷偷显出的几丝鄙夷之色。
果然,一群没见过世面!
那姑姑看见那庶女之中,一个只管低头走路,目不斜视的,倒是多看了几眼。
木优鱼住的还是叫做景鸿苑,木清歌还是住她对面,这里的布局跟原先的木府似乎没什么不同,甚至园子都是差不多的。
只是园子更大更有阔绰了。
就连木优鱼住的景鸿苑,也是多了好几间屋子,院中多了一处别处移来的假山,假山旁载了柱子,竟然还有活水从那假山之下缓缓流过,池水不算幽深,还显不出什么景色来,等春夏,想必是十分热闹。
那水池子边上,还有一个长廊,能倚着看水中的游鱼,出入都得从那长廊过。
木优鱼喜了,入了房去,见房中,已经添置被子十余床,衣橱里也是挂了许多新衣裳。
另外还有头面胭脂口脂螺子黛等物。
又看那家具,一色儿全新,用的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博古架上摆了珊之中陈列着四书五经,打扫得一尘不染,还熏了醉人的香气。
脚下的地衣踩起来也是十分厚实,而且还烧了地龙,这屋里暖和十分。
木优鱼兴奋得在房中走来走去,像是住进了六星级大酒楼似的。
她去对面的木清歌那里一看,见她那里不如自己这里。
原来这还是特供的,一般人得不了。
木优鱼将小鱼儿给放了进来,见白牧将狗拴在了外院,黑牧和众多的家丁一起忙着搬东西进院中小仓库之中,一些紧要的则是直接搬进屋里,鸣翠拿着册子点数着家当的数量。
她出门,站在院中,四处看着,看自己住的院儿旁,竟然是一睹十分高大的墙,高得非同一般,目测足足六七丈高。
她问木府的新丫鬟:“那墙为何这般高?”
那丫鬟道:“七小姐,那是木府的墙,墙外就是不是木府的地盘了。”
木优鱼‘哦’了一声,看来自己住得够偏僻的,都住到角落里来了。
她正仰头看那墙,众人也将那东西都安置好了,便各自退走了,鸣画忽然来道:“小姐,覃姨娘过来看您了!”
“覃姨娘?”木优鱼疑惑。
她过来干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多时,覃姨娘便来了,进门就笑道:“鱼姐儿,姨娘那处安置得差不多了,带了几个人来你这处瞧瞧可还需要帮忙!”
面对覃姨娘的热情,木优鱼只感觉自己浑身一炸。
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忙道:“姨娘车马劳顿也是累了,我这出自会处理,不敢劳烦姨娘。”
“诶,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她身后还来了几个人,她上前握住了木优鱼的手,笑吟吟地道:“这都是你的熟人,想着你的,过来帮忙呢!”
看见覃姨娘身后的几人,木优鱼一愣。
见那几人,正是陈伯、蕙娘,还有二丫、陈永生,那最后一个妙龄女子,走到了木优鱼面前来,抬起笑吟吟的脸,恭顺地问候:“七小姐,可还记得奴婢?”
木优鱼的失态只是一瞬间而已,可还是被覃姨娘捕捉到了,覃姨娘心中得意,道:“前几日买了个丫鬟,不曾想这么凑巧,竟然是鱼姐儿你的表姐姐。”
那覃姨娘买来的丫鬟,竟然是李春花!
木优鱼只得记得她被宋员外给卖了,不曾想竟然混入了这木府,还随同他们到了这京城!
李春花眨巴了眼睛,“鱼儿妹妹如今做了小姐,想是贵人多忘事,早将姐姐我给忘在脑后了。”
覃姨娘也道:“鱼姐儿这一阵忙,将你们都给忘了,如今这不是已经想起来了吗!”
蕙娘也诡异十分地笑着:“是啊,姑娘忙啊,忙得将我这一手将她带大的人都忘记了!”
陈伯一家皆是看着木优鱼笑,仿佛看一个在劫难逃的人。
木优鱼呼吸一滞,心跳得飞快。
陈伯一家和李春花都被覃姨娘收买了!
木优鱼的确是没想过要将陈伯一家也弄进京城,但也对他们仁至义尽了,在那城郊别苑之中,便拿了自己一半的身家给他们做了封口费。
那一笔钱,可是够他们一家子用几辈子了。
而且还带他们入府,在府中谋了职位,已经够对得起他们了!
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