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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你来陪我我自是求之不得,可我实在是不放心小姐。你也知道,我自从有了孩子也没有伺候过她一天,也从来没有在她身边尽过力,我……”
话未说完就被若兰打断,只见她握住白沧海的手说:“小姐身边现在连我都用不上,那能用的上你。再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好养胎才是正经,别整天胡思乱想的。我实话跟你说吧,让我住进来陪着你不全然是小姐的意思,骆将军也去凤翔宫求了。还有白相,还有你娘,都跟小姐开口了。小姐原本就有此打算,二话不说就应了。这么多人关心你,你要是拒绝岂不是让他们担心吗?”
风九幽答应的爽快,若兰却是不太愿意的。因为在她的心里任何人都没有风九幽重要,而她这一辈子的职责就是照顾她。所以,她当时就说让白沧海搬到宫中去住,生完了,做完月子再回府。
陌离不在,后宫又没有妃嫔,风九幽自然是乐意的。只是骆子书不愿意了,要知道他再战功赫赫,再功高,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妻子去宫里生产。况且皇后都还没有怀孕呢,他一个臣子的夫人住进后宫算怎么回事。万一再冲撞了或者是御史台弹劾,再传出去,岂不是又生事端。
说白了,知道其中原由的说皇后宅心仁厚爱民如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白沧海肚子里怀的是皇上的孩子呢。
思来想去怎么都觉得不妥,若兰在静语的劝说下没有再坚持己见。就这样,一边担心着风九幽,一边牵挂着白沧海的她来了。
没想到从来没有求过人的父母会背着自己去凤翔宫,会去求风九幽,白沧海心中说不出的感动。当然,骆子书暖心的举动也令她动容,她想了一会儿答应了。
虽然每次若兰诊完脉都没有说过什么,但其实她是有感觉的。只是她不想让身边的人担心,一直都没有说,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最近子书哥哥都忙的不见人影,我一个人闷得厉害,你就住在我这院子吧。正好那小套院也清净,里面也有个小厨房,你肯定喜欢,我现在就让人赶紧收拾出来。”
说做就做,不一会儿的功夫胭脂就带着人去收拾打扫了。
若兰看她说风就是雨,哭笑不得,扶着她重新坐下说:“我又不是今天就要住进来,你急什么。这是新做的安胎药,你且吃着,我跟长乐说好了今天陪她玩,我先走了。”
松开手,提起药箱,若兰扭头看向珠儿吩咐说:“屋里闷热,放点冰不要紧,但切记离远点。还有,一定一定不能让她吃冷的东西,千万记住了。”
眨了下眼睛,若兰没有明说。
珠儿清楚,即刻就道:“姐姐放心,我和胭脂现在每天都寸步不离的守着,绝不会让夫人贪凉的。”
微微一笑十分满意,若兰朝白沧海摆了下手就走了。
须臾,二门外,若兰碰上了前来看望女儿的白夫人,一番寒暄,白夫人凑近她耳朵说:“若兰姑娘,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上回皇后娘娘说让我不必操心稳婆之事,不知眼下……”
欲言又止,白夫人却知道若兰明白的。
果不其然,若兰笑了,拉着她站到树荫下说:“夫人不必担心,稳婆已经在来的路上。请的是滑城的仇三娘,她接生大家都知道的,十分了得。”
语未落,白夫人就激动了,有些不敢相信的说:“果真?我听说那仇三娘已经改嫁,夫婿乃是书香门第的大家公子,早已不再做接生的活计,她怎肯来?”
仇家世代行医,仇三娘更是妇科圣手。而且,据说但凡是她接生的妇人和孩子就从来没有有什么问题的。当年,宫中有贵人难产,先生脚,就是她给转的胎,母子平安,为此太后还赏了许多金银财宝。
她若是能来,再加上皇后娘娘,那么她的女儿和外孙就必定平安无事了。
思及此,白夫人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张口再道:“皇后娘娘大恩,皇后娘娘是我白家的大恩人呐。”
满心激动热烈盈眶,想起风九幽为白家所做的一切,为女儿所做的一切,白夫人就道不尽的感激、感谢。
知道白夫人有心疾,不能激动,若兰忙拍了拍她的手道:“说起来也是巧了,雪老跟仇三娘的父亲认识,昔年曾在一块儿喝过酒,二人也算是忘年交吧。前段日子娘娘偶然记起这么个人来,听说仇三娘接生好,特意修书一封派人去接她了。夫人放心,去接的人已经传回信来,这几天就会到了。”
血亏必定难产,风九幽不敢冒一点点的风险。怕京中的稳婆不好,她前段日子就开始找了。
大喜过望,白夫人双手合十就道:“那可真是太好了,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这回我总算是可以放心了。若兰姑娘,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搬过来陪沧海。”
“娘娘视沧海为亲姐妹,我亦如此,陪自家姐妹就不必说谢谢了。沧海还等着呢,夫人赶紧进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告辞!”行礼,告退,若兰提着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2536章 苦苦相逼()
同一时间隐灵山中族主所居住的院子里,已经和风九幽失去联系的陌离正在为自己的父亲求情。双膝跪地面朝门口,望着紧闭的房门他言辞恳切的说:“娘,儿子求您了,求您出来见他一面吧。儿子知道这些年您受委屈了,您受苦了,当年之事也是父皇不对,可……可是,可是他已经知道错了,并且受到了惩罚。娘,儿子求您了,父皇就要去了,求求您看在儿子的份上出来见他最后一面吧。娘,儿子给您磕头了,求求您出来吧,出来见他最后一面吧。”
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父亲,陌离心如刀割。自打他们入了隐灵山之后他就天天到这儿来,想尽一切办法求见,可母亲就是不见。非但不见,为了避开他甚至都不回来住了,索性换了地方眼不见心不烦。
今天是幸运遇上了她,等到了她,也见了面,可谁知二话没说白灵嫣一掌就把他给打飞了。身为儿子,他谁都不能怪,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死,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遗憾离开。更何况他是那么迫切的想要见到她,亲口对她说一声对不起。所以,万般不忍又十分心疼的收回视线后他就嘭嘭嘭的磕头。
莫言对于他而言或许并不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但是他纵有千般错,万般错,二十年的骨肉分离,二十年的日夜忏悔也够了。况且,真正说起来当年之事也不全然是他的错,他也是受害者,怎么能将所有的错都怪到他头上呢。
还有,还有他将自己找回来以后悉心照顾,处处维护,不但答应了他和风九幽的婚事还把东凉国的皇位传给了他。身为一个父亲,身为一个皇上,身为一国之主,他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全都为他做了。身为儿子,亲生儿子,他觉得足够了。
人死如灯灭,生前恩怨情仇万事皆休,再加上陌离和他相处以后有了很深的父子感情,以致于对白灵嫣避而不见的做法有些不理解。当然,仅仅只是不理解、不明白而已,并没有心生怨恨责怪于她。
房间中,白灵嫣靠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由于她面无表情毫无动静,站在一旁的素梅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由于陌离是她和幽兰以及白灵然三个人合力带大的,她特别心疼。双手相搓,不停的向外张望,实在忍不住素梅就上前道:“大小姐,殿下在门外已经跪了两三个时辰了,虽说下的是毛毛细雨,可……可……”
“你觉得我应该出去见他?”阴郁的声音不怒自威,白灵嫣睁开眼睛的同时打断了素梅的话。
坐直身体端起桌子上的茶,白灵嫣冷冷的看了素梅一眼,然后接着又道:“你在小然身边多年,你说今天若是小然还在,她会怎么办?”
语落,喝茶,静静的等待着素梅的回答。
因为白灵嫣是高高在上的神女,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生死,素梅自打被挑到白灵然身边伺候就一直怕她,平日里更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此刻又事关陌离,她不能袖手旁观闭口不言。更何况此时此刻外面还下着雨呢,要是淋病了,他又要似小时候那般遭罪了。
敢说却不敢妄言,素梅死死的揪住手中的帕子抬头看了看白灵嫣,思来想去小心翼翼的回答说:“二小姐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就是大小姐,最敬佩的人也是大小姐。如果今天她还活着,绝不会让莫言进隐灵山,更不会让他出现在大小姐的面前。大小姐或许不知,二小姐生前最恨的就是莫言。当初若不是他始乱终弃伤透了大小姐的心,殿下也不会一出生就离开父母,离开家,更不会跟大小姐一别就是二十年。”
莫言的死活她不在乎,是否会带着遗憾离世也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她关心的只有陌离,只在乎他是否康健。
见她回答的还算是中肯,不偏不向,白灵嫣放下手中的茶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若小然还在那会让他入隐灵山,别说是他现在就要死了,就是已经死了也会把他的尸体给抛出隐灵山。”
说着白灵嫣站了起来,扭头就走,边走边道:“去吧,告诉陌儿,我和他父亲的恩怨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与他无关,让他回去吧。”
二十多年过去了,她想说的,该说的,早就在离开东凉国之前跟他说清楚了。现在,她对莫言不但无话可说还不想见他,而他是死是活,是带着遗憾离世还是毫无遗憾的死云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也不在乎,不关注。
素梅领命却不知道怎么说,尤其是看到她心意已决的样子,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唉声叹气频频摇头,嘟嘟囔囔的说了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后她就开门出去了。
门外,陌离一直跪在青石板上,额头都磕破了,但却并没有停止,磕头不止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