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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天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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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妇人平日最见不得男人有妾室,恶狠狠地诅咒,“都得花柳,烂了才好!”

    陈闲看着自己的夫人,不由得心中一阵厌恶,却最后终究摇了摇头,闭目养神起来。

    陈闲今年四十多岁,本来正是壮年,却因为早年积累下的毛病,身体虚弱,性情也随之变得郁郁不得欢。这次去凉州知州府,陈闲在知州大人屋子门前足足跪了一个时辰,险些就昏倒在地,这才见到知州大人的面。见面之后,知州大人得知罪犯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已经吞毒自尽而亡,于是将一腔暴怒都发泄在了陈闲身上。他险些就丢了乌纱,废了性命。最后总算是看在老丈人是知州大人多年的仆人老丈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另外人已经死了,再如何惩罚他这个小县官也没用了,于是死罪暂且免了去。老人家又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着想,拼着那张老脸不要,为陈闲求爹爹告爷爷四处找人说情。于是陈闲这才完完整整地回来了。

    可是死罪,能免了去,这“活罪”是绝对免不了的了。

    陈闲颓然叹了一口气,“以后是没好了”

    那妇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在一旁低头不语,似乎泫然欲泣。

    陈闲无奈,只有强忍着膝盖处的疼痛,挪到了床上,伸手拉住那妇人的手,“娘子,你说这是何苦?我本来就不是做官的材料,非给我安上这么一顶乌纱帽,这下好了,出了大事,差点脑袋都保不住了。咱们难道就不能安安生生地过些寻常人家的日子吗?”

    那妇人听了这话,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伸出白胖的手指戳着陈闲的鼻子嚷道,“瞅瞅你那点出息,过寻常人家的日子,你想的美!要过你过去,别拖着我。天天柴米油盐,我受不了。你怎么不看看人家彷县的老爷,人家夫人穿金戴银,我呢,我什么都没有,这些年给你看病花了多少银子?你算过吗啊,你个没良心的,受了这么点委屈你就不干了,我爹给你求情四处当孙子你怎么不说?真丢了你那乌纱帽你去种地去吗,饿死你!”

    陈闲脑中轰然巨响,早已无法忍受,起身就推门出去了。身后传来连带着哭声的咒骂。他看着天空中几丝浮云,脑海中又浮现出文莲清秀的脸庞来。一股浓厚的酸意从鼻子中涌了出来,他擦去眼角的泪花,不理身后屋里面的大哭声和乒乒乓乓的摔东西声,蹒跚着走向衙门公堂。

    凌吾县监牢,廖捕头和郭牢头两人见了面,互相打了声招呼。

    郭牢头凑近了低声说,“老爷回来了?”

    廖捕头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情况不太好啊”

    郭牢头心领神会,拍了拍廖捕头的肩膀说,“你我兄弟做好自己那点事就好了。走吧,犯人就在里面。”

    两个狱卒带着廖捕头走进了羡尘的牢房,廖捕头不禁用手掩鼻,抱怨道,“这人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郭牢头双手一摊,苦笑着说,“我真没干什么,从来的那天就一动不动,烂肉一堆,兄弟我好不容易才喂活的。”

    廖捕头只得点了点头,由两个狱卒将羡尘抬了出去,在喂马的水槽中清洗了,脱去了那身污秽的衣服,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押解到公堂中等待陈闲的发落。

    牢中,刘麻子望着空荡荡的牢房,忍着背后的剧痛说道,“好走了小兄弟,哥哥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公堂中,羡尘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随着捕快们的摆弄而动。失去了长满青苔的牢房和忙碌的爬虫,羡尘的眼睛漫无目的的扫视,如同一个盲人寻找自己的拐杖。

    陈闲看着羡尘的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情愫,他不知道这个孩子在文莲的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但是现在,这个孩子将会因为他姐姐的鲁莽行为而受到残酷的惩罚。知州大人对于杀人凶手畏罪自杀非常愤怒,因此得知犯人竟然还有一个弟弟时,就把所有的愤怒和仇恨都迁怒到了这个九岁的孩子身上,当然还有他陈闲。

    陈闲看着这个双眼无神,表情痴呆的孩子,心中深沉地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他也是无能为力的,而且自己也已经完蛋了。

    柳师爷看着知县大人久久不说话,就在旁边用扇子掩了口鼻低声说,“老爷,已经升堂了。”

    陈闲鼻子中哼哼了一声。惊堂木用力一拍,清脆的一声响惊得堂下跪着的羡尘猛然抬起了头。

    陈闲也不审问,面沉似水,直接说道,“现已查明,凉州凌吾县安和镇人文莲,以武功杀害县府衙差三人,无辜村民一十二人,手段残忍,与牲畜无异。”他停顿了下来,喉咙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又吸了一下鼻子,才接着说,“依我中州大塘律例,判文莲凌迟千刀,尸骨抛于荒野,永不得入葬。”

    柳师爷眼神转动,知道如此残酷重刑必定是得到了知州大人的亲口吩咐,便把到了嘴边的量刑过重又咽了下去。

    陈闲接着说,“文莲之弟弟,凉州凌吾县安和镇人羡尘,为罪案共犯,学武习武,依圣谕,判发寂宁塔,永不释放。”

    啪,惊堂木再次拍响,羡尘又一次被惊得抬起了头,却随即又茫然地低了下去。他仅仅是单纯地被外界的刺激所扰动,陈闲所说的话却一点都没有听进耳朵里去,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何种模样的未来。

    说完这些话之后陈闲马上离开了座位,似乎椅子上满是荆棘一样。他连退堂都不喊,转过身踉跄着就走了出去,似乎这衙门前堂就是修罗地狱一般。其实后背上早已经被冷汗侵透了,衣服粘在后背上,凉风一吹就像是被寒冰包裹,冷气直刺心扉。

    老爷走了,柳师爷咂摸咂摸嘴高声喊了退堂,却看到四个身材健硕的男人穿着衙差的服装头戴苇编的遮阳大帽,从门口直接就走了进来。他们步伐矫健,落地之时如同弓弦一般,粘地就起,整个身形在地面上飘飘荡荡如同棉絮一般。众衙差一见,一声呼喝,都提起手中长棍将这四人围了起来。

第20章 苍天有情恶有尽 (四)() 
为首的一人脸上从左眼角到右腮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两条剑眉,额头突出,口大鼻粗。他一头四方短发,生得胸膛奇壮,两条长胳膊一直垂到了膝盖处。

    后面的三个人都穿着同样的衙差服装,三人姿势动作像是一个人一样,被众衙差围住之后将头上大帽向后一翻,嚓啦啦将手中明晃晃的砍刀拔出半截。领头粗壮的那人却双手抱胸,如一尊铁塔站在院子里面,简直将周围的这些衙差当做了摆设。

    柳师爷见此情形,不由得心中乱跳,他怒目剑指,指着为首的那条大汉,“哪里来的歹人,难道不知擅闯公堂是死罪吗?”

    那人哼了一声,仍然是不言不语。

    柳师爷一下子蔫了,打他当上这凌吾县的师爷,主要任务也就提醒着点老爷什么时候起床了,哪家人家又来鸣冤了,给郡里面老爷送点什么礼好,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这人干什么来了?八成是劫狱的吧,真是劫狱的来了,自己手里面这点人也不够看的呀。更何况他还不了解这些人吗,平时欺负欺负老弱病残那没问题,真到了真刀见热血的时候,那帮小兔{崽}子跑的肯定比谁都快,那时候自己这瘦胳膊瘦腿的肯定直接就让人一只手捏碎了。

    柳师爷气势没了,脸上挤出来一丝笑意,双手抱拳着说,“壮士从哪里来啊?”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的雪白牙齿。一双小眼睛精光四射,盯着柳师爷说,“老子一北二西,从西北来。”他嗓音沉重,说话就像是人在吹牛角,低沉洪亮。

    柳师爷被那双眼睛一看,一股子寒气从心底里翻腾上来,西北方民风彪悍,出来的土匪也是以残忍出了名的。他就曾经听说了有一队商人被西北的黑鞑子给抢了,抢了不算,把一个商队的男人全都大头朝下栽在了沙窝子里面,种了人蒜。

    柳师爷压下心中的恐慌,赶紧打了一个哈哈,掩饰自己的虚,接着问道,“壮士来此何事?”

    那人眼里露出了不屑,扫视了公堂里一周,说,“老子来抓人,姓羡名尘。人呢,赶紧带出来”又看了柳师爷一眼,“别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似的。”

    柳师爷心中苦笑,果然是来劫狱的,可是脸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丝毫来。正巧这羡尘得罪了知州大人,想来也是一个没有两天活头的主,索性一指羡尘,说,“诺,这就是你们要的人。”

    那人看了呆呆傻傻的羡尘一眼,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如同打雷一般。连着他身后的三个衙差也笑了起来,四个人似乎是遇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一样。

    柳师爷放松下来,觉得这些人劫走了他们要的人也就消停了,自己这么配合应该不会出什么血溅五步,死于非命的乱扯事情。于是自己脸上的紧张也就消失了,陪着那壮汉嘿嘿地笑了起来。

    那人笑完,右掌一番已经抓住了柳师爷的衣领,两只眼睛凶光毕露地盯着柳师爷,“你他妈有种,这个呆傻的小儿能是杀人如屠狗的武林行家?他妈的玩我?老爷我这就送你归西!”

    左手刺啦啦将身后的佩刀拔了出来,那柄刀空有刀型,却没有刃口,取而代之的是锯齿形的豁口,说是一柄锯更为恰当。

    看到这刀,柳师爷惊得魂飞天外,裤裆淅淅沥沥的已经湿了。他被那人大力拉着领口,双眼圆瞪,满头大汗,舌头都已经伸到了外边,别说申辩了,连呼吸都要使出吃奶的力气。只能拼命地用手扒着那人的胳膊,喉咙里呜呜噜噜的似乎是让那人相信他。

    就在这时衙门前堂的门外一个人走了进来。面容清秀,黑衣,黑鞋,黑发。眉间隐隐有愁色,似乎是刚刚落榜的秀才。天空中万里无云可是那人竟然手中还举着一柄黑伞。

    他似乎是闲来无事到这里旅行的游客,完全不顾场中紧张的气氛和那柄杀气森森的锯齿刀。快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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