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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礼多人不怪。见薛碧贞如此礼敬谦谨,倒是让秀娘有些受宠若惊般,心里即满意又高兴,心窝里可是乐开了花,欢喜道:“好啦,好啦,碧贞小姐……哦不,碧贞妹妹不要这样多礼啦,快请坐!”
和谐,和谐,实在是再和谐不过了。妻妾之间的关系往往比婆媳之间的关系更加难以调理,没料到,这姐妹俩到一块,不但不争风吃醋,斤斤计较,居然能处的比亲姐妹还亲,令人不得不羡慕刘大老爷的艳福,真的是不浅啊!
闲聊一阵后,姐妹俩已是聊得火热,无话不谈起来。
这时,秀娘话锋一转,笑着道:“碧贞妹妹,咱们大清纳妾倒是有很多规矩,姐姐知道妹妹是大家闺秀,总不能委屈了妹妹,老爷迎娶妹妹入门还是按照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种的娶亲程式来,这六礼也都是姐姐听来的,妹妹若是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你和老爷的婚事『操』办都由姐姐张罗了。”
“全凭姐姐做主!”薛碧贞自然是点头应允。暗道:夫人对刘公子的真情,上苍可见,一颗心完全倾注在刘公子的身上,真的是爱得无私无怨无悔。薛碧贞不由得一阵感动。
别看秀娘是个小姑娘家,对婚丧嫁娶也听闻的很多,当时送走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王大娘时,就是秀娘一手『操』办的,若没有一股子刚强劲儿,也不会做出卖身葬兄的义举来,秀娘随后一脸郑重地道:“纳采是六礼之首礼,老爷要纳碧贞妹妹为妾,要请媒妁前往妹妹家,当众向父母提亲,得到应允后,再请媒妁正式向妹妹家纳采择之礼。不过,碧贞妹妹和老爷,既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自己私定终身,照姐姐看,此礼算是过了。问名是六礼中第二礼,倒也没什么要做的,只需把老爷和妹妹的生辰八字找位算命的先生卜吉合八字便可。第三礼便是纳吉,合八字后,将卜婚的吉兆通知妹妹后,再送一份订婚之礼到妹妹父母的府上。可是妹妹的父母远在京城,不便礼送,就让老爷连同聘礼一道送到喻大人的府上吧!六礼中第五礼便是请期,俗称选日子,这个就由姐姐请婚卜的先生给选个良辰吉日,倒时再通知妹妹婚期之日。亲迎乃是六礼中最后一礼。这便由张管家来全权安排打点,自不必姐姐费心,妹妹你看可否?”
薛碧贞点头应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能踏进刘府的门就已经是老天爷的恩赐了,再加上有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姐姐给自己『操』办,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恩于她。
秀娘见薛碧贞应允,自然是满心欢喜,忽然神态微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转身朝玉儿道:“玉儿,张管家回来了吗?”
玉儿上前轻声回道:“禀夫人,回来有一阵子了。”
秀娘随即吩咐道:“现在就去通知张管家,让他先把手头上的事情放一放,抓紧时间在府内选一处上等的房子,马上请人重新装修布置一番,给碧贞妹妹作新房,对了,跟他说,要装点的越喜庆越好。”
“是,奴婢这就去通知张管家。”玉儿躬身微屈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既满足了自己为老爷纳妾的心愿,又成全了薛碧贞宁落烟花也要寻个如意郎君的初衷,更能让老爷的身边有人日夜伺候着。真是一举三得!安排完婚庆迎娶的事,秀娘大有一番欣慰,忍不住轻声叹道:“千里姻缘一线牵,等把妹妹娶到家后,咱们就真的成了一家人了,到时候姐姐也放心了?”
薛碧贞一惊,不解地问道:“姐姐的意思是?”
秀娘撇着小嘴笑了笑,又伸出玉指指了指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假意嗔道:“还不都是老爷干的好事!”
话音落地,姐妹俩同时手遮着嘴巴咯咯羞笑起来,一旁的海棠和岚儿也忍不住羞容满面的跟着笑成了一团。
“本老爷又干什么好事啦?”就在这时,只听书房外有人朗声道。说曹『操』、曹『操』到,一脸笑呵呵的刘铭祺大踏步走了进来。
女人自有女人的话题,哪好意思向刘大老爷明说,冷不丁被刘铭祺没头没脑地『插』上一杠子,所言非所意,更是让几个女孩子羞笑不已。直笑得刘铭祺满脑子雾水,懵懵懂懂,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薛碧贞这一来,府内不但蓬荜生辉,更是热闹了不少。而且秀娘和薛碧贞之间情投意合,年龄各不过二十,也正是千娇百媚的妙龄年华,以后啊!有的她们笑闹的了。
“拜见刘老爷!”房内的海棠和岚儿忙上前给刘大老爷行礼。
“不必多礼!”刘铭祺朝两个丫环扬了扬手,转身来到两个老婆面前,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越看心里越舒坦。
秀娘和薛碧贞可禁不住刘大老爷眉开眼笑的眼光盯在自己胸脯上瞧来瞧去,总是瞧不够似的,俩人忙起身让座。
“说说,你们背后再说我什么坏话呢?”刘铭祺四平八稳地坐下后,笑嘻嘻地问道。
“谁敢在背后说老爷的坏话呀!我们说的可是女孩子家的私秘话,不能给老爷听得,哦。”秀娘红着脸解释完,又俏皮地扬着脸朝薛碧贞眨了眨眼睛。
薛碧贞当即笑盈盈的附和道:“是呀!刘公子不是连女孩子的私秘话,也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吧!”
这姐妹俩一唱一和,搞得刘铭祺倒是有些发窘,她们俩这才见面几分钟啊,就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一条裤子俩人穿,不分你我了。
刘铭祺嘴上打起了哈哈:“言之有理,既然是你们姐妹的闺中密语,老爷自然不便多问,罢了,罢了。”
刘铭祺趁着兴劲儿,正想和两个小美女磨磨嘴皮子。
秀娘却有意避开刘铭祺似的,呵呵一笑,道:“老爷要在书房看书读文了,碧贞妹妹,姐姐带你在府内四处走走,顺便参观参观姐姐种养的花花草草,还有一些圈养的家禽。”
薛碧贞更是欣然应允,趁转身之机媚眼含情地轻瞟了刘铭祺一眼,见他正傻呆呆地望着秀娘和自己发愣儿,唇角悄然『露』出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
两个人各自带着贴身丫环,相携而去。
刘铭祺见两个小美女把自己故意晾在一边,倒是觉得蛮有意思的。心里不禁感慨道:看来歌词里唱的实在是妙呀!‘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这两个小妮子的诡异心思,还真让人琢磨不透,伤脑筋,大伤脑筋。
刘铭祺独自在书房里晃了两圈,看着书架上摆放着的一排排死气沉沉的书籍心里叹道:“府内冷不丁的又多了个美人供我日后消遣,老爷哪还有心思看书啊!还是到衙门里干点正事去吧!”说完,刘铭祺慢慢踱着步子,悠闲自在地走出房门,朝巡抚衙门走去。
近几日,刘府上下处处充满了喜气,人人脸上皆有笑容,敢情老爷要纳妾了,这几天光赏钱每人都多多少少有近百两的收入,能不高兴吗?比自己娶媳『妇』还美上三分呢?
在秀娘和张管家的全权打理下,府内的宅兵,奴仆,丫环齐齐上阵,全都围绕在新房的内外忙碌,打扫卫生的忙着把新购置来的桌椅板凳器皿摆设,擦了又擦,擦到净可映人,还是有些不放心,恨不能用舌头再添一遍才满意。
贴喜联喜字挂灯笼的忙着七手八脚地在府内府外将一个个大红灯笼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喜联喜字更是贴的到处都是,更恨不能在脑瓜门子上也贴上一张,图的就是红火喜庆。
新房布置的不敢说豪华奢侈,但称得上雅致不俗。新房坐落在刘府一处别具一格的院落当中,花花草草,假山鱼池,青砖铺地,红粉涂墙,幽深僻静,正符合碧贞静雅清心的『性』格。
房内的装饰物件全都以大红的『色』调为主,毕竟是喜房吗?事事都讲个吉利祥和。连马桶『尿』壶都是用红漆漆过的,红的晃眼,艳的心『荡』,想必用起来一定爽的要命。
薛碧贞暗地里也指派海棠给刘铭祺带了话,婚礼尽量低调些,依照薛碧贞的意思,只要带上自己随身的几样嫁妆和海棠一道直接搬过来便可,根本不在乎大『操』大办的迎娶形势,毕竟自己身为妾室,不易张扬,更不易暴『露』,也不能让百官们知道身为巡抚大人的刘铭祺纳的妾是天下第一美人赛嫦娥,以免无非生非,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刘铭祺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完全依着薛碧贞事事低调的想法,就算不能大『操』大办,总得说的过去才行,毕竟当初自己红口白牙当着薛碧贞的面承诺过要八抬大轿把她娶进门,做人不能没有信用,该免的仪式可免,不该免的一样也不少,毕竟人家女孩子一生就嫁这么一次,总不能对不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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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柬这一项就不大肆派送了,自己又不是以纳妾为名,想趁机敛财,该免的就免了吧。虽然刘铭祺没派人发请柬,不过巡抚大人纳妾,哪有不趁机大献殷勤之理。康襄城的大小官员富商大户闻风而动,四处打听巡抚大人的纳妾吉日,你不让他们来庆贺,他们准能疯掉,哭着喊着要参加喜宴。但刘铭祺也曾事先声明,不准送重礼,巡抚大人办喜事图的是热闹而不是借机索贿,百官自不敢违逆,绞尽脑汁寻些不算是重礼的‘重礼’。另外说句良心话,就算百官们倾家『荡』产所送来的贺礼,刘铭祺还真看不上那点银子,有钱人那腰杆子是贼硬贼硬的,这才是真正的财大气粗呢!
秀娘又张罗着请了八台戏班子,刘府留下两台,剩下的让张管家安排到康襄城的大街上摆台设戏,算是请老百姓一起乐和乐和。
刘铭祺担心秀娘的身体和府内的孩儿,硬是把布置喜堂、安置筵席、请吹鼓手的事由张管家和把兄弟宋二虎二人去跑。恐怕事必躬亲的秀娘不知又要『操』多少的心,几天下来,人瘦了一圈,下巴像是被削过一样尖尖地、水汪汪的大眼睛隐隐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