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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解花看着王四哥说道,语气依旧平淡。
于是王四哥深吸了口气,一招手,房间里的侍卫纷纷收刀下弩带上门出去了,窗户与房顶的弓箭手也纷纷撤退,将窗户关上,将房顶揭下的瓦片重新盖上。、
“你要回去,那你与二弟的婚礼,肯定是不成了。你这么做,是对不起二弟。如果你不是变节了的话。我希望你能说服我。不然,就算是绑,我也要把你绑回晋都。”
王解花冷冷的说道:“我不想说。”
“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难道说。。。。。。你真的变节了?”
“没有。”
既然王解花不说,谢神威便只有强行掳走这一条路了。
然而王解花虽然是女子,但也是有些功夫的,谢神威对她又不可能出重手,加上他是谢神策的未婚妻,一些擒拿也不好使出来,竟然一时间拿王解花毫无办法。
“大哥!你就让我回去吧。这件事回头我自己跟他解释!”
王解花以巧劲推开了谢神威说道。
谢神威冷哼一声,灵机一动,随即欺身上前,逼退了王解花,一把扯下了蚊帐,然后只是几个来回,便将王解花如同包粽子一般,捆了起来。
一手牵着蚊帐,谢神威一脚踢开了房门,然后对着外面的侍卫大喝道:“让开!”
王家侍卫无动于衷。
王四哥缓缓抽出了刀。王家侍卫于是也都抽出了刀。
几名铁卫冲到谢神威身前,也拔出腰刀,寸步不让的对峙了起来。
谢神威接过大戟,戟尖斜斜前指,说道:“让开,不然我杀了她。”
说完,大戟向后扫去,弯月形的画戟小枝在即将碰到王解花白皙的脖子时稳稳止住,谢神威持戟拉人向前,画戟小枝纹丝不动。
王四哥一挥手,王家侍卫让出了一条路,王四哥狠狠盯着谢神威说道:“世子,你不敢伤害小姐的。”
“你逼我啊?我只是要带她回去与我二弟完婚。别挡我。”
“你出的了庄园,上不了路!”
“那又如何?”
谢神威拉着王解花,慢慢向庄园外走去,铁卫围在王解花身边,警惕着周围。
出了庄园,谢神威发现自己带来的两百骑兵,正在与卫家的护卫对峙。
不是正在,准确来说,应该是还在。
一百骑兵与一百陌刀军拦在路上,谢神威的人寸步不能前进。
王四哥笑着看向谢神威。
就在这时,两匹马从官道上奔来,看样子正是从城里来的。
两匹马两个人。
一人翻身下马,向王解花呈上了一封书信,一人跑到王四哥身边,耳语了几句。
呈给王解花的信自然是谢神威代为看了。看过之后,谢神威让一名丫鬟上前解了王解花的捆绑,然后将书信递给了她。
王解花看过之后紧皱眉头。
王四哥在听完那人的话后,看向了王解花。
“小姐。。。。。。”
“我们走。去晋都。”
于是不久,庞大的车队缓缓移动,从庄园内上了官道。
在官道上,谢神威打马来到了王解花的马车外,敲了敲窗子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向二弟一字不漏的转达,希望你理解。”
王解花没有开窗子,隔着窗子对谢神威说道:“我理解的,大哥。但最好是我先跟他说过了你再说。”
谢神策顿了顿,王解花才听到外面可传来的两个硬邦邦的字。
“可以。”
此时在淮扬道的滁州王家,看似喜庆的氛围中,透露着古怪。
一个身材巨大的胖子站在淮园外不断的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搓手,一个脸上有着淡淡雀斑的文弱瘦子也是一脸焦急,时不时的看一眼淮园。
此外,还有王臻夫妻,王岱夫妻,以及王鼎夫妻。
在淮园三楼,一名老僧在对床上的老人施针,大师兄在一旁帮忙,小曹冠在紧张的煎药。
第二百四十六章 旧人去新人来()
淮园中凝重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天黑。
管家几次催促用饭时间到了,守在园外的王家众人都没有离开。
最后还是谢韫出声说道:“父亲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空等也是没有用的,父亲要是醒过来了,也不愿意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大家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既然有人开口了,还是王家颇有分量的三夫人,于是众人一半去用餐,一半仍旧守在淮园。
作为年龄较小的两个,王逵与王钟二人留在园外。
“三叔,四妹那边,应该赶得及吧?”
父亲走了,压抑的气氛稍稍淡去,王逵终于有胆量说话了,面对王鼎,问了这么一句话。
王鼎略一思索,叹了口气说道:“应该是来得及的。但愿花花不会乱来,如果她要是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谢家那边。。。。。。无论如何也交代不掉了。”
王钟说道:“应该是来得及的,张相联系到了缇骑,传递消息用的是缇骑的线路。而且四妹自己也。。。。。。应该有分寸的。”
“可恨这贼人!”王逵一拳砸在自己手心,恼怒的说道:“那个狗东西,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谢韫也在园外陪着王鼎,见王逵怒发冲冠,于是说道:“这些等你祖父的结果出来了再说。只要不死,到时候三婶娘允许你动用私刑。”
王逵重重点头。
王钟则是忧心忡忡的说道:“据说谢哥儿去了太原府,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边既然连爷爷都敢下手。。。。。。谢哥儿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他不会有事的,太原府的张叔夜与谢帅关系极好,当会相助,而且,他既然敢去,就一定有了完全之策,我们不必担心。”王鼎宽慰道,随后看向王逵说道:“那伙人,不能杀,不能放,严加看管,莫要死了一个。”
王逵听得此言,森然道:“三叔放心吧,这伙杂碎,如今想死都难了!”
在王臻王岱等人回来之后,王鼎谢韫以及王逵王钟也下去吃了些东西。之后,一家人在淮园外继续守着。
到了夜里,淮园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脸疲惫的老禅师走了出来,大师兄抱着已经熟睡的曹冠跟在后面。
王家众人连忙了围了上。
王臻是老尚书长子,王家兄弟的老大,于是他率先开口说道:“大师,我父亲。。。。。。如何了?”
老禅师环视一周,慢慢的摇了摇头。
于是私下无言,王臻妻子与王岱妻子皆尽小声的啜泣起来,王逵与王钟也抬起了袖子在脸上抹着。
谢韫上前说道:“大师,父亲他还能坚持多久?”
“刚刚睡下,你们可以上去,但不要说话。等他再醒了,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了。他。。。。。。挺不过去了。”
众人皆尽掩面。
王臻亲自将老禅师与大师兄曹冠送到淮园边的一栋小楼。在大师兄抱着曹冠去休息的时候,王臻对着老禅师长揖及地,说道:“不管怎样,王家感谢大师出手,这几天,辛苦大师了。”
老禅师受了一礼,然后还礼道:“贫僧与你父亲本就是好友,本就应当。。。。。。奈何回天乏术。出家人已然四大皆空,仔细想来贫僧还是心有不甘啊。”
“大师已然尽力,切莫自责。”
“贫僧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臻正色道:“大师但说无妨。此处只你我二人,出的大师之口,入得我耳,绝不做第三人知晓。”
老禅师于是说道:“那好,贫僧便直言了。”
“不知你对王家将来怎么想?讲武堂与武举都是谢神策提出来,你王家乃是大晋首屈一指的世家,为何会答应?将来讲武堂与武举若是成了气候,你王家的根基也会断,到那时,你当如何?”
王臻闻言,紧紧皱起了眉毛。
“你仔细想,给不给贫僧话都行。”
老禅师说完,转身便欲回房。
“大师留步。”
王臻说道:“我现在就可以给大师回复。”
“哦?你若要说,我便听听。”
王臻顿了顿,想了一想,便说道:“王家不会后悔。商人在一个利字,但更在于信。我王家言既出,便行必果。”
“好,贫僧相信你。”
“既如此,大师休息吧,若有需要,请尽管开口。”
“阿弥陀佛。”
王臻走后,大师兄从房间里出来了,走到老禅师身边问道:“王臻说的是心里话?他当真以后不会怪罪小师弟?”
回到房内,大师兄为老禅师取了蒲团坐之下之后,老禅师说道:“无论王臻说的是不是真话,他以后都不会找你小师弟的麻烦。不能也不敢。”
大师兄疑惑道:“这是为什么?”
“在大晋所有的门阀之中,王家跟谢家与其他世家相比,都是不一样的存在。谢家以诗书传家,王家以商业立足,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门阀世族。他们从根本上,非但不是门阀的受益者,反而是门阀制度的受害者。因为,他们的根基,就不在于一州一道。所以,无论是科举,还是讲武堂还是武举,实行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但就是对他们有好处。这也是为什么大晋实行科举这么多年了,唯独谢家受益最大,而大晋七道六十三州,唯独淮扬道书卷气最浓。”
“所以啊,你小师弟做的这件事,除了为大晋为百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为了谢家与王家。也就是说,这场围绕讲武堂的斗争,是如今晋帝与王家谢家联合,在对抗整个大晋的世族。因为这个原因,也因为联姻,王臻刚才说的话,无论真假,都无关结果。他只能与谢家走得更近。”
大师兄摇了摇头。
“我不懂。”
“你能懂,只是你不愿意去懂而已。”
看了看沉默的大师兄,老禅师顿了顿,舒缓了语气说道:“你还是没有放下过去。。。。。。放下吧,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只是向后看,你错过了太多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