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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能感觉得到,你们出了大事,而那个人,他恰好不在他不在,铁门关就没谁能够拦得住我。而我的伤已经好了。”
男子的一双手放在膝盖上,平平稳稳,看似白净,却可以随时暴起杀人。死在那双手中的人,已经太多了。
“你是二里人的顶级杀手,教官么,自然厉害。大师兄不在,城中单论个人的话,确实没有谁能留得下你。但是,我谢家的铁卫,可从来不是吃素的。”
这名男子,正是谢神策被贺若缺救回铁门关时候,俘虏的二里人教官——小王!
小王笑了笑:“四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自xin。”
“带你出来,自然是想带你看看外面的世界。”
“四小姐,铁门关应该说,我比你熟悉。”
小王说道:“我们现在走的,应该是黑水坊的第五秀巷子,刚刚转过拐角,那个叫卖的货郎,经常带着一顶灰色的毡帽,不知道今天还是不是。唔,有香味四小姐,如果你此时打开车窗的话,前面就是一家羊杂汤的铺子,我在那里吃过,辣,但是味道很好。”
小王侃侃而谈,王解花越听越心惊,似乎铁门关的每一个角落,他都很熟悉,是真的熟悉,就像从小在铁门关长大一样。
王解花喃喃道:“你来过很多遍”
小王笑道:“四小姐,你猜出来了吧。”
王家点头,说道:“我早该猜出来了。二里人的老巢,就在西北,就在这铁门关啊!”
小王淡淡一笑,算是默认。二里人老巢不在西北,他怎么可能常年驻扎在此,又怎么可能对铁门关如此熟悉呢?于是他自然熟悉,比王解花要了解知道的多得多。
“四小姐今天带我出来,随从待卫很少——虽然我知道跟着的侍卫一定不少,但这几辆车上都没什么高手,老实说,你的诚意我心领了。”
“然而四小姐,你就一定肯定,我不会杀你?至少我能够逃走的。我身上的秘密虽然并不多,但谢神策没有第一时间将我掏空,我就还有价值,你这么冒险,到底是哪儿来的自xin?”
王解花说道:“我说过,只是带你出来看看。你就是要杀人,要逃走,也得看过了再说。如果你看了之后仍然是这样想的,那我束手就擒也无妨。”
小王再次皱起了眉头,这一次,王解花分明的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意。
王解花稍稍绷紧了身体,身体略微后仰,悄悄握住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
带小王出来,是她的临时起意,并没有经过很周密的布置,四周确实有十余名铁卫,但是要说万无一失,尤其是她与小王都在车厢中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
这是一场赌博。她想到了小王,觉得可能有用处,于是就直接做了,她不愿yi浪fei多余的时间,她觉得谢神策一刻都等不了,所以要快。
过了黑水坊,穿过第五秀巷子,来到了一座庙前。
这里已经离城门很近了,王解花握住匕首的手,又紧了紧。
虽然是离城门不远,但是寺庙本是坊市交界,本就周热闹,再加上西北有战事,家里有亲人当兵的,都来求平安,于是人就更多了。
王解花带上mian纱,对小王说道:“你远远的跟着就好。”
下了车,王解花在前,小王在一名铁卫的带领下,远远的跟着。
随着人流穿过了前院,走过佛院,过达摩堂,过观音殿,最后来到了弥勒堂。
整个过程,小王走的看似闲庭信步,实则处处留心,他也怕,他怕王解花谢神策给他设一个必杀的局。
虽然这种杀局真的很浪fei,谢神策要杀他,在狱中随时都可以,小王却并不觉的自己担心多余。
谁知道呢?谢神策这种疯子,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而就算是不担心随时可能飞过来的利箭暗器,小王也在为自己稍后可能的逃走规划路线。
嗯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擒住王解花,以为人质。
转过一道走廊,小王神色一变。
因为他听到了几名女子说话的声音。而其中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他很熟悉。
再熟悉不过了。
他的妹妹,小玉儿,她在西北,就在铁门关!
瞬间,小王全身肌肉猛然绷紧,眼中尽是杀意。
一直在引路的铁卫瞬间握住了衣服下面的利刃。一直在带路,这名铁卫也经受着莫大的精神压力,他的后背早就被汗水湿透了,神经一直绷紧,因为稍有异动,就会过激。
所幸小王只是停下了脚步,身上散发着杀气,却并未有所动作。
铁卫也不说话,他只是全心戒备着。这个人,他不是对shou,如果对方要出手,那么他就只有拼命,拖延几个呼吸,让女主人有反应的时间。
小王站了一会儿,铁卫就盯着他也站了一会儿,这让几个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很是奇怪。一个可能是富家夫人(更可能是小妾)的女人还对着小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就差要上前搭讪了。
铁卫在心中怒骂这个不知廉耻且不知死活的女人,自家男人不行,就能胡乱勾搭汉子了?就算是要勾搭,也请选别人,眼前这一个,身板固然壮实,但这强壮的身躯可不是干那事的,而是用来杀人的!
富家夫人最终还是被自己突然的良心发现救了一命,没有上前打扰爆发边缘的小王,略带遗憾的离开了。而小王在十余个悠长的呼吸之后,也渐jian放松了。
铁卫浑身一松,觉得那一股杀气退去,于是长长的吁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一刻,离他不过三步远的小王陡然动了。
铁卫来不及抽出已经握在手里的匕首,甚至来不及呼叫,就被小王抓住脖子按在了墙上,同时,小王的另一只手,将铁卫握住匕首的那只手,死死的攥住了……
“威胁我,你们威胁你们怎么敢”
小王低声嘶吼,铁卫艰难的挣扎,双脚已然被提起离开了地面,他拍打小王掐住脖子的手,却于事无补。
“什么声音”
“呵呵,可能是走路撞了墙吧小玉儿最近”
“四小姐挂念感激”
小王顿时醒悟。
将铁卫放下,三息过后,小王彻底平静。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刚刚是我的不对。”
铁卫不可置信的看着道歉的小王。这个二里人教官的凶残,早有耳闻,而刚刚自己还亲身经li了一遍,所以铁卫对于小王主dong认错,感到不可思议。
随即,铁卫释然。一切,还是因为里面人的对话。
小王有一个妹妹,他的妹妹来了西北,然hou与女主人偶遇,继而相交,与庙中约见,一同求佛。
他的妹妹早就被铁卫控制住了,换句话说,小玉儿此时就是人质。于是小王不得不低头。
王解花拉着小玉儿说了好一会儿话,不时地发出笑声,似乎很是和谐。
一个时辰之后,王解花与小玉儿在庙门口分别。
又半个时辰之后,拿到了短,枪与一些必需品的小王,消失在人群中,然hou出城,往黑水郡而去。
王解花做在马车里,想着与小玉儿见面之后外面的一声闷响,心有余悸。然而随后,她露出一丝笑容,说道:“王青盐雇人还需要花钱么,你哪里算得上持家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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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公主与将军()
“男人,嘿,女人。。。。。。。慕容端,你难道不是为了活下去而用尽一切手段的人?!”
谢神策对着慕容端大吼,然而慕容端没有理会,径直走了出去。
上半身只着软甲的慕容端离开了,谢神策站了好一会儿,觉得心中的郁结似乎平寂下来了,这才准备离开。
一出门,似乎有风吹来,谢神策方才感受到手上脸上的疼痛。
将血泡挑破了,谢神策走到药园,想找点止血药草,然而一无所获。
走出药园,来到厨房,谢神策却见慕容端站在外面,此时她已经简单的用那些丝绢将自己裹了起来,随意的裁剪,居然恰到好处。
慕容端伸出手,手中提着一坛酒。
“两百年的陈酿,就是不知味道如何,敢不敢喝?”
谢神策容端领一只手上的一坛,冷声说道:“有何不敢?”
接过酒,谢神策一掌拍在封泥上,没想到封泥纹丝不动。
“哼,大楚皇朝的秘法,金黄泥封的口,时间越久越是密不透风也越是坚硬,两百年了,早就化成了石头。除非你连这坛子一起砸了,不然凭你那一双手,想把它拍开,做梦。”
谢神策借着厨房的烛光定睛一然,那黄色的封泥中,有着点点的金光,实是数百年前皇室御用的封口泥——金黄泥。
“你有办法?”
慕容端说道:“既然请你喝酒,那就一定能打得开。”
随后不见慕容端手中有多大的动作,银光一闪,一柄软剑便出现在了手中,她对着谢神策喝道:“取水来!”
待谢神策取来了水,慕容端让他倒水,清水缓缓的浇在金黄泥上,黄泥的表面渐渐湿润,然后就只见慕容端清颤手腕,那柄软剑便如乱摆的柳叶,剑锋在封口上划出一片银光。
金铁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细碎的泥尘飞舞,被软剑拍打出去的清水乱溅,在烛光的映衬下,居然有了金风玉露的感觉。
谢神策迷。他手中的动作不急不缓,眼睛却盯着慕容端的手和剑尖,颤腕,剑尖抖动,然后将金黄泥一层层的削去。
足足两刻钟,慕容端一刻不停歇的剥削,才将那一坛酒的封泥完全削去。坚硬如铁的金黄泥被削完了,而反观那软剑,只不过蒙了一层灰,剑身上连痕迹都没有。
慕容端的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谢神策也揉了揉眼睛。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