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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再深呼吸,白丞相轻吐两口浊气,理了理烦乱的思绪,语重心长的说道:“是,我的声音是大了一些,但你也要问问沧海都做了什么啊。她那是这两天才到的,她年前就在京中,而且就住在骆子书的别院里。据我调查所知还是骆子书亲自将她从神乐山接回来的。”
早就收到消息,苦于没有证据,直到找到骆子书的别院去,他才相信自己的女儿就在东凉京城,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十年间因为骆子书不来迎娶,白家人为此丢尽脸面,也一直被人指指点点,不管是背后还是当面都议论纷纷。白家上下无人不知道他,故而他的名字一出口白夫人和屋子里的所有人就愣住了,也清楚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世人皆知她女儿白沧海已经嫁给神乐谷的锦瑟公子,二人大婚不久,自此与骆子书再无瓜葛。即便她回京探亲也不该住到骆子书的别院里面,而且身为人妇她避嫌都还来不及,那还能跟他一起回来,这不是胡闹吗?
知道自己的夫君同样疼爱女儿,万不会拿这种事情来瞎说,没有证据,没有调查清楚绝不会深夜来此。白夫人收回视线看向女儿,见她低头垂眸连眼都不敢抬,她的心乱了,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知女莫若母,白沧海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回答了,而此消息就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在白夫人的头顶上炸开,打的她是头晕目眩,心肝胆颤。
抬手扶额隐隐作痛,白夫人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说:“沧海,你好糊涂啊。十年了,他害你害的还不够惨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跟他……跟他……做出此等事来,锦瑟知道吗?他可是……他可是休了你?”
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此等事来,白夫人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十年,好不容易死了心,好不容易嫁了人,好不容易远离东凉开始新的生活,如今又跟他搅合在了一起,真是冤孽,冤孽啊。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白夫人如受重创,她一个站不稳就朝一旁倒去,白相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牢牢抱住说:“沧海,你还不快说,你是想把你娘急死吗?”
这时白大公子也连忙走了过来,搬个凳子放到白夫人身下,扶着她坐下后便道:“娘,您别急,妹妹自幼懂事,甚少让您操心,您先听听她怎么说。”
“是啊,娘,您别着急,先听妹妹怎么说。”白少夫人跟着接话,然后看向白沧海道:“妹妹,你说吧,什么事都不用怕,有爹、有娘、有哥哥和嫂嫂在这儿,任谁也不敢欺负你,更不能诬陷你。”
白府家教甚严,觉得白沧海再怎么喜欢骆子书,再怎么想嫁给她,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何况她肚子里都已经有了孩子,看这肚子的大小怎么也得有好几个月了,肯定是大婚不久就怀上了,必定是锦瑟的。
知道母亲身体不好,因为自己已经病了那么多年,白沧海急的哭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下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声泪俱下的说:“没有,没有,娘,您别着急,您听女儿说,锦瑟他没有休我,他没有。”
坐在凳子上,依偎在白相的怀里,白夫人的旧疾犯了。心绞痛,痛的几乎不能呼吸,原以为是骆子书将她接回,必然是锦瑟已经休妻,要不然他二人怎么可能一起回来。
可谁承想竟然没有,还有转机,但又有些不信,白夫人脱口而出道:“真的没有,锦瑟他没有休了你?他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你回来?”
怕全部说出母亲一时间会受不住,白沧海想了一下道:“真的,女儿不敢欺瞒您,他真的没有休妻,更没有与我生气,也知道我在这里。”
霎时间,白夫人松了一口气,心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她双手合十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谢天谢地,感谢佛祖保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白夫人信佛,也在府中设有小佛堂,觉得女儿说的是实话,她万般感激。
白相与夫人恰恰相反,他既不信神佛,也不信鬼怪。见女儿根本没有打算从实招来,他张口道:“你跟骆子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端端的在神乐谷,为何又跟他在一起?”
第1789章 真相大白()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低头看着白沧海的肚子,压低声音道:“你怀着身孕,你回来,锦瑟为什么没有跟着?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们两个人暗通款曲,只是还没有发作而已?”
显然,这不是一个父亲应该对女儿说的话,可事到如今他也是没有办法。从前女儿和骆子书之间的感情仅仅只是影响他们两个人,仅仅只是让白家名誉扫地。但现如今她嫁了人,锦瑟也不是个善茬,倘若女儿与他真的私相授受暗度陈仓,那么女儿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白家也将再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而神乐谷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江湖门派虽不入流,也不足为惧,可神乐谷不同,一个武林大会让它声名鹊起,转眼间神阁就出现了,并且发展的很快,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名声大噪,五国之内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锦瑟有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本事,他岂会轻易放过背叛他的人,又岂会放过她腹中的骨肉?男人对女人,很多事情都可以容忍,都可以不计较,唯有这绿帽子是忍不得。所以,到时休妻在前,夺子在后,那么他的女儿还要怎么活下去?
还有骆府,骆子书是喜欢她,是要跟她在一起,但孩子呢?孩子怎么办?即便是被锦瑟抢了去,以后与她再无瓜葛,那么骆府真的会同意让她进门吗?
未成婚前都不愿意,被人休弃之后恐怕更不会同意吧,那么到最后怎么办?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受伤的还是她自己,还是他的女儿白沧海。【。m】
想到这儿白丞相的眼眸中染上一层深深的担忧之色,说实话他十年前觉得骆子书还不错,十年后真的令他很失望。大丈夫立世,仰可望天,俯可跪地,能屈能伸,敢作敢当,可他呢?
敢做却不敢当,敢爱不敢娶,丝毫没有大丈夫之志,更害了他女儿,也苦了他女儿。反观锦瑟则大不一样,他虽然与女儿只见了一面,说娶就立刻送来了聘礼,并且大办婚礼令白家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他的夫人以及白家的每个人,都很好。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锦瑟,这也是当时他为什么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他的原因之一。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一旦决定必承担到底。
白夫人刚刚落下去的心又因白相的话而骤然提起,她坐直身体握住女儿的手说:“对,对,锦瑟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还没有来得及休妻?沧海,娘当初是怎么教你的,他都已经那样对你,十年任人诋毁笑话,流言纷纷,都不站出来说一句。花轿拦车他当场拒绝,根本不给你和白家留半点颜面,你怎么还不死心啊?”
说着,说着,眼泪就再次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白夫人觉得自己的女儿真的是太傻太傻了。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华,足够看清楚一个人的心了。可是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就看不明白呢,为什么就放不下呢?
白夫人不知道,也完全想不明白,但是时光如果可以倒流的话,她希望能回到十年前,回到一切还没有开始的时候。
她不会让女儿见到骆子书,更会跟骆家断绝一切来往,只要她的女儿没有爱上他,不会痴痴的、傻傻的等待十年,不会走到今天这般田地,那么她可以做任何事,舍去任何东西。
其实,白沧海的心早就死了,只是知道骆子书的苦衷之后又活了过来,再加上腹中的孩子,她早已是心不由己。所以,她要跟他在一起,无论多么艰辛,费多少力气,受多少委屈,她都要跟他在一起。
看着泪如雨下的母亲,白沧海心疼极了,也自责不已,她连连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小姐她是知道的,她知道我喜欢子书哥哥,也知道我跟他回来,也知道我住在他的别院里。还有孩子,小姐她知道这是子书哥哥的孩子,娘,女儿不孝,女儿又让您担心了,呜呜……”
一激动把风九幽给抖搂了出来,一激动把孩子的亲生父亲给说了出来。
如果说先前的话是晴天辟雳,那么此时此刻无疑就是平地一声惊雷。满屋子放眼望去,不管是白相还是白夫人,亦或者是白公子夫妇以及胭脂,他们齐齐都愣住了。个个瞠目结舌满眼震惊,似乎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更加不敢相信白沧海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不是锦瑟的,而是骆子书的。
晚秋一直守在门外,突然间听到白沧海把什么都说了出来,秀眉紧锁,也不禁为她担心了起来。怕她哭的太厉害动了胎气,连忙吩咐晚春去把安胎药端过来,而她自己不放心则端着新沏的热茶走了进来。
脚步声惊醒了众人,白公子马上就站了起来,不知晚秋是谁的人,也怕她将此事传出去。他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托盘便道:“这里没事了,你下去吧,无要紧事不准再进来。”
兹事体大又事关白骆两家,再加上人言可畏,白公子不准任何人将此事传出去。故,以主子的口吻命令她。
晚秋是骆子书的人那会听命于他,见白夫人的身体挡住了白沧海,又哭的十分厉害,眼眸流转思来想去,她绕过白公子扑通一声在白丞相的面前跪下,毕恭毕敬言辞诚恳的说道:“丞相息怒,将军在外命奴婢照顾夫人,奴婢不敢怠慢,更不敢有片刻的疏忽。夫人自有孕开始就胎像不稳,数次都差点小产,是无忧郡主费尽心思、想尽办法才留住。如今最危险的时候虽然已经过了,但容不得一丝马虎,还请丞相和夫人……”
白丞相还未说话,白公子就开了口,只见他眉头紧皱一脸阴沉的问道:“你是骆府的人?”
轻轻的摇了摇头,晚秋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