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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花亭看着场中逐渐加大的争吵声,看着郭费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不能再迟疑了。。。。。。”
郭费说道:“不能用,否则会后患无穷的。缇骑司的人肯定能看出来的,如果让他知道我们手上有。。。。。。他不会罢休的。”
羽花亭咬牙说道:“但是如果不用,晋州城就守不住了,晋州城守不住的话,一旦被燕人打开了缺口,河北道必然沦陷!那时候。。。。。。连命都没有了。。。。。。还有个屁的顾虑。”
郭费眼珠转动,几欲开口,但最终还是说道:“大将军严禁使用啊。。。。。。羽花亭,你莫非想违背大将军的军令吗?”
羽花亭怒道:“眼下的局势!还有别的选择吗?”
郭费也被羽花亭的姿态激怒了,拍着桌子骂道:“你当我不想吗?但大将军的军令就是不能违背!你想用,我就敢砍了你!”
两名主将的争吵也激怒了在座的军官们,他们本就有人已经陷入了争吵,此时主将的愤怒也点燃了他们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随着一声“你娘的”与一声重拳砸在人身上的沉闷声,大堂上顿时陷入了混乱。
将军校尉们纷纷大打出手,很快便有人见了血。
郭费与羽花亭不停的拉架,不但不见效果,各自身上还挨了几拳,拉扯之下,身上的战甲也被扯歪了。
郭费阴鸷的眼神扫视全场,突然大步走上县官的座位,运起气力,大吼一声:“住手!”
这一生大吼用了郭费生平最大的力道,喊出的声音冲出了县衙,就连内城城墙上的军士都隐隐能听到。
震耳欲聋的吼声持续了数息时间,众人捂着耳朵,终于停下来了。
“来人!将闹事的几个!绑了!送到敢死队!若不能戴罪立功,定斩不饶!”
郭费的怒吼在大堂里不停的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最终,凭借着往日的威望以及强力的手腕,郭费在当场挑死了一名不服的将军之后,镇压了这场动乱。
就在郭费与羽花亭准备重新开会的时候,一名身穿皮甲的普通士兵走上了大堂。
“何人敢乱闯!”
“报上名来,否则将你当场射杀!”
“下去!不然将你移交到军法处,斩首示众!”
几声严厉的呵斥将郭费羽花亭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羽花亭看着眼前的人,有些迟疑。
那人丝毫不理会众人的喝骂,淡淡的笑道:“羽将军,不认识我?”
“你是谁?敢擅闯中军!来人!将他拿下!”
郭费怒吼道。
那人也不理会,只是伸手将一块腰牌扔到了郭费的怀里。郭费拿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缇骑司,侦查科,科长,乌山。
这名穿着普通士兵装束的人,正是改组后的缇骑司新任侦查科科长,乌山。之前传递消息给羽花亭的,就是他。
郭费神情巨变,猛然抬手,止住了两边将要动手的亲兵,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道:“缇骑司的大爷,难道是看晋州城要守不住了,想要让本将军护送你安全南下吗?抱歉,本将军做不到。”
大堂上的许多将校也对乌山的身份报以唾弃,发出了嘲弄的嗤笑。
乌山不以为意,拱手道:“二位将军,请二位务必要守住晋州城,这是提督大人对二位的请求,也是命令。”
羽花亭眉头一皱,面露不悦。
郭费则是表现的更为直接,拍案而起指着乌山吼道:“我去你家提督的大爷!当自己是什么人了?居然敢说命令!晋州城是老子的,老子自然能守住,不需要你们缇骑司多嘴多手!你们要是想插手,那好哇,半个月前你们缇骑司干什么去了?燕人南下的消息居然一条也没有送过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缇骑不是说监听天下吗?怎么连燕人这么大的军事调动都不知道?你们是瞎子吗?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无能?你要不解释清楚,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郭费的一通大骂激起了在场的许多将校的同感,二十多名将校纷纷对着乌山破口大骂,出言极为难听。
乌山大喝一声:“你们想造反吗!”
“缇骑只忠于陛下,只是陛下的耳目,你是谁?居然敢对缇骑司出言不逊?你是想对陛下不满吗?至于为什么没有及时的通报你们,是因为我们的人也被杀了,就在边界处,所以才误了消息。要说为什么没有传递消息,我倒是要问问你们北方军,问问司马大将军,为什么他的治下,会出现一支八百人的马匪!别说是山东道的马匪跑到河间了!”
“我此次现身,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帮你们守城,两位将军要是对我缇骑司不满,大可以将来去晋都向陛下发恼骚!本科长不伺候!顺便说一句,郭将军,提督大人的大爷,就是谢大帅。”
郭费身体一僵,还待怒骂,羽花亭起身按住了他,问道:“敢问科长大人,你如何能帮我们守城?”
乌山道:“我帮不了你们,我只是依据提督大人的吩咐做事,只要两位将军肯按照我家提督大人的话做,未必就不能解围。”
羽花亭眼前一亮:“谢神策来晋州了?”
郭费嗤笑道:“纸上谈兵,他要是来晋州了,怎么不早早现身?若是不在,怎么知道战局如何?又怎么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的计策,只能是狗屁不通罢了!或者说他来了,但是因为害怕不敢亲自来,所以才让你一个小小的科长出来丢人现眼?”
乌山冷笑道:“提督大人的计策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只是两位将军,若是不准备听,本科长这便告辞。至于郭将军所说的无法送我南下,你们不用担心,缇骑司自有渠道。”
说完乌山转身便要离开。
郭费在身后大喊道:“你敢!你敢出这个门老子就敢杀了你!”
乌山回头冷冷的说道:“那么郭将军大可以试试,你若是动手,究竟谁先死。”
(ps:谁知道谢神策要用何种方法解围?)
第一百六十九章 退敌()
在下午时分,燕军开始攻打内城,在缺少投石机的情况下,单凭一般的登城器械,想要在两道城墙之间带状的区域内,强行攻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太过狭窄的空间将燕军的优势压缩到了极点。
一来无法搭建大型的攻城楼车,云梯对这样高大的城墙起不到根本的威胁。二来实在是可进攻区域太过狭窄,就算燕军愿意用人命去填,那也同时堆不下那么多的人。
但是燕军依然在坚持不懈的攻城。
内城的防守相对于外城,那就严密得多了,燕军留下的尸体越来越多了。
城墙上不断倒下的滚油以及推下的檑木让一批批燕军士卒倒下。滚油倾倒在人身上,顿时衣甲人皮俱裂,点上火之后,燃起的大火又将下方的人阻隔。装上了巨大铁刺的檑木,每次放下都会让一座云梯上的人整排的倒下,在将敌军迫退之后又收起,重复使用。弓箭手小心翼翼的在掩体之后朝着城墙下与对面城墙的燕军射出一只只羽箭。
之所以是小心翼翼,是因为外城被燕军控制,对面一箭之地远的城墙上,也有这燕军的弓箭手。燕军配置的弓箭,射程上与大晋的制式弓箭是差不多的,但是与大晋军方专配的弩、弓比起来,还是有一些差距的。因此尽管晋军的弩、弓手可以站在箭塔里面从容射击,但是站在城墙上的弓箭手,以及士兵,却还要随时提防着从对面射过来的箭矢。
攻城与守城变成了持久战。
在傍晚时分,燕军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慕容城登上了外城的城墙。
同时在慕容城登上外城城楼的时候,一千多名裹着黑布的黑浮都开始登城。
守城的晋军压力顿增。
郭费与羽花亭这时也带着亲军上了城墙。郭费舞动大枪在连续挑死了三名黑浮都之后,靠着墙壁微微喘息了片刻。黑浮都厚重的刀盾与铁甲让他有些吃力,这是实情,但最让郭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黑浮都居然会配合了,就是简单地模仿了晋军通常使用的小三才阵!
要知道现在给了晋军最大压力的黑浮都,在草原上可是骑兵!草原骑兵作战向来是没有什么章法的,但是在转变为步兵之后,居然相互之间可以打出配合,简直是不可思议。
而且看熟练程度,显然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才是让郭费感到最心惊的地方。虽然他在外城失守之后也从退回来的士兵口中听说了这件事,但当时却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来,外城在城墙被打开之后很快失守,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既然在外城,晋军挡不住黑浮都,那在内城也会一样。
所以郭费在稍稍喘了口气之后,便传令,其余的燕军步兵可以缓一缓再挡,但是绝对不能放一个黑浮都士兵上城。
然后郭费派上了北方军的精锐步兵——重步兵。
陌刀军在西线是没有的,主要集中在沧州大营,所以此时的晋州城,主力并不是骑兵或者弓箭手,而是之前一直养精蓄锐的重步兵。
重步兵上了城墙,立即就将有些倾斜的天平搬了回来。
乌山用力劈退一名燕军,然后身旁的晋军乘机上前,一枪将敌军士兵刺穿,一名手持挠钩的晋军将其扯过来,另一名手持大刀的晋军上前,将那名燕军一刀枭首。
这只是一个缩影而已。
乌山渐渐靠近了郭费。
“你只有夺回外城,提督大人的计策才有用处!”
乌山对着挥舞着大斩马的郭费吼道。
郭费的大枪已经在之前毁掉了,此时用的乃是重步兵的直刃大斩马。
“老子肯定能夺回外城,到时候若是他的计策不管用,老子一定斩了你为战死的士兵殉葬!”
乌山将直刀从燕军尸体上拔出,咕哝了一句“真啰嗦”后,又接着朝另一处燕军登城出赶去了。
晋军最终打退了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