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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朵烟花升上了天空。
“有辅哨,漏了一个。。。。。。”
屋顶上有人走动的声音,谢神策皱了皱眉,说道:“被发现了,赶快!”
等到他们跑出巷子的时候,不远处也有烟花升空。
“有人杀了我们的人!”
“奸细混进来了!快过去杀死他们!”
“快快快!”
类似于这样的呐喊,在各处响起,很快的,零星赶过来的人汇合,朝着第一束烟花升起的地方聚拢过去。
“轰轰轰”,经历了差不多两刻钟的厮杀,阮水生终于带人围杀了所有聚集在大厅之外的元老一系,随着巨木撞开大厅的门,阮水生第一个跳进去,刚要喊人,张了张嘴,便吞了吞口水。
入目是一片血腥,断臂残肢随处可见,在修罗场的中央,站着一个提着剑的女子,半边身子都已经染红,宛如杀神。
“这是。。。。。。老大,有奸细混进来了,我们。。。。。。”
“灵堂与军械监不用担心,马场那边多加些人手,我们去那里。”
“你受了伤,小任在那边,可以放心。。。。。。”
“我们走。”
几乎是没有商量余地的,阮水生被面沉如水的霸王花带着走,路上的时候霸王花扯了衣袖包扎伤口,边包扎便问山寨此时的情况。
“大部分地方,已经没有问题了,现在最担心的,是官兵趁乱攻打。。。。。。我们身后,是最厉害的一股,鲁家三杰的一百多人,我只有尽力抵挡,老大你先走,我还顶得住。。。。。。对了,那边进来的,可能是缇骑,老大你。。。。。。”
“知道了。”
随后骑上一匹马的霸王花与四五个人飞驰而去,阮水生裂开的嘴角一时僵住,看着霸王花走远了,才挥挥手,说道:“注意堤防。。。。。。”
“看什么看!眼珠子抠出来!走!跟老子杀过去,为老大争取时间!”
随后六七十人高喊着,掉过头,往鲁家三杰那边掩杀过去。
霸王花一路疾驰,一路通行,感到谢神策等出手杀死哨卫的地方,谢神策已经接近了看押林雾儿的所在。
(ps:我要给林雾儿一个结局。
当然也不会就是这个时候。
马匪是很早就出现的,所以不会是一星半点的笔墨。该有的,还会有。
权臣写到最后,能写多少字,我也不知道,但我想要的故事,是丰满的,每个人的结局,肯定不会都如意。
生活都不如意,凭什么来源于生活的东西,一定就要十全十美?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大家听听,不喜欢的扔掉就是。
很多时候,我们都不是主角,就像谢神策,打了好几万字的酱油,然而他不会继续酱油下去,因为他是我的主角,我怎么写他,他就是什么。。。。。。。说这话会不会被打?
总之,权臣写到一个什么地步,以后的线要怎么走,其实很早就已经定下来了。这个在我当初给编辑大交大纲的时候,就已经明晰了。只是这么多线条的,总有个先后顺序。
慢慢来,咱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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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 风火蔓山岗()
这一晚,最终的结局,还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xshuotxt
当霸王一路奔行到软禁林雾儿的院子时,任中行正在揉着酸痛的肩膀,十几名马匪在提水救火。
“呵,那帮家伙,想放火烧死我。。。。。。亏我有先见之明,将院墙加高,木质的东西都尽量搬出去了。我们折了十几个兄弟,耿仲被我杀了,疤叔家的两个小的,偷偷放冷箭,被我射断了两条腿,救回去也是残废。。。。。。”
“阿瓜。。。。。。”与霸王差不多大的,拥有一个飘逸绰号的箭手表情严肃:“如果真的是他们几个老家伙反水,今晚怕是不会太平,你要做好准备。”
被喊了阿瓜的女子眉头陡然拧起,随后又渐渐舒缓下来,认真的想着任中行的话。
原本被喊阿瓜的话,她是一定会暴怒的,这称呼除了她那起名字丝毫不负责任的父亲喊过。。。。。。。其他喊过的人都已经死了。固然不会是她杀死的——那不至于,但老一辈的至亲过世之后,确实没人敢当面这样说:真会被她打的很惨。
此时,这一声阿瓜,短暂的唤起了她记忆的火,却被她以最快的速度掐灭。
“喂,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呃,女侠怎么称呼?”
“喂喂喂,你总有名字吧?哪有姓霸的,而且霸王一听就是绰号,我也有绰号,叫。。。。。。”
“哈哈哈哈。。。。。。你居然叫黄、黄。。。。。。笑死我了,靠,你真动刀子啊。。。。。。”
“以后叫你阿黄吧,我们家那边的都喜欢叫阿这阿那的,像我就叫阿行,也有人叫我小任。。。。。。又来?喊你名字惹你了?”
“不行,你不能叫阿黄,阿黄是我小时候养的一条狗,那你就叫阿瓜好了。。。。。。。别打别打,我喊老大就是。。。。。。”
“嘶。。。。。。野蛮,好男不跟女斗。”
任中行嘴角微微翘起,在感受着那种危机的同时,也享受这种阳谋得逞之后的快乐。
阿瓜,可不是随便喊的,这样喊了还不被打的,除了自己在战场上差点送命的那回,怕还是头一次。
然而这点小激动,在霸王沉吟结束抬头的时候,就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说,你刚才,喊我什么?”
“。。。。。。。我错了!”随后认错的人就被揪进了屋子里。
大约是被打了,出来之后任中行有些委屈,霸王冷眼看过来,那些委屈就变成了严肃。
“既然这里没事,那么坏的结果,就是小阮挡不住鲁家三杰。更坏一些,军械监与马厩那边也会出事。”
“当然最坏的,就是官兵连夜攻打了。。。。。。”
这当然是最坏的结果。
如果之前的元老反水是受了官府的挑拨,那么今晚动手,未必就不是一个信号。更何况已经显示,官府的谍子——很可能就是缇骑,已经潜入了西风寨。
如果官兵够聪明,今晚这个机会,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被错过的。虽然官兵不像是聪明的人。
“不行,我要去看看。南叔已经在集结我们的人手,寨子里面的动静,很快就会平息,我不放心外面。。。。。。”
“不行!”
任中行伸手拦住霸王说道:“你已经受了重伤,要赶快医治,寨子里的危险并未解除,外面不是没人,你要是去了,万一打起来。。。。。。”
“我知道。”霸王打断任中行的话,说道:“然而我去,和我不去,是两个概念。这个时候,山寨需要我,我不能不出面。”
“但是。。。。。。”
霸王抬手,任中行将想要说出来的话咽下,就这样看着她,迎着目光,毫不示弱。
我知道你要去,但是你真的不能去。这个时候需要旗帜,需要有人证明,山寨还没有完全乱,山寨已经稳定下来了,山寨还有力气打退官兵,然而。。。。。。你真的不能去。
你去,会死的。
到最后,嘴角微微颤抖的任中行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个死了父亲的女孩子,忍受着非议,年近三十也没有嫁人,一味磨练武艺,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嬉笑打闹,然后一个人擦拭伤口,那种可怖的孤独与坚韧,是任中行所不能理解的。
正因为如此,女子付出了青春与幸福去守卫的山寨——她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在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她是不怕再多付出一点的。
比青春与幸福更多一点的,是生命。
那就付出生命吧。
这是付出所有一切换平安喜乐。。。。。。任中行这样想着。他觉得已经背对着他并且上马的女子,也是这样想的。
当那名女子走后,任中行甩了甩胳膊,试着拉了一下弓弦,随后抱着弓,靠在门边上,和衣而睡。
相较于大厅以及绝大多数地方,这里是安静的,至少在这个时候,街上是没有多少行人的。即便那些三三五五在街上走的,也是是手执火把刀剑,前来增援的马匪。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似乎跟那个男人有一腿,没看见他们进屋了一段时间么?”
“。。。。。。那是不是太快了?”
“人家不是箭手么?本来就很快嘛。。。。。。”
“尽瞎扯,那女的是男的上司,恐怕不像你们两个想的那么龌龊。”
“你怎么知道?你有没看到!”
“谁说我没看到。”白巾骑骑兵白了柴禾与孟良二人一眼,说道:“公子,那女子打他,他几乎不敢还手,而且,那女子过来,似乎是为了查探。”
“你看清楚了?”
“看清了,公子。我这边视角最佳,那女子在西侧第三间房站了一会儿,应该是说了会儿话,我没看到里面的人,不过应该很有可能。。。。。。”
“那就错不了了。”谢神策深吸一口气,说道:“等王先生。。。。。。便可以行动了。”
不久之后,山寨大厅那边的火光起来了,随后喊杀声逐渐大了起来,楼房与建筑开始倒塌,小半个山寨都陷入了恐惧之中。
抱弓而眠的任中行已经醒了,在镇定的调弦,几名马匪聚在他的身边,这几间院子外,零零散散上百人已经开始了布防。
谢神策等人藏在角檐之下,看到有人自长街而来,转瞬间杀到,随后与守方爆发激烈的战斗。
谢神策望望远方,那边,是三道岭的方向,似乎也有光亮。
这帮废物,其实倒也不蠢。。。。。。联系今晚的状况,谢神策自然也猜出来了有人离间了马匪。只是似乎被诱惑,或者是被操纵的那一股马匪,并没有完成功。
但总之,这时候趁机攻打,不失为最佳时机。
马匪要完蛋啦。。。。。。怎么趁机救出林雾儿,其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她是女人,又有身孕,不可能像他们一样一晚上跑出几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