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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您是?”
“我是百里公子的朋友,你们放心,人交给我不会有事的。”她说着,已然在百里熏的身前停住了脚步。旋即,女子那芊芊素手从袖中拿出一袋银子,递给了掌柜,“这位公子的酒钱,你且收下。”
掌柜的又一次愣住了,这一次的目光却是直直的落在那袋银子上。
尔后掌柜的松了手,“听这位姑娘的。”这话是对小二说的。
小二听了,急忙将百里熏交给那女子,还体贴的问道,“姑娘能扶得住吗?要不小的帮帮您?”
“不必了。”那女子说着,便收手握住了百里熏的手臂,顺势挂在自己的脖颈上,另一手环上他的腰际,愣是将那烂醉如泥的男人从酒楼门口带走了。
“真瞧不出来,那姑娘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力气居然这么大!”掌柜的掂了掂银子,叹道。都说喝醉酒的人是最重的,他们两个大男人扶着百里熏都气喘吁吁的,觉得万分困难。
可是方才那姑娘却是一个人稳稳妥妥的将百里熏给扶走了。
酒楼前面的人群慢慢散开了,而那扶着百里熏离开的女子,穿过了大街,便径直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
小巷深处,已然听不见丝毫人声了。
她将百里熏带进一个小院子,院里另有一男子上来帮忙。
“阁主呢?”女子沉声问道。
那接过百里熏的少年道,“在屋里等着您呢!”
“这不是少将军吗?”少年侧首,这才看清自己扶着的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惊愕。
女子点头,“是百里熏没错。”
“副阁主是在哪儿遇见少将军的?”
“这件事情稍后再说。之音,百里熏喝醉了,暂时交由你照顾。等我与阁主把事情谈完,再来找你要人。”她说完,便转身往屋里去了。
之音愣了愣,抿了抿唇瓣,便将已经睡过去的百里熏带到了隔壁的房间。将百里熏安顿好以后,他才又回到院子里继续守卫。
而此时,那屋子里。
一名男子挺拔的站在窗前,两手负在背后,正微微仰着头,似是在欣赏着天际的繁星。
“阁主!”女子在他身后站定,微微垂下眼帘,目光看着地面。
那窗前的男子没有回身,只迎合了冷冷星光,冷冷的道,“你带了外人过来?”
“是百里熏。”女子如实回道。
那男子可算是动容了,慢慢的回过身,目光沉沉的落在那女子身上,“梅朵,你与百里熏是何关系?”
那紫衣女子正是大学士梅允的千金梅朵,也是皇月书院的夫子,更是梅潇的长姐。而被她称之为“阁主”的男子,正是当今大皇子,澹台潽。
“属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梅朵微微一愣,尔后沉声道。
澹台潽没有继续追问,只道,“你是怎么遇上百里熏的?”
“在临江酒楼门口。属下赶来的路上经过那里,遇见的。而且据柳护法说,这两日将军府出了事情,大将军与少将军,似是正在闹不愉快。”
“是吗?那百里卿呢?”将军府的人,他关心的只有百里卿一个。
梅朵自然也是明白的,“听说正在为少将军和大将军的事情忧心呢!”
“所为何事?”
“阁主可知道前阵子百里骁纳妾的事情?”
“纳妾又如何?”
“听说百里骁的第四房乃是翩翩楼的名妓。不仅如此,在叶嫣然进将军府前,她和百里熏乃是两情相悦的。”
梅朵这番话,澹台潽听得很清楚。他缓缓的回过身去,目光幽幽的飘向窗外,不由一沉,“这件事情,卿卿上心了?”
“柳护法说,百里卿对百里熏这个兄长还是十分在乎的。”
“我知道了。这件事稍后再议,咱们先谈谈阁中之事。”男子沉沉的嗓音幽幽的道。
梅朵不敢违抗,便转移了话题,一本正经的向他汇报暗刹阁里的事情。这段日子,澹台潽一直没有回阁中,而且阁中大小事也都是交给身为副阁主的梅朵处理的。
此番梅朵前来,就是为了向他汇报一下情况而已。
约莫已过了深夜子时,澹台潽才步出房门,尔后与之音离开了。梅朵去隔壁房间看望百里熏,见那男子睡得比死猪还死,便没有过去打扰。
这院子本来就是暗刹阁的秘密汇合地,今晚她就是在这里留夜也没有关心。
梅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只是觉得不能放着百里熏不管。
第125话:夜深人静,佳人绝色()
夜色已经很深了,百里卿还在房里来回转悠。她心里担忧着百里熏,根本睡不着。
“小姐!”萃纱从门外进来,额头上满是细汗。
百里卿一见她便问,“怎么样?大哥可回来了?”
萃纱摇头,“奴婢在府门前一直等着,没看见大公子人。”
“已经这么晚了,他怕是不会回来了。”柳云翩从里屋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玫红色的纱衣,看起来分外魅惑。
百里卿则一袭素白色长裙,青丝略挽,看起来颇为随意休闲。
“不行,我得出去找找。”百里卿做出了决定,便对柳云翩道,“你早些休息,不用等我。”然后便提步往挽花苑外去。萃纱带着夏多克急忙跟上,只留下柳云翩一个人,还站在那房门口。她张了张嘴,最终默默地合上了。她总不能告诉百里卿,其实百里熏没事。
方才收到梅朵的飞鸽传书,说是百里熏和她在一起。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怎么遇上的,但是百里熏和梅朵在一起,那就绝对用不着担心的。
轻叹一气,柳云翩回了屋里。
方才丫鬟们准备了热水,现在百里卿跑了,水可不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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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飘过,明月的冷辉柔柔洒落,从窗台照进,落在那画屏后的浴桶里。
热气腾腾的水面漂浮着秋菊的花瓣,纤纤玉指挑起一汪水,浇在那白玉肌肤上。琳琅水声在屋里回荡,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整个挽花苑里一个人影都看不见,据说是因为百里卿喜欢安静。所以平日里院子里留夜的下人只有萃纱一个,也就是说,现在这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她柳云翩一个人了。
就在柳云翩沐浴之际,挽花苑的角落里忽然落下一道身影。一袭黑色的夜行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桃花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果然如调查的一样,午夜过后,这院子里便不留人了。而且方才在外面看见百里卿和萃纱带着夏多克从后门离开了,虽然不知道去哪儿。也就是说,现在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面巾下的唇角微微扬起,他慢慢的直起腰,提步往百里卿的闺房走去。
房门是开着的,而屋里还亮着光,想必是百里卿他们离开的时候,忘了吹灯。
男子提步进屋,一路无声无息,径直往里屋走去。他今晚要找的东西,是百里卿幼时的襁褓,也就是小时候包裹她的那张红色的小棉被。
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在百里卿的房间里,他今晚来不过是赌一把,如果找不到,也许只能去找百里骁了。
那男子径直走到了衣柜前,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去。而就在此时,哗啦一声水响,一道纤柔的身影慢慢站起,映在了画屏上。那双桃花眼顿时圆睁,蹲在衣柜面前的身子轻轻一颤,一种莫名的恶寒从脚底升起。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按照他的猜测来看,整个挽花苑里应该没有人了才对。
看那画屏上那倩丽的身姿,应该是一名女子。这么晚了,百里卿也出去了,哪家的姑娘会跑到百里卿的房里来洗澡啊!真是见鬼了!
柳云翩赤脚出浴,尔后走到了画屏前,伸手拉下搭在画屏上的干净衣服。
这头,那顿在柜子前的男子正佝偻着身子,蹑手蹑脚的往门外去。一路走得安安静静,一点响动都没发出来。可就在经过珠帘的时候,他撩起珠帘的动作似乎打了一点,那珠子撞击作响,顿时扰了屋里的清静。
“谁!”冷彻心骨的女音赫然传来,随即三道银光直穿画屏,朝那男子后背飞去。
好在那人身手矫健,侧身避开,旋即拔腿便往屋外跑。
眼看就要跑到门口了,谁知“嘭”地一声,那两扇房门被人用内力重重合上。柳云翩摆明了,是想来个瓮中捉鳖。
桌上的烛火摇曳着,那男子急忙步过去,俯身吹熄了蜡烛。屋里顿时一片漆黑,只那临窗的地上洒下几缕清冷的月华。
红色的纱衣曳地,那女子赤脚踩着地板从画屏后步出,尔后掀起珠帘,缓步走到了外屋。
一双漂亮的眸流光溢彩,冷冷看去,只看见那角落里立了一道黑影。
“什么人,竟敢夜闯将军府?”柳云翩淡漠的注视着那抹黑影,看身形应当是一名男子。这将军府的守卫也算森严了,可是这人却毫无动静的进了百里卿的院子,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来人的武功绝对不在她之下。
那男子也是一愣,只隐约看见那女子婀娜的身姿,她逆光而立,所以看不清容颜。
可是听这声音,他竟然觉得无比的熟悉。
难倒是…
不会吧…
“你是哑巴还是聋子?还是说我应该换个方式来问你?”柳云翩说着,端在小腹的一手慢慢抬起,纤柔的玉指佝偻,半握成拳,五道寒光在她指缝间若隐若现,那模样似是打算随时用手里的银针招呼那角落的男子似的。
一股恶寒再次从脚底腾升,男子抿唇咽了口唾沫,面巾下的唇总算启开了,“这位姑娘…在下并没有恶意。在下只是…只是走错门儿了!对,走错门儿了。”他说着,还傻傻的干笑两声,然后接着道,“误闯姑娘深闺,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话落,脚步一转。
五道寒光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