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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香说的自然是大多数人的情况。比如刚开学那阵子,孙莲就经常在半夜听见薛小雪或者黄凤缩在被窝里哭。黄凤更是每周都雷打不动地回家,薛小雪也差不多两三周就回去一次。
孙莲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心情,不过那是在上辈子外出潮东的时候。那时她还会经常想着给家里打电话,哪怕每次电话里都是母亲叮嘱她多多寄钱回去,她也始终甘之若饴。
不过后来哭多了,眼泪自然也就不值钱了。
“哪能哭啊,我一哭你跟我爸不担心吗?”孙莲在电话里撒娇说,手指一圈一圈拨打话筒的连接线。她盯着蓝色的电子屏里跳动着计费数字,一句一句为自己解释。“而且我真的好忙的,最近学校还有活动。你都不知道一中学生都多用功,那些城里学生本来就比我起点高,我天天想着怎么赶上人家都绞尽脑汁了,哪有心思去哭呢?”
她这样说,电话那边也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王桂香便转而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又问:“那这周末有空回家吗?”
孙莲想了想:“下周末再说吧。等星期一有阶段考呢,老师说给我们快班是额外出题,可能特别难。周末来回跑不如多复习一会。”
“那你在学校好好考。”王桂香说。
两人之间没有太多话题,孙莲又与母亲不咸不淡说了点闲话,便挂了电话回去温书。
这次年级考试的分数跟分班考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分班考只需要应付三门,而这次却有足足七门。而且试卷结构也与小学不同,三门主课的满分是120分,其他几门则都是100。初次面对总分760的战争,大家对自己都不是特别有底。
连薛小雪这几天也不玩她的各色占卜学了,并且考试的也不是只有初一。不管班级还是寝室这几天都弥漫着浓厚的火药味,只待周一正式降临,战斗一触即发。
星期一上午的考试一结束,班级里就哀嚎一片。
如果说考语文时,大家还只是普通抱怨知识点太散;那么考完数学,班里的气氛简直就像在集体哭丧。
薛小雪抱着孙莲的胳膊就差痛哭流涕了:“怎么办怎么办,数学后面两大题我都没答出来,我会不会不及格?”
孙莲回想了下最后两大题有三十分,忍不住就恨铁不成钢地想摸薛小雪狗头:“你怎么会没答出来呢?我记得那两题上课都讲过啊?”
“有吗?”薛小雪茫然,“复习时,书上没看见类似的啊”
“三线八角时有例题啊。”孙莲拿出自己的笔记翻给薛小雪看。“你看,就把这两条移个位置,然后加一条辅助线”
薛小雪盯着笔记,感觉更加崩溃,好像世界都突然失去了色彩。
“我死了”薛小雪生无可恋地说,“我明明见过这道题,怎么变了个样我就不认识了呢”
她这样说,又勾起了临近几人深有同感的悲鸣。孙莲只好安慰她:“没事啦,你看大家都在哀嚎。考得不好大家一起不好,没关系吧?”
“你看起来考得就挺好。”薛小雪趴在桌面上装尸体,“我看到你跟陶涛他们对答案了,你们肯定都写出来了”
孙莲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陶涛那边几个班委考得都不错,郑然好像也都做出来了,刘云对完答案也是一脸笑容
虽然拿里面好几人考前都哭丧着脸说自己完全没复习怎么办,但看他们考完的样子,哪怕嘴上说着好多没写,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完全另一番样子。
这就是传说中“学霸的虚伪”啊!孙莲心中产生一股明悟,并为自己有一天也能用上这种虚伪而充满期待。
下午继续考了地理和历史,第二天上午考英语、生物,下午考政治。
孙莲感觉自己考得最好的大概是数学和地理和历史,不过其他几门大概也在基准线内。
考完后杨老师又给大家开了个简短的班会,跟大家说了成绩大概出来的时间。听说周五大概就能改完试卷出排名,所有人都理解了学校残忍的意图――若是考的不好,周末回家都不好过啊!
事实上果然如此,甚至周五没到大家就开始面对现实。
周三下午生物卷便被发下来了。生物老师是一位年轻的女老师,站在讲台上说自己为了能早点给大家讲解,连夜批改了试卷时,简直是一副在邀功求夸奖的表情。
不过这时哪里会有人去管老师的辛苦。对下方的学生来说,老师基本属于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神仙老爷,只有直面这些分数的自家才是品尝欢喜忧愁人间百态的凡人。
凡人孙莲看着自己卷面上那个红色的94分,心中充满欢愉。她觉得就看这个分数自家也不会太差。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向四面张望,对比自家与其他人的分数。
她实在很想知道,这个94分在班里能占到哪个位置。
“这次生物,我们班平均分是82分,比一班要高一分半。”生物老师在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54。成绩()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第一名被一班夺去在班级里掀起一波骚动。om
虽然生物老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始讲解起了试卷,但依旧没能消除课堂下的暗流涌动。
孙莲也很好奇最高分,不过更好奇的是自己与对方的差距。而了解这一点的最快途径,就是认真听课。
生物老师虽然年轻,讲课却不青涩。一堂课下来不但仔细把整张试卷完整剖析了一番,更是在试卷基础上指出了大家在做题时容易走进的思维误区,更是借此向外衍生扩展了几种出题陷阱,让孙莲听得连连咋舌。
她这才知道自己那六分扣得好不冤枉,不但如此,有些阴差阳错避开的陷阱根本就是运气。快班的老师显然对各种出题思路了如指掌,孙莲之前自己以为准备得毫无差池,这时才明白还是太过天真。
这样一来,一班那名满分的同学,厉害程度就不是区区六分可以概括的了。
理解到这点的学生显然不是孙莲一人,一下课就有学生溜去了隔壁教室打探情报。不过一班上一节是微机课,这会下课正从实验楼往回溜达。又正逢周三,小半学生更是直接背着书包从微机房直接放学,因此打探情报的同学也好是花费了一点时间。
本来下课后不做值日的学生就可以早早走了,今天为了见识一下满分学霸,教室里硬是滞留了大半人。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情报还是送到了二班众人眼前。大家一看这个名字,好几个人都直接跳了起来。
“又是这个陶文华!”有人大叫道,“他是不是上次分班考的第一名啊?”
“我记得联考榜单上也是他第一位。”有人应和道,“这家伙是不是人啊?”
“我听说这人分班考时被扣了0。5分,是因为卷面上有一处涂改,老师意思下给扣的卷面分。”还有人拿出了独家八卦。
所有人一阵唏嘘,还有相熟的同学趁机互相打趣:“我说语文课代表,同样姓陶,你和人家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陶涛这次生物考了92分,离满分尚有一段距离。但即便如此,被人打趣也必须反驳:“我又不是生物课代表!等明天看语文成绩啊!”
语文必修是他最擅长的科目。om
于是大家又想转去磕碜生物课代表,但一瞧生物科代表的小姑娘拿着98分的试卷在暗自神伤,大家就有点不好意思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了。
第二天语文成绩果然也下来了――或者说,今天课表上有的课程都下来了。于是从上午开始,数学、历史、英语,再到下午的语文,每堂课都让众学生尝遍人生悲喜。
孙莲几门课考得都在预料范围内。最好的的确是历史:96分。其次是数学:虽然只有110分,分值比例上和生物差不多,但在一半人都没上100的情况下,其实是相当不错的分数。
接下来就是英语108分,语文105分,两门课的主观题部分都被扣了不少。
等到第三天早读时,连下午才有课的地理和政治试卷都提前下发了。孙莲这两门一个91一个88,算下总分也有692。
从周围人的卷面分数来看,她应该在班里的排位还算靠前。不过应该离最顶尖那波人还有一段距离。
比如陶涛的语文果然很厉害,拿到了117分的高分,据说作文就只扣了一分。还有郑然的英语,拿到了119分,扣除的一份据说就是传说中的卷面分。还有拿到118分数学的刘云,不愧是班长。
另外不可思议的是薛小雪,这个丫头虽然其他科都平常,尤其数学才拿了82分,但政治竟然考了96分,给她挣回了不少脸面。
等两节课后的大课间时,杨老师就叫学习委员把这次考试的排名抄写到后面黑板上。学习委员拖了两名学生一起抄写,这才把排名全部公布出来。
第一名竟然不是班委,甚至大多课程都不是第一名。这位传说名字烂大街程度到每个人人生里都会碰上几个的,叫做陈晨的女生,在总分760分的考试里,拿到了743分。
然后是刘云,作为班长死死咬住了740的大关。接着是学习委员魏笑笑:总分738。
孙莲看看前五名的大名,郑然总分732赫然在列。她就嘀咕这家伙明明看上去每天都在玩,课间还会拿出gba跟一群男生窝在一起打游戏,这个分数简直是老天不开眼。
再往下看,到了十二名时,才见到自己的692分。
其实12名挺好,比起入学时排在的二十三名可以算进步了一半。不过再看看平常玩的好一点的同学:郑然这个第五名的小妖精,还有陶涛这个第八名的课代表,然后同桌的苏琴第十名好像只有自己最差,这种感觉真令人失落。
孙莲开心之余有点小郁闷,不过薛小雪比她更郁闷:她总分只有657分,在班里排到了35位。这对小学时期一直是班级前三的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