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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叔不用担心,慕容城都没能将我怎么样,这些人,算什么。”
伍清河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之前得到谢神策暗中授予的安排之后,伍清河内心也很是挣扎,他是不敢让谢神策受到半点伤害的,所以在太原府挑人的时候也是用了心的。
给谢衣当过一段时间的亲兵小队长的他知道,谢衣对两个侄子的关爱是无人可比的。不说别的,谢神策如今胯下的那匹马,就是前几年谢衣巡视西北的时候冒着欺君的罪名从鲜卑贡马中私自扣下的。
伍清河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带点人,虽说这五百人。。。。。。都不差,而且也有支援,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ps:昨晚跟编辑大人商量了,准备过几天上架,好纠结。。。。。。希望不要太惨。指望着列位看官的支持了>;。<;保证绝不扑街!
对了,今天惊蛰,大家吃梨子啊~。~
还有,昨晚的一张,把阳泉打成了泉阳,大家见谅。)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又是夜袭()
第一天进入翠枫山,除发现了一些被掩埋的火堆与遍地垃圾之外,谢神策没有发现哪怕一个山贼或是半个乱民。
谢神策丝毫不怀疑四姓族长的话,这伙山贼是准备攻打平定县城的,而且他对自己的推测也极为自信,这伙人要攻打县城,绝对是有预谋的。
既然如此,难道不应该是官兵来了,山贼乱民们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然后双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么?
都躲起来了么?
谢神策看着几条野狗为了争夺一块带血的骨头而厮打,骨头上面的一堆绿头苍蝇被野狗吓的“嗡”的飞走,在野狗厮打时又“嗡”的飞回。
皱了皱眉,谢神策伸手抹了把汗,甩了甩手,然后接过缇骑递过来的水袋,咕咕咚喝了几大口,拧上盖子,谢神策翻身上马,然后说道:“前方空地,安营扎营。”
于是命令被一丝不苟的执行下去了。
入夜,伍清河对谢神策说道:“小侯爷,今晚是否要提高警惕?”
谢神策微微摇头,说道:“不用太小心,营地周围插上火把即可,上半夜让人严加巡视,下半夜,就可将人手慢慢撤掉了。明天就不用加派人手了。”
伍清河抚须笑道:“麻痹敌人,盖以诱敌?”
谢神策点了点头。
“我已经做出了姿态。而且想必晋都。。。。。。的人,也应该到了。这两天不会有动静。不过两三天后,有些人恐怕就会按耐不住了。”
。。。。。。
第二天,一上午过后,仍旧没有发现山贼与乱民的踪影,反倒是王家公子与董家公子的左军在下午派人来说,抓到了两名山贼的探子,已经严刑逼供出了一部分山贼的下落,问谢神策要不要追击。
谢神策当即应允,然后命左军为先锋,追击那伙山贼,尽量将山贼往中间方向撵。
左军的信使很快回去了,然后将谢神策的话带到了,两位公子听过之后,相视一笑。
“贪生怕死。。。。。。”
“不是说小时候就差点淹死么?当然惜命了。”
“想捞功又不肯涉险,还要我们将人赶到他们那一边,真是。。。。。。”
两人再次对视,眼中皆尽充满了不屑与鄙视。
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嘛,我们都没有这么无耻。。。。。。两位公子这样想到。
然而两人的话说完,一边穿着皮甲的侍卫忽然说话了。
“两位世兄,万万不可大意,这谢神策既然已经到了此处,必然所谋甚大,不可掉以轻心,以免着了他的道。。。。。。”
那侍卫还未说完,董公子便打断了他的话。
“哎,郑兄言过了。我看这谢神策不过如此嘛!前些日子还不是靠着陛下的密旨才能调动我等的?假惺惺的拿出了区区五万两银票,就想来收买人心,手法做派。。。。。。一点也不高明嘛!更何况,昨晚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他的营地布防,简直就跟纸糊的一样,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值得重视的?”
王公子也说道:“就是嘛,郑兄你啊,就是在晋都呆久了。谢家威名是有的,但人惧他谢家,惧的是老太傅,惧的是谢大帅,不是他谢神策!在晋都,有谢家人罩着,他谢神策无法无天,但是到了我山西道阳泉,他是虎得卧着,是龙得盘着!这儿,我们说了算!”
如果谢神策在此的话,一定能认出来,被王董二位公子称为郑兄的人,正是郑克明的大儿子——郑巡仁。他已然从晋都赶到了阳泉,而且,貌似还在谢神策之前就与四姓接触过了。
郑巡仁皱了皱眉头,嘴唇动了动,本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两位世兄,不是愚兄多嘴,那谢神策打仗还是有一套的,当初在西北,就是以五千人歼灭了八千鲜卑铁骑,绝对不是不知兵事的人。他这样做,只怕是要麻痹我等。。。。。。”
不等郑巡仁说完,王公子又打断了他的话。
“哎~郑世兄!你多虑啦,这件事我也是听说过的,五千灭八千,确有其事,但那不是他谢神策的功劳,当时指挥的,可是威候世子与西北军赵其将军!那场仗根本就是他们打的!虽说外界都说这场战役是谢神策指挥的,实则不过是谢家为了给谢神策进阶缇骑司提督而做的修饰而已。”
“不错。”董公子随后附和道:“世子是深得谢大帅真传的人,葫芦腹山与铜炉关外的两场大胜,确实是由世子指挥的,跟他谢神策毫无干系。郑兄试想,他谢神策要是真的能打,至于在淮扬道王家的地盘上,差点被人干掉吗?都是吹的。。。。。。谢神策在淮扬道住了十年,谢大帅的勇武可是没学到半点的,照我看,更多的,还是像那谢影子谢二爷。他一身功夫,都用在诗词歌赋上了,有淮扬之花天天在侧,谁去学什么打仗啊!”
王公子接过话说道:“就是,就是,淮扬之花啊!据说已经隐隐有大晋第一美人的称号了,真不知道这小子前世干了什么好事,居然能有如此艳福。。。。。。。”
“是啊,据说他们就快要完婚了,就在下个月!”
“此事当真?”
“当真!乃是我祖父大人在太原府与张都督宴饮时无意听到的。”
“哈哈!要真是如此,那淮扬之花怕是还未过门就要做寡妇了吧。。。。。。哈哈哈哈!”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哎!大晋第一美人居然还未嫁人就要当寡妇,哈哈,这谢神策真是空有好命无福消受啊,哈哈哈哈!”
两人毫不顾忌的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在意郑巡仁依然近乎铁青的脸色。
笨蛋!蠢猪!两个自以为是的蠢货。。。。。。郑巡仁在心里狠狠的骂道。
谢神策是这么容易就死的吗?二里人,鱼池子,蜂房,哪一个不是想要他死的?他死了吗?这些想要他死的人哪一个不在他手上吃了大亏的?你们这么有把握杀死他,难道是觉得自己比二里人鱼池子蜂房还有厉害吗?我爹对他都十二分的小心,你们这样子,难道比我爹还厉害?
郑巡仁在痛骂,脸上的表情自然不可能好的了。
王公子与董公子笑过,终于发现了郑巡仁古怪的表情。
于是王公子开导道:“世兄别再多想了,既然都已经安排好了,还担心什么?你要是不放心,我今晚就再陪你走一趟,看看他谢神策的营地是不是故弄玄虚的外松内紧,如何?”
郑巡仁思量许久,然后说道:“那好,今晚就再去走一遭。”
“这就是了,要是如我所言,世兄今晚可要罚酒的。”
“就是,就是,世兄也忒小心了,难道还不相信我二人的能力么?何况后面还有我等家中长辈坐镇呢,保管万无一失!”
最信任苦笑一声说道:“不是愚兄多疑,也不是愚兄不相信二位贤弟以及诸位世叔,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得不慎重啊。万一失误,可是会坏了所有人的大事。”
“那是那是,所以今晚我等再去一遭。。。。。。”
王公子一面应付着,一面在心里鄙视:玛德,不就是你老子官大点吗?求爷爷们办事还特么摆架子。都说自己是愚兄了,还装什么明白人!虚伪,等老子将谢神策的人头拿到你面前的时候,看老子不甩你一脸血渣子!吓死你!德行。。。。。。
于是在这天晚上,三人带着几名身手矫健的家将,再一次偷偷的“巡视”了一遍谢神策的营地。
结果自然如王董二位公子所料,谢神策的营地里一片欢声笑语,守卫或交头接耳,或昏昏欲睡,到了二更的时候,居然全部偷偷找了个凉爽的地方睡觉去了!
于是王董二位公子将郑巡仁一顿埋汰,说白挨了那么多下蚊虫叮咬,要郑巡仁回去之后自罚三杯云云。
第三天,左军追上了那伙山贼,在围追堵截了半天之后,终于艰难的将那伙人赶到了中路,然后谢神策率军压上,两面合围,将那两百多人的山贼全部吃掉,自身损失忽略不计。
谢神策大喜。当天下午清理完战场之后,让人记了功,然后邀请王董二位公子晚上赴宴。不料谢神策的邀请却被王董二位公子义正言辞的拒绝掉了,直说山贼未灭不敢享乐,待到全功竟时再一醉方休云云。
当晚,谢神策的营地震天的欢呼。
在左路军中,王董二位公子以及郑巡仁正与韩魏二位公子派来的人商量着怎么出兵,在右路军中,韩魏二位公子也正在与一些黑衣人商量着要如何合围。
夜色渐渐的深了,谢神策的军营中,虽然灯火通明,但已不闻人声了。
大片大片的黑色朝着这边慢慢的趟了过来,夜空下,像是浓墨渲染到淡墨中,面积越来越大。
军营犹如夜间港口的灯塔,明亮,耀眼,让人激动,让人忍不住靠近。
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
近了,近了。
五百步,加快速度。
四百步,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