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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姓赖?”谢神策淡淡的问道。
“你爷爷便是!”
一名浑身是血的‘精’壮汉子吼道,提刀扑了上来。跟在他后面的人也随即跟上。
谢神策眼睛微微眯住,奔跑中‘抽’出汉刀,当头一刀斩下。
灰尘翻滚,十二组小三才阵对上了四十余名‘精’锐山贼。
那山贼架开谢神策得刀,往后一退,后面的山贼随即扑了上来,一刀劈下。
谢神策后退,一脚蹬地,欺身上前,趁着两人皆尽新力未生之际‘挺’起汉刀向前刺去。
两人慌忙避开,谢神策一刀得势便得理不饶人,招招‘逼’迫,竟然将两人‘逼’的连连后退。
“哈!”谢神策斜斜斩出一刀,说自己姓赖的汉子提起鬼头大刀相迎。
“当”一声,鬼头刀断成两截,那人的右手同时掉落在地。
鲜血喷涌。
“啊!”谢神策一刀刺穿了那汉子的‘胸’膛。
手腕扭了扭,‘抽’刀的同时绞碎了那人的心脏,谢神策一脚将软绵绵的身体踢出老远。
先前被谢神策‘逼’退到一旁的汉子目眦‘欲’裂。
“老子杀了你!”
“你姓赖,对不对?他是骗我的。”
谢神策扭身躲过一刀,闪到旁边问道。
“老子就是病大虫赖昌!你杀我兄弟,今日拼着一死,老子也要杀了你!”
“你知道我是谁?”
病大虫赖昌一怔。
“管你是谁!”赖昌提刀上前,大吼着向谢神策扑来。
谢神策微微摇头。
病大虫?
你当你是梁山好汉啊。太行山的山贼,老窝没八百里水泊。
都不知道少爷我是谁,就敢来杀人。。。。。。给了你多少佣金,你就敢为他卖命。
有一百两。。。。。。黄金么?
谢神策很鄙视这伙山贼的智商。
不过这也不奇怪。山贼们之前的粮食,被截下来了两千石。
这是许芦苇与三蹦子的功劳。
粮食不够,所以就接了杀手的活儿?
能带着这么多人,‘弄’到这么多皂衣,向来不是害了官府的人,就是与官府有勾结了。
在病大虫赖昌扑过来的一瞬间,谢神策想到了很多。
愤怒又受伤的老虎,面对冷静的猎人,是不会有生路的。这一点,当年被谢神策‘激’怒、后被谢神威开肠破肚的猛虎,是最好的证明。
谢神策随意的遮挡。赖昌越是用力,越是愤怒,血液流失的就越快,力量流失的就越快。谢神策杀他就越来越轻松。
趁着这个时间,谢神策瞥了一眼那边的战场。
十二组小三才阵几乎没有伤亡,四十余名山贼‘精’锐已然死伤大半,被三十六人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毫无悬念。
谢神策不在拖延,格挡开赖昌的鬼头大刀,瞬间抬脚,正中‘胸’口,将赖昌踢得倒飞出去,在赖昌一个打‘挺’抬头的时候,干脆利落的一刀斩下了赖昌的人头。
山贼就是山贼,动手之前还要大喊几声“我是官差”,找个由头再厮杀。。。。。。就不会出其不意直接进攻么?到底是变态的虚荣心作祟,过过官差欺压良善的瘾。。。。。。
刀身在尸体上蹭了蹭,将上面的鲜血擦去大半,谢神策便往回走。往回走经过三名被‘侍’卫杀死的山贼身边的时候,捡起了刀鞘,谢神策还不忘确认他们的生死。
挥刀切开喉管。谢神策不需要俘虏。
不要说谢神策的手段太过残忍。
只是谢神策一直以为,只有死透了的敌人,才是好敌人。这是在当年剿杀盐枭的时候,用淮军士兵的生命得来的教训。
反正是来杀我的,既然失败了,那就去死吧。
回到马车边,谢神策将汉刀递给了‘侍’卫,然后轻声让三蹦子取来了一件干净的大衣换上。
船已经到岸了,这边战斗还未结束,于是有二十名持弓弩的‘侍’卫从船上下来,迅速向战团靠近。谢刚从船上跳下,对谢神策行礼。
“来的迟了点。唔,因为有风。四哥看着办吧,不要活口。”
谢刚低头拱手应下。
“我回来了。”谢神策敲了敲马车‘门’,待车内‘插’栓被取下,谢神策推开车‘门’上了车。
“你没受伤吧?”
一上车,王解‘花’就拉住了谢神策的双手,紧张的在谢神策身上仔细的打量。
谢神策微微一笑。
“我没事。你看我身上都不见血,肯定是没受伤啦。”谢神策大方的伸开了怀抱,让王解‘花’检查。
王解‘花’微微一笑,然而随即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
“你刚刚穿的外衣。。。。。。不是这件。脱下来,我要看你是不是有伤瞒着我。”
谢神策语塞,‘弄’巧成拙了。
无奈之下,谢神策只有脱下了刚刚穿上的外衣。
“呼。。。。。。”王解‘花’呼出一口气,白了谢神策一眼。
不多时,谢刚在车外说道:“小侯爷,已经全部解决了。”
谢神策下车,然后让王解‘花’与两个婢‘女’上船。
“传首,在白岩山山贼常出没的地方传首。还有阳州城的戒备,再添加人手,尤其是老宅那边,我要万无一失。”
谢刚点头说道:“有义父在那边,必然周全,我会再加派人手。”
谢刚说的义父,就是谢家的大管家,如今跟着老太傅在阳州城养老的大管家。
随后一行人渡过了黄河,到达孟津渡。
此后一路再无‘波’折,谢神策王解‘花’与八月二十一日回到了晋都。
这一次回到晋都,谢神策明显的感到了不一样的气氛。
在第二天的朝会结束以后,与王解‘花’在黄居岸边游玩的时候,“碰巧”看见了吏部尚书郑克明的马车。
谢神策让王解‘花’在小船上等他。
“郑大人,别来无恙啊。”谢神策拦下了马车,看着掀起帘子的郑克明拱手说道。
郑克明脸‘色’变了数变,然后拱手,面无表情的说道:“提督大人别来无恙啊。”
“嗯嗯,无恙无恙。差点没死在阳泉。”
郑克明面‘色’陡然一红。
“提督大人莫要开心的太早了。。。。。。郑某之后,还会有更多的人站起来的。”
“呵呵,尚书大人言重了。你看阳泉四姓,他们死后,可有人觉醒了?关陇的,山东道的,有谁站起来了?都趴在地上分赃呢。”
“呵呵。”郑克明突然笑了:“淮扬道的人确实是趴着的,不过不是分赃。”
谢神策眼神一凝,他明白了郑克明的意思。
“郑尚书,你郑家,我保证,会在大晋世族录上除名。而且,会遭受永世的唾骂。”
“你怒了。”
“嗯,你也怒了。”
。。。。。。
回到小船上的谢神策与王解‘花’继续笑着游河,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黄居一家酒楼上,一个戴着面具的高挑的身影凭栏而望,看着谢神策上岸,在一辆马车旁说了几句话,又看着谢神策的小船慢慢远去。
(ps:今晚就一章啦。。。。。。杀人之后换衣,很温馨的场景。我喜欢,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如果觉得很酷的话,收藏一下呗~嗯,我在。)
第二百五十四章 葱油饼;羊杂汤;备热水()
郑克明回到家中,仿佛苍老了十岁。
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已经死去的三个儿子,其实还有一个是活着的。
然而活着也只是现在还活着,他们之间不会再见面了。
躺在椅子上,郑克明闭上了眼睛。
一开始他也不知道大儿子会突发奇想让二儿子对王江淮下杀手。虽然对付谢神策的计划是他一手拟定的。
郑巡义刺杀王江淮,是郑巡仁在去阳泉之前安排的。这一点,他并没有对郑克明说。
郑克明躺了一会而,随后起身去了书房,写了一封信,让人带回了荥阳老家。
八月二十四日,郑克明收到了来自了荥阳郑氏家族的回信,郑何氏郑克明的老母病逝。
郑家遂举家哀嚎。
八月二十五的早朝上,晋帝准许郑克明回老家奔丧服丁忧。
丁忧在这个时代很是风行。有官职在身的官员,父、母去世的时候是要停职奔丧,为至亲守陵三年。期间不行婚嫁,不预吉庆,不举行一切的娱乐活动,需在父母坟前结庐而居。
这是人之常情,即便是晋都也不能阻止。就算是晋都要夺情,也没有借口。
又不是国家危难之际。虽然说秦▼↗,。人叩关甚急,那也还没有到存亡之秋。
于是在八月二十五的当天,郑克明就轻装简行,带着两个儿子,郑巡智与郑巡信回了荥阳老家。
谢神策在缇骑司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在缇骑司里,谢神策接到消息以后勃然大怒。周锦棉一脸悔恨。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把这个老家伙逮住的啊”
“我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讲武堂正在关键的时候,他老娘就死了?!”
谢神策重重的锤了一下书桌。
那张可怜的书桌已经不知道被谢神策锤了多少下,厚实的黄花梨木桌面已经有了浅浅的裂痕。
周锦棉的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猛然抬头说道:“不可能。郑克明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他怎么敢?毕竟是身生母亲!”
“有什么不敢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他们看来,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不当人子!”周锦棉怒斥道。
谢神策垂下了眼帘,淡淡的说道:“这种人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不说郑克明对他的生母有多少的感情,你得看郑克明对权力的**有多大。”
周锦棉想了想,然后叹了口气。
“郑克明是必须死的为今之计,就是要加派人手,对郑克明进行严密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