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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甩开曲宁的手自顾自走了,留下曲宁真的像是傻了一样站在那里,看着人群一点一点走了出去,渐渐地消失在了月城外面。
曲宁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和同样满脸愁苦的汲圆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想到陇源山一场夺牌之战就让这些人都失去了争斗反抗的心里,任由姚瑞宁这样的人欺压在自己头上。
没有人一切都是空谈。九龙争鼎每个颜色的队伍都是以全员参加,绯心他们总不能以三人来对抗其他队伍的百人。所以招不到人,就意味着他们拼命得来的这身月白色龙爪服变成了一个笑话。
“姚瑞宁那小子看到我们现在的这个模样恐怕是要笑掉了大牙”曲宁看着军机院的方向,竟然真的看到了姚瑞宁穿着一身玄色的黑衣带着七个穿着其他颜色的人从军机院走了出来。黑衣上用金丝纹着一只龙爪,神灵活现地边走边说。曲宁仔细看去,那旁边的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其他几个队的队长。看这架势,应该是姚瑞宁请这几位队长出去喝花酒吧?
“他们倒是乐得逍遥自在,可怜我们三个苦命的家伙还要在这里募兵。”曲宁心里忿忿不平。
“算了,别争一时之气。”绯心只将眼睛放在自己手中的书上,根本无暇去管其他的事情。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人要是想不惹麻烦安安静静地募兵,麻烦总会自己找上门来。
只见姚瑞宁带着那几个队长挪曳着走到了三个人募兵的“摊位”前,装模作样地念道,“募兵征将老白,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募兵,从古就有,花钱请人帮忙打仗而已;征将,大概是这几个人自己创的。只有请将而已,从来没听说将还能征的,难道他们以为将才之人都是河边拉船的纤夫吗,说征就征?”穿着一身藏蓝龙爪纹服的白纯意说。
“土包子而已。”身穿黛紫龙爪纹服的罗贯远说。
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附和。
见到九色龙旗队的队长们全都聚齐了,月城中正要奔赴各地赴职的少年们全都停了下来,聚集在绯心他们的“摊位”旁边,准备看一场好戏。
“不过你说,坑自己人卖队友的人还能招到人吗?”姚瑞宁斜着眼看着还捧着书本在树荫下面看书的绯心。
“难。”沉青色衣服的苏铁回答说。
“何止是难,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杏橘衣服的沈浓说。
“可是找不到一百个人他们就要解散了,哎呦呦真是可怜啊。”姚瑞宁又带着嘲弄的口吻说。
“与其在这里丢人还不如自己无声无息地解散的好。”翡绿队的江初寒说。
“江兄说得有理”穿着石黄衣服的郑达开也插上了一嘴。
“人总有侥幸心理,不试一试是不能死心的。”沈浓最后盖棺定论。
曲宁早就已经眼睛冒火了,如果这不是军机院的门口,月城之中,恐怕他早就抄起汲圆手中的旗杆将这些一唱一和的家伙们挨个敲打一遍了。
可是回头一看,绯心竟然仿佛是没有听到一样,仍然在看着手中的武经总要,一副山岳崩于面前而脸色不变的样子。
曲宁叹了口气,索性从怀里取出来一块绢布,撕成了四块,分别和汲圆两个人将耳朵堵了起来,任由姚瑞宁他们去说,我耳不听不烦。
“走喽走喽,咱们说什么也是闲杂人,就别在这里打扰人家的‘生意’了。”姚瑞宁看到曲宁和汲圆已经将耳朵塞了起来,心中顿时感觉舒坦而来一些。被姚彦承责罚的郁闷之心也略微缓解。
这次他在陇源山确实有些玩的过火了,不仅仅生生改变了整个夺牌大典的结果,而且还无缘无故地折损了五名武艺精湛,很有前途的武者。活下来的两个,一个手臂断了无法再持刀,一个也因为身上扎的荆棘太多而不得不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实在损失不少。姚瑞宁也被姚彦承重重地责罚了一下,不仅仅扣除了他一年的零花钱,而且还实行了家法,重重地揍了他三十下藤条。导致他现在走路起来还不正常,屁股总是火辣辣地疼。
第165章 武经总要 (九)()
不过在姚瑞宁心中,他却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丝毫的错误,一切都是因为绯心他们三个人。如果没有他们三个异军突起来陇源山捣乱,他本来应该是大获全胜的结果。于是不单单曲宁将姚瑞宁视作大敌,姚瑞宁也将绯心三个人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直欲除之而后快。
穿着龙爪纹服的几个人刚刚挪动脚步,就听到从军机院那边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姚瑞宁回头一看,只见从军机院中走出来一队方阵,直直地朝端坐在树荫下面看书的绯心而去。
领头的那个人姚瑞宁有些眼熟,却又不知道是在哪里遇到过的人。
绯心看见领头的那人,却微微地笑了一笑,“我知道你会来。”
“韩烨死了,杀人的人还在这里逍遥,老子咽不下这口气。”那领头的人正是房连,走过来目光不善地看着正要离去的姚瑞宁。
姚瑞宁脑子里面闪了一道光,突然之间想起来了这个领头的人是谁。他在陇源山第一次和绯心交手的时候,就是这个人故意装作和绯心闹矛盾而分开的样子,导致姚瑞宁上当完完全全地陷入了绯心的圈套之中。
“韩烨兄弟的事,我也有责任。”绯心充满愧疚地说。
“错不在你,战术策略都没有问题,我相信你。”房连转过身,指着身后一群眼神坚定的人说,“这里是九十七名学员,全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们不相信什么权贵说的话,只相信自己眼睛里面看到的,和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有恩的必定报恩,有仇的也一定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番话显然是说给姚瑞宁和其他几个龙旗队的队长说的。
姚瑞宁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重重地哼了一声,抚袖而去。
“哎呦,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姚大少爷您慢走。”曲宁得势不饶人,能有这样的机会打击姚瑞宁,他绝不吝啬自己的语言。
“好,跟着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绯心郑重地说。
于是房连带着他带来的九十七名队员,登名造册,正式加入了月白队。
等到回到营房中,将身上的背包都放下来,天色已经晚了。
月白队的队员们都换上了月白色龙爪纹服,围着绯心站成了一扇面。
夕阳的余晖下,少年们的脸上同一年前想比都已经褪去了稚嫩,变得成熟稳重起来。而经过了陇源山一战,他们的心境也早就和一年之前大不相同。
“九色龙旗队,一共九种颜色,每种颜色一百人。大概除了我们之外,其他八支队伍都已经达成了同盟。所以我们是以一敌八。而且你们也都知道姚瑞宁,是当今兵部尚书姚彦承大人的小儿子,手眼通天。”绯心神情严肃,将他们所面临的情况和自己的队员们一一解释清楚。
他扬了扬手中的武经总要,“再告诉你们一个让人无奈的事实,我手中的这本书叫做武经总要,记载了统兵选将,阵法布置,奔袭突逃,山川地理等等要诀。这本书我今天才刚刚拿到手,而姚瑞宁他们一年前早就已经在总教头甘凌的带领下习练这本书了。”
绯心顿了一下,看向自己面前的队员,“在训练和比试的过程中,随时可以退出,我并不勉强。”
少年们的眼睛都坦然迎向绯心询问的目光,并没有丝毫的躲闪。
房连在队伍中说,“我们本来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一辈子吃苦,出来闯荡,就是脑袋栓到裤腰带上拼命的事情,陇源山上受那么点伤也不在话下。只不过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军机院中,只是想用自己的双手打拼出一片天地,孝顺父母,养家糊口。可是没想到他妈的这帮龟孙这么黑,黑的让人一点希望都没有。咱这帮穷兄弟就跟着你干了,好歹还能拼出个人样来,不然真的没脸回家了。”
绯心淡淡地看着面前神色坚定的少年们,突然弯腰而下,对着这些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少年们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有人也胡乱地朝绯心回礼。
抬起头来,绯心脸上似乎挂着一层寒霜,深邃的瞳孔变得更加幽深,“明天建军制,定军法,迎战八旗!”
三天之后,讲武堂中。
九色龙旗九支队伍整整齐齐地坐在九种颜色的蒲团上。
自从上次讲武堂中副院长莫名其妙地走了之后,整整三天才通知讲武堂再开。
走入讲武堂之前,屠甸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地对龙渊说道,“那个小家伙不会认出我们来吧?”
龙渊心中也有些没底,“没事,我们试一下就知道了。进去了之后,你不要说话全看我的。”
屠甸从讲武堂侧门的门缝中向里面看去,坐在蒲团上的少年们正在议论纷纷,屋子里面仿佛有一万只苍蝇在到处乱飞。
屠甸一张脸都快贴在门上了,“十年了,面对过那么多学员,这是我头一次感觉到紧张。”
“紧张有什么用,进去了!”龙渊一推,屠甸的脸就直接撞在了门上,将门“推”开了。
少年们突然看到头发根根直立身材矮粗的副院长揉着发红的鼻头出现,一下子就全都安静了下去。
他们发现跟在副院长身后的却是一个头发花白微胖的男人,随着副院长也坐在了讲武台的后面。只不过男人坐的是主位,而副院长却坐在了偏位上。
“那人是谁啊?”曲宁也看出了点不对劲。
绯心摇了摇头,想着如果胡冲在这里的话,应该能认识这个微胖的男人吧。
“咳咳,”台上两人坐定之后,微胖的男人轻声咳了咳,“首先介绍一下,我就是军机院现在的院长,龙渊。”
此声一出,整个讲武堂都陷入了寂静之中,只听到风声从敞开着的门吹入。
“旁边这位,你们想必都认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