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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千户候?除了食邑户数要少,爵位是一概不少的。谢家是侯爵,之前的大晋第一等豪阀,不也才食邑阳州城,坐享六千户么?
三月底,一直担任攻城主力的北方军开始撤离,白马精骑与铁鹞子退出战场,取代刘舜仁的步兵统领包孝何则留了下来配合燕军。到四月上旬,八千幽州铁骑出现在城下,领头的是五百黑袍裹黑甲的黑浮都。
也不知道燕人与北方军达成了什么协议,司马弼抽身,燕人接手,慕容城亲自过来了。
随后,是真正的黑云压城。
四月下旬,冀州城在慕容城近乎疯狂的进攻当中,城墙四面倒塌。
四月底,冀州城破。
近万士兵被坑杀,数万百姓遭兵锋切割,郭费一家老小皆被斩首,仅有一个十岁的儿子被郭费裹挟带走。随后,冀州城被慕容城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
五月中旬,谢神策站在山岗上,望着在十余名谢家铁卫带领下的郭费,面色沉重。
与此同时,数万幽州铁骑呼啸而下,直下清河、临清,半月进军七百里,兵锋直至邯郸、聊城。
当军报向雪花一样飞到晋都的时候,慕容城刚刚打下邯郸。
于是天xia震惊。
谢神策坐在书房,看着身上还绑着绷带,但已经能自由行走的郭费,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椅子,说道:“郭将军请坐。”
郭费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谢神策,也不说话,显得极为傲慢。谢神策身后的一名铁卫作势就要呵斥,被谢神策一个眼神制止。
“如果三年前,说郭将军会与司马大将军形同陌路,我是打死不信的,更不消说如今刀兵相向不共戴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咳,郭将军,我可以理解为狡兔死走狗烹么?”
郭费哼了一声,说道:“彼此彼此。”
谢神策看着郭费,扑哧一声笑了。他自然明白郭费说的什么意思,只是他与晋帝之间,本就是对立,郭费这样说自由道理,却也不算完全正确。
谢神策说道:“据我所知,晋都那边给郭将军开出的价码,可比我这什么都没有许诺的山里强啊,郭将军可否解释一下,为什么来我这里,而不是山里?”
郭费沉吟片刻,说道:“我知道,回去的话,我就会被送到晋都,当做一块牌匾被保护起来,封一个荣耀至极荫及子孙的大官,然hou就在晋都老死。当然,也有可能会在晋都被攻破的时候,为人所杀。”
“然而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我这辈子,都将不会出现在战场上如果真是那样,郭家一家老小的仇,我郭费这辈子,都不可能报的了。”
“我是有私心的。不然当初不会与大司马弼有间隙,也就不会有如今的下场。我视他如伯乐,敬他如父,却有这样一个结果,我不甘心,我要报仇。”
“晋都能给我荣华富gui,也能给我无声的死亡,那都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来了这里。”
谢神策问道:“你就能确定我这里有你想要的?”谢神策
“不会更差了。”
“既然如此”谢神策说道:“郭将军,华夏城,欢迎你。”
(ps:铁旗军,是因为这本书一开始的名zi,就叫铁旗,后来改的。当初的设定,就是会有一支叫铁旗的军队,然hou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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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 凯旋还朝的太子()
冀州城破,对于这个国家而言,损失最大的自然不会是那些叫嚣着要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郭费千刀万剐的官员豪绅,实际上,郭费除了与一个儿子逃生之外,全家都已经死光了,祖坟都被刨了。
损失最大的,只是那些已经死去的人。
没有什么财产比生命更可贵,没有什么自由能够超脱躯体之外。对于有些死去的人来说,或者死亡也是一件好事。毕竟死了,就不需要再经历哪怕再多一丝的痛苦。
河北道接近全部沦陷的时候,五月份,太子回朝了。
大晋数个战场,也只有湖北道一地的战事,如今取得完胜。
于是太子携此光辉凯旋,晋都不惜花费十余万金,打造了一场数年以来,最大的欢迎仪式。
太子回朝的时候,金盔金甲乘着汗血宝马由正德门经中轴大道入皇城,一路上鲜花铺路,呐喊无数。
多少京都府的衙役被疯狂的少女抓花了脸,无数的贵妇人丢了钱包,大姑娘小媳妇鼓囊囊的胸部与挺翘的屁股也被登徒子频繁光顾。。。。。。
狂欢之下,晋都肃清了两年的治安在这个时候难得动荡了一次,只是事后报官得多,但大多数人都不再介意能否查得出结果。
近距离的观还朝的太子殿下,在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晋都,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
英雄是需要人敬仰崇拜的,尤其是在如此困难的时期。
在大晋四面受敌的时候,太子能在兵力不强(相比较而言)的情况下大胜南宋数万大军,实在是给了一些人希望。
尽管南宋的而数万大军,在绝大多数人眼中,根本不能与鲜卑人燕人或者司马弼的北方军叛军相比。但胜了就是胜了。
别忘了,已经去世的西北军大帅谢衣,其成名战就是对南宋的关山五十州。
于是在太子大胜还未回朝之时,缇骑配合京都府,就已经在晋都举行发起了数次大规模的“请愿”,而太学院与讲武堂这两个青年文武的代表以及女校,都各自组织了数次联谊。
捷报更是从晋都往四面八方传递,于是举国欢庆。一时间美文频出,几可媲美盛世。
然而这样的热闹,到底有一些人楚。
在如今的大学士府,一片惨淡的光景下,司马瑜解散了家中大半的仆役,除了必要的下人,就只剩下一些有功夫的家臣,除此之外,司马夫人以及司马弼的两个儿子司马槿司马杉,都已经下狱了。
司马瑜坐在院子里,高温非但没有给这个小院带来燥热,反而比较凉爽。
司马瑜对面坐着的,是一名身材高大,长相儒雅却又不失刚硬的男子,男子与他年龄相仿,但,明显要好出司马瑜许多。
“李大将军这个时候来也不怕有人说闲话。”
坐在司马瑜对面的,正是羽林卫李大将军。
李大将军品着茶,微微一笑,说道:“今日来,为的是小儿之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怕什么闲话。再说了,有人敢说闲话,那就去说吧,本将军,不在乎。”
司马瑜苦笑,随后举杯示意喝茶。
李大将军不怕人议论,更不怕人告发在金銮殿上参他一本,这便是其作为当朝砥柱的魄力与底气了。
手握数万羽林卫,更是谢衣之后讲武堂的第二任副院长,已经渐渐有门生遍天下的苗头,这种情况下,还真没几个人敢对他指手画脚。
“令郎何事?其实不必大将军亲自来的,让人捎个话,我自然能办就办。”
“呵,有些话,不能假于外人之口。”
李大将军向四周,司马瑜轻声说道:“此间并无他人,出的你口入得我耳,但说无妨。”
李大将军说道:“我儿青鱼在讲武堂有一同窗,乃是淮扬道人士。。。。。。。”
说到这里,司马瑜脸色微变。
“果然,大学士知道此事的。”
司马瑜叹了口气,说道:“讲武堂出的叛逆。。。。。。此人姓窦名良,乃是讲武堂的高材生,大将军也不是不知道,他与令郎青鱼也不是没有关系,只是此时敏感至极,当初与那窦良有关系的人家,都被监视了起来,大将军不明白则已,又何必要问。”
“非是我不知道好歹要打听这个,只是犬子。。。。。。从西线回来之后,府上已经全力隐瞒与他了,不想昨天上个街便听说了此事,回家便是与我吵了一架。我固然知道他们有些关系,只是要解决这件事,不让他声涉其中,我还需要知道的更多。”
李大将军说道:“你严教授与牛教授,是你在太学的同僚,近些年在讲武堂中担任文科教授,向来知道一些,你若是知道,不妨说与我听。”
司马瑜沉吟片刻,说道:“此事。。。。。。说起来倒不是真有多复杂,只是如今,似乎已经不止一个窦良了。”
“此话怎讲?”
“大将军可记得,翩翩顾家少年郎?”
“顾。。。。。。淮扬道顾顺行?江南郡内漕转运?”
“正是此人。”
坏了。。。。。。李大将军心中一突。
相较于印象比较模糊的窦良,李大将军对这个从淮扬道太湖来的南蛮子印象可谓深刻。
江南郡第一才子太湖七少之首翩翩顾家郎等等等,顾顺行在晋都一大串的名头,李大将军也不陌生。而最让李大将军了解的顾顺行的,还在于顾顺行与李青鱼,是好朋友,也是极个别讲武堂能够在各科都稳压李青鱼一头的风云人物。
不止一个窦良,难道这个曾经被誉为天才的江南郡首富之子也造反了?
李大将军皱了皱眉头,心中对于自己这段时间忙于北边战事无暇关心江南郡有些懊恼。
自己不知道的果然很多。
当然,任何负面的情绪,都被集中在那轻微的皱眉当中,除此之外,李大将军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司马瑜说道:“他被赶出了顾家。”
“呃。。。。。。”
李大将军有些错愕,他本以为从司马瑜嘴里会说出顾顺行投靠了叛军的话,却不想是这样的结果。
被赶出家门了。。。。。。
下一刻,李大将军就发现了这句话隐藏的信息。
除非是罪大恶极,否则以顾顺行的聪慧,年不过二十就能担任州郡转运,仕途畅达与无限的潜力,顾家怎么将其赶出家门?
一定是有大事的。
大将军眼神数次的变化,司马瑜笑道:“不用猜了,其实大将军已经猜到了,不是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