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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讲究劳逸结合,既然你们今天没心情上课,那咱们就不上。大家往后看,最右边的角落里。”她自顾自的说道,即便眼睛看不见,却还能指导他们去看。
李珍下意识的转头,魔怔似的,大家都一样,出奇的听话。
顺着百里卿所说的方向看去,许拂看见了角落里的扫帚和木桶。那些都是用来打扫教舍的,百里卿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今天咱们上课的内容,就是打扫教舍。”她说着,执起竹杖,敲了敲书案,又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地板要擦,窗户和书桌全都要擦,还有你们书桌里的书自己收拾干净。”她说着,微微扭头,想了想,接着道,“完事儿后把外面的长廊也打扫干净,不要留一点灰尘!”
“夫子,我们是来上课的,可不是来打扫教舍的。”李清和最先回过神来,不满的叫嚣,瞬间引起共鸣。
百里卿却是淡然一笑,柳眉扬起,“既然你叫我一声夫子,那就应该知道,在这间屋子里,我说什么便是什么。让你打扫你就得打扫,如若不然,那就扎马步,做下蹲,或者俯卧撑,再不济出去绕着书院跑个百二十圈也行!怎么样?二选一!”她说这话时,唇角的笑意未绝,眉眼弯弯,看起来格外的友好。
那一席话听得众学子一愣,扎马步他们还明白,但是做下蹲和俯卧撑,是什么鬼?
“夫子这算是体罚学生吧!”许拂两手抱臂,闲闲的往身后的书案一靠,淡淡的道。
而她身后坐的,正好是澹台涅。
“劳逸结合,明白吗?”百里卿纠正道,笑意又深。
许拂语塞,一脸暗沉的看着她,一手捶在澹台涅的书案上,嘭得一声响。
教舍里所有人都愣住了,百里卿也不例外。
“百里卿,别以为你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是皇上钦点的女夫子,就能在我们黄字班作威作福!”许拂似乎已经忍了很久了,从那晚在街上与百里卿邂逅开始,就一直记挂这个女人。
百里卿扬眉,摸到面前的圣旨,随手一抛,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许拂的头上。
那女子轻叫一声疼,接住了圣旨,只听百里卿道,“正如许拂所言,我是皇上钦点的女夫子,圣旨为证!所以我和你们以前的夫子不一样,违背我就等同于违背圣旨,违背圣旨就等同于抗旨不尊,抗旨不尊的结果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她一字一句,慢条斯理的说着,生怕许拂他们听不明白似的。
随着百里卿的话落,在场的每个人脸色都都变。他们都是官宦子弟,自然明白违抗圣旨的罪名有多重。
许拂的脸色变来变去,时黑时白,捏着手里的圣旨,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澹台涅则是扬眉,瞥了百里卿一眼,又看了看许拂手里的圣旨。他现在可算是明白了,父皇为何要让百里卿那个瞎女人来书院做夫子。
因为她伶牙俐齿,说话头头是道,不仅如此,她还深知他们的弱点,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现在,你们可以打扫教舍了吗?”百里卿幽幽的笑,话里是藏不住的得意。
她那副模样尤其欠扁,李珍看得直咬牙!目光一斜,扫了一眼脸色青黑的许拂,李珍猛的一拍桌。一脚踏在桌上,便朝百里卿踏去。动口不如动手,她从小练武,还不信连个弱女子就治不了!
劲风扑面,百里卿扬眉敛笑,一手抓住竹杖,旋即抬腿。绣鞋踩在书案边缘,她借力跃起,凌空前翻,与李珍在半空擦过。手里的竹杖挥出,手腕翻转,巧妙的打在女子的腿弯。
凌空翻转,轻盈落下,百里卿两手平展,一副跳高比赛获胜者的姿态,微微鞠躬,完美收场。
而李珍却是痛叫一声,狼狈落地,跪坐在地上。
抬目看去,只见百里卿此刻就站在她的书桌上,那遗世独立的模样,瞬间将他们一干人等压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开始打扫?”百里卿说着,从书案上踩下,刚刚落地,又一道劲风从左侧袭来。
李清和一掌劈向她,那掌势凌厉,看得澹台涅眉头微蹙。
百里卿显然避不开了,她终究只是一个学过柔道跆拳道多种功夫防身的盲眼神探,是个现代人。又不是武林高手!
眼见着百里卿要挨掌,澹台涅的眉头提起,猛的从座位上起身,随手捞起桌上的书籍便想脱手飞去。
谁知却有人、、、呃,有一道黑影先他一步,猛的扑向李清和,强行将那少年扑倒在地。
“夏多克!”百里卿大惊。话刚落,便听见狼犬狂吠,那声音浑厚有力,叫人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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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二更奉上了!首推最后一天,妞儿们多点点啊!养文的妞儿们也别养了,看文的妞儿们来文下冒冒泡,让阿奴戳戳过瘾啊!
百里:好惊险!引起公愤的感觉很不妙,求放过!
澹台:娘纸莫怕,为夫保护你!
百里(斜眼):你一个残废,保护我?你还是赶紧升天,保佑我稳妥点!
澹台(石化风化ing):可以理解为,你更想保护我吗?
阿奴(嘴抽):你的自我安慰内功,尊是越来越深厚了!
第三十一话:一盏孤灯,等待归人()
李清和惨叫一声,被重物压倒,只见一只身躯庞大的雪狼犬冲着他的脸一阵狂吠。
“娘啊!狗!”李清末一看就犬就吓得不行,急忙跳上书桌。顿时周遭的学子退散,一个个惊恐的盯着地上那一人一犬,心里暗暗为李清和捏了一把汗。
李珍面不改色,想要上去吓吓那犬,把李清和救出来。谁知她刚迈动脚步,那狼犬一双冷厉凶狠的眼睛,便向她看去,死死的盯住她。
顿时,李珍头皮发麻,只觉自己脚底生寒,脚上似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开了。
“救命啊!”李清和实在忍不住了,闭着眼,都不敢看。
夏多克扑在他身上,没有一点撤开的意思。
“夏多克!”百里卿松了一口气,尔后声线一沉,再次唤道。
那雪狼犬一听,这才撤了脚丫子,转而扑向百里卿,却只是用前脚,搭上她的腰身,舔了舔她的下巴。
温热的舌头一扫,百里卿只觉得有些痒。她抬手,摩挲着夏多克的眉心,它这才安静下来。
许拂他们见了,脸色惨白惨白的,目光将那一人一犬打量一番,大家谁也不敢再靠近百里卿。
李清和被人扶起,一手抖着衣服上的灰尘,看向夏多克。身材魁梧的一只犬,就是看着都慎得慌。
“开始打扫吧!”百里卿淡淡语了一句,这次没有人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握着手里的扫帚,看着百里卿,暗自咬牙。
许拂扭头,看了一眼澹台涅,只见那少年的脸色似是缓和了不少。目光一低,便落在澹台涅手里的书籍上,他此刻的目光正落在百里卿身上,似乎方才很是紧张。
百里卿带着夏多克步到了自己的书案前,守着他们将教舍里打扫干净,方才离开。
这第三天,算是搬回了一局,不过,还不够完美。
——
傍晚时分,回到浣花楼的时候,萃纱正在院子里收衣服。
一见百里卿和夏多克回来,她便迎了上去,“小姐,夏多克跑得太快,奴婢没有注意、、、”
“没事。”百里卿淡淡一笑,微微俯身,摸了摸夏多克的脑袋,“今天真是多亏了它。”由衷的感激,不过是对一条狗。
萃纱听不明白,只要百里卿不责怪她,那就放心了。
“对了小姐,我看厨房那边似乎还有小灶,我方才和厨娘说过了,以后咱们就借用小灶。奴婢单独为您准备饭菜,您看如何?”
“随意就好!”百里卿应道,尔后往屋里走去,“记得给夏多克喂食。”她说着,走得头也不回。萃纱点头,谁知刚刚抬眸,便见夏多克已经朝着那道背影奔了过去。
天色很快就沉了下来,陆陆续续有男子从院门外进来。总免不了望一眼院子里坐在石桌前的女子。
那女子一袭铅华白衣,桌上一盏灯笼,她就坐在灯下。梅潇进门的时候,也望见了桌前的百里卿。
“百里夫子,你这是做什么?”看着百里卿面前摆放的书籍,他不由一愣。毕竟,百里卿是个瞎子,瞎子点灯,不是多余吗?
就在梅潇靠近百里卿的时候,一条庞然大犬悄悄从桌下起身,两只苍绿的眼盯着梅潇,满目警惕。
梅潇的脚步顿住了,看着百里卿身前的那只犬,他实在没有脾气继续往前。
“梅夫子回来了!”百里卿的脸色微变,眉头微微一挑,脑袋转向梅潇。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今儿上午,梅潇似乎想在她窗下偷看。
“嗯、、、百里夫子,你这是哪儿来的狗?”他说着,下意识的指指她脚边又卧下的夏多克。看样子,那犬还算温顺,至少对百里卿挺温顺的。
百里卿没有回答,反倒是扬唇,笑笑,“我听澹台夫子说,今天梅夫子来找我了?梅夫子以后若是找我,直接敲门就好,可别再蹲在窗下了。”她的话里有话,梅潇听得脸色微变,也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梅夫子既然身为夫子,可别做出一些误人子弟的事情才是。”
梅潇听着,心下怯怯,“是是是,百里夫子说的是,在下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他说着,便撤步,本打算往百里卿迈去的步子,收回了,“在下先行告辞,晚膳时候再见。”实在是太丢人了,看样子今天澹台潽什么都告诉百里卿了。真是没义气!没人性!
就在梅潇离开之后,那院门外的男子,才缓缓转动轮椅往院子里去。从方才开始,他就一直坐在暗处看着。
车轮声袭来,百里卿的眉眼飞扬,闪过一抹喜色,“澹台夫子?”
澹台潽微微一愣,这才明白,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