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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都一一呈现到了他眼前。赵哲之前几月的生活,看似慵懒松弛,但私底下,却是已经花费了无数精力。在乾清宫东暖阁内,四下无人之时。往往亲自将密折中的信息,一点一滴的整理出来。给大赵政治中的那些重要人物,每人都列出了一张表单。上面不但有其生平来历,性格秉性,亲朋好友,甚至是对他的能力分析,清廉程度,党派的倾向等等。
不止是这朝上数十名近百名位于京师,最重要的文武官员,赵哲已经花费了无数个夜晚,帮他们每一个人都建了一张可以随时更新的表格。就连那些赵哲暗中吩咐锦衣卫从中层官员中发掘留意的一些中层文武官员,只要赵哲从大量讯息中筛选并判断其有能力者,并要么独善其身,要么只是与两党虚以委蛇的人物,都被他选出了五十多名,并建立了人物档案。并着锦衣卫对这五十多人深层次的跟踪调查,随着不断发回的信息,赵哲要么将其删除出名单,要么披红而继续跟踪,直至赵哲认为已经有资格进入面试名单的,则是单独封存。时至今日,类似于赵哲建立的准备面试的新人名单,已经超过了二十名,这二十名,绝大多数都是颇有能力,却又不愿加入任何党派,一直以来都是两方多不待见,被打压之辈。若非能力着实出众,又是因为没有多少瑕疵而让人抓不住把柄。在如此不肯同流合污下,说不得早就已经被打到了底层。
就连赵哲,对那二十多个竟然能抵挡住无数锦衣卫暗中拼命调查却没有找出多少污点而又有能力的中层文武官员,也是极抱有希望。
当然,这朝下立着的七八十人中,也绝非都是一无是处之辈。挑挑拣拣的话,也能弄出一批能用之人。当然,在此之前。还是要先将两个党派,彻底的打散。就算想用制衡之术,赵哲也情愿在自己的放任和暗中操控下,建立两个新的党派。绝不愿用那些不在自己完全控制范围内的党派。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连赵哲,坐得久了都有些乏了。打着哈欠,招手让紫荆与牡丹凑过来些,一人帮他捏肩,一人则是帮他捶腿。他则是舒坦的半躺半靠在龙椅内,昏昏欲睡。可怜那些朝臣们,哪怕是在这三月未到的天气中,也是或站或跪,弄得双腿发麻,额头上莹莹汗水不止。
就在有几名体质虚弱的大臣,想厚着脸皮向皇上请赐座椅时。那两名御前侍卫,一人推搡着丁羽,一人则是抱着一大摞,沉甸甸的账册。禀报而进。
赵哲那昏昏欲睡的表情,这才仿佛清醒了些。招过小多子小虎子,让他们端来一些长凳,置于殿堂之内。赵哲懒洋洋的挥手道:“诸位爱卿,哪位站得累了。就去小坐会儿吧。”
“多谢皇上体恤恩赐。”几名着实站不住了的大臣们,纷纷谢恩过后,忙坐上了长凳。见得有人先坐了,遂又有跟风的大臣们,纷纷谢恩而坐下。不多会儿,倒有二十多名大臣坐了下来,又或面色苍白,又或气喘吁吁。
赵哲让侍卫将那数量夸张的账册都抱到书桌旁,对那沈逸君笑着招呼了一声:“沈爱卿过来朕身边,陪朕一起盘查这些账册。”转而对众朝臣笑道:“诸位爱卿别客气,若是站得累了。随便坐。”
沈逸君虽说也是站得满头大汗,却是没有去长凳处坐下。闻得皇上如此召唤,顿喜上眉梢,一路小跑过去。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朕说的话,就是法
第五十五章朕说的话,就是法(拉推荐票)
……
赵哲着人赐他一张方凳,让沈逸君配合着自己整理这批原始账册。赵哲即便是再不务正业,再不学无术,好歹也算是拿到了本科毕业证书,计算账册一类,不像沈逸君还要求让太监给他拿个算盘什么的。直接拿了几张宣纸,以及他最近因为穷极无聊自己做的鹅毛笔,沾了点墨水,就开始在宣纸上打起草稿来。又不时的向沈逸君询问一下某些他看不懂之处的意思。
古代的账册,除了记录繁复一些,倒也不算太难。很快,赵哲笔下沙沙不止,而沈逸君的算盘也是噼里啪啦的不断,计算能力也是相当出众。看来沈逸君虽然身处高位,但作为整天与数字打交道的户部尚书,很显然他还是有些真功夫的。
账册很多,也很杂。但就在赵哲与沈逸君君臣两人齐心协力下,区区两个多时辰后,竟然全部整理了一遍,并形成了小本简洁明了的账册。总额没有错,户部去岁一年,的确是花费了六百十二万一千零五十四贯。关于这一点,倒也能和沈逸君户部的账册上对得齐。
但是那总计一千多笔支出中,赵哲虽然对于钱财花费的多寡没有太大的概念。但沈逸君与钱打交道多年,又是从底层一路爬上来的,其中的门门道道清得很。那一千多笔支出中,他竟然挑出了八百多笔支出有明显漏洞,绝大多数支出,几乎都要超过正常开销的一倍。
按照沈逸君的估算,哪怕是承认他们那一千多笔支出没有一笔是巧立名目支出,承认他们每一笔支出都确实有其必要。那么,正常的总支出,也就是在三百万贯左右。但若是再去掉支出中有着或明显,或隐蔽的巧立名目支出。那礼部一年的开支,绝然超不过一百五十万贯。若是他们再有心为国家着想一下,该省的地方多省省,该抠的地方多抠抠,不该浪费的地方不要浪费。礼部一年支出,可以压制到一百万贯以下,估计在八十万贯左右。
也正是如此,沈逸君在今岁一月二月两个中,每月只肯支给礼部十万两。一年下来,应该是一百二十万两左右。不浪费,也不太抠门。大概刚好能让整个礼部开销运转过来。但即便再节约,也不会有太多的盈余。也许正是如此,才使得丁羽恼羞成怒的,在朝会上攻讦沈逸君吧。
此时完全弄清楚一个礼部一年真正开销的赵哲,倒是对沈逸君有些刮目相看起来。这胖子胖归胖,猥琐也够猥琐的。但是在能力上,却是不俗,计算能力出众,反应敏锐,对于各项钱财的进出也了若指掌。
待得赵哲从一大堆账册中抬起头来,却发现朝臣中有一大半已经坐在了长凳上。其余只有少量的文官,以及些许武官还坚挺的站着,其中包括严彧。
至于那藤禹,则是早就已经不知真假的晕厥过去,由同僚们请示赵哲后,将他扶到了长凳上。灌了几口水后,倒也颇为神奇的幽幽醒来。赵哲偶尔分心一看,一时倒也懒得与他计较。
那丁羽,一直被两名如狼似虎的御前侍卫押着跪拜在地。如今还是半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丁爱卿,先起身说话。”赵哲伸了伸腰,懒洋洋的说道。
然而那丁羽,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御前侍卫顿时大怒,推搡了他一把斥道:“丁大人,皇上在和你说话呢。”见他还是不动后,忙探了他一下鼻息,便向赵哲禀报道:“皇上,丁大人已经晕厥过去。”
“弄醒。”赵哲冷声一哼,国库收入,一年才一亿三千万左右。他区区一个礼部,竟然额外多花了五百万贯。赵哲琢磨着自己私房钱还要一万贯一万贯的算计着用呢。他倒好,拿国库的钱不当钱用啊?想及此处,赵哲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怒火。
正式成为御前侍卫前,多要去锦衣卫中待一段时间。而御前侍卫,也多是锦衣卫中的佼佼者。对于弄醒个把人,手法自有无数。知道皇上不爽此人,遂直接暗暗来了几下狠的。还没折腾两下呢,那丁羽就哀嚎着幽幽醒转。
赵哲也不与他搭话,直接让沈逸君拿着一叠材料下了殿堂,挑了几笔又大又明显有猫腻的支出询问他。丁羽自己也知道,本来户部的支出的确有问题,而皇上此时又是亲自过问。又是在御前侍卫下吃了些苦头。在沈逸君那几乎抽丝剥茧的细节质问下。丁羽面若死灰,直直朝着赵哲磕头,哭得是眼泪鼻涕一塌糊涂:“皇上饶命,罪臣只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求皇上念在罪臣一片忠心耿耿下,饶罪臣一命吧。”
忠心耿耿?赵哲本倒还好,但一听到这四个字,心头刚消下去些的火气,又是蹭蹭蹭的直冒。这货在什么时候,对自己忠心耿耿过了?更何况,赵哲目前对于属下忠心的需求,远大于其能力的需求。
“丁羽,你可认罪?”赵哲的脸色倒是很平静,丝毫看不出他正在怒火中烧。
“皇上,罪臣知罪。”丁羽匍匐在地,似乎已经知道了他的命运,瑟瑟发抖不迭:“还请皇上,看在罪臣认罪伏法的份上,饶过罪臣之妻女孩子一命。”
赵哲略想了一下,遂点头答应道:“好,朕答应这次只追究你个人问题。祸不及你妻女孩儿。但是,你如此挥霍百姓的血汗税收。抄家充公自然免不掉。但朕可以答应你一点,至少让你妻女孩儿有一处瓦砾可以栖息,留一些钱财保证他们不会挨饿受冻。”
丁羽抬起头来,倒是有些感激赵哲。也不哭了,只是有些激动的叩首道:“罪臣丁羽,多谢皇上恩赐。”
赵哲挥了挥手:“去吧,推出午门斩了。”
两名御前侍卫,当即一左一右,夹住了丁羽的双臂。向外拖去。
“等等。”忽而一直在长凳上休息的藤禹,却是突然跳了出来,跪拜在地上道:“皇上,不知丁大人所犯何罪?按理说,即便是丁大人有所犯罪嫌疑,也须得都察院彻底审过后,才能按照国家法度执行罪名。”
“放屁。”赵哲骤然站起身来,啪得一声。上好的青花瓷茶杯重重摔在了地上。两条剑眉直向上挑去,龙颜大怒道:“朕乃真命天子,代天治理天下。朕所说的每一句话,就是法。来人,将这不知所谓的藤禹拖出殿外,赏其十廷杖,让他好好记住朕的这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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