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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她,他觉得踏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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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百里卿便是听着雨声醒来的,外面的天乌蒙蒙的,有些暗沉。暗淡的光翻进窗户洒在那床上两人身上,微风轻拂纱帐,相拥的两人动了动。
“醒了?”暗哑的男音在头顶响起。
百里卿抬手揉了揉眼睛,慢慢睁开,入目便是男子结实的胸膛,她的脸颊微烫,好半晌才想起昨晚的事情来。
翻来覆去的想,百里卿觉得昨晚她被耍了。澹台潽就是个老狐狸,变着法的责怪她在宝月楼与陶宇太过亲密。忽的仰头,她额头撞在那人下巴上,一声闷响。
澹台潽咬到了舌头,顿时皱起五官。百里卿却是笑了,笑里揉了几分得意。
“你昨晚让我到你房里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百里卿伸出食指,指尖点了点近在咫尺的胸膛。
清凉的指尖与炙热的胸膛,顿时水火交融。澹台潽一愣,垂眸,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接。打量着那毫不畏惧的目光,澹台潽浅浅勾出,看样子,这丫头已经适应过来了。适应力倒是蛮厉害的!
“陶宇好看还是我好看?”他拥着她,没脸没皮的问道。
平日里那温润谦恭的模样,在百里卿心里彻底破碎了。她定定的看着他,半晌才翻身平躺,窝在他怀里,扬眉,“你胸大,当然是你好看。”话落,她笑了,带着几分戏谑。
澹台潽一愣,而后眸光柔了几分,透着一丝宠溺,“谁胸大?”这种话,也亏得她一个姑娘家家说得出口。不过,这就是百里卿。总能带给他惊喜亦或者惊吓,无论是娇羞还是痞气,都是如此的吸引他的目光,拨动他的心弦。
大手在不经意间顺着她的纤腰上爬,那句话里还透着一丝威胁的味道。
百里卿下意识的抱胸,瞅着他,慢慢咬唇,“澹台潽,没瞧出来你还是个闷骚的主!”表面上谦恭温良,内里腹黑又邪恶,这不就是闷骚?
指尖一顿,他无奈的一笑,手落回她腰际,猛力一收,便将百里卿拽到眼前。
殷红的唇压下,只吻了吻她的眉心,清清浅浅,恬淡宜人。却让百里卿的心跳,漏了一拍。
“天快亮了,大家也该起来了,你快回去吧!”温沉的嗓音说着,薄唇慢慢的挪开,环在她腰际的手却舍不得。
百里卿这才意识到这一点,手一松,便坐起身去。
仓皇的滚下床,然后整理自己的衣服。索性,昨晚是和衣而睡的,现在也用不着花时间穿衣服。她整理好后,便转身看向澹台潽,薄唇撇了撇,“下次你再这么骗我过来陪睡,我可要你负责了啊!”她风趣的说着,慢慢往后退去。
澹台潽睨着她,眸中光芒意味深长。唇角笑意缱绻,他目送百里卿离开,直到房门被轻轻掩上。
眼帘轻垂,眸光潋滟,他看着枕上的凹处,大手摸了摸,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怎么办?自此之后,他可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克制得住,还能一如既往得以温良谦恭得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了。正所谓,尝到了一点甜头,就想更进一步,尝到更多的甜头。澹台潽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心爱的女人的渴望,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百里卿说,下次再这样,就要他负责。
澹台潽想,既然都要负责了,下次就做得彻底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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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百里卿才刚刚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洗漱,门外便传来拍门声还有梅潇的喊声。
“卿卿,罗将军来了!”
罗常?
百里卿拉开了房门,只见门外,梅潇与罗常并肩而立。那男子看见她,抱拳见礼,尔后道,“百里夫子,院士要在下来通知你们,再过两日便是书院组织的野营日了。想问问你们这案子处理得怎么样了?可否启程回书院去了?”
罗常将原话告诉百里卿,尔后那女子垂下眼帘,思虑了片刻。
她道,“这样吧,再给我一天时间,明日就回去。”她的语气诚恳,神情严肃。
罗常与梅潇皆是一愣,前者抱拳垂首,“那就依百里夫子所言,在下也留下协助查案。”
百里卿点头同意了,回屋洗漱了一番。下楼用早饭的时候,正好在楼道上遇见阎笃,那男子戴着面具,见到百里卿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百里卿却是笑着多了一句嘴,“阎将军这么早,去哪儿了?”她说着,目光慢慢从阎笃的鞋底收回。
那身影一滞,半晌才回身看向百里卿,面具下的剑眉微蹙,他动了动唇,“在下只是下楼用了早饭而已,并没有出门。”
“噢?这样啊!”她笑笑,转身继续往楼下去。
阎笃站在原地,看了她的背影许久,才提步往房间走去。
百里卿在桌边落座,正好坐在澹台潽身边,与君越相对。她的眉头浅皱,还在想着方才阎笃的事情。说什么没出门,根本就是在撒谎。今儿外面下了雨,若是没出门,鞋底怎么是湿的?他那么早去哪儿了?亦或者说,他昨晚就出去了?
数个问题砸在百里卿心里,有些乱。她专注的思考着,连身边澹台潽给她盛饭夹菜都没有注意到,更没注意到对面君越那越发难看的脸色。
吃了早饭,百里卿便打算出门了。而就在她临出门前,却被君越叫住了。
回眸看着那女子,百里卿正了脸色,微微拧眉。未等她开口,百里卿便道,“我现在有事情要出去,我们的事晚上回来再说。”她的话落,便与罗常还有阎笃一起出门了。
阎笃一直不明白,百里卿为什么要指名带他出门。可是当她走到风月楼后门时,阎笃的眼里闪过一丝明光。看看百里卿又看看她身边的罗常,阎笃的脸色微变,神情慢慢凝重起来。
老鸨一见百里卿就像见了瘟神似的,想躲,可是又不敢躲。
“百里姑娘,您怎么又来了?您这天天来,我们风月楼没法做生意了!”
“什么时候结了案子,我自然就不会来了。”百里卿瞥她一眼,浅笑。尔后转身对罗常和阎笃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便是,我自己上去。”
话落,百里卿便轻撩衣摆,往楼上去了。文倩的房间在二楼左面的末尾,后面就是一条寂静的小巷,和那晚赵里出事的那个厢房位于同一面。
百里卿敲门,里面传来女子娇柔的答音。尔后她推门进去,顿时一股浓郁的花香袭来,她觉得自己要醉在这花香里了。
“百里姑娘请坐,小女子才将将起床,准备沐浴更衣呢!”文倩撩起珠帘,款步而来。
只见百里卿已经走到了桌边,“请坐吧!”她笑着步过去,拎起桌上的茶盏,为她倒了一杯茶。
将茶盏推到百里卿面前,文倩也落了座。
百里卿接过,浅浅一笑,目光微抬,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文倩的确是才起床的样子,长发披肩,身上穿了一件桃红色的长裙,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款式。脖颈上绕了一圈桃色的纱,扎了一朵玫瑰花。
“文姑娘为何总是遮住自己的脖子?”百里卿眯眼问道,语气里满满都是疑惑。
文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讪讪的笑,“早些年受了伤留了印记,所以就遮起来了。”她一面说着,一面将红纱掀开。只见那白皙的脖颈上一道干涸的血痂匍匐,有些像被人一刀割喉留下的刀痕,约莫食指那么长,格外的显眼。
百里卿看得一愣,瞳孔缩紧,不由蹙起眉头,“这是怎么受的伤?”
“我也不知道,忘记了。”文倩笑笑,执起茶杯轻抿一口,又道,“今日百里姑娘前来,不知又是为了何事?”
百里卿放下茶杯,抬目打量她的房间,目光最终停在那画屏上。尔后她起身,往画屏后步去,望见那偌大的浴桶。水面热气腾升,可见是将将才打的热水。水面上还铺了一层玫瑰花瓣,香味醇厚,让人迷醉。百里卿的目光旋即一转,转向那张红纱帐轻舞的大床。
这屋里的布置,不由得让她想起之前赵里死的时候,那屋子里的布置。花香弥漫,浴桶里的水热气腾升,水面漂浮着花瓣。
“百里姑娘在看什么?”
文倩的声音打断了百里卿的思绪,她回神,幽幽的看了文倩一眼,旋即笑了,“没什么,既然姑娘还要沐浴更衣,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她说着,便向文倩告辞,往门外迈去。
文倩愣了愣,尔后跟上她的脚步,“小女子送你一程。”
两人迈出了香闺,百里卿便径直下楼,文倩一直将她送到楼道口,这才往回去。
百里卿下楼,只见阎笃抱剑坐在大厅里的桌前,“罗将军呢?”
“百里夫子!”阎笃一见她便站起身去,尔后回道,“您刚上楼,罗将军就说有点事儿出去了。”他的话刚落,只听二楼传来一声尖叫。
百里卿扭头,阎笃亦是一愣,尔后两人急忙往二楼冲去。
那声音是文倩发出的,当百里卿和阎笃赶到文倩的房间时,只见那女子瘫坐在珠帘下,身体似是在颤抖一般。
百里卿沉眸,急忙步进去,直觉告诉她又出事了。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当百里卿看见那红纱帐内的男子时,还是惊住了。
“罗将军?!”阎笃一眼便认出了那床上的男子。握着长剑的手一颤,面具上那两个窟窿里透出两抹惊恐的光芒。
百里卿也是愣住了,脚边文倩还在抽泣,显然被吓得不轻。而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次死的人竟然是罗常。
“阎笃,立马通知整座风月楼,封锁现场。”她沉声道,目光一转,将整间屋子扫了一圈,最后锁定在那半开的窗户上。
她断定,凶手现在还在楼里。而那半开的窗户和之前赵里死的时候一样,只是营造逃走假象罢了!
阎笃领命,急忙转身,往门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