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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心里有些失望,他却是逐渐笑了。
“什么玉佩?”太后狐疑的看向百里卿。
百里卿笑笑,道,“是一块刻着龙凤花纹的白玉,这样的玉佩是用来定情的。江嬷嬷手上只有半块,而另外半块,臣女在浣衣局的卫嬷嬷身上见到过。”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太后的面色微变,目光直直的看着百里卿,慢慢的蹙起了眉头。
百里卿抬目,对上她的眼睛,道,“臣女的意思是,慈宁宫的江嬷嬷与浣衣局的卫嬷嬷,已经私下定了情。”
“胡说八道!”太后微恼,显然对百里卿这个说法并不满意。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尖锐的嗓音传来,“皇上驾到!德妃娘娘驾到!”
院子里的宫灯皆是一闪,尔后众人转身面向慈宁宫宫门。只见那一袭明黄色便服的男人与那一袭桃红色长裙的女子缓步而来。
众人齐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德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除了轮椅上的澹台潽和台阶上的老佛爷,其余人全都下了跪,也包括百里卿。来人正是当今圣上,乃是百里卿托澹台潽让他过来的,其目的,只是为了将德妃带过来罢了!
“免礼!”澹台云沉声道了一句,尔后众人起身。
那一袭明黄袍子的男子从院子里穿过,步到了百里卿面前,“你这丫头来了宫里几日了,怎不见你到乾清宫探望过朕?”
百里卿有些受宠若惊,她手里有免死金牌,而自从上次破了玉玺案子后,皇帝对她便格外的好。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皇帝怪怪的,将她当成亲人看待似的。
难道是因为,之前她和澹台潽对皇上说的那件事情,导致皇帝已经将她看做儿媳妇了?
这样一想,百里卿才算想明白了一些。
“她这几日忙着为哀家破案,哪儿来那么多空去探望你。”未等百里卿开口,那台阶上的太后便随之步到了院子里。
步到澹台云面前,那妇人道,“倒是皇帝你,怕是有半个多月没来探望哀家了吧!”
“母后有所不知,这阵子儿臣忙于政务实在难以脱身。这不,儿臣政务一忙完,便领着德妃来看您了。”
“是吗?只怕是你去探望德妃之时,被人中途叫过来的吧!”太后笑着,目光扫过澹台云,眼中格外清明。
澹台云立时尴尬的笑了,百里卿靠他们二人最近,将这两母子的互动看在眼里,不由想笑。
两个人加起来也差不多一百多岁了,怎么这么较真儿。
“母后说的是,儿臣以后必定时常来探望母后。今日咱们还是先听这丫头,将案子破了如何?”澹台云笑着转移话题,这个办法倒是极其有用。
太后的目光一转,便转到了百里卿身上,“丫头你尽管继续。”
百里卿微微垂首,咽了口唾沫,“方才臣女所说的确属实,若老佛爷不信,不如将浣衣局的卫嬷嬷召来,与江嬷嬷对质。”百里卿说着,抬目看向江雷。
江雷的脸色又是一变,心里却是安稳了不少,至少百里卿没有要揭穿他男儿之身的意思。
“江嬷嬷!”太后的话音一转,沉了沉,目光随即落在了江雷身上。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江嬷嬷和卫嬷嬷两个女人,怎么会定情的。
“你说江嬷嬷与卫嬷嬷定情?”太后扭头,又看了百里卿一眼,“这种事情!实在太过荒唐了!”
太后的话落,未等百里卿开口,一旁的皇帝便道,“母后,这种事情并不荒唐,史书上也记载过这样的事情。”
百里卿微微讶异,倒是没想到,这皇帝竟然力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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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话:宫廷重案,人头锦盒(十)()
史书上也曾记载过这样的事情,不过是野史。
太后听得一滞,尔后拧起了眉头,“江嬷嬷,百里卿所言,可属实?”她没有回身去看江嬷嬷,只留给她一道清冷的背影。
江嬷嬷面露难色,目光轻抬看向百里卿。只见那女子一脸坦然的看着他,目光澄澈,并没有什么深层的含义。她甚至没有施压,仿佛笃定江雷会承认似的。
“老佛爷饶命!”江雷噗通一声跪下了,额头压在地面,肩膀微微抖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百里卿暗笑,这货倒是挺会装的。
太后的面色又是一变,江雷这反应已然是证实了百里卿所说。她现在是不得不相信了。
“呆会儿再跟你算账!”太后冷冷的瞪了江雷一眼,目光徒转,又移回了百里卿身上,“即便你说的是真的,这凶案与她们两个又有什么关系?”
“杏儿的死与他们当然有关系,因为凶手就是浣衣局的卫嬷嬷卫香。”百里卿这一番话出口,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俯跪在地上的江雷讶异的抬头,一双眼睛圆瞪,直愣愣的看着百里卿,显然是惊呆了。方才她说,杀死杏儿的凶手,是卫香?这…怎么可能?
“不会的…”江雷摇头。
众人这才回神,目光从百里卿身上移到了江雷身上。
“卫香怎么会杀杏儿,她们根本就不认识!”江雷的目光笔直的看着百里卿,那眼里藏着几分犀利。
位于轮椅上的澹台潽眯眼,他身后的之音也定定的看着江雷。凡是对百里夫子不利的人,在爷的眼里就是敌人。身为下属,他理应为爷分忧,替爷照看好百里夫子。
百里卿也眯起了双眼,沉默了片刻,她忽然提步走到了江雷的面前。蹲下身,她平视江雷,启唇,“看样子你并不知道,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这话说得很小声,只她与江雷能够听得清楚。
江雷蹙眉,显然对百里卿的话很不满。在他的心里,卫香是最好的女人,他们曾经两情相悦,这么多年始终没有谁变心。他相信他们的感情,也相信卫香这个人。
“还记得那天我问你的问题吗?”百里卿又道,语气沉重了些许。
江雷愣了愣,半晌未语,只听百里卿接着道,“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杏儿?”
“我说过我只是…”
“你只是将他当成自己的妹妹或者是女儿?可是江雷,你心里真的这么想的吗?若是你真的这么坦然,为什么不告诉卫香你和杏儿的关系?”百里卿打断了他的话,脑袋又凑近了一些,声音压得更低,“你知不知道,正因为你的不坦白,杏儿才会死。”百里卿说完,便撤开了。
她站起身去,轻轻拂了拂衣袖,接着道,“劳烦老佛爷,将浣衣局的卫嬷嬷卫香召来。”
太后这才回过神来,本想问问百里卿方才与江嬷嬷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看见百里卿那严肃的神情,她便将话咽回去了,转脸对一旁的宫人使了个眼色。
候在旁边的宫人便自觉的退下,去浣衣局传人了。
“温宝,你来为大家解说一下,死者的情况。”百里卿转步退到一边。
站在尸体旁边的温宝便开口了,“那三十个人头锦盒里的人头,没有外伤,在咽喉处发现少许的蒙汗药。也就是说,那三十名死者是被凶手迷晕以后才被杀死的。而这具尸体。”温宝走到了杏儿的尸体旁边,一脸严肃的道,“首先是头颅。死者的后脑勺有被硬物敲击的痕迹,所以草民怀疑死者是被敲晕以后,凶手才将其杀死的。而且在死者的身上,草民还发现了密密麻麻的针孔,后背还有鞭痕。这证明,死者在死前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凶手曾经鞭打过死者或是对死者用过刑。综上所述,草民怀疑,死者是被凶手折磨致死的。”
温宝的话落,院子里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出声。仿佛被他的话震住了。
百里卿捏着下巴浅浅的笑,温宝的确是长进了不少。至少能根据线索进行推测了。而且温宝所言,都是依据的。从杏儿身上的伤痕来看,足矣证明在死前她受了很大的罪。而且在杏儿身上并没有发现较大的能致命的伤口,从她头颅肌肉张合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在死后才被分尸的。唯一的死因便是流血过多,疼痛致死。
所以百里卿才会对江雷说,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其实他一点都不了解。亦或者说,卫香已经变了。在这深宫里,当真不是谁都能如江雷一样,保持初心的。
对杏儿下如此毒手,一方面可以看出凶手歹毒,一方面也可以看出凶手有多么恨死者杏儿。
然而,据百里卿所了解,杏儿为人不错,与宫人处得都很愉快。所以说,她在这深宫里是不可能结仇的。唯一与她接触最多的人就是江雷,而据百里卿所了解,曾经有宫人在御花园的角落里,看见过杏儿和一个女人见面。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江雷深爱的女人,卫香。
江雷说,卫香和杏儿不认识。可是现在看来,她们是认识的,只是都瞒着江雷罢了!
两个女人,爱着同一个男人。也许男人对感情的事情比较迟钝,江雷没有发觉杏儿的仰慕之情。但是卫香可不一样,身为女人,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灵敏。所以杏儿对江雷的那份情意,只怕卫香从见到杏儿知道杏儿和江雷的关系时便察觉到了。
对于卫香来说,江雷是属于她的东西,即便而今的她已经不配拥有,也不想拥有,但是她就是不肯放弃。就算是扔掉,毁掉,也不愿意让给别人,让别人觊觎。
“凶手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杏儿?江嬷嬷,你可知道?”百里卿朗声问道。
江雷的身体一颤,目光一颤,似是想起了什么,慢慢的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看着百里卿。
他似乎在发呆,双目没有焦点,目光涣散。甚至百里卿走到他的面前,他都没有丝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