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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人猜测可能是王解花产下了女儿。
然而这个猜测很快被人否认。那个女儿是谢神策的,却不是王解花的,因为某一次有人发现,那个女孩儿对着谢神策的侍妾喊娘亲。
一些人终究是不相信的,但坚信王解花没有子女的人,除了那一次的目睹以外,再也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所以不同观点的人就一直僵持着。
后来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消息,王解花在淮扬道奔丧的时候,被刺客刺杀,落下了终身不孕的毛病。缇骑司的杨总司因为治疗不力,被谢神策贬去了湖北道。
于是真相大白。
人们惊叹,然后可惜,最后戏谑——谢家的小侯爷娶了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可是便宜了他。。。。。。”
“家门不幸。冤孽太多,于是报应了。”
“也是我大晋的悲哀啊。”
“这倒是,大晋第一美人,呵呵,不能生育,岂不是永远不会人老珠黄?”
“平白摘了这么一朵花,还能够名正言顺拈花惹草,乐享齐人之福,真是。。。。。。羡慕嫉妒的紧啊。”
“哈哈哈,兄台有理。。。。。。”
这样的街头言论无论是在晋都还是在哪里,都十分流行。
一些人偶尔会提到“提督大人会不会出山”之类的言论,被人嗤之以鼻。
“一个门阀,堕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可悲。一个家族,居然轮落到要靠女人来引起注意,实在是。。。。。。呵呵。”
“不过是百年望族,一朝而灭。人又旦夕祸福,天意难测。”
于是人们在叹气的同时,也更能体会到晋帝的强大与冷血。当年何等的如胶似漆,现在却是貌合神离,已然形同陌路。
。。。。。。
。。。。。。
晋帝将身体隐藏在宽大的皇座中,封闭的大殿上,黑暗占据了绝大部分,他冷清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这么说。。。。。。他无意仕途了?”
一名跪在阴影中的大内侍卫说道:“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是的。”
晋帝笑笑,说道:“求田问舍,是在准备后路么?”
大内侍卫不说话,晋帝觉得无趣,摆了摆手,说道:“下去吧,继续盯着,不要放松。”
“呵呵,做出归隐的样子,可是你才二十多岁,怎么能让我放心呢?”
拍拍手,一名宦官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晋帝说道:“找机会,查清楚,那个女孩儿,是不是他与王解花的女儿。如果是。。。。。。杀了。”
宦官佝偻着身子行礼,重新隐入了黑暗中。
晋帝的手指敲打着扶手,大殿之中响起了哒哒的声音,几缕阳光透了进来,照射在地上,似乎是老人脸上的白斑。
晋帝很年轻,但不知为何,此时地上的老年斑,与他很贴进。
“朕。。。。。。到底是老了?”
“然而朕,雄心犹在,壮志不减,怎能言老?”
随即晋帝想到了那几个年幼时的伙伴。
司马老二当年桀骜不驯,看不起当时还是启皇子的晋帝。谢衣狂傲不羁,却最讲道理。谢裳温文尔雅风流倜傥,却总能于不经意之间展露峥嵘。后来认识的王家三兄弟,则是各有千秋。李图董江郭常在,老李老莫呆章邯。。。。。。
你们都不老,朕怎么会老呢?
只是时光荏苒,你们很多人都已经不记得当初说过的话了。
晋帝起身,龙袍与皇座摩擦,似是桎梏被扯破。晋帝终于挺直了身躯。
“朕终究是天子,你们身为天子的百姓,怎能有自己的想法,怎能逆天而行?”
“如果你们一意孤行,坚决走向堕落的深渊,那么朕。。。。。。成全你们。”
晋帝静静站立,然后负手,走下了皇座,哒哒声响起,晋帝消失在大殿上。
谢神策不知道晋都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然而知道了想必也不会在意。
在七月份的时候,谢神策带着王解花以及一些人,进入太行山中避暑。
战后的白岩寨恢复的十分迅速,官府虽然撤出了大部分人,但是有一些实在不愿走的老人都被留在了这里。因为田山地的缘故,一些青壮也被留下来了,于是算得上井井有条。
之前的山寨,不如说是一座城池,如今的白岩寨,更像是一座粮仓。
白岩寨在鼎盛的时候,是有自己的生产的!虽然论规模不能养活十几万人,但是太行山山贼联盟被打破,白岩寨被朝廷攻破之后,如今的白岩寨,不需要养活那么多的人,已然是朝廷囤积粮草的中转。
谢神策一大家子人来到了白岩寨,然后开始了避暑生活。
老太君年纪大,终究不能远行,于是留在了阳州城。
“这个季节,连好些的猎物也无,实在是无趣。”
谢神策手中提着几只野兔,用箭簇将一些野兔身上的皮虱剜下来,然后用汉刀切了,一块块的扔给猎狗。
猎狗们呜呜叫着,然后窜过去疯狂撕咬。
骑上踏雪骅骝,谢神策无聊的拍马往山下赶去。
正走间,谢神策突然勒马弯弓,指向一个方向说道:“出来。”
一举过头顶的双手出现,然后整个人站起,一个表情有些呆滞的年轻人出现在谢神策面前。
“你是谁?”
“我叫王扎。”
王炸。。。。。。谢神策冷笑。
“鬼鬼祟祟,非奸即盗,且说出你的来历,否则我的箭矢可认不得人!”
王扎说道:“小人太行山大王庄人士,父母双亡,最几年在晋都生活,认了一个叔父,进来叔父身体不适,小人进山采药来了。”
呆滞的面部配上有些缓慢低沉的声音,谢神策放下了弓箭,然后说道:“你是太行山人士,怎地会在晋都生活?”
“小人父兄皆从军,四年前战死,留下了晋都的房产与小人,官府垂怜,还赏了小人差事。现如今就在京都生活。”
“何处的军队?”
“洛阳府兵,先父新城啸远营王大人讳栋,家兄王串。”
嗯,一扎一大串。。。。。。
谢神策听完,打马离开了。
小王的药兜里都是药草,倒也是专治风湿的良药,有几味还是晋都很难得的。
谢神策没看他的药兜就走了,于是小王将药兜背在背上,然后带着一张有些呆滞的脸,从另一条路下山了。
下山回到白岩寨,躺在凉床上吃着葡萄,不久之后王解花过来,让他去陪陪小茉莉。
“这几天不要出寨子。”
王解花皱了皱眉。
“这都是第几回了?老是这个样子,日子不过了?”
“这回不一样。上回的感觉又回来了。”
“什么感觉?”
“在终南山皇家别苑时候的感觉。”
王解花的眉头于是皱的更加厉害了。
“都多久的事情,还没解决?”
谢神策摸了摸鼻子,解释道:“上次实在是难办,讲武堂上,陛下不允许弄出事情,而且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能弄出事情你还将赵旭打了?”
“他都滚去北方军的人了,能不能不要提他来扫兴?”
王解花瞪了谢神策一眼。
“明天与莫小姐她们去河滩蹴鞠。”
谢神策看着潇洒远去的王解花,再次摸了摸鼻子。
“呵,生个孩子,蹬鼻子上脸了还。。。。。。”
谢神策忿忿然,然而下一刻,就追着王解花的脚步去了。
第二天晌午之后,侍女仆从侍卫近百人,浩浩荡荡,来到了数年之前,被缇骑与虎贲军的军刀染红的河滩。
搭起了帐篷,支起了帷子,有侍卫在周围警戒,不久之后气温再低,于是蹴鞠就开始了。
莫小姐,也就是虎贲卫大将军莫议潮的女儿,极为泼辣。除了当年的晋阳公主能镇得住,就是李七七也难以将她驯服。前些年许了人家,今年夫君调回了晋都,于是在今夏出来避暑。
他的夫君谢神策见过一次,很文雅的一个人。
当然,文雅是文明的说法。按照谢神策正常的说法,叫眼高于顶骄傲的厉害,如果是真实评价,那么就是炫酷装十三的傻叉一个。
装十三是有境界之分的。寻常村霸调戏良家就是罪大恶极。净街虎吆五喝六小馆子白吃白喝还白拿人们敢怒而不敢言。而世家公子,则是曲水流觞狎妓作乐,做几篇眼高于顶的文章,嘲弄一下世态,暗讽一下时政。
莫小姐的夫君钟承运便是最后这种人了,属于装十三境界比较高,花费比较高的那一类。
之前见过一次,现在他也在场,算是第二次见。
谢神策是不会上去与他打招呼的,而他也绝对不至于跟谢神策主动说话。至于莫小姐,则是始终拿鼻孔对着谢神策。
妈的,对老子一副臭脸,对老子媳妇儿倒是贴着脸往上靠,真是不知羞耻!
谢神策一个人坐在河边,帷子敞开了一边,正对着这边,他能够看清楚帷子里面人的动静,也能看到帷子周围的情景。
当然,他一个人做在外面,里面的人也都能看得见他。
“承运兄,那不是提督大人么?”
“呵呵,自然是咱们的提督大人了。一个人空对曲水,倒也雅致。”
钟承运这话说的不好不坏,高兴的人听便是好话,不高兴的听起来就是讽刺。
于是周围人都笑了起来。
钟承运说话的时候没有压低声音,于是很多人都听到了。
他是此间的焦点。带着笑意瞥过场间,不着痕迹的在王解花那边扫了一眼,钟承运笑意不减,掩盖了一抹失望与炙热。
莫大小姐踢累了,下场休息,钟承运连忙送来了拧好的手巾。
“娘子踢得好。扳回一分的那一球,倒挂弯月,击球如流星,着实精彩。”
莫小姐一笑,然后笑着说道:“那我当真踢得好喽?”
“当然!”
“可为什么你的眼睛总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