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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少年问道:“你呢?”
果然是姓顾,谢神策猜的没错,这少年不仅是无锡城最顶尖家族中的一员,还是如今第一大家族顾家的,而且看来还是嫡系的。
果然是大家族出来的,虽然骄傲的无以复加,但是礼节还是有个八、九分了。比曹年少要强不少。
谢神策这么评价顾家少年,是因为从见面到结束,曹年少都没有问过谢神策叫什么名字,而这个少年却回了一句,请教谢神策的姓名,虽然他的口气让人十分不舒服。
但那对于他而言,已经是很难得了。
于是谢神策笑着说道:“顾少爷请了。我姓谢。”
顾家少年眼神一变,问道:“是谢家的哪位表哥么?想来还可能见过的,何不报上名来?如果是真的,那倒是曹家表哥冒犯了自家人。”
谢神策微微摇头,说道:“非也。”
想来是顾家少年将他当成了淮扬道谢家子弟,故有此一问。
顾家少年狐疑的看了谢神策几眼,随后发现确实没有听说过最近有谢家人出门游历的,便说道:“既然如此,这是一千五百两银票,本少爷出门走的匆忙,只带了这么多,你们何时进城,何处落脚,本少爷回去之后便派人将银票送到。”
谢神策不禁感叹小伙子大气。
于是搓着手接过少年随从递过来的银票,数了数,笑道:“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大约是晚间进城,住城南宣化坊的湖家客栈。”
顾家少年看着谢神策数钱的样子,皱了皱眉眉头,说道:“如此,便别过。”
曹年少已经被扶出来了,看样子倒是没受苦,只是身上脏乱,在地窖里呆的久了,又一夜没吃东西,十分苍白憔悴。
曹年少见到谢神策,刚要发火,便看见了顾家少年向他使的眼色,于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谢神策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称奇。
曹年少在曹家无法无天,就是姐夫顾顺宁也管不住他,一向没人制得住,却不想反倒是对小了几岁的表弟甚是畏惧。看来一物降一物,果是不假。
曹年少受了谢神策的虐待,需要休息,因此顾家少年便安排众人在客栈休息,谢神策等人收了一千五百两银票,便将包裹收好,准备进城。
慕容姑娘的货物是被曹年少借用官府之手扣下了,她要进城,也是为了将货物拿回来,考虑到曹家的势力,尤其是曹家背后顾家的势力,很可能不是那么容易,需要花不少的功夫,也就带了行李。
几人就要离开,却听得顾家少年说道:“慕容姑娘货物一事,本少爷已经知道了,提前跟北城衙门那边打过招呼了,如果他们要什么好处才放行的话,就报我顾顺行的名字。”
慕容姑娘连忙道谢,谢神策再一次感叹少年做事大气,就是比起顾顺宁也丝毫不逊。
等等,顾顺行?
那不是顾顺宁的最小的弟弟吗?
那个以天才著称的顾顺行?
谢神策看了一眼顾顺行的背影,心道盛名之下,确有真人。
曹年少洗漱过后,又被顾顺行带来的大夫把了脉,断定受伤不重之后,吃了些东西,找到顾顺行之后,说道:“表弟,那个人。。。。。。”
“那个人怎么了?”顾顺行拿着纸笔在写着什么,头也不抬,说道:“表哥想要找回场子不成?”
这样的反问,基本上也就代表了自己的意思,你要找回场子?不行,我不答应。
曹年少有些不甘的说道:“他抢走了慕容那贱人也就算了,还打伤了了我,这口气不能忍!要是就这么算了,日后在无锡城我还怎么混?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
“啪!”
曹年少吓了一跳。
顾顺行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低喝道:“女人,面子。。。。。。表哥你清醒些!如今是什么时候你难道还不知道么?张家对我顾家步步紧逼,生意上大有后来居上的势态,如今城外生意的争夺更是激烈,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我们,你还敢生事?”
曹年少喃喃道:“这、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想、想搞个女人,这也不行?”
顾顺行哼了一声,恼怒的偏过了头,不去看曹年少那茫然的脸。
他这个表哥,大哥的小舅子,做生意确实有一套,只是别的方面的确是有些白痴,不然也不至于被人绑了关在地窖里。只是整个顾家,除了少数的几个人,这个表哥是唯一能让他感受到真心的人。
这源于某个夜晚他被蒙面黑衣人堵在巷口,比他大不了几岁的表哥奋不顾身为他挡了三刀,差点断了命、根子。
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哪怕曹年少无所顾忌在外面瞎搞,顾家都能为他擦屁股。
顾顺行怒其不争,却也只得耐着性子说道:“我顾家防守的相当严密,张家一直想给我顾家来一下狠的,却是苦于找不到借口。你这么一闹,正好便宜了他们,好借机生事。这件事是小,但就怕他们一路紧咬不放,届时很可能会带出一些别的东西,那就麻烦了。所以表哥,什么女人面子,都没有长久的银子来的重要,你明白了么?”
这么一解释,曹年少也明白了,心里很是佩服这个表弟的聪明,只是要他一下子放弃慕容还有那个谢家年轻人,还是有些“不舍”。
顾顺行看出来了表哥的心思,于是说道:“表哥,那慕容姑娘既然是这条路上的客商,以后自然有再见的机会,等过了这会儿,到时候随你意。至于那个谢家的年轻人,你不要动。有机会亲自去陪个礼,能化解是更好。”
曹年少心里想着下次还能与慕容见面,自然没有将顾顺行后半句话听进去,顾顺行也知道自己可能想多了,于是也没有再提。
那个年轻人,会不会就是那个人?想来自己在京都太学府的时候远远的见过他一面,只是那个时候自己还小,他也不出名,四五年过去了,印象早已模糊,他不能确定。
是不是教授,顾顺行不敢肯定,所以只能写信,让见过教授的大哥看看了。
因为货物被扣押的大包袱被去掉了的缘故,慕容姑娘这一路上很是开心,跟谢神策说了许多话,谢神策也很享受与这名女子的说话,除了暗自猜测她到底丑到什么程度让他有些不舒服以外,其实。。。。。。还是蛮不错的!
谢神策在心里呐喊,要是以前出门都遇到姑娘同行,该是多好啊。这才是旅行的意义嘛!
旅行的意义是什么?不在于你杀了多少人、解决了多少麻烦、获得了多少功劳,也不在于走了多少路、看了多少风景、有怎样的心情体悟,而是在于你会遇到什么样的姑娘!
这才是最大的刺激好不好?
出来这么多次,也就这一次最舒服。
谢神策在暗爽的同时也不忘对着王解花小小的解释了一把:我是助人为乐来着,她非要缠着我,总不能很没礼貌的赶人走吧?
谢神策的这些小心思,要是让落在后面的杨总司知道了,一定会遭到无声的批判——什么姑娘非要缠着你?是你一直缠着人家姑娘问东问西好不好。
毛小三看了眼卓十四,小声的说道:“公子真是风流快活。”
卓十四刚准备答话,杨总司两声有意的咳嗽让他们立即闭上了嘴,专心赶车。
第三百五十八章 杂号水师将军()
(ps:第二章!大家晚安,预祝考试顺利,皆金榜题名!考不好的嘿嘿。。。。。。提督大人回头请你到小黑屋喝茶哦!)
谢神策变身话唠,一路上除了嘘寒问暖插科打诨问东问西之外,还兼职了搬运工以及狗大户。
所得的一千五百两银子,谢神策分了一半给慕容姑娘,说三千两一人一半,到手之后再分另一半。
中午时分六人进了无锡城。
回想起上一次来无锡时候的情景,谢神策有些感慨。
虽说一手制造了闻名天下的蔡案,将太湖蔡连根拔起,无锡官场也来了一次不小的换血,但谢神策心里明白,其实自己只发挥了很小的一部分作用。
如今已然将要二十的谢神策,不再是那个当年初任提督的菜鸟,他清楚地知道,蔡家一案,除了老尚书当年的某些谋划之外,还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无非是蔡家野心太大、晋帝不放心、国库不够充实缺银子花之类的。
老尚书看到了这一点,巧妙的利用了谢神策与王青盐的关系,在王青盐婚姻上做手脚,将谢神策逼进绝路,不得已发动了震惊全国的蔡案。
通过谢神策之手,晋帝与淮扬道上下迅速行动,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将诺大的蔡家打入尘埃。而且乘机将无锡官场肃清,整个江南郡都有变动。这也就是在蔡案中,谢神策格外轻松的原因。
老尚书完美的配合了晋帝,晋帝投桃报李,王家对淮扬道的掌控依旧八风不动。
那时候的谢神策,眼界格局还远未上升到那个层次,自身力量也远未达到能与真正纵横捭阖的大人物们角逐的程度。只是被老尚书善意的利用了一把。
从幽深的城门洞出来,炙热的阳光照在身上,谢神策有一种成长的感觉。
就像是,长大了,发现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其实也只是大人物们的心意使然,不觉有些怅然,感叹幼稚,同时也为当时达成目的之后的沾沾自喜暗自羞愧。
现在想来,老尚书那时候将自己的表现看在眼里,表面上是赞扬鼓励,语重心长,其实内心很可能在嘲笑自己。
还真是老奸巨猾呢。然而。。。。。。不都说坏人遗千年么?
“这家店不错,秋高气爽鱼儿肥,正是螃蟹欲上时,太湖的螃蟹我可是吃过不少次的。不瞒慕姑娘,这太湖楼的位子,也就是本公子,旁人要在这时候订位子,肯定是没有的。”
“哎,别不信啊!看见下面的人没?都是乖乖排队的。”
“慕姑娘,你有听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