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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丞相还未说话,白公子就开了口,只见他眉头紧皱一脸阴沉的问道:“你是骆府的人?”
轻轻的摇了摇头,晚秋恭敬的回禀道:“奴婢是将军府的人,并非骆府的人。大公子请放心,这府中上下人等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在夫人身边伺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更不准任何人伤害夫人。”
第1790章 女儿身()
最后一句晚秋刻意的加重了声音,是在告诉他们,也是在提醒他们。白沧海现在不光是他们的女儿还是骆将军的夫人,她肚子里还有小公子,他们要是敢伤害她,那么她定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她一定会竭尽所能的保护她。
听完她的话,白大公子的眉头又不由自主的皱紧了一分,他端着手中的托盘低下头道:“怪不得连我的话都敢不听,原来是将军府的人。”
咬牙切齿带着浓浓的杀气,白大公子对于骆子书可谓是恨之入骨,也讨厌至极,当然,这一切皆因他妹妹而起。如果他妹妹不曾痴痴的等待了十年,他对他这个人倒谈不上讨厌,毕竟,除去这些以外他为东凉国百姓真的做了很多,也一次次的平息了战火,保护了东凉千千万万的百姓。
其实,白大公子从外面进来时就对晚秋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要知道锦瑟在白府时一直彬彬有礼,他的下人亦是如此,从未冒犯过白府的任何人。几天相处下来觉得他家教极好,也很有教养,以致于看到晚秋无视他的时候,他就更加的怀疑。
果不其然,她不是神乐谷的人,更不是锦瑟手下的人,而是骆子书的人。
知道白沧海是将军府未来的当家主母,骆子书也非她不娶,晚秋立刻叩首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担心夫人,一时鲁莽,还请公子见谅!”
话音未落白丞相就松开了扶住白夫人的手,抬腿迈步来到晚秋面前,弯腰低头一字一句的看着她道:“你刚刚说什么,无忧郡主?沧海保胎请的是无忧郡主?”
白丞相不敢确定,也有些不敢相信,毕竟昌隆国的无忧郡主风九幽师承雪山之巅,乃是雪老的唯一弟子。【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她师父还要厉害,而想请她看病绝不是有银子就行的?
还有她因在娘胎里就中了剧毒,一直体弱多病,据闻除了雪山之巅和风府以外她几乎没有去过那里。未与北国之都联姻之前她基本上是足不出户,按照道理来说她不应该会到神乐谷去,更不可能为沧海保胎。
话已挑明,事已至此,晚秋不敢再有半句的隐瞒,据实以禀道:“回相爷的话,是,夫人腹中之子乃是无忧郡主亲手诊出,也是她全力保住。”
老眉深锁满腹疑惑,白相越听越糊涂,越听越觉得此事蹊跷,说不通,匪夷所思。脱口而出问道:“无忧郡主在昌隆京城,神乐谷在两国交界之处,不说相距千里却也不近。而且我听闻无忧郡主自打回到风府就缠绵病榻一病不起,沧海有孕怎会是她亲自诊出?”
说到这儿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直起身,抬起头,他想了想又接着道:“莫不是因为锦瑟的缘故她去了神乐谷?”
“不是,她……”话才出口就立刻打住,晚秋觉得此事说来话长,又事关白沧海的隐私,还是由她自己跟白相说比较合适。
想到这儿她直起身,抬起头,本能的看向白沧海道:“夫人,事已至此,瞒是瞒不住了,这件事还是由您亲自跟相爷说吧。”
心中一怔,登时一愣,哭泣中的白沧海豁然间回过神来,看着晚秋她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紧张,一激动,就全部说了出来。
心中懊恼十分后悔,白沧海觉得自己真是太沉不住气了,也太鲁莽了。子书哥哥还没有回来,小姐也没有回来,如果现在把什么都说了,不知爹娘还有哥哥嫂子能否受的住,又能否撑得住。
随着晚秋的话而出,所有人的视线都齐齐移向了她,白沧海注意到众人的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抽回被母亲握住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先是重重的给白夫人磕了一个头,她再移动身体用两个膝盖走,来到了白丞相的面前。再次叩首,方才道:“爹,娘,女儿不孝,女儿并非有意欺瞒你们,而是小姐隐藏的太好,女儿也是离开东凉以后才知道的。那天当着所有东凉百姓迎娶女儿的锦瑟公子其实不是男的,她和女儿一样是女儿身。她有两个身份,一个是你们知道的神乐谷的主人锦瑟公子,一个是风家嫡女风九幽,也就是昌隆国的无忧郡主。”
“什么?他,他,他是女的?”大惊失色,张口结舌,白大公子震惊极了,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样一个清雅俊美的人儿竟然是一个女的。
看着大吃一惊的哥哥白沧海非常能理解,因为她刚刚知道的时候也被惊着了,甚至是吓坏了。那样一张赛潘安的脸,那样英俊的容颜,任谁看了也不敢相信她是个女的吧。
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白沧海无比郑重回答说:“是,女扮男装,货真价实的女儿身。”
“她是女子,你也是女子,那她娶了你,岂不是……岂不是……”说着,说着,白少夫人马上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副很是惊悚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
尽管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白沧海还是料到了,她即刻道:“嫂嫂多虑了,小姐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和三殿下心心相印,情比金坚,当初之所以会迎娶我,也不过是看我可怜,看子书哥哥对我有情。怕我一气之下真的嫁给别人,她才出此下策,还有若兰,她是小姐的贴身丫环,当初也是她开口求小姐帮我,小姐才帮我的。”
风九幽是她的恩人,她不想任何人误会她,诋毁她,故,特意解释清楚。
白少夫人从来都不是鲁莽之人,话未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会儿一听白沧海解释,一张脸立时就红了。满面羞愧的说:“原来如此,那是我想多了。既然她是昌隆国的无忧郡主离开东凉以后应该会回到昌隆京城去,妹妹也该前往,怎么会碰上骆将军呢?而且还跟他一起回了东凉?”
语毕,她扭头看了一眼白丞相,见他眉头深锁满面清寒,悄悄的伸手拉了一下白大公子的衣角,朝他打了个眼色。
第1791章 稚子无辜()
心领神会白大公子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以免说错了、说多了惹丞相爹爹不快。白少夫人会意立刻就再次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以后她就规规矩矩的站着,默不作声。
白夫人心疼女儿那里能一直让她跪着,这不,还不等她回答就自己先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几步上前,俯身弯腰伸手将她扶起,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傻孩子,你的心为什么总是这么实?你是不是怕被人家知道了笑话?怕我和你爹会怪你?”
站起身,泪如雨下,白沧海轻轻的摇了摇头,喉头哽咽的说道:“不……不是……不是的。”
无语凝噎,白沧海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洒了一地。
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儿白夫人心疼极了,抬手下意识的帮她擦眼泪,就像小时候她每一次哭鼻子一样。一边轻轻的擦,一边轻声的说:“既然不是,那你为何在得知锦瑟公子是无忧郡主时,为何不写信给我和你爹,还有你哥哥嫂子?”
既然肯在花轿拦车时出手解围,又送了那么多的聘礼,还有在众目睽睽下迎娶,白夫人想无忧郡主定不是什么心狠毒辣的女子,也不会限制女儿的自由。那么,女儿在得知真相后理应写信回家的,而且她素来胆子小,也从未出过远门,有什么事定然是第一时间找父母的。
泪眼涟涟,喉头像是卡了鱼骨头了一样,很难受,白沧海想说话,想回答,张了张口却是泪如泉涌,一个字也说不出口。【。aiyoushenm】
知女莫若母,白夫人看她如此,心下忍不住的叹息,轻轻的拍了两下她的手扭头看向晚秋,冷声道:“既然你是将军府的人那么就应该知道我白家不欢迎骆子书,也不想见到和他有关的任何人。所以,请你出去,以后也不准再在沧海身边伺候。告诉骆子书,我白家的女儿自由我白家照顾,轮不到他惺惺作态。”
如果说白大公子对于骆子书仅仅只是讨厌和厌烦的话,那么白夫人是真的恨他,像恨杀父仇人一样的恨他。
纵然晚秋并不是常年在将军府中伺候骆子书的人却也知道白骆两家的事,也知道白家因为女儿的婚姻大事多么的憎恨骆子书。白夫人的态度也在她的意料之内,可是她不能走,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故,再次俯身叩首道:“夫人有命,奴婢不敢不从,但将军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奴婢不得擅自离开,更不能不伺候以及照顾沧海夫人。所以,还请夫人见谅,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夫人息怒!”
知道自己这么说她肯定会生气,也肯定会发火,晚秋索性把息怒二字提前说了。态度不卑不亢透着坚定不移,显然,不管白府的人今天说什么,她都不会离开此处。
果不其然,丞相夫人很生气,但还未等她发怒,白大公子就率先开了口,只听他怒喝一声道:“放肆,此……”
话才出口就被白沧海打断,只见她急急忙忙的说道:“大哥,娘,你们息怒!晚秋她并非故意如此,而是子书哥哥真的说过,倘若她们擅自离开便会要了她们的命。所以,还是先让她们出去吧,等晚些时候再行处置。”
语毕,她朝晚秋望去,吩咐道:“我们一家人有话要说,你去门口守着,无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只是守门,暂时的离开,并不是赶她们出府,晚秋未再坚持,俯首领命道:“是,夫人,奴婢告退!”
声落人起,晚秋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然后把门关上,站到门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