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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做了关jian的铺垫。”
同行的人摇了摇头。
他的这位搭档叫百斩——意思是至少杀了一百个人——对于那位传说中的小王教官崇拜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因为自身性别不符,就要以身相许了。
与灯笼骷髅这类极度自负且恶心疯狂的人不同,百斩,加上他修罗,都基本上能算作是正常人。因此他们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有正常人该有的崇拜。
所以他与百斩一样,也崇拜小王教官。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崇拜是理性的,而百斩是毫无保留的膜拜。他崇拜小王教官近乎零失误的记录、绝高的杀人术、聪敏异常的大脑,而百斩是崇拜小王教官的一切。
修罗毫不怀疑,如果他拿出一条内裤,说是小王教官的,百斩绝对愿yi为他包一个月的花魁作为交换。
所以此时修罗对于百斩为小王教官鸣不平也在情理之中。
修罗斜了眼另外两个一直默不作声的人,有淡淡的警惕。
他们是一个组织的,但是组织之中不是没有内斗。
内斗自然是绝对禁止的,二里人内部有规定,如果发现窝里斗,那么参与内斗的人——无论有没有理,都会被清理掉。
禁令的威严效力毋庸置疑,也没有人敢堂而皇之的挑战。然而这么多年以来二里人内斗不断,被处死的人却很少。
这其中自然不是二里人禁令如烟云般是虚设,只是因为有的人莫名其妙死了,却永yuan没有抓到凶手。
既然都是出色的杀手,制造不在场证据以及抹除一切痕迹都是需要满分通过的必修课。
死在禁令下的人都是技术不精的。没死的都是大师。
记得当年自己也是宋国一个极为出色的杀手,在荆楚一带有些名声,但是进入二里人之后,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九年前,小王教官给自己上的第一堂课就是,怎样在一片雪地里前进三里而不留下任何脚印。
那堂课,一共十三名学生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而小王教官说他能做到——只是没有演示。
修罗与当是还是零斩的百斩自然也没能做到,就算是今天,他们也一样做不到。所以他们对小王教官佩服的五体投地,认为至今只在教官那儿学到了些皮毛。
从来没有人怀疑教官说假话了。或许有,修罗不确定当初一个组现在已经死掉的那三个人,是不是曾经怀疑过教官。
所以现在百斩很困惑,小王教官都办不到的事,他们怎么可能办到。其中不是因为对自己实力的否定,只是因为小王教官实在太强大。
摇摇头,将一些陈年往事甩开,修罗继续与百斩说着些无聊的话,然hou分出三分心思来提防旁边的人。
一对话唠与一对石头,这样奇怪却不失协调的组合在山间行走,走过结冰的山涧,走过向阳的山坡,走过采药人踩出来狭窄山道。
谢神策醒来,然hou看着即将要落下的太阳,问道:“还有多久到前面的集镇?”
车夫探出头来说道:“还有约莫半个时辰。”
谢神策有些担忧。
半个时辰天黑得快,估计是来不及了。
然而其他两只商队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谢神策思虑着若是单独加快速度,可能正中追兵的下怀——就是人多了才顾忌,人少了反而好下手——于是作罢。
谢神策叹了口气,用湿手巾擦了脸,然hou提起精神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刺杀。
太阳飞快的落下,天已经暗了。按照这个季节来估计,再有小半个时辰,就会完全看不见。
而此时还有约二十里才能赶到下一个集镇。
谢神策让人点起了火把,加快速度。
远处一座山的山坡上,三个瘦小的身影蹲在一棵树上,看着渐jian长起来的火龙,一个人笑了出来。
“果然还是怕死,这么早就把火把点起来了。”
“换谁不怕死?”
“可惜陛下不准把事情闹大,不然这小子早就死了。下毒、暗器,哪一样不能弄死他?”
“蛊王在他手上,他便百毒不侵,至于暗器,他警觉得很,这段时间没机hui下手。”
“不急不急,总有他放松的时候”
“”
“你们看我干什么?”
“不急,你说了两次。你急了。”
“确实有些急了。然而有些人比我们还着急。”
“就怕他们按耐不住啊。在二里人里面,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你是指有人捣乱?”
“看着吧,总会有人出手的。”
年轻太监迟疑着说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些讲出来,他们这样做要不要阻止?”
中年太监嘿嘿笑道:“阻止什么?需要阻止的话,我早就说了。放心,不会影响到我们。狗咬狗嘛,此次辛苦,总得欣赏欣赏。”
另外两个人一怔,然hou也阴测测的笑了。
陡然一看,年轻太监似乎是三个人中间的主事人,然而实际上,这个中年人才是拥有决策权的人。正如刚才对话透露出来的信息一样,消息的传递与收集,都是中年人来做的。另外两个人,都要依靠他来行动。相比之下地位高低,一目了然。
又说了几句话,中年太监不声不响的滑下大树,然hou消失在树林中。
谢神策警惕着窗外的情景,听着树林间野兽的叫声,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凉风,心中突突的跳。
直jue告诉他,今晚有事发生,然而他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发生。
谢神策不喜欢事情脱离他的掌控,无法掌握一件必然与自己有关的事情,让他很难受。而今晚的事情又关xi到他的生死,甚至还有王解花,所以他更难受。
不能掌控,就连对方可能的更多一些的信息他都不知道。
之前与老太监激战并在五里大槐树与他交手的人他不知道是谁,现在追过来的几个太监,他同样不知道是谁。
二里人的教官,晋帝宫中的供奉。这就是谢神策知道的全部信息。
这些信息,理所当然的然并卵了。
格外的想念大师兄啊有他在,哪至于像现在这样,光溜溜的躺在砧板上,等着人家下手。谢神策惋惜叹息。
莫说大师兄,就是李阎王,就是谢神威或者贺若缺有一人在这儿,谢神策的境况都不至于日此糟糕。
终究不是谢神策实力太弱,而是没有哪怕一个帮手。
“这是要杀死我啊”谢神策在心里喃喃自语。
“然而我不能死。我死了,父亲与大伯就会死,大哥也会死,谢家的人都会死”
谢衣还在讲武堂。谢裳仍然在户部,处处受到陈华的掣肘,晋都之中赵宏泰与齐王党还在步步施压。在北方,司马檀据说已经掌握了相当一部分的北方军。淮扬道王臻已经基本上吞食了王鼎的权力,王逵成了水军统领,王钟被发配到太仓,任一七品县令。
谢神策如果死了,那么晋帝绝对会用一切手段将谢神策塑造成卖国贼,然hou将谢家彻底打垮。
而如果谢神策没死,成功到达西北了呢?
晋帝便不敢动谢家人——万一谢神策反了呢。
西北军即使被裁割,但也保留了大半的主力,至于陌刀军更是保留了八成以上的数量。朝廷为了安抚西北军,在这两年更是拨下了大量的盔甲钱粮、bingqi战马,西北军人数虽然减少,单位战斗力却增强了。
在晋帝看来,如果以谢衣谢裳威胁谢神策,那么谢神策很可能不受威胁,然hou易帜造反。
那将必然是大晋的灾难。
当然,晋帝知道,谢神策目前是没有反心的,因为至少他还没有将皇帝要杀死他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
自然,晋帝也不会感激谢神策的识相
此时的谢神策在车上,感受着王解花手上的温度,然hou想着远在晋都的父亲母亲大伯伯母,想着那位心性大变的皇帝陛下,心下一阵寒冷。
“大不了就反了嘛。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漆黑的夜空下,火把在摇晃,树影在火光的照yao下,发出惨淡的光芒。距离小镇还有十余里,谢神策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
同一片漆黑的夜空下,几名黑衣人在狂奔,他们的背后背满了弓箭,腰间都挂着长弓。
商队与负箭而行的人将要相遇。
在距离一里路的时候,背着箭的几人迅速散开,然hou隐蔽在道路两边,有人还爬到了树上。
打着火把的商队慢慢过来了,有人将箭袋放到了左腰侧,方bian抽箭。有人在活动手指,还有人已经将箭矢抽出来了,然hou搭在了弓弦上。
谢神策看着前面的山口,眼皮跳了跳。
右眼皮
“警戒!”
谢神策低声喝道。
商队镖师不明所以,但谢神策说的坚定,出手又大方,隐隐得知对方是晋都来的大商,于是尽管有些不情愿,还是让手下的人戒备了起来。
镖师是镖师,与雇佣军不同,他们最da的不同就是镖师远没有雇佣军军人的气质,永yuan是一盘散沙。
即便是戒备起来的商队,整体感觉上也没有多大的变化。谢神策的眼睛放在了一些平日里并不引人注目的镖师身上,微微xiao了笑。
即便是整体感觉上没多少不同,但谢神策却能感觉到,有几个人身上的气息不一样。明显是杀过人——而且是杀死过不少人才能有的煞气。这样的人虽然仍jiu散漫,精气神却提了起来。
总算全是废物
这些人有自己的判断,在总镖头下令之后,也能感受到前面山口潜藏的危机。
感觉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不能简单地说准不准que、靠不靠谱。
有些人有感觉,直jue灵敏,一般时候派不上用场,在关jian时候,却往wang能救人一命。
所以当第一支箭将走在最前面的人射死之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