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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林修有些歉意，然后补充了一句，“一天了，辛苦了，休息一下吧。”
“还好。”加瑟西斯微笑，愣了一下，意识到什么，一语双关地说，“……没关系，我时间很多。”
一直关注着加瑟西斯大魔王的郑闻瀚副队，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隐约明白了两人的话外音，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唉，这都什么事儿啊，太让人纠结了。
郑闻瀚作为时空系的超a级，他跟林修一样，也能感觉到深渊中是一条时空通道。现在那条通道有问题，怎么办，有个时空系能力超s级的大魔王就在旁边好吗，找魔王大人出手帮忙自然最方便，说不定都能直接修复那条不稳定的时空通道……呃，不，还是不要能直接修复吧，魔王太强更让人不安。所以，关键点就在这里，全人类关注的未知遗迹，找上古人类公敌的魔境之王破解，这……真的不好吧。
林修在加瑟西斯的朋友与魔王身份之间，有些歉意。
加瑟西斯察觉到林修的这种“客气”，也没有多言，魔王大人安然做着数据整理的高级文书的工作。加瑟西斯虽然经常任性，但他理解林修的立场，在z国的遗迹探查团队中，加瑟西斯这个不请自来的area总裁，主动干活不吃闲饭，其实，变相地给林修减少了很多人事关系上的麻烦。
“如果数据足够，我们应该可以解析出这条时空通道的构成信息。”将思绪从加瑟西斯身上转回，林修对盖贤说出自己目前的思路，“然后，原则上，可以牺牲时间与空间移动距离来弥补稳定性。”
“确实，”盖谦在旁边也思索着说，“也就是说，如果解析出了通道的时空构成信息，我们可以把通道展开成一个动态空间迷宫进行穿越，只不过，这个动态迷宫对穿越每段路程时的速度也有严格要求就是了。”
“那接下来的解析可是重头戏，主要就靠林修你了啊，”盖贤说，“时空构成方面的研究，我不太懂，你盖谦大哥倒是还算精通。”
两百年来，各个学科的壁垒逐渐模糊，生物化学，化学物理，等等，多元学科早已经不新鲜，而自从超能力现象频发，超能力科学就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打破各学科壁垒，介入到各个学科的研究领域中，与之融合、发展。说起来，最先了解到超能力科学的，自然是走在研究前沿的各界学者。
解析超时空构成，按传统学科归类的话，应该算物理学。盖贤主攻材料化学，被西方誉为“炼金术师”，学科扩张上，他感兴趣的是化学与生物学的结合，相比之下，盖谦虽然受父亲影响也精于材料化学，不过他感兴趣的扩展方向是物理学。
提到时空物理学，放眼全世界，目前理论实力最强的应该是e罗斯，但在应用上，考虑到整体技术水平的优劣，z国与m国却在e罗斯之上。说起来，盖贤提到儿子时谦虚了，盖谦在时空物理学上的造诣可不止“还算精通”，在z国绝对数一数二，不然这次z国蜃楼岛研究团队中也不会没有单独另找物理方面的超级专家了。
***
又是一周过去，盖贤辅助盖谦对时空通道采集数据，林修为核心主持数据解析……
如同挥之不去的死亡阴影一般，蜃楼岛坐标的地轴中心型地震，又发生了！并且相比前两次，似乎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频繁的趋势！
整个蓝星在震动，全世界的精英们却没有头绪！
***
第八日凌晨1点，z国营地中央会议室——
收到再次发生地轴中心型地震的消息后，林修，盖贤与盖谦父子，几位骨干教授，加上特别助手沈浩，超安局代表林成、风狄，大家聚在一起进行紧急会议。
“首先，关于时空通道的解析，七天时间，我们无间歇地一共采集了三十六组数据，对每一组解析后的结果……”盖谦说到这里声音有些低落，“每组数据不只一个解，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从这些解反推不出统一的模型核心数据。”
“那个，打断一下，请问这意味着什么？不好意思，我们不太懂。”风狄很坦然举手，表示自己听不懂。
“没关系，是我没有说明白。”盖谦倒没有介意，“简单说，反推不出统一的核心数据，就意味着，我们多半解析得并不正确。”
旁边盖贤看向林修，他不想怀疑林修的能力，但现在的结果真的不乐观。
林成皱眉没说话，这几天看林修超负荷工作，昨天更是居然一夜没睡，脸上都些没有血色了。林成大哥可是很了解自家弟弟有多么重视睡眠的。瞄着林修依旧一丝不苟、若无其事俊脸，如果可能的话，林成真的很想把老弟按到床上睡几天。然而，现在确实需要大局为重。
现场的研究人员们心中都像压了一块大石，眼下形势紧急，如果林修都不行，他们还能找谁？林修真的解析不了吗？
第103章 一〇三合作？（）
清白的人造光源在这样的气氛下，显得分外压抑。
静默中，林修沉然的声音响起：“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众人纷纷看向林修。
“可能不是解析数据的思路不正确，而是数据采集本身有问题。”林修边说边在电子屏幕上调出一组数据拼图，将它们缩小、分块、排列……
客观探讨的语气，林修并非想否认自己的错误，而其他人也没人认为在眼下这样的节骨眼上，逃避错误有什么意义。
数据采集……有问题？关于这点，在场最懂行的就数盖谦了，看了林修的演示，盖谦觉得自己好像也抓住了某种关键。等等，傍晚核对结果时，林修好像说过什么来着……
“……车轮效应吗……原来如此……”盖谦低喃，转向众人，“唉，本来我对数据采集的正确性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确实有一种情况啊，就算单次采集的数据全都正确，但一整组数据却是有问题的。”
研究人员们都在思考，林成与风狄一头雾水。
“你刚刚说了‘车轮效应’吧……”盖贤向盖谦确认道，看起来老人家是想明白了什么。
“是的。”盖谦说。
“那个，‘车轮效应’是什么？”风狄再次发扬不懂就问的精神。
“车轮效应啊，通常指的是以前视频技术不发达时的一种常见现象。”盖谦很有耐心地说明，“明明是前进的车轮，但录制成视频后，在视频中看起来却是倒转的。之所以会发生这种现象，主要是因为录制时，摄像机的采样频率不达标，或者说频率不合适造成的。”
“……啊！我好像明白了。”旁边一位教授听到这里，恍然自语。
“也就是说，我们的设备，性能并没有达到采样的最低标准，结果可能失真吗……”另一位教授试探着问。
“没错。”盖谦看了看林修，对众人点了点头。
有时候，一个点子，说出来简单，但实际上，突破现阶段研究的思维定式，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采样的最低标准”是什么，在目前探索式的研究中，完全没有定论，在没有解析出正确的结果之前，说什么都是没有证据的，都是经验与推测。而现在形势紧迫，每一个推测，决定的可能就是蓝星未来，这种压力，想也知道有多大。尤其，林修还处于核心当事人这种尴尬的角度。丫还真是敢开口提议啊……不过，一个弄不好，责任很重大吧。
“这么说，要立刻向上级申请更高性能的设备吗？”林成问。
“不，事实上，”盖谦苦笑，“我们现在用的，就是z国目前最好的设备了。”
“那么，赶制一台更高性能的新设备的可行性呢？”风狄积极建议。
“没有这么简单，要提升性能，很多部件就要彻底改变工艺，需要大量的时间，可是，现在形势紧迫啊。”一位教授说。
“要不……借一台？呃，能借到吗……”一位教授发表意见，越说越心虚。超过z国现有设备的高端仪器，傻瓜也知道其制造难度了，当前世界上有没有他们想要设备还不一定，就算有的话……人家凭什么借你啊？
“能不能借到另当别论，眼下有谁有这种设备吗？”盖贤的声音中带着某种排除万难的魄力。
众人面面相觑……
“埃里菲斯·霍克教授。”林修说出了一个名字。
“嗯？啊真的！”盖谦反应过来林修的意思。
“原来隔壁营地那霍克老头有啊……”盖贤倒是毫不怀疑林修的情报，开始思考可行方案。
“霍克教授收集全球公海地质数据时，在那块公认诡异的三角海域遇到了些麻烦，为了排除时空不稳的干扰，制造了一台新设备。”林修解释了一句。
这不算什么说不得的秘密，但一般人绝对不会知道。
听到“全球公海地质数据”，盖谦不由就想到了不久前稀土大王苏莱曼·本·贝拉破产的那件事，现在想想，林修当时就是从霍克教授那里拿到的数据吧。这小子，看上去一脸生人勿近的冷漠样，挺有门路啊。
“关键是，霍克教授会借吗？”这是盖谦担心的问题。
“还有，立场上，我们能去借吗？”有教授同时说。
“我们能不能借，这个么……”盖贤沉吟，老人家的笑容有些复杂，“我们现在是在召开紧急会议吧，我觉得已经不是固执的时候了。至于他们会不会借，或者换一种说法，会不会同意合作，这就看要看m国那边的解析进度了。所以说，现在这个形势，还是有可能出借的吧……这么说来，我们有可能会亏啊。我说得对吗，林修。”后半句，转向的是林修。
m国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出借设备，但如果z国这边也有对方急需的东西，就不一样了。z国这边最大的优势，显然，林修啊！m国那边设备更优秀，却至今没有爆出超过这边的进展，明显，十有*是解析算法不行。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