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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托回来放在我的桌子前。
他吓得动弹不得,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听好唆!你刚才碰撞了警察!”他咆哮道,“你得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碰撞?这我可不知道!是你要求我这样做的,我只是听从了你的要求,我可是有证人在这里呢。”
“见鬼!我得换一种口气来跟你讲话。如果我真想逮捕你,我也不会来和你耍嘴皮子了,因为要抓你的话,有巡警在。”
“看起来对密苏里州的法律还是我比你了解,你这个政府公务员!没有法官的命令是不能下达逮捕令的,你知道吗?你有没有这命令?即使你有这一命令,可我是外国人。你还得去请求辖区法庭或更高的部门。”
“活见鬼!这简直是你在给我上警察知识课了!”他大声叫着,尽力掩饰着他的狼狈相,“那我是不是要对你客气一点儿,友好一点儿?好吧,试试看吧。你有没有偷金块,麦先生?”
“没有!”
“没有?那我们搜一下你的房间吧。”
“不同意。因为根据密苏里州法律规定,搜查房子也要有法官的命令。”
“我真感到奇怪!你这个外国人对我们的法律怎么会如此地了如指掌!”
“这也是不得已。”
“这样吧,我对法律也和你一样精通。我在这里搜查房子不需要命令,因为这里的店主没有不让我进行搜查。”
“我的房间跟店主根本没有关系!根据密苏里州的法律规定,付钱住旅店的客人是他所住的房间的全权拥有者。就是说,这里不是要得到他的允许,而是要得到我的允许。”
警察当然也知道这些法律,他只是认为没必要在外来人面前按法律行事。不能搜查房子,不能逮捕我,那怎么可以怀疑我是罪犯呢?还有我的怪异的行为方式。他缓了一口气,说:
“不要再夸大其词了,先生。也不要给我的工作带来麻烦!如果查明的情况正如你所说的,对你不是更好吗?”
“这我知道。但我是无缘无故受到怀疑,所以不得不来阻止那些好像证据十足,百分之百是我偷了的方式来对待我的做法。先生,你们受骗了。我不是惟一听到被窃者谈论黄金之事的人。你可以问问店主和服务员!”
他们两人承认,也曾被硬拉着听他讲述觅宝故事,他还打开藏有金块的箱子给他们看过。
“你还可以问问那里的那个人!”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刚好从门口进来的牧师。
这个人还不知道偷窃事件已被发现并且警察也来了。瓦特马上跳起来,抓住他的手做出要保护他的样子,他对警察说:
“这位绅士是我的好朋友,他也什么都知道。但我不怀疑他偷我的金子。”
“好吧,他在这里住过吗?”警察问道。
“住过。”
“尽管有你的担保,我也得问问他。麦先生,你能不能理性一点儿,让我检查一下你的房间。”
“好的。”我回答道,“但是我有条件,牧师的房间和东西也得检查。”
“那当然了。”
“不,不同意!”瓦特叫道,“我不让你们来污蔑我的朋友!我可以证明,在发生偷窃的时间里,他都和我在一起。然后我和他一起回到他的房间,把他反锁在房间里并把他的钥匙也拿走了。你还是在那边仔细审问审问那个麦先生吧,他的暴力行为就足以证明他的良心极坏。”
他再一次对我的污蔑终于使我按捺不住,我随口说道:
“这位所谓的高贵先生,我倒有些事要说说,你们听了会大吃一惊的。他首先要证明一下那位年迈的阿莫·萨纳的枪他是怎么得来的。并且我从另外一个方面对他有更多的了解,这是他想都想不到的。我可以证明他甚至对那位平常很小心的维利也问心有愧。”
那位牧师的脸色马上变白,睁大眼睛盯着我,好像我是个魔鬼似的。
“维利?维利是谁?”警察问我,“他和那位维利有什么关系?”
“这你们马上就会明白的。请你们命令巡警把门堵住,不要让这位卖宗教书的人溜走!我预感到,他不会再犹豫……不要走,不要走!”
我当时偷听到牧师对他的同伙说,他很想亲眼看看是怎样侦破这一盗窃案的,现在这一时刻到来了。我刚说的一番话,对他好像是一个晴天霹雳。在射击比赛的现场,他已经感到脚下的土有点发热,现在,他感到这变成发烫了。当我要求对他实行监视时,他突然从恐慌中挣扎出来,迅速地迈着大步夺门而逃。
他空着两手,东西还都在他的房间里。我估计他准会回来,至少得回来取走他的枪。因此,我要求所有在场的人跟我一起到后排房子去,在那里抓住他。我快步地冲到门口,警察却拦住了我的去路,警告说:
“请别动,先生。你也是被指控人之一,不能随便出去。”
“这跟我刚才所拒绝的逮捕也差不了多少哇。”
“请不要误解我!你没有被逮捕,而是我请求你留在这里,直到我回来,你能向我许诺你这样做吗?”
这让我心中不快。我只好笑笑,坐下来。
“好吧。我就坐在这里,等你回来。但你赶紧过去,否则牧师逃跑了,这位聪明的瓦特就再也得不到他的金子了!”
他们都跑出去了,只有我和小希勒留在房间里,接受那位巡警的“热情”监视。我真傻,向牧师透露了我已经窥破他的秘密。现在倒好,那位警察还要去做比我更傻的事,我也就不再为我的傻事生气了。此刻,我倒无所谓他会不会跑掉了。
当然,我一想起他们关于对神秘伯父和他内侄的计划,就感到若让那位卖书人跑掉了,我的计划也就落空了。我倒希望他留下来,给我一个机会详细地了解这两个人的情况。如果牧师逃跑成功,那我的感觉再敏锐也没什么用了,也许我再也无法弄明白是谁吸引他们到藏金潭的了。
小希勒很高兴跟我在一起,但他弄不明白我为什么总是迟迟不肯说出我的名字。
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警察和其他的几个人一起回来了。遗憾的是,他们没有把逃犯抓回来。
警察注意到了我投向他的目光,说:“别笑,先生!”
“我笑了吗?”我问道。
“你笑了,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我一猜就知道。”
“你所看到的不是嘲笑,而是新奇,先生。也许我可以问一下,那位牧师回房间睡觉了吗?”
“我不喜欢这样开玩笑!那个人逃掉了,我们徒劳地追了一阵,直追到城外。”
“你们过去的时候,他还在他房间里吗?”
“还在,可他把门关死了。”
“你们应该从两边包抄他,门和窗户。”
“我们后来也这样做了。可当我们到窗口一看,窗户打开着,他已经跳窗逃走了。”
“他是不是把行李也全带走了?”
“只是把枪拿走了。劳斯先生后来搬来了梯子,爬进去给我们开了门。我们对房间进行了搜查,发现除了箱子别无他物。”
“里面有些什么?”
“尽是些宗教书,是昨天卖剩的。”
“哼!我可不可以过去看看?”
“你想到那里去干什么?你以为你比警察还精明?”
“没有。但有时一个人也会发现其他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你又来了。”瓦特插嘴说,“这个麦先生总是以为没有人能比他聪明。正是这种自以为是的聪明使我更加坚定地怀疑他,他就是小偷。”
我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对他说:
“你这种人,我已经对你忍耐够长时间了,已经够了。你再说一句污蔑我的话,我就把你扔到房顶上,让你粘在上面。”
这时,警察命令我说:“不要威胁人!我在这里进行警事调查,绝不允许被窃者受到盗窃嫌疑者的任何方式的斥责。现在跟我来吧!我要去搜查一下犯罪现场,然后再检查你的房间。”
“好吧。我答应让你们检查,我什么话也不说。但查完后,我要让你们知道怎样学会把有罪和无罪区别开来,把真正的高贵先生当成高贵先生来对待。也许等一会儿要有两个人粘到房顶上去了。”
“听着,你这人!啰里啰嗦说那么多,足可以给你带上手铐了。我们身边带着手铐,如果……”
警察没有说下去,将眼睛向后窗外望去,就听见窗外传来响亮的马蹄声,来了两匹披着印第安盛装的牡马和一个印第安人。印第安人弯下腰来往窗户里看,一头的黑发差点儿都垂到了地上。店主迅速赶到窗前。我们听到那个红种人发出的洪亮声音:
“这里是旅店吗?我的那位叫老铁手的兄弟住在这里吗?”
“老铁手?”店主很惊讶地问道,“他在韦斯顿吗?”
“是的,他昨天到这里来了。看你这饭店应该是他能住的最好的店了,因此我猜想他一定住在这里了。我叫温内图,是阿帕奇的头领。”
“温内图,温内图!”每个人嘴里都念着这个名字,快步地跑到窗口去。我一眨眼跳到外面站在他身边了。
“温内图,我的兄弟,你好!”
“老铁手,我的兄弟,让我拉拉你的手吧!”
他那乌溜溜的眼睛流露出欢笑,一边上下打量着我的衣着,一边说:“老铁手,我的朋友,你得脱下这套白人才穿的衣服,还是穿上你的皮衣吧。我们今晚还是住在这里。你喜欢这家旅店吗?”
“旅店倒是不错,住在这里的人也还都不错,只不过这里有警察,因为这里发生了金块被窃事件,那位白种人还污蔑我是小偷。”
“哦,老铁手是个小偷!那个白种人得马上向你赔礼道歉!”
屋里的人可以听清楚我们的每一句话。因此,我眨眨眼睛,向温内图示意,温内图马上理解了我的意思。眨巴眼睛是我们之间的暗号,说明这件事虽然可笑,但在表面上还得谨慎从事。
我便回答道:“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