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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惊道:“影子?你居然把影子带出来了?”
谢神策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不是太子出行嘛,我从周锦棉手中软磨硬泡才要了五十人过来,能抽出十三人放在山上,已经是极限了。”
“如此,确实是基本无虞了。”听到缇骑的影子出动,谢韫也松了口气。
影子是缇骑的秘密力量。
虽然缇骑在一般人看来已经够神秘的了,但是在缇骑司内部,还有一群让缇骑都觉得神秘的存在,那就是——影子。
一般情况,缇骑就能完全就能胜任,如有大规模冲突,缇骑有黑甲卫应付,而影子,则是执行最危险、最阴暗任务的一群人。
他们是天生的杀手,是世间最黑暗阴森的一类人。
谢神策缇骑司的书房里,就有两名。
这群人只有晋帝能直接调动,就是缇骑司提督也需要经过文书官的同意,两人统一意见才能调用,而且调用的数量有绝对的限制。
一般来说,谢神策外出,影子是不会出动的,前几次谢神策去太湖,去沧州,去山西道,去运城,影子都按兵不动。
而这一次,谢神策与周锦棉商议良久之后,才堪堪动用了五十人,还是借着保护太子的名头,不然谢神策与周锦棉关系再好,也调不动一个人。
不过趁着太子还没有到来之际,谢神策私自动用了十三名影子,这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谢神策心里很不满,提督可以命令影子,但是没有调离的指挥权,这真是狗屁不通的掣肘。
第二天,谢神策带着王解花来到了琅琊山,老禅师得知来意之后,命人打扫了几件独立的禅房,供王解花居住,小鱼儿贴身服侍,这一次彩衣没有跟随,所以小叶儿被留下照顾谢神策。
谢神策上山不久,王鼎夫妇也来了,谢韫不放心,从山下带来了许多药材与衣物。
王鼎与谢神策仔细说了琅琊山的布防情况,然后将昨天夜里赶到的两百士兵的营长叫了过来。
营长谢神策认识,而且还很熟,唤作焦谷,师承李镇籓,本是李镇籓手下校刀手的校尉,算是谢神策的世兄,此时被王鼎调过来担任两百校刀手的营长。
谢神策没想到王鼎说的两百士兵就是校刀手!
校刀,乃是朴刀的革新,比朴刀短、窄,类似于斩马,但又稍微平直,锋利无匹,极富杀伤性。
校刀手所用之人皆身长力大,从陌刀手中挑选而来,一直以来就是淮扬道大都督的亲卫,整个淮扬道只有五百人,被称为陌刀军的“远房兄弟”。
校刀手战斗时身披板甲,护住全身,右手持刀,左手持盾,步战法类似于刀盾兵,但战斗力强出太多。此外校刀手左手侧还配置短刃,悬挂短斧,可上马骑战,战斗力不输西北铁骑。
但遗憾的是,校刀这个兵种的训练养成代价实在太大,从军士素质到日常操练,都极为苛刻,不说别的,只是军士选拔,从五大三粗的陌刀手中选出骑术精良之人就是一个难题,此外还有战马的配给。。。。。。故此人数只有五百。
而此时王鼎一下子就调过来两百。
谢神策心下大安。
师兄弟见面自然寒暄了半天,谢神策询问了一下李镇籓的境况之后,焦谷便回去了。
焦谷走后,王鼎得意的说道:“凤之看我校刀手如何?”
“综合战力堪称天下精锐!”
王鼎哈哈大笑:“比大白鱼骑兵如何?”
谢神策心道这就是贪心了。你们又没有打过,我怎么知道?再说了,步战的话校刀手不一定打得过陌刀手,骑战的话校刀手。。。。。。还真不好说,所以按照这么算的话,校刀手大约是打不过大白鱼骑兵的。
但谢神策自然不敢直接这么说。
“足以匹敌!”
王鼎不高兴了。
“这是什么话?难道就不能胜出?你小子犹豫了,是不是觉得我校刀手不敌大白鱼骑兵?”
谢神策苦笑道:“岳父大人,这个根本无法比较,我犹豫、不是,我先前是在思考,若是五百人以下的骑战,校刀手应该是能与大白鱼骑兵一争高低的,但是五百人以上。。。。。。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您的校刀手从来就没有超过五百,也二十多年都没打过仗了,所以不好比较啊。”
谢神策说的是实话,校刀手自从二十多年前与南宋一战过后,就再也没有在任何战场中出现了,所以谢神策无从比较。
王鼎自然是不服的,但也知道谢神策说的绝有道理,无法反驳,于是只能哼了一声,表示反对。
在当年的宋晋大战之中,谢衣轻骑突进,一路攻城拔寨,最为倚仗的便是一支人数在四百人左右的校刀手。野战攻坚俱为王牌,只是这段往事在战争时,因为保密工作做得好,当时就极少有人知道而已,事后王鼎与谢衣也将校刀手这三个字从战报上抹去了。如今这个秘密,除了淮扬道如今的一些将官校尉以外,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
但谢神策无疑是知道的,他在与谢衣谈到诸国?军队的时候,以为天下军队有三骑三步两异类。
三骑为大白鱼骑兵,奚人王帐狼骑,鲜卑王庭铁骑。
三步为西北陌刀,秦国大方阵,南宋重步兵。
两异类就是直属慕容城的黑浮都与淮扬道的校刀手。
至于为什么将黑浮都与校刀手划分为一类,是因为两军皆是上马骑战下马步战的翘楚。
只是无奈校刀手已经二十余年未曾进入人们的视线,而黑浮都则是凶名赫赫,而且校刀手的人数也完全不能与黑浮都相比。
在寺中吃了一顿简单的斋饭,王鼎与谢神策便下山了,谢韫留在山上照顾王解花。
看着谢神策的身影消失在山道,王解花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身随母亲谢韫回了禅房。
一下午时间,谢韫都在禅房陪着王解花说话,期间老禅师进来一次,为王解花号脉,小曹冠偷偷溜进来给王解花送来了一些新鲜的水果。
残阳如血,照在琅琊山上,给山峰染上了一层金黄。
鸟儿归巢,和尚们结伴欢笑着担水做饭,小曹冠与小鱼儿在院子里紧紧盯着王解花的药炉,武僧们迎着夕阳在打最后一套拳,大师兄在山涧采药而归,老禅师在昏暗的禅房中闭目念经。
半山腰的校刀手营地也升起了炊烟。
谢韫对王解花说道:“看够了吧?进去吧,外面风大,才刚刚好一点。”
王解花指着远处滁州城某个地方,说道:“不够,娘亲,他在那儿呢。”
。。。
第三百二十七章 父母子女;兄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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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神策在驿站里,与王鼎正在商量着两天后的事情。
“要不要将鹊桥仙。。。。。。?”
谢神策摇了摇头,说道:“无妨的。”
王鼎不明所以。
“你已经安排好了?”
谢神策再次摇了摇头。
“那还是安排一下吧,三叔他们肯定已经与鹊桥仙的人串通好了,不然当时不会说的那么肯定直白。如果徐锦鱼与裴秀儿一口咬定是你生事,于你大大不利。”
谢神策说道:“这种事情,最是能检验一个人的忠诚与否,且走且看吧。”
王鼎看着谢神策浑不在意的样子,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估计着谢神策也许已经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多言。
随后王鼎告辞,谢神策送到门口。
第二天,谢神策上山,陪着王解花说了很多话。
“离我远点。。。。。。风寒还未好呢。”
“我又不怕。。。。。。”
“唔,痒。。。。。。”
王解花笑着躲过了谢神策的咸猪手。
“对了,有没有按时喝药?”
谢神策连忙说道:“喝了喝了,小叶儿当做头等大事来做的呢!”
“是么?那就好,回头赏她!”
“还能不放心你相公我么?”
“。。。。。。”
谢韫经过,示意在院门口的小叶儿小鱼儿不要做声,安静的看着。
女儿。。。。。。很开心,这一天就像是以往无数次他偷偷看见的那样。
谢韫心里有着淡淡的失落,什么时候开始,女儿在与自己相处的时候话少了?笑容变得矜持了?
她原本还觉得女儿越来越成熟,将来会是一个好主母,现在却觉得女儿变了,变得离自己远了,于是她有不想女儿变成自己想的那样。
谢韫不喜欢这种感觉。她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是女儿还时常歪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她们母女两谈话的内容就已经完全变成了谢神策?
娘亲,二哥哥今天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讲给您听好不好。。。。。。
娘亲你快看,这是二哥哥为我画的画,您看画得像不像。。。。。。
娘亲,二哥哥送了我一件首饰,可是他给了王青盐一个更好看的,花花不喜欢他了。。。。。。
娘亲,二哥哥很久没下山了呢,我好久没见到他了,不对,前天才见过的,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已经很久了呢。。。。。。
王解花与谢神策依偎在一起,看着天边的云朵,看着太阳渐渐落山。
谢韫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觉得很伤感。
什么时候子女已经能够离巢了?
什么时候子女不在自己膝下撒娇了?
什么时候开始就突然觉得整个家变得空荡荡了?
那一刻,谢韫觉得自己很幸福,幸福的想哭。
长大了。。。。。。都长大了。
。。。。。。。
。。。。。。。
没有鼓声,没有喧哗,青砖马头墙的王家祠堂里,聚集着数十人。
这些人都是王家的核心骨干。
今天他们要开宗族会议。
这与以往的宗族会议不同,不需要每家每户都有人参与,只是一些离权力核心很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