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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人,好像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而向我挑战的那是谁的意志?”
绮礼用一只手掐住保持沉默的艾因兹贝伦的霍姆克鲁斯,轻轻将她举了起来。像雕像一样端正美丽的面孔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我再问一遍。女人,你们是根据谁的意志而战。”
绮礼的问题对他来说是切实想知道的事情。到底是谁,在通往卫宫切嗣的道路上设下无谓的妨碍那个真相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有一点绮礼已经看穿了。
无论怎么找,这霍姆克鲁斯的身体上都没有令咒。她不是se
vant的maste
。现在这过于轻率的行动,绝对不是maste
会做的。
那样的话,真相就和时臣在最初阶段所预见的一样果然卫宫切嗣才是sa
的maste
,这两名女子只是单纯的棋子。好了,这里问题就来了。
如果是切嗣命令两人袭击绮礼的话一一略过。单纯只是对绮礼过低评价了。对女人们来说,以自己为对手实在太自不量力了。只是这样而已罢了。
或者说除了卫宫切嗣以外还有其他的司令塔那个也略过。艾因兹贝伦的首要目标是保护作为maste
的切嗣。为此,任何牺牲都在所不惜。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就不惜消耗人命吧。
只不过,无论哪种可能性都留有共同的疑问。
绮礼再次仔细端详因为需要氧气而喘息的银发女子面容。是一张太过美丽工整而像是人偶一般的脸。红宝石一样的红色瞳孔。和肖像画上流传下来的冬之圣女莉斯拉依黑。由斯苔萨一模一样的模样。这个霍姆克鲁斯不是maste
,但是既然参加了圣杯战争。那这个应该是担任圣杯容器职责的人偶不会错的。那么她应该是在圣杯战争的终盘成为关键的重要存在。将这样的棋子派往战斗前线暴露于危险之中,绝不是单纯因为人手不足而造成的愚行。
绮礼突然感到脚尖传来奇怪的重量感,于是低下头看去。
因为是过于些微、不值得注意的存在,所以绮礼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开始从低处传来的微弱痛苦的喘息,不知何时已经接近到了绮礼的脚边。
满身创痍的黑发女子伸出颤抖的手臂抓住了绮礼的右脚。
绮礼无言地抬起了脚,朝肋骨被粉碎的女人胸口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已经连悲呜都无法发出的女人没有因为痛苦出声。只是由于从肺部被挤出的空气而悲惨地发出咕的声音。
女人就算这样也没有放手。就好像紧紧抓住流木的漂流者一样,用衰弱的手臂抓着绮礼的胳膊,只是用憎恨的表情继续凝视着绮礼。
绮礼再次移回视线,抬头朝被举在空中的银发女子看去。
霍姆克鲁斯就算被抑制了呼吸,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她的表情却看不出恐惧。如果只是如此的话还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非人的仿制品人偶的话,当然没有对死或者痛苦感到恐怖的感情但是,那样就讲不通了。因为霍姆克鲁斯的红色瞳孔里,毫无疑问充满了憎恶和愤怒死盯着绮礼。
从空中、从地面上,两个女人的眼神充满怨恨地向绮礼怒视着。
决不让你从这里通过。
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在这阻止你。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绮礼的问题。命令她们迎击绮礼的会是谁呢?
无论怎么思考,推理都会产生矛盾。
在那里,绮礼又假设出一个可能性。
要是这两个人根本没有接受任何人的指示和许诺,完全根据各自的判断前来挑战绮礼的话会怎么样呢?
那是决不可以忽略的情况之一。
“好,到此为止~好不容易找到的容器可不能就这么让汝给破坏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绮礼果断放开爱丽丝菲尔并迅速后退摆出防御架势——对方能在自己毫不察觉的情况下靠近自己,绝对不会是易与之辈。
然而对方却没有如绮礼所预料的发动攻击,而是走到因突然恢复呼吸而咳嗽不已的爱丽丝菲尔身边,捏住她的脸颊,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随后,诱人的樱唇直接覆盖在爱丽丝菲尔有些苍白的唇上。
——
“咯咯,这样就可以了。”
轻抚着刚刚夺去爱丽丝菲尔吻的双唇,穿着散布着红花的淡粉色和服的少女咯咯娇笑着。
“啊,汝就这么退去也无妨。妾身是不会阻碍汝的。和a
che
一样,妾身对汝也很感兴趣呢。”
(这种古风的说话方式难道是be
吗?不过为什么相貌改变了?)
绮礼思考着,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开始沿着来时的道路在树木之间疾驰。
就这么目送着绮礼的离去,蒂自言自语的低声嘟哝着:“嘛,这边的事情都做完了,也是时候去那边看看了。没有破魔的红蔷薇的话,和那个元帅对决可是很辛苦的呢”
???的技能
英灵们的战场,已经化为污泥的沼泽。
不管如何斩杀都会无限出现的异型魔怪群。堆积如山的尸肉与飞溅的脏器和体液相混合,被两双脚踢散、搅拌,形成比地狱还要可怕的混沌。
比腐臭还要刺鼻的魔怪脏器的气味像雾一样浓厚。充满这气息的空气已经和剧毒的瘴气没什么分别了。活着的人类只要吸入大概就会肺部腐蚀而死。
到现在为止。sa
和lance
斩杀的敌人的数量早已超过了500。会这样毫无止境,除了惊讶真是叫人叹服。尽管lance
现在仍未露出疲惫之色,不过嘀咕声实在是显得很苦涩。
丝毫看不出胜负的趋势。明明有两名骑士职阶的se
vant大显神威。可是被再次召唤并填充包围圈漏洞的魔怪数量,到现在依旧没有减少。
“是那本魔道书,lance
。只要有他的宝具这个战局就不会改变。”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听了sa
的低语,lance
很郁闷地叹了口气。
“但是,想要从那家伙手里打掉书的话,无论怎样都必须突破这道杂鱼组成的墙壁。而且,我的破魔的红蔷薇已经被摧毁了。”
魔怪群嘲笑似的一边摆动着触手,一边慢慢地逼近过来。那些异型的生物们大概既感觉不到死的恐惧,也没有疼痛感。它们好像觉得只有被斩杀才是幸福,疯狂地朝sa
他们袭来。
同时对付着sa
和lance
两人,caste
现在仍然继续着持久战。既然这是他的计策,当然就应该有确实的胜算。caste
和那宝具发挥的魔力,已经如字面意义一样只能看作是无穷无尽的了。
“咯咯,汝等似乎遇到麻烦了呢~需要妾身帮忙吗?”
轻巧的落在两位骑士的身后,打扮华丽的少女笑语盈盈的问道。
“你是谁?”
因为蒂使用了别人的身体,所以sa
和lance
都没认出她来。
“啊呀呀,竟然把妾身忘了么?妾身很伤心呢~”
熟悉的语气,让他们立刻认出了少女的正体。
杀害lance
的maste
的元凶,自称职介为be
的蒂。
“是你!?邪道!”
很显然,两位英灵对蒂的印象都不好。尤其是lance
,看着蒂的喷出火来了。
“请亲切的称呼妾身为蒂小姐。随便将妾身称呼为邪道的话妾身可是会心痛的哦。”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蒂的表情显然说明她对称呼什么的完全无所谓。
“你的行为有哪点像是正道了!”
“咯咯,那汝等的行为又值得人尊敬了么?”
蒂眯起眼睛看着sa
和lance
,嘴角愉悦的翘起。
“就算汝等再怎么以正义、荣耀之类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杀人就是杀人。汝等的行径,归根究底也只不过是和妾身一样,夺去了他人性命罢了。”
“你这是在侮辱骑士道吗!?邪道!”
giiiiiii!!!
一只魔怪向蒂挥舞起触手。
——
蒂的右手出现了光之剑,漂亮的将魔怪一刀两断了。被她斩断的魔怪也没有再生,而是直接变成了一块灰色的石头。
——
“咯咯,没错,汝等是光辉的骑士。但在这光辉之下,汝等也只是君主们用以巩固自己王权的凶器。”
“哦哦哦!你是什么人!你也是那该死的神派来妨碍我和贞德久违的再会的人吗!”
caste
状若疯狂地叫道。
“不记得妾身还情有可原,毕竟汝在小贞德死后精神错乱了。不过竟然将为了吞噬神而诞生的妾身认作神,这可不能原谅。”
——
光之剑诡异的越过了层层叠叠的魔怪群,在斩下了caste
的一只手臂的同时切裂了他手中的人皮书。然后,断面的像是点燃了的**般炸裂了。
“呜哦哦哦哦哦哦!!!”
任何的魔术,如果被强行插入外物的话,都是会失败的,这也是为什么魔术师在咏唱范围较大的魔术的时候需要站得比较远而且是不容易被攻击的地方的原因。
轰隆,像是浪头拍击礁石的声音响彻森林之中。
地面上无穷无尽的异形魔怪在瞬间一齐液化,原本由祭品的血肉创造出的魔怪,再次变回鲜血的模样飞散了。螺湮城教本的魔力供给断绝的那个瞬间,它们就丧失了以**具现化的力量。
在大步后退的caste
手中,魔道书立刻启用了作为魔道炉的技能迅速再生损伤的部分。但是,被解除过一次的魔术已经无法挽回了。而且就算要再次重复召唤之术,sa
和lance
的宝剑和短枪也不可能给他那种时间。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