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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浣花院了。”她和梅潇低低说了一句,然后便离席了。
温月玫和澹台驭也早就离席了,澹台驭似乎喝醉了,出去透气,温月玫找他去了。
百里卿回去的时候,经过湖畔的青石板路,她远远看见那站在湖心亭里的男子。那男子显然也看见了她,愣了片刻,便摇摇晃晃的往青石板路走来。
百里卿的眉头不由蹙起,一种打心里升起的不悦浮现眉间。她脚步顿住了,站在远远的地方,打量那男子。那是澹台驭,之前半路离席了,没想到在这里吹风。不过,温月玫不是出来寻他了吗?怎么就他一个人在这里?
“百里卿…”那男子在十步开外站住了脚,微微张嘴,唤着她的名字。
百里卿打量着他,俊脸绯红,双目迷离,一看就是喝高了,糊涂了。直觉告诉她,喝醉酒的人是危险的,尤其是男人。所以她忍不住后退了些许,没打算理他。
谁知才刚刚转身,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手腕被猛的攥住,一股拉力迫使她回头。
那男子的俊颜近在眼前,温热的呼吸夹杂着酒气扑洒在百里卿的脸上,酒气熏人,她下意识的蹙起眉头,嫌弃的后仰身体,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干什么?”语气微愣,带着几分质问的味道。
她手腕扭动,谁知澹台驭的力气却是大得吓人,愣是甩不掉。
看她挣扎,他手上又用了几分力,身子压近,“你说,你和澹台潽什么关系?”低沉的嗓音,不及澹台潽那么性感。
这语气,酸酸的,阴岑岑的。百里卿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念头闪过,她微微讶异的看向眼前的男子,看着那双迷蒙的眼睛。确定他不是喝醉了眼花了,认错人;确定他是清醒的,百里卿的双目眯了眯,目光又冷了几分,“我爱他。”简单直白的回答,似是一记重锤砸在澹台驭身上。
他显然一愣,而后唇角抖了抖,竟是笑了。
攥着百里卿手腕的手又紧了紧,“不可能!你以前说只爱我一个的。”他的言辞激烈,另一手抓住了百里卿的肩膀,猛的摇晃了两下。
百里卿只觉得脑袋给他晃晕了,心里更是浮躁,“你松开。”
男子不动,百里卿咬牙,“念在你是当今二皇子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以前爱你的那个百里卿已经死了,为你死了。”她顿了顿,两手微抬,挡在澹台驭的手肘位置,接着道,“现在的百里卿,爱的男人是澹台潽,不是你。”
“你骗我!一个人的心怎么可能变得那么快!你可是追着我跑了十几年了。”男人再次用力,似是要将百里卿拉到身前。
这下,百里卿是彻底恼了,脸色阴沉的道,“趁我还能好好说话,你放手。”她抬眼,定定的看着他,目光平静,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
“你骗我,你一定还爱我。我知道了,欲擒故纵!”
百里卿:“…”
她撇嘴,两手反扣住澹台驭的手肘关节处,尔后抬脚往前踢去,踹在他小腹,往侧面挥动。
抓着她的手松开了。
咚——
重物落水的声音响起,水花高高溅起,湿了百里卿的衣袂。她揉着自己的手腕,慢慢侧身面向湖泊。斜眼看着水里扑腾的某男,百里卿忍不住啐一口口水,“就你这种货色,我你以为我和百里卿那蠢货一样脑子轴了?渣男!”
她骂骂咧咧一阵,便转身离开了。没打算去管那被她踹进水里的渣男,因为记忆里澹台驭是会水的,不怕淹死,正好可以让他醒醒神。
本来还想着,和澹台驭没有交集就不可能发生那种穿越小说里狗血的桥段,谁知道她还是没能逃脱狗血。这世上的男人就是贱,爱他的吧,不珍惜;不爱了又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脑子被驴踢了。
那倩影越走越远,那水里折腾的人越来越安静。百里卿没有料到,澹台驭在水里抽筋儿了。
好在,那不远处的花树后还有两道人影。
“爷,属下去把二皇子捞上来吧!”之音请示,就怕闹出人命来,到时候百里卿担责任。
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正定定的看着百里卿越发遥远的身影,等到那女子彻底看不见了,水里的人也折腾完了,他才慵懒的启唇,“去吧!”语气随意,仿佛澹台驭的死活,根本无关紧要。
之音得令,这才施展轻功,跃进湖里将人捞起来,放在地上。
澹台驭似是喝了不少水,已经晕过去了。之音正半跪在地上,按压他的胸口,见他吐了几口水,这才松了口气,对澹台潽道,“爷,现在怎么办?要属下将二皇子送回去吗?”
澹台潽低垂的眼帘掀起,狭长的丹凤目微眯,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那地上昏过去的澹台驭。沉思了半晌,他忽然启唇,依旧慵懒的道,“把他扒光。”
就一句话,把他扒光。
之音愣在当场,眼里闪过无数讶异,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把澹台驭扒光?他可是当今二皇子,是皇上的二儿子,是爷同父异母的弟弟…扒光…是要做什么?
“爷…这样不好吧…”之音颤颤的道,话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澹台潽。
尾音消匿在澹台潽一记深邃的眸光中,之音闭嘴,彻底沉默了。
只见那轮椅上的男子,两手撑在轮椅上,慢慢站起身,冷道,“碰了我的女人,没剁掉他的手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之音缄默,心里称是。
“把他扒光了,绑在兰字班的教案上。我要让全书院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让他自己离开。”正如之音所想,澹台驭乃是当今二皇子。他这个人野心大,平日里专注国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跑到书院里来瞎掺和。
澹台潽虽然身为他的皇兄,却因为两人关系不好,不好多说多问。可既然他是自己来的,那么他这就让他自己离开,省得留在这里,叫百里卿烦心。
“是,属下明白了。”之音垂首抱拳,转而将地上的男人捞起,扛在肩上。
澹台潽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他要是还不明白,估摸着下个呗扒光让众人观看的就是他了。之音扛着人离开,心里却在为百里卿祈祷。只有他知道,他家爷没有面上那般温润谦恭,内里腹黑的尺度,绝对超乎百里卿的想象。
------题外话------
阿奴:更晚了,求不打!嘿嘿嘿
百里:之音,其实你家爷的腹黑尺度我还是知道的
之音:……
澹台(掩面娇笑):娘纸说的什么话,银家对你只会暖宠啦
阿奴、之音、百里:……
第107话:冰窖女尸,百里遇难()
翌日一大早,阳光鼎盛,似乎将入秋以来的温度都晒了出来。
百里卿用了早膳,便携着书籍往黄字班的教舍走去。可是才走进教舍区的院子,便看见兰字班的门口围满了学子。大家探头探脑的张望,而且议论纷纷,似乎十分发生了什么大事。百里卿本不想过去凑热闹的,可是晃眼一看,黄字班的学子大部分都挤在兰字班的门口。身为他们的教导夫子,而且昨晚还推心置腹的一起喝了酒。再说了,上课的钟声已经敲响了,她有责任也有义务去提醒下那帮熊孩子。
“你们一个个的,都没听见上课的钟声吗?”梅潇的声音传来,百里卿刚欲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梅潇也看见了她,笑吟吟的过来,“我听说演练的时候,你被澹台夫子抓住了,还关了一个晚上。关在他的帐篷里?”那探问的语气,顿时让百里卿唇角一抽。
她扭头,定定的看着梅潇,看了半晌,眼也不眨,直看得那男子心里发毛,“你干什么?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他说着,还特别配合的往后退了两步,两手微抬,环胸。
百里卿继续嘴抽,白了他一眼,“你从哪儿得来的小道消息?”那天晚上她的确是给抓住了,不过没有被关,而是直接被掳走了,然后……
俏脸不由一红,百里卿微微侧身,掩饰似的挠了挠耳发。
梅潇一直盯着她看,见她这极不自然的表现,顿觉有猫腻,“卿卿啊,我看你那天挺主动的还亲了澹台夫子,你们两个,是不是那种关系啊?”他说着,两手一抬,大拇指翘起,相对折了折,那意思是“相好”。简而言之就是在问百里卿,她和澹台潽是不是恋爱关系。
可这种事适合告诉梅潇吗?似乎不太适合。
“别挡道,已经上课了,我还得去叫他们各回各班呢!”
方才被梅潇一喝,倒是也有几个胆小的悄悄撤走了,可是大部分还杵在那儿,一个劲的往里面看。
百里卿拨开了梅潇走过去,刚刚走到人群面前,便被人拽住了手臂,然后眼睛被蒙住了。
“夫子,我看这事儿您还是别管,也别看。”是澹台涅的声音,他此刻就站在百里卿身后,一手捉着她的手臂,一手捂着她的眼睛,将那女子往后一转,往前轻轻一推。
百里卿顿住脚,视线恢复,却是看见对面倚在梁柱上看戏的梅潇。
“澹台涅,为什么不让我看?发生什么事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腾然而升,百里卿回身对上那少年的目光。
澹台涅却是咽了口唾沫,不还意思的别开头,不再说话了。倒是他身边的许拂上前一步,回道,“是澹台驭澹台夫子,他在里面睡觉呢!”
“睡觉?”澹台驭?
百里卿有些懵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澹台驭是兰字班的教导夫子,这点百里卿是知道的。但是身为一个夫子,这一大清早的在教舍里睡觉算是怎么回事?还有,昨晚他是怎么从湖里爬起来的?为什么跑到兰字班的教舍里来了。
心里涌出无数的疑问,百里卿也不再多想,提步向澹台涅走去,“你让我进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诶,夫子夫子…”李珍和许拂同时凑上来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