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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民风开放,百姓言论自由,公开谈论这些并不触犯什么国法。
祁玥知道,叶薰浅这么问,是基于道德的角度。
祁王府中屋舍布局错落有致,视野极好给人以大气宽广的感觉,叶薰浅极目远眺,心情甚好,忽的感觉到脖子一凉,她下意识地低头,却听头顶传来祁玥的声音,“别动。”
她霎时乖乖不动了,祁玥的呼吸很浅很浅,他的手像是春日的暖风拂过她的粉颈,叶薰浅隐隐觉得什么东西挂在了她的脖子上,“祁玥,这是什么呀?”
待祁玥为她系好银色细链,叶薰浅手指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东西,不解地问。
“你的玉佩。”
“哦。”叶薰浅轻轻应了一声,不过瞬间,她才反应过来,看着他复问:“我的玉佩怎么会在你手里?”
脖子上的这枚叶片形玉佩是不是她的她不知道,不过祁玥说是她的那么就应该*不离十。
“那天你离开云雾林后落下的。”祁玥据实以告,若不是因为这枚玉佩,恐怕他要找到她,还得花费一番心思。
祁玥看着这枚玉佩戴在叶薰浅宛如天鹅般的颈上,颜色由原来的玉白渐渐变成了淡黄色,他墨眸里幽深到了极致,想起了一个关于月族的传说。
“那这算不算是物归原主?”叶薰浅触及脖子上的那块宝石,笑问。
她一直都想要一条项链,奈何翻遍了浅阁所有的首饰盒子,跑了很多首饰店,也没有找到喜欢的,倒是这条链子,似乎很衬她肤色。
“嗯。”
祁玥忽然庆幸自己将玉佩还给叶薰浅了,能够看到她开心,是他最大的心愿。
“薰浅,本世子替你保管了这么久,有没有报酬呀?”
叶薰浅顿时一阵黑线,没好气地瞪了祁玥一眼,“祁世子,你脑子里能不能不要整天想着这些金银铜臭之物啊?”
“我没想这些,我只想你。”祁玥趁机表白,搂着叶薰浅的腰,款款而言。
叶薰浅知道祁玥有那方面的隐疾,这个时候,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个男人是没有任何威胁力的。
于是,他的亲昵,她不抗拒;他的温言软语,她坦然受之。
她窝在他怀里,享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就当做是和男闺蜜在一起。
日色渐沉,斜晖脉脉。
这一晚,叶薰浅毫无疑问地留在了祁王府中,彻夜不归。
这个消息在某世子的故意放水下,以各种各样的版本传到了某些人的耳中。
贤王府里的叶怜香气得牙齿打颤,撕坏了好几件衣服,对云侧妃哭诉道:“母妃,你看叶薰浅,哪儿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竟然没出嫁就留宿祁王府,真是不要脸!”
与此同时,捕风堂中的某个糟老头子眉毛高高挑起,手捏打狗棒,跑到草丛里打野兔,一边跳跃着一边吐槽:“哼,祁王府那个臭小子竟然勾引我家宝贝薰浅!”
月落星沉,巍峨的皇宫笼罩在风平浪静的晨雾中,云淑妃亲自为齐皇穿上龙袍,给他整理朝服平整度的同时,还不忘“随口一提”道:“皇上,听说贤王府的薰浅郡主在祁王府待了整整一夜呢!”
“有这等事?”齐皇黑眸平静,话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困惑。
“可不是?今儿一大早,祁世子亲自送薰浅郡主回贤王府,齐都的百姓们都看着呢!”云淑妃笑容妧媚多情,和齐皇谈论起这一大八卦来。
元毓侧躺在榻上,身旁的侍女尽心尽力服侍,却还是免不了阵阵刁难,只要一想到自己有今天都是拜叶薰浅所赐,她就忍不住心里一阵扭曲,“父皇、母妃,我齐都的第一闺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放荡了?”
“若是不严惩,岂不是间接给我大齐无数闺中少女树立了水性杨花的榜样?”元毓深受齐皇和云淑妃宠爱,平时说话难免有些尖酸刻薄,逢此一难,更是变本加厉了。
齐皇宿在出云宫里,一大早就听到了这等风吹草动,便也记在了心里,时辰一到,帝王的仪驾浩浩荡荡朝着圣云殿移动。
“修儿,翰儿和薰浅珍珠桥遇刺一事如今查得怎么样了?”齐皇高坐龙椅,估计三个月之内都不会忘记这件事情了,为了一个叶薰浅,折损天顺赌坊三百八十一名隐卫,还让他最骁勇善战的儿子至今躺在翰王府养伤,这口气他怎么可能咽得下?
元修被点到名字,闪着一双桃花眼,走上前来回报进度,“回父皇,儿臣已初步查明,刺客水性极好,潜伏在珍珠桥下,只待四皇兄和浅妹妹经过……”
“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齐皇打断元修的话,问重点。
单从他无懈可击的表情上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来,元修不由得心中感叹,父皇果然是父皇,做起戏来没有丝毫破绽,“已经查出来了,是江南巡抚林朝胜家的幺女林茜所为。”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
江南巡抚林朝胜膝下原有一子一女,幺女林茜,而嫡长子林长卿,去年五月因为一张赐婚圣旨摊上了薰浅郡主,结果两个月后在海上遇到风暴,淹死了……
林大人痛失爱子却无可奈何,皇上圣旨不可违抗自不必说,薰浅郡主贵为皇亲国戚,在齐都有“第一闺秀”之美誉,与江南相聚十万八千里,自是不能因为一个克夫的传言而将此事算在她身上。
简言之,两者都不是江南巡抚能够得罪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自认倒霉平白死了唯一的儿子!
这会儿,众臣议论纷纷,敢情是林小姐气不过自家哥哥不明不白地死去还没个交代,所以才在代父进京述职的时候悄悄对薰浅郡主下手,以报家仇?
说起这林家幺女,那一身武艺可是相当的了得!若非翰王殿下随行,十个薰浅郡主也不是对手!
想到这,很多大臣们纷纷感叹,薰浅郡主就是命好,不论发生什么事,总能逢凶化吉,还不断地有优秀男子为她出生入死,做女人做到这份儿上还真是功德圆满了!
只是……不知薰浅郡主最终花落谁家?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事情,若是自家儿子被皇上赐婚给薰浅郡主,那岂不是家门不幸,和身上贴了道阎王爷的招命符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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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袭~
第七十章 料事如神()
一时间大殿内众臣人人自危,克死了八名男子,此等女子,命格还真是“贵不可言”,一般的男人配不上!
元修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圣云殿上的群臣们就自动脑补了刺杀一事的前因后果,这会儿相继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因为元翰和叶薰浅珍珠桥遇刺以及天顺赌坊的事情,朝堂上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人人自危,此时“真相大白”,连齐皇脸色都难得多云转晴了起来。
“父皇,林姑娘是女儿家,和林公子兄妹情深,无法接受兄长突然离世也是情有可原,请父皇看在巡抚大人中年丧子的份上从轻发落。”元修忽然向齐皇深深鞠躬,为林茜求情。
刺杀皇亲国戚,重伤翰王,此等罪名就是抄家灭门都不足为过!
“皇上,五殿下所言极是,七月即至,各地官员进京述职,如若在这个时候处死林小姐,恐怕不吉。”杜太师在朝中德高望重,深得齐皇敬重,他的话,往往能够左右齐皇的决定,是当之无愧的权臣。
已有两人为林茜求情,于是大臣们陆续走出,从各种不同的角度谏言,请求齐皇法外开恩,赦免林茜。
如此现象是齐皇乐见的,当下大手一挥,“准了!”
“皇上仁德!”
群臣山呼,整个圣云殿都沉浸在这样的君明臣贤的氛围里,经久不息。
天顺赌坊一案,最终以屋舍在建造时没有做好防火措施,导致大火弥漫,三百八十一人受困其中窒息而死告一段落,掌管齐都房舍建造的工部尚书因此受到牵连,官位连降三级。
这个时候,位于齐都栖霞街的铁铺里,祁玥悠然品茗,叶薰浅时不时探出脑袋,想要实地观摩铁匠的作业手法,她画在图纸上的东西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如今需要纯手工制作,能否达到她想要的效果是她所担心的。
“祁玥,这家铺子的师傅靠不靠谱啊?”叶薰浅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囫囵吞枣,和祁玥的优雅相比,她更像是只调皮的小松鼠。
“薰浅,你放心好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祁玥见对面女子心急火燎的模样,不由得笑着宽慰她,只见叶薰浅皱了皱眉,再次强调,“你可得说话算话,这玩意儿可是我日后的保命符!”
“其实,有我在,你这道保命符大可不要。”祁玥记忆惊人,哪怕是如此复杂的图纸也能记得清清楚楚,想到昨天晚上她辛苦了一夜的成果,他犹记得自己拿着图纸细看时的震惊。
他的薰浅脑袋里装着的绝对不仅仅是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即使他足迹遍布九州,对图纸上所绘之物亦闻所未闻,仔细一看方才发现其中的妙处和玄机,真不知道她这漂亮的小脑袋里还装着些什么!
祁玥揉了揉她的脑袋,恨不得直接撬开一探究竟。
“那可不行,你又不能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叶薰浅不习惯于依赖别人,不管是现代那个才华横溢的调香师浅薰,还是今时今日的郡主叶薰浅。
祁玥轻叹一声,注视着她,久久不语……
不是我不能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而是你从未给我与你同进同出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青泉从外面匆匆而来,见祁玥和叶薰浅在玩耍,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这样的世子还是他从未见过的呢!
世子从小就多思少言,拥有齐全透彻的智慧,鲜少会像今日这般和女子打打闹闹,这样的场景太过美好,美好得让他不忍惊扰这幅美丽的画卷。
叶薰浅被祁玥挠到了腰际,不停地喊着“不要了”,铁铺里到处是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恣意飞