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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人怪皇帝,所以只能怪谢家。
这种情况下,无论接任的人是谁,都不会有缇骑心里能舒服。
何况接任的人正是谢神策?
所以没人会对谢神策的到来表示欢迎。
谢神策很明白。所以他的态度也很直白:你们欢不欢迎我,我都不介意,我只需要你们以后不要妨碍我做事。
谢神策在看过他的提督院之后很快就回去了。
这只是正式的接手,皇帝的正式任命还要等所有的通告都到了各州县以后才会举行。所以谢神策这算是热身,熟悉熟悉办公环境了。
谢神策来到了谢太傅的书房。这是到家这么多天来的第一次。
“知道为什么陛下任命你为缇骑司提督么?”
谢神策低头看地道:“孙儿不知。”
谢太傅起身,走两步道:“因为陛下很喜欢你,也很喜欢文昭,所以陛下想培养你们。”
谢神策皱起了眉头。
“孙儿不解。”
“你当然不解,不然不会现在才来找我。你已经是缇骑司提督了,有什么问题,今晚都可以问。”
谢神策想了想,然后抬头看着谢太傅的眼睛说道:“孙儿想请教爷爷,我谢家是否已经不容于陛下了?我谢家是否已经不容于大晋了?”
谢太傅眯着眼睛看着谢神策,谢神策毫不退缩的与之对视。
“是的。”
二人对视良久,谢太傅终于给出了答案。
谢神策松了一口气。
自己的猜测果然不差。
“然而你要明白,不容于陛下和不容于大晋,是两回事。”
谢神策道:“孙儿明白。”
不容于皇帝,是因为谢家已经位极人臣,谢家的势力已经超过了皇帝可以容许的限度。简言之就是谢家对皇权已经产生了威胁。
这个威胁只会越来越大。
“你要知道,我谢家,本就是百年世家,自有底蕴。自四十年前起,我谢家便更进一步,至如今,已然是大晋首屈一指的大族了。我谢家门生遍布天下,在朝在野,均是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我的学生之中,有山东道总督李图,乃是出任方面的大员。礼部尚书林灵思,又是当朝相公。还有不计其数的中层官吏,都是老夫一手栽培。可以说,在大晋,老夫跺跺脚,大晋就要抖三抖,这样的人,这样的家族,皇帝自然容不下。”
“自古家天下以来,皇权就是一个很神圣的东西,这样的东西,自然越是独占就越好,不容许任何人插手。而这个东西,又是所有人都想要得到的。所以当有人拥有一定的力量以后,随着站得越高,看的也就越远,想到的,也就越多。当有人拥有可以支配皇权的资本之后,换成谁,都也是有野心的。”
“我谢家并没有野心。然而说出去谁相信?”
“我在三十年前,才意识到权力这个东西,同样是知足就好,可惜已经回不了头了,于是只能愈行愈远。”
“谢家能否从皇帝手中求得生存,还得看你。”
谢神策沉默不语。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谢家对皇权是有威胁的,只是没想到随着他与谢神威的渐渐成长,这种矛盾开始显现了出来。
谢家已经有了一个权倾朝野的老太傅,有了一个难觅敌手的大将军,如今还有他这个晋国的特务头子,谢神威在不久的将来也必然是不逊色与谢衣的虎将。可以预见,谢家除了谢二爷,其他的男性几乎是将封侯拜相做到了极致。
这样的家族势力,几可遮天。对于皇帝来说,那既然你已经有了这多了,你就不要在想要更多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消失比较好。
谢神策知道,如果一个家族走到了这一步,不能破而后立就只有篡位,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谢家没有野心,就不会篡位,谢太傅又将破而后立的责任交给了谢神策,如果谢神策做不到,那么今天的辉煌就必将是落幕前的余晖。
(ps:后面还有)
第一百零八章 将要何去何从()
这是不容于皇帝。
也就是不好的一面。
谢太傅也说了,不容于皇帝不等于不容于大晋。
前面是虽然,这里是但是。
容于大晋就是谢家继续存在的机会。
朝堂离不开谢家,边疆离不开谢家,大晋内外都需要谢家,这就是谢家虽然触动封建皇权的底线了,却依然存在而且越来越强大的根本原因。
只要国家离不开你,皇帝喜不喜欢你又有什么欢喜呢?
皇帝从哪儿找到代替品?既然找不到代替品,那么目前这个必需品就丢不掉。
而皇帝要找一个替代品的话,谢家不会给他机会。
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废话,谁都懂。问题的关键是,谢家究竟要怎么办。
谢神策没有问谢太傅,即便他问了谢太傅也不会给出答案,因为这件事变数太多,一切还是要谢神策自己摸索。
谢太傅已经在前几天以身体不适为由交出一些权力了,而且将会逐渐的将所有权力移交出去。
皇帝已经答应了。
这算是默契的保持了某种平衡。
谢神策回到小院子,彩衣拿过来一封信,是王解花寄过来的,信中隐晦的提到了一件事情:王青盐的婚事。
谢神策看出了端弥。王青盐被迫要与某人订婚。
谢神策眼中很快燃烧起了熊熊怒火。
本来以王解花的性情,这种事情她是不愿意插手的,但是既然她有了这个意思,那么也就是说明这件事已经捂不住了,王青盐的倔强态度已经超出了王家的底线,所以只能用强了。
王解花的措辞很委婉,但谢神策与她相处十年,岂能看不出来?何况此次没有收到王青盐的来信。
谢神策很快用冰块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与谢神策有婚约的是王解花不是王青盐,所以王青盐与人订婚几乎是不可避免的。难道你想让一个女子的父母放任他们的女儿为了一个已经订婚的男人终身不嫁?
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女儿的妹夫?
王岱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再嫁给自己侄女的丈夫。除非这个人是皇帝指定的继承人,否则你就是当今太子又怎么样?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王家的就愁了?
所以说,王家让王青盐嫁人不难理解,让她嫁给谁就是值得琢磨的事情了。
谢神策决定拆散这桩婚事。
所以他得先弄清楚,王家要王青盐嫁的人,到底是谁。
。。。。。。
在王家大院,一座清净的小院子外,一名老嬷嬷端着一个食盒敲门走了进来,待她进来之后,一名中年妇人随后将院子关上,又上了锁。
老嬷嬷走近一扇门,喊到:“小姐,开门吧,该吃饭了。”
门过了很久才打开,走出一名身穿书生袍的女子,黑直的长发并未束起,手中拿着一个泥人玩偶。乍看清新,细看却是双颊消瘦,眼窝深陷,明显十分的憔悴。
“有我哥哥的消息了么?”
老嬷嬷自然知道“哥哥”是谁,即便王青盐省去了“哈尼”,她也知道是在说谢神策。
老嬷嬷有心说实话,却又想起王岱的严令,于是狠下心说道:“小姐,还没有呢。”
看王青盐痴呆的眼神,老嬷嬷又加了一句:“兴许是早就死了呢。”
王青盐默默的拿起食盒,走进房去,老嬷嬷跟着进来,之后又拿出上一顿的食盒,跟妇人告了别,请妇人开了门再出去。待她出去之后,妇人又将门锁开了起来。
那妇人走到门前,推开门进来,看着王青盐坐在桌前只是看着人偶不吃饭,再也忍不住了道:“姑娘,你好歹吃一口吧。”
王青盐似是没有听见。
那妇人见王青盐毫无动静,便走到王青盐对面坐下,说道:“姑娘啊,那谢神策或许真的早已死了。”
王青盐似乎是听到了“谢神策”三个字,猛然惊起,抬头看着妇人说道:“叶姨有哥哥的消息了么?哥哥他还活着么?他怎么不来看看我?”
叶姨欲言又止道:“小姐,我不知道。”
王青盐眼中、将将要露出的希望瞬间熄灭了。
叶姨在心里哀叹一声,说道:“姑娘,我与你在这里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与外边也没有联系,谢神策有没有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姑娘你再这样不吃不喝,你却是会死的!”
王青盐空洞的眼睛对着手中的人偶,又不说话了。
叶姨又说了几句,见王青盐只是毫无动静,只得放弃了。
她与王青盐自从二十多天前被关在这里以后,每天除了送饭的老嬷嬷,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她被王岱指派到这里以后,只是负责王青盐的生活,其他事物一概不知,所以她也不清楚谢神策到底是死是活。
然而事情的重点不是谢神策死活,而是老尚书发话要为王青盐定下一门婚事。王青盐抵死不从,就被关到这里了。本来就是在面壁思过中,中间又突然收到了谢神策谢神策生死不知的消息,所以王青盐身心俱疲,几近崩溃。在这二十多天的时间中,王青盐不光精神恍惚,连身体也快支持不住了。
叶姨只是一个下人,当然在下人中算是上人了,这种事情也还是无能为力。
她是王青盐的奶妈,是王青盐的贴身护卫,是王青盐最知心的朋友,她可以且愿意帮王青盐做任何事。只要家主允许。
家主不允许的,她自然不能做。
。。。。。。
在如今的淮扬道,出了一名颇为有分量的大商,叫做张相。
这名商人据说是与淮商有关系,通过做烧烤饮食生意发家,然后又经营一系列女人用品,像什么护肤品啦,内衣啦,面膜啦等等,赚足了银钱。
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内做到身家万贯,对于善于经商的淮扬道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做到腰缠百万贯就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