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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扶苏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若兰手中端着的铜盆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小姐不舒服?”
尽管已经和扶苏认识了很多很多年,彼此也已经表明了心迹,若兰每一次看到他还是很欢喜,很高兴。松开手拿出随身携带的绢帕,为他温柔的擦去脸上的寒霜说:“不是小姐不舒服,是平儿高热不退,小姐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赶紧给她退热才行。叫我出来拿酒还有碗,哦,对了,还有解毒丸,你身上还有吗?”
因为喜欢,因为知道若兰的心意,一向不让人近身的扶苏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闪躲,仍她一点一点的为自己擦去寒霜。而当绢帕拂过他的眼睛时他也本能的闭上,然后道:“还有一些,不多了,要解毒丸做什么,平儿中毒了吗?”
若兰擦的仔细,也很快,收回绢帕的同时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说:“我不知道,小姐没说,平儿没有中毒,只是惊惧引发高热,人都烧糊涂了,半夜说胡话哭的不行,一直喊着爷爷,爷爷。”
言至此若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伤感的接着说:“你说这是怎么了,昨儿都还好好的,这人说没就没有了,平儿她还那么小,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对了,小姐吩咐说让厚葬她爷爷,此事办的怎么样了?”
身为杀手扶苏早已见惯了生死,也习以为常,但是想到平儿可怜身世也的确是为她感到悲伤。
第1752章 放血()
说起厚葬之事扶苏左右看了一眼,见无人便压低声音道:“城中戒严,现在不管是这条街上还是四周都有黑甲兵和巫术师,为了小姐的安全没有将尸体送出去安葬。不过,北宫听下面的人说平儿的爷爷夏天的时候最喜欢在自己院子的那棵老槐树下纳凉,就想着他肯定喜欢那里,我们后来商量了一下就把他暂时先葬在那儿了。”
人死为大,又是为护主而死,扶苏他们并没有随便挖个抗就把平儿的爷爷给埋了,而是偷偷的找来了棺木,也在下葬之前设了灵堂。只是时间太过仓促,很多东西这府中也没有,终究称不上厚葬,想着等这段时间风声过去了,再让雪阁的人风光大葬。
若兰虽没有见过那棵老槐树却无意中听平儿说起过,想了一下满脸哀伤的说:“入土为安,如此也好,只是这样一来平儿怕是又会看到,想起爷爷不免又伤心。唉,罢了,还是等她好了再说吧,等她好了再披麻戴孝灵。”
扶苏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如今之计也唯有如此了,行了,她既高热不退又病的厉害,你快去厨房拿酒吧,以免再耽搁了。”
兴许是跟在风九幽身边久了,又兴许是被若兰的善良感染,以致于从来无情的扶苏对平儿动了恻隐之心,也真心的希望她能挺过这一关。
伸手把水盆从扶苏的手上拿过来,若兰牢牢的端住说:“行,那我先去了,你在这儿守着吧。哦,对了,小姐还说要把解毒丸碾成粉末,你一会儿帮我弄一下,我回来的时候一并拿进去。”
语毕,若兰浅浅一笑就端着水盆走了。
“知道了,你自己慢点,别把水撒到身上了。”看她端着个水盆晃晃悠悠的,盆子里的水也荡来荡去,荡来荡去,扶苏不免有些担心。
这要是从前他肯定会帮她直接把水端到厨房去,但由于北宫已经去睡觉了,守在四周的人又不多,他有心却并不能走开。再加上若兰本身也非常紧张风九幽,他倘若离开她定是不会同意,所以,他想了想也只有嘱咐她小心了。
若兰没有回头,腾出一只手摆了摆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端着重重的水盆朝着厨房而去了。
房间内风九幽很快就洗好了脸,洗好了手,拧干锦帕随便擦了下身子她就拿了件衣服穿上,然后找到若兰带来的药箱,将头发整个用缎带系住以后她就再次来到了贵妃榻前。
看着平儿青涩而稚嫩的脸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记得她有一次也是高热不退昏迷不醒。据说师父和师娘当时也急坏了,也像若兰现在担心平儿一样担心她脑子会坏掉,会成傻子,当然,他们最担心的还是怕会引发她体内的火合欢。所以,在试过各种办法都没能退热的情况下,师父铤而走险给她放了血,并且以烈酒擦身再服解毒丸,一番折腾之下她退了高热,得以保命。
如今平儿这般,一时之间自己又别无他法,想着她身上无毒,身体也比自己那个时候好,放血过后再加上烈酒应该能退,至于解毒丸虽然有可能无用却还是要以备不时之需,以免等会情况紧急来不及准备。
若兰胆子小,杀人可以,给自己人放血下不了手,尤其她对平儿又挺好的就更不敢看了。故,风九幽没有跟她说,也故意先支走了她,想着自己先给平儿放了血,然后等若兰拿了酒过来就让她帮平儿擦身,如此一来两不耽误。
先在贵妃榻前坐下,再把若兰带来的药箱打开,风九幽熟练的拿出针包,将一根手指长的银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对准穴位一点点的扎了下去。
反复几次之后风九幽拿出了一把小刀,不长,不宽,却极其锋利,与一般的匕首不一样,弯弯的有些像鱼钩。同样在火上烤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检查了一遍银针她开始给平儿放血。
手起刀落非常迅速,风九幽划开一个很小的口子之后就赶紧拿茶盏去接,放好之后再在她其它部位依次划了几个口子。同样大小,血流的速度也不快,风九幽拿东西全部接住以后便静静的观察着,准备等血流的差不多了就赶紧洒止血散给她止血。
不久,若兰拿着东西进来了,一边走一边跟风九幽说:“小姐,暖阁的衣服还没有干透,你先穿这个吧,等一会儿干透了我再去拿来。”
闻声,风九幽并没有扭头,也没有看她,对着一个伤口快速洒下止血散后便道:“衣服先不管它,你过来帮平儿包扎一下伤口。”
平儿只是高热不退,先前并没有受伤,以致于若兰还以为听错了,懵懵懂懂的放下手中的衣服就赶紧提着酒和碗走了过来,疑惑不解的问道:“伤口,平儿怎么了?”
手上不停,风九幽埋头为平儿止血:“没怎么,我给她放血退热,已经上了止血散,你用布条给她缠好就行了。不要绑太紧,像平常那样就可以了。”
语毕,已经在每个伤口都撒好止血散的风九幽站了起来,向旁边站了站为若兰腾出地方来。
走到跟前若兰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拿湿锦帕擦了一下自己的手就连忙把布条拿在了手中,并且道:“好,我这就帮她包扎。”
由于一直以来都给风九幽做帮手,期间她也教了她很多医术,若兰包扎的手法既特别又快速,只见她三下五除二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全部包好了。
松开手,仰起头,若兰看向风九幽问道:“小姐,包好了,现在做什么?”
弯腰低头风九幽用手摸了摸,觉得不紧不松,很好,直起腰身道:“把酒倒碗里,点火,然后在腋窝、脖子、大腿、脚心全部擦一边,记得用酒用力的搓,搓红为止,这样她的高热能退下来。”
尽管是第一次这么做,若兰还是很快就明白了,先是把平儿的衣服脱下,再是按照风九幽所说的办法用力的在她身上搓。
第1753章 血中黑气萦绕()
不知是若兰手上的力道太重还是平儿因为爷爷的死太过伤心,没有拿酒搓多久一直昏昏沉沉的她就哭了起来。声音不大,气若游丝,犹如嘤嘤缀泣,与此同时也一遍遍的叫着自己的爷爷,爷爷。
闻声皱眉风九幽弯腰为她再次把脉,感觉放血过后她似乎好了一些便运功催动灵力,然后抬手置于她的头顶,将纯白色至纯的灵力源源不断的传入她的体内。同是天涯可怜人,又是雪阁的人,她无论如何都要救她,也一定要为她们家留下这最后的血脉。
换血不久风九幽犹如大病初愈,身体非常虚弱,若兰见她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体为平儿输送灵力,大吃一惊,停下手脱口而出就连忙阻止道:“小姐,不可,你的身体刚刚好一些……”
凝神静气风九幽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一手为平儿输灵力,一手拿过若兰刚刚带进来的空碗,然后张口打断她的话说:“我只是体虚并不是没有灵力,更何况只是这么一点灵力而已,无妨。你赶紧搓,搓完了赶紧把被子给平儿盖上,估计再等一会儿她就会出汗,出了汗高热就会退,高热一退只要不再反复她这一关就算是熬过去了。”
语毕,风九幽伸出左手小指在弯如鱼钩般的小刀上划了一下,登时鲜血直流,而她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就把手放到了碗上面,让血一滴滴的掉到碗里面。
若兰本就大惊失色,一看风九幽竟然把手给划破了,本能的就站了起来,且未加思索就马上冲过去死死的捏住她的手指头,紧紧的按住重重的叫了一句:“小姐!”
很生气,很无奈,也很担忧,纵然若兰也很想救平儿,也很想她能安然无恙的醒来,能完全好了,但是在她的心里任何人都没有风九幽的安危重要。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扶苏,假如外面那些黑甲兵以及巫术师们闯进来,假如她们遇到危险,她必定是会先保护风九幽走,如果事后扶苏有个三长两短,她也必定会追随左右。
不是不爱扶苏,也不是不担心他的安危,而是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身份和责任。风青山当年将她买来就是为了伺候以及保护风九幽,那么一日为奴就终身为婢,她也一直奉她为主。
那怕是有一天她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只要她需要她,她随时都可以为她奉献所有,包括她的生命。所以,她在生气的同时也很紧张,也很担心,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担心她自己会撑不住。
风九幽了解她,也清楚的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