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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取下来的针会扎到自己的腰。
而洪姑娘对谢神策从一声声娇滴滴的“言公子”中就能听出来了。
不过谢神策自从看出来洪老大不善的目光之后,第三天就溜了。
不是觉得洪老大会对自己不利,是因为谢神策看出了洪老大的用心。
不就是做你女婿么?
这种大叔本提督见得多了,想当年在西北就有镖局的两个大叔争着要把女儿许配给我呢!
本提督的夫人国色天香
在谢神策回来以后,缇骑却还是没有多大的进展。
一方面是因为此地出于交战边缘区,寻常没有人烟,打探消息获取情报实在困难。除了一开始的几户渔家,谢神策之后几乎没有再看到任何一个人。后来几户渔家也都搬走了。
二来确实也是蜂房的动作极其隐蔽,缇骑搜寻了这么久,方圆百里都搜遍了也没能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因此谢神策也只能凭借一些蛛丝马迹在结合青草芽儿的有关供词,做一些没有事实根据的推测。
然而即便如此,在四月二十五这一天,一些极为细琐的线索被谢神策发觉了。
缇骑捡到了一片黄布,还有一片木头。
黄布、木片,让谢神策内心狂震。
明黄色,乃是帝王御用。在人分九流,阶级森严的时代,不光是各等级的人衣着服饰会规定颜色样式,就是不同的行业也有制度规定。
比如商人不得着丝,农民只能穿灰黑褐衣。
而这一小片明黄谢神策眯起了眼,难不成是秦帝嬴嗣到黄河来了?
至于那片木头,谢神策就更熟熟悉了,那是专门用来装玉的材质,俗话唤作“生金木”,能养玉,是极为难得的木材,巴掌大一块就值千金,堪比紫檀沉香。王解花的梳妆镜就是这种木材做的。
谢神策按捺下心头的震惊,不禁想起了正隆四年回晋都路上的一些事情。
白袍将军,山东马匪,北方军
难道大白鱼骑兵一直寻找的东西就是这个吗?
然而从那天与疑似徐欢的将军对话中,那人说要找的东西已经到手了,既然如此的话,这里出现的就不应该是那件东西啊?
思索良久,谢神策一派脑袋,然后自嘲的笑了。
“怎么进死胡同了要找的,不一定是东西啊,既可以是一件实物,也可以是一句话,一个消息,乃至是踪迹,那么,按照这个思路来的话,大白鱼骑兵很可能只是得到了一个消息,如今蜂房的人应该就是在找那件东西了”
然而不久,谢神策又陷入的沉思,他目前的处境有些艰难。
太行山山贼出现在这里,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谢神策目前的困难是,即便有了一些事实依据,他仍然不知道自己目标对象的下一步动作。
那件东西蜂房到手了没有?如果没有到手的话,是即将到手还是只有一些初步的线索?那件东西出现在什么地方?如今又在何处?经过多少人的手?又有多少势力同时在找?
这些都是未知的。
谢神策一向很讨厌身处团团迷雾之中,前方有着一大片的未知等着自己去解开。他喜欢将一切都操控在手的感觉,至少也要知道前因后果。
可惜现在周锦棉不在。而在晋都那边,周锦棉也脱不开身。
虽然放出太行山山贼是出于他的一个猜想,周锦棉是帮他验证,但是谢神策也知道,周锦棉现在也确实抽不出多少的精力来关注太行山了。
因为周锦棉现在也很忙。
晋帝从晋都发出关于郑克明的通告以后,缇骑司就再次忙碌了起来。
(ps:今天一更了,为迎接五一,加油!!!)
。。。
。。。
第二百九十七章 大雨芦苇荡()
周锦棉当然忙了,其实缇骑司就没有一天是不忙的。》頂點小說,
只是这段时间,缇骑司重新全速运转了而已。
自从谢神策从三月份离京以后,以周锦棉为首的缇骑司就将工作重点转移到西线来了,而重中之重就是对郑克明的监视与相应的行动。
这是一项庞大的工程。不仅有因为距离远,信息传递极为困难的原因,而且每个信息从获取到甄别真假再到做出判断,其间都有着数不清的危险与陷阱——只是因为中间有蜂房。
缇骑进入秦国国境之后,每一步都变得极为艰难。
与晋国遍布缇骑一样,秦国的每个郡县都布满了蜜蜂,晋人要想在秦国获得重要的情报,不经历九死一生是不可能的。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为了满足晋帝一时的恶趣味,缇骑埋藏多年的老谍子会死伤如此惨重了。
除了借郑克事件对秦国施压、制造混乱之外,周锦棉还要应对蜂房无休止的顺藤摸瓜,还要对断掉的线路进行重新安排,以确保缇骑的信息渠道的安全与通畅。
因为遥控距离过远,往往秦国发生的事情,要经过二十天之后,晋都才能知道。
这样一来,在时间上就先天困难,极为考研周锦棉以及缇骑司的精密配合还有信任程度。
种种原因加起来,周锦棉自然无比的忙碌了。
只是与周锦棉相比,谢神策有时候是比较轻松的罢了。
因为整改之后的缇骑司,谢神策充分发挥了人尽其力的原则,将权力下放,让改组之后的各司都能充分的享有高度的自主权,他作为提督,只统领全局。
当初在实行放权的时候,包括晋帝在内的相当一部分人,尤其是一些支持晋帝的元老们都是不赞同的,但是在经过谢神策坚决的坚持下,实行了一段时间之后,效果出奇的好,也就没有多少人再反对了。
实际上,让各司拥有一定的行动自主权,不仅能减轻提督的负担,而且能提高缇骑的积极性,办事效率与成功率都会上升不止一个台阶。下属的积极性提高了,任务好开展了,领导自然就轻松了。
这就是谢神策能经常到处跑,而当初的魏燎却数年不得出晋都一步的原因。
当然,谢神策的轻松,很大程度上是周锦棉习以为常的加班换来的。
但事实上,谢神策是不愿意到处跑的。
因为,远行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而在他与王解花成婚之后,谢神策就变得格外的恋家了,在这种情况下,谢神策尤其的厌恶外出。如果可能的话,谢神策宁愿一直呆在晋都,做一个让人恐惧的幕后工作者,而非一个处处散播爱与和平的使者。
但是没办法,晋帝“祖国需要你”的眼神不容谢神策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此时来运城已经将近两月,谢神策终于慢慢有了发现。
虽然线索极为不明确。
于是,谢神策觉得有必要找一个知情人来问问了。
。。。。。。
。。。。。。
五月初,在黄河岸边大雨滂沱,黄黑色的泥水裹挟着石块往黄河里面灌去,原本较为清澈的这一段河水在短短两天之内变得无比的浑浊。
天降大雨,秦晋两军都停止了战斗,龟缩在营地里不敢出来。
白良玉与徐欢将军营转移到了高处,避免了积水,也避免了被晋军水淹的风险。
难得大雨停了一会儿,谢衣站在城墙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
“。。。。。。该死的雨季。。。。。。只要下一天就够了,却这么拼命。。。。。。白良玉反应太快了,徐欢做的滴水不漏,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放过,真的很可惜啊。。。。。。不过他们军粮不够,伤亡比我军大,这场雨过后疫情会加重,反击的时候就快来啦。。。。。。”
谢衣在城墙上神神叨叨,穿着湿透了的盔甲的士兵有序的巡逻,不敢朝着这位大帅看一眼。
谢衣是杵着拐杖的。
早年积累的伤病以及最近受的伤,因为雨天的缘故,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了。尤其是他右腿膝盖处,早年因为被砍过一刀,现在一到雨天就犯痛,而今年痛的格外厉害。
谢衣有些担心。
谢衣心里对战局有一个清楚的认识,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那么既然如此,他担心的就是另外的事。
家中传来消息,谢裳与老太傅的身体似乎并不怎么好。
自己的两个亲侄子,谢神威去了西北,准备接手自己的摊子,而谢神策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黄河东岸调查着什么事情。
他当然知道王老尚书已经死去的消息。只是王家秘不发丧,还找了一个人代替老尚书,扮作老尚书尚在人间的假象蒙骗世人,其用意谢衣没有深究,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是觉得王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至于这个道理是不是能让谢家也受益,原本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既然原本不是,那么现在就是了。
晋帝与皇后娘娘,太子与齐王,北方军与司马弼,世族与郡望,国内与国外。。。。。。谢衣如今要思考的东西很多,以至于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一股隐隐的忧虑浮现在了谢衣的心头,挥之不去。
。。。。。。
如谢衣所料,秦军确实陷入了军粮补给的困难之中。
因为大雨,黄河水暴涨,原本河流平缓可以作为粮草转运枢纽的风陵渡已经被淹了,大量的军粮被堆积在西岸,而东岸的秦军却已经从将军开始吃稀粥了。
所谓的稀粥,就是面渣与一些碎米,加上蔬菜与黄豆,大锅熬出来的东西。没有半点油水,极难下咽,而且吃过了容易拉稀。
这段时间,秦军的非战斗减员很严重。
秦军并没有可供乘风破浪的大型船只供运输使用,搭建浮桥也需要时间,而且大雨还未停,河水还在持续暴涨,今天搭起来了明天还会被淹掉,而且也基本上搭建不起来。因此上,秦军的后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天公不作美,秦军虽有应对雨季的准备,但是没想到今年的雨达到了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